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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爱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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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不动,我们就那样各自坐着,缄默不语,像庙里的两尊菩萨。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快要撑不下去,脖子酸痛,腿也一阵阵发麻的时候,他突然起身,大步走到门前,拧开门锁走了出去,我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就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在耳边响起。
我一愕,抬头,呆呆地盯着那扇已紧闭的房门,忽觉颓然。
哦,他终于还是生气了,原来,他对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心里涌起窒息般的疼痛,适才跟他谈条件时所表现出的那种决绝全部不翼而飞了,我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未能忍住,泪水开始自眼中倾泄而下,滑过面颊,掉落在胸前的肌肤上,冰凉一片。
我问自己: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不是已经成功维护了你一直想要维护的自尊心了吗?那你还哭什么?还哭什么呢?……
是,其实我不该流泪,他并没有难为我啊,他甚至给了我更为宽松的自由,只要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我应该如释重负才对,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却如此悲伤?
第二天上午,我在明媚的阳光中醒来,发觉自己居然还躺在沙发上,昨晚竟于痛哭中倦极而睡。
我抬眼向墙上的挂钟看去,上午九点,这时候他应该在上班。
自他离去到现在,十多个小时,音讯全无,连个电话也未曾打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不再回来了?那我该怎么办?是继续住在这里,还是,趁早知趣地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滚到哪里去呢?我坐在沙发上皱眉思索。
要么,也去罗姐那边找个房子吧,像从前那样生活,其实也挺好,虽然寂寞了点苦了点,但毕竟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然后,慢慢想办法赚点钱,再把母亲留下的那套小房子卖掉,总能还清欠他的债了吧,大不了,我就咬咬牙,使劲画它一批裸女就是了。
这时,忽觉自己的喉咙冒烟,我站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从厨房出来,看见地上有一个黑色拉杆箱,不禁一怔,想起这是昨晚叶砚拿来的,他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将它拿上。
我心头火起,冲着箱子狠狠踢过去,它晃了几晃,随即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我“哼”一声,似乎平静了许多,转身走向画室,我想我现在该去收拾我的东西了。
昨天画的那张画还没干,姜花在画布上怒放,永不凋零,然而真实世界中的花却早已萎谢,洁白的蝶型花瓣纷纷乱乱掉落一地。
我愣在那里,非常惆怅。
再美也只有这么短短两天的生命……
我定定神,开始收拾东西,未料到,越收心越乱。
当那天外出所画的几张风景骤现在眼前时,我一呆。和他在一起的情景,一点一滴自脑海中浮现,令我心神恍惚。
但我还是强撑着收拾好东西,把所有的画堆在一处,又将书柜里的画册和杂物重新放回原先的纸箱中。
正打算整理衣物的时候,我再也支撑不住了,浓重的困意不断袭来,我跌跌撞撞扑到床前,躺下就睡了过去。
我睡得昏昏沉沉,一直在做梦,又梦见了儿时的我,穿着背心短裤,在陌生的街道上踽踽独行,天上下着雪,我心中害怕,慌不择路……
突然感觉有人握住我的手,十分温暖,于是,我便紧紧地抓着那双手不放。接着,又像是有谁在叫我的名字,我听不清,也懒得答应,我只想睡觉,如果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用醒来,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我模模糊糊地想。
不知睡了多久,似乎有人将我抱在怀中,在我的面上唇上吻个不休,我拼命挣扎,却没有半分力气,想看看是谁,可是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只好放弃。
我觉得口渴,忍不住喃喃自语:“水,我想喝水……” 过一会,果真有人在喂我喝水,那水又清又凉又甜,我像得了甘露一般,咕嘟咕嘟喝个不停,然后,我就又堕入梦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
当我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叶砚的脸,离我很近,带着点焦灼的神情凝望着我。
见我醒来,他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喜色,握住我的手,轻声说:“尤尤,你醒了?”
我看看他,有点恍惚,“你怎么没去上班?”
他笑,“已经下班了。”
“哦。”我转头看看周围,发觉壁灯亮着,“天都黑了吗?”
“嗯,现在是夜里了。”他仍然握着我的手。
“那你,还没休息?”我问他。
“我不困。”他说。
我想坐起来,却浑身乏力,他按住我,“你生病了,再睡一会吧,别乱动。”
“生病了?”我困惑,“我很少生病的。”
“有点发烧,不过现在已经退了,你还想不想喝水?饿不饿?我煮了粥,要不要吃一点?”他将我的手放在唇边,缓缓地吻着。
我摇头,“不吃,我还想睡觉。”
“好,那你睡吧。”他柔声道。
于是,我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夜里,我感觉似乎叶砚叫醒过我一次,喂我吃药,我闭着眼睛把药吞下去,然后躺下接着睡。
这一睡,直至第二日早上才彻底清醒。
叶砚可能没怎么睡,依旧衣着整齐地坐在床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一醒来就看见了他,他眼中泛着隐隐的血丝,下巴上全是胡茬,神色怠倦,一副惫态。
我定定地看着他,这才想起前晚发生的那些事情,顿时鼻子发酸,恍如隔世。
他不是被我气得摔门而去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的呢?
他见我盯着他看,微微笑起来,问我:“还想睡吗?”
“不,不睡了。” 我说着,坐起身来,他赶紧扶住我。
“几点了?”我问他。
“早上七点半。”
“你该去上班了。”
“没关系,我今天可以晚点去。”
“你一直没睡么?”我问他。
“睡了一会。”他答。
“我真的生病了吗?我以为我只是睡着了。”
“嗯,真的生病了。发烧到三十九度半,吃了药也不退,我想带你去医院打吊针,可是怎么喊你也不肯起来,我也怕这样一折腾,你会更难受,只好先不停地给你喝水,想观察一下再看。幸好,到了晚上,终于退下去了。当时我还想,如果你再不退烧的话,我就只好强行把你背到医院去了。”
我抱歉地看着他,“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可能是发烧的缘故,我的声音有些嘶哑,听上去怪怪的。
他不答,只是深深凝视我,眼神温柔,良久,他突然伸手将我揽于怀中,在我耳边轻声道:“不,尤尤,你别这样说,是我不好,我说过要照顾你的,却没能做到,我才应该跟你说对不起的,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像前晚那样,把你一个人扔下不管了,你答应我,不生我的气,好吗?”
只是这一揽,我的心就已经完全软了,更何况,他又这般低声下气细语温存地向我赔着小心,我顿时泣不可抑,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抱着他哭得个稀里哗啦。
这是我自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流泪,可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一直在故作坚强的内心,已经几近崩溃。
到了此时我才明白,原来,我根本就是爱他的,只不过,一直那样固执地不愿意承认而已。当逃避许久的一个事实,突然之间变得无可再避时,我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惶恐的忧伤。
他紧紧搂着我,怜惜地吻着我被泪水濡湿的面颊,柔声说:“尤尤,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你别哭……”
或许,他以为我的眼泪是因他而流,然而,只有我才知道,我那是在为自己悲哀。
大哭一场后,我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退烧后出的汗粘在身上,像剪不去的烦恼,极不舒服。洗过澡,换上干净的睡衣,觉得心情平静了许多。
从浴室出来,他已经将早餐准备好,白米粥,配咸菜腐乳,清淡适口。
我惊奇,“你还会煮粥?”
他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一笑。
他逼着我喝了碗粥,又吃过药,这才满意地说:“嗯,再休息一天,就应该没多大问题了。”
我问他:“你怎么会知道我生病了的?”
他面上似有愧色,道:“前晚,我从这里走了以后,回自己那胡乱睡了一夜,然后去公司上班,本来打算下班后再过来找你的,可是,中午时候,也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不安,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于是我就回来看看,结果发现你在床上睡着了,浑身发烫……”
“可能受凉了,那晚我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说。
“嗯,有可能,不过,前一阵你也确实太累了。”他说。
我想起母亲生病期间的日夜守候,心里一酸,沉默不语。
他察觉到我的黯然,抱住我,轻吻我的头发,柔声道:“尤尤,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要再想了,你别担心,以后有我陪着你。”
我一怔,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又说:“昨天我看见你收拾好的箱子了,你想离开,是么?”
我低下头,不作答。
“尤尤,你或许不相信,我真的很喜欢你,那晚,当我重新睡在自己的床上时,我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你答应我,不离开我,好吗?”他偏头轻吻我的双唇,他的声音是那样温柔,还带有一丝乞求。
我只觉身心俱软,在这种时候,我能对他说不吗?
48
48、(四十八) 。。。
叶砚出门上班前,突然想起来,告诉我:“对了,昨天下午你睡着的时候,你爸打电话来了。”
我皱眉,“你接了么?他说什么?”
“嗯,接了,他打了好几遍,我看上面显示的是父亲,就帮你接了,也没说什么,我说你病了,在休息,他就说以后再打。”
“好,我知道了。”
我拿过手机,见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便一一查看起来。
除了叶砚的电话外,有一个是玲子打的,还有两个陌生号码,我再往下翻,不觉一惊,居然有一个是任蓝的电话!
我抬头朝叶砚望去,他正在弯腰换鞋,没注意到我的表情。
我想了想,还是问他:“你只帮我接了这一个吧?”
“嗯,怎么了?”
“没什么。”
他似乎觉出什么,走过来说:“你是说任蓝的电话吧?我看见了,没有接。”
“幸好你没接,万一接了,那可就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
“你知道什么呀?”
他揽过我,“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她,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了。”
我迅速摇头,“不行,绝对不行,我可开不了这个口。”
“那我跟她说。”
“不,千万别说,她会恨我的,真的。先瞒着她吧,以后再说。”一想起这事,我就无限懊恼。
“她干嘛恨你?我又不是她丈夫。”他很不解的样子。
我瞪视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任蓝早就告诉我了,你是她的初恋。”
他居然笑起来,“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其实我跟她没什么,我碰都没碰过她。”
我十分惊讶,“真的假的,你骗我?”
“骗你干嘛,当然是真的。”
“你说,碰都没碰过她,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跟她怎么着啊。”
“是没吻过她还是……”我犹豫。
他又笑,“没吻过,好像……抱过两回。”
“那你还说跟她没什么!”
“抱一下怎么了!我抱过的女人多了,难道都跟她们有什么吗?”他居然理直气壮。
我简直无语,紧紧盯着他,恨得牙根发痒,“你……”
他却笑得十分开心,揽紧我,在我耳边问:“怎么,吃醋了?”
我使劲挣开他,“我干嘛要吃醋啊,跟我又没关系!再说,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地道的花心大萝卜。”
他看着我,嘴角孕着个颇有意味的笑。
我不理他,“哼”了一声,转身想要走开。
他伸手重又揽过我,将唇放在我腮边缓缓蹭着,低声道:“好了,尤尤,别生气,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抱别的女人了,除了你,好不好?嗯?……”
我其实并不相信他这话,可是,我心里还是禁不住泛起温柔缠绵之意。
他就是这样,常常会在不经意间,说出一些令我心动的话,是甜言蜜语也好,花言巧语也罢,却不能不让我感动。
他走后,我先是给玲子回了个电话。
玲子问我搬到哪儿去了,我支吾着随便说了个地方。
她说下个月想弄个联展,问我有没有时间参加?我想了想,答应了。
最后她又让我去看一个行为艺术展,说是她爱人和几个朋友一起做的。
我原想推辞,我对行为艺术之类素来不感兴趣,可是她盛情邀请,我只好应承下来。
挂了她的电话,我又给父亲打了一个。
他一上来就问我:“小加,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我没答,只是问他说:“找我什么事?”
他似乎有些扫兴,可仍然说:“我现在又回家了。”
“为什么?不在广州了么?”我奇怪地问。
“天气太热,不习惯,也住不好,那边给的钱又不多,不想干了。”
我无言。
然后他话锋一转,又问我:“小加,你最近还回不回来了?”
我说:“干嘛?”
“你要是不回来的话……你妈那个房子,能不能借给我住住?我买的那个离城太远,住着不方便,你看,反正也是闲着,你又不回来住……”
我听见这话,气极反笑,真是不知该如何再跟他说下去,尽管他是我的父亲。
我“啪”地一声撂了电话,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许接这个人的电话了,无论什么事情!
随后,我想起自己还应该再给任蓝打个电话,不知她找我何事。
但是,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任蓝的号码,心中十分踌躇。
我真的没有勇气与她通话,虽然叶砚口口声声说跟她没什么,可是,只有我才清楚,任蓝对他究竟是怎样一种心境。就算他没吻过她,但对于情窦初开的女孩来讲,初恋男友的一个拥抱就足以令她记忆终生。
如果她知道我现在的情况,绝对不会原谅我吧?
想了许久许久,我还是没敢按下拨号键,算了,等她打来的时候再说吧,我现在,也只能抱着这样得过且过的心态了。
我在阳台上静坐片刻,将刚才的情形细想一番。
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现实在是糟透了,他那晚摔门离去,将我一个人扔下,怎么说都是他错在先,而我,居然一点愤怒的意思都没有,还在他怀里哭成一团。
我不禁暗自叹息,从一开始,我就将自己摆在了完全被动的局面上,如果我跟他之间的感情是一场战伇的话,我必败无疑!
其实,我本来确是打算板起脸不睬他的,最起码也应该让他知道,我还是很有骨气的一个女人。可是,当我睁开眼,看见他守在床边,再看着他一夜未睡的疲惫的脸,我哪里还能气得出来。
我心里很清楚,就算我们开始于一种不正常的买卖关系,但正像他所说的,他的确是很喜欢我的,若非如此,又怎会愿意为我做这么多看似微不足道然而却是呵护备至的事情?
老李曾说我碰到叶砚是撞了大运,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知道今后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
但是,我不想管那么多了,我只能顾及得到眼下,至少眼下跟他在一起,我是快乐的。
或许,一切都是缘份吧,正如飞蛾扑火,难逃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命运。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深深的哀伤,因为不能掌控自己感情与命运而产生的哀伤。
下午,我见身体无碍,便开始作画。
我先将前两天画的那张姜花修补完整,然后一边听音乐一边开始构思新作品。
手机响起的时候,我心里一阵紧张,我以为会是任蓝。
谁料到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是一个很好听的女人声音:“尤加?”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张乔啊。”
“啊!你好。”我一怔,忙道。
“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
“今天正好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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