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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爱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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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微微一动,朝他看一眼,却没再作声。
既然,早就注定了身无彩凤双飞翼,再是心有灵犀又能如何?
他并未注意我的黯然,竟伸出手将我拥在怀中,低声问我:“对了,那张画呢?”
“哪张画?”
“就是,那张姜花。”他轻轻吻着我的腮边,慢慢地说。
“你问这干嘛?”我有点不自在。
“问问嘛,好像没看到。”
“卖掉了。”我故意说。
“你骗我。”他笑,“我才不信。”
“没骗你,真的卖掉了。”我一本正经地说,“那天没钱用,正好有人要买,就卖了。”
他脸上的表情渐渐疑惑起来,“真的卖了?”
“真的。”
“没骗我?”
“没骗你。”
他把手臂收紧,将我箍在其中,“为什么要卖它?”
我被他搂得难受,含糊不清地说:“为什么不能卖?本来就是要卖的,你不是还带人来买么?”
他听了,又一下子松开手,扔下我,直跳起来,冲到墙角那堆昨天才搬回来的画里,一张张仔细翻看起来。
我愣在那,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估计他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了,洋洋得意地笑着走回来,一把将我搂住,顺势轻咬我的耳垂,“你这个小坏蛋,居然敢骗我!说,为何要骗我?”
我挣扎,“你干嘛?疼……”
他不理,仍是轻轻地咬着,我只觉得一阵阵麻麻的微痛从耳上传来。
“尤尤,我问你,为什么你上次不愿意卖那张画?嗯,是不是,不舍得……”
他的呼吸呵在我的耳后,暖而痒,我被他猜中心事,不觉有些尴尬,脸上发红,嘴里还强自狡辩,“谁说我不舍得,我只是想留着,找个更好的买家……”
他将我推开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瞪视他。
他重又揽紧我,用嘴唇轻抚我的眼睛,喃喃低语:“你知不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样看我……你怎么会有这样明亮的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目光简直像一道电光,能照到人心里去……你一盯着我,我就浑身发热,无法抵挡……”
我本想反击,“那你就别看呀!”
可是,他说着说着,就开始深深地吻我,自脸颊至嘴唇,再到颈前的肌肤,我再也说不下去,只知闭上眼,重重喘息。
他突然用力将我抱起,走进了屏风后的卧室,于是,我再次在他的热烈中迷失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闹钟吵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他早已醒来,手臂叠在脑后,双目大睁,一脸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轻轻动一下,他立刻转头朝我看来,见我已醒,并没像昨天那样拥我入怀,反而沉思一般望着我。
我问他:“你早就醒了?”
他说:“嗯。”
“几点了?”
“还早,你再睡会吧。”
“你订的闹钟?”
“嗯。”
“你怎么了?”
“没什么。”
见他似乎不愿回答,我知趣地闭上嘴,缩回被子里,打算再继续睡。
却听见他说:“尤尤,今天是周一了吧。”
“好像是吧,怎么了?”
“又要上班了,真不想去啊。”
我忽然觉得好笑,他这样子竟像是个逃学的孩子,这可真不像他。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他又问。
“什么?”
“我居然想起两句诗来。”
“哪两句?”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我愣住,心里像被什么东
44、(四十四) 。。。
西抓了一下似的,有些微微刺痛。
“什么意思?”我说。
“不知道,就是脑子里忽然蹦出了这两句话,说来也怪,以前不理解它的意思,现在好像全懂了,果然是温柔乡英雄冢啊……和你在一起厮混了这两天,现在我都不想起床上班了。”
“那就不去好了。”
“怎么可以?公司里一大摊事情呢,我不去还不乱套了。何况,现在公司的运转正在关键时候,哪里少得了我?像我这样白手起家的,跟那些世家公子不能比,虽然看上去也赚了些钱,摊子铺得也不小,但毕竟根基太浅,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全完了。所以,真是一步都不敢走错。”
“哦,是这样。”
“其实我很讨厌做这些,可是没办法,为了生计,再不想做也还得再坚持几年。我想,这样吧,等再赚点钱,基本上能够维持以后的生活,我就提前退休,到时候,去南方找个海滨小城,开个小酒店或是小旅馆的,也不图赚钱,纯粹消遣,自娱自乐,闲来写写生,画点画,你说好不好?”
“啊!好啊……”
“就像半闲居的老板,他就真是个聪明人,早年赚够了钱,退休后居然做起饮食来了,其实,如果能有那么一家店也是件乐事……对不对?”
“对。”
“好吧,我要打起精神,为了美好的将来,再坚持几年。”他说着,返身将我紧紧搂在怀中,过了一会,才松开我,起身进浴室洗漱。
他出门以后,我完全没有了睡意,靠在床上发了半天怔。
我习惯性地伸手去床头柜上摸烟,然而却摸了个空,这才记起自己早已不在久庄的那个破画室中了。
我跳下床,满屋子找烟,好容易在包里翻出一盒,点燃一支,靠在沙发上抽起来。
说来也怪,以前我一天至少要抽两包烟,可是,跟他这一起的这两天,我居然想不起来抽烟。我一直以为自己烟瘾极大,现在看来,或许那并不是烟瘾,只不过是因寂寞而产生的一种习惯而已。
想想看,总是一个人在画室里呆着,对着那些永远也画不完永远也卖不出去的画,不抽烟,又能做些什么?
这两天我和叶砚相处得十分融洽,非常像恋爱中的男女,一点儿隔膜都没有,彼此推心置腹,自在舒适。
我承认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喜欢听他说话,喜欢看他笑,喜欢他吻我的感觉,更喜欢早上醒来,看见他睡在我身旁……
他呢?他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否则,又何必挖空心思去说一些女人都爱听的话呢?
然而,我们之间始终是一种买卖关系,他再喜欢我又能如何?
45
45、(四十五) 。。。
吃过简单的早餐后,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作品。
那天把画从罗姐处运回来后,只挑了几张挂在墙上,其他的还都堆在那里。
先分门别类地将所有的画和画框放好,又将箱子里的画册和书全部拿出来,一一放进书柜,然后,我坐在画椅上想,今天,总要开始画点画了吧。
我拿出一个中等大小的画框,打算先画一张练练笔。
可是,不知为什么,当我将画框放到画架上以后,一时竟感到有点索然无味,不知怎地,以前那种只要一面对空白画布,就会热血沸腾浑身激动的感觉像是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似的。
我迟疑着站在画架前,对着那个崭新的画框,久久未能落笔,头脑中居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画些什么好。
我走过去,看看墙边木架上摆放着的油画颜料,叶砚的确很细心,几乎将所有颜色都买齐了,一支支排在那里,而且,全都是最好的进口颜料。
是,我以前极其渴望的,做梦都想拥有的那些东西,现在几乎全得到了,宽敞明亮的画室,进口的油画颜料,随时可用的亚麻画框,精致的狼毫画笔,无味的松节油……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竟然没有那种想像中的喜悦和满足感呢?
是因为它们现在都变得垂手可得的缘故吗?不需要再经过努力,不需要再苦苦奋斗,突然之间一切就全都有了,来得实在太过容易,就像一个大馅饼,从天而降,正好砸中我的脑袋,那种感觉,原来并不愉快。
我在画架前发了半天呆,后来还是决定先出门去找找感觉,回来再画吧。
换了衣服下楼,刚出小区,就听见手机响了,我一看,居然是老李打来的。
“尤加,你在哪里啊?”他大大咧咧地问我。
“哦,我在美院这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上次从我那里拿的那张画,画完了吗?人家催着要了。”
“什么画?”
“你忘了?就是那张女人体啊。”
我这才想起来,是了,那时候没钱用,从老李手上匀了个活,可是,才画了没几天母亲就生病,我便匆匆赶回家了。
我赶紧向他道歉:“哦,老李,真对不起,那张画我没画完呢,你看,怎么办?”
“没关系,我也知道你的情况,就是想问问,你还画不画了?”
我愣了愣,是啊,我还画不画了呢?……
“喂,尤加,你在听吗?”老李在话筒里大声嚷着。
“哦,在听,你说吧。”
“你要是不画了呢,我就给拿过来继续画,人家那边急等着要呢,你要是还想画呢,就抓紧点时间,一周后给我。”
“老李,真对不起,我不想画了。”
“没事没事,那我等会过去拿,对了,人家给的那些图片资料都在吧?”
“在,都在。”
“那就好。你今天在家吗?我什么时候过去方便?”他问道。
我听见这话,不禁一呆,是,我都忘记自己如今的情况了,这个画室可以让老李来么?他来后我又如何解释呢?真是头疼。
“喂,喂……”他又在话筒里叫起来。
我只好说:“随便你吧,我都方便。”
“好,我现在正好在酒仙桥这儿办点事,等我忙完再跟你联系吧,应该也不会太晚的,成不成?”
“行,没问题。”我答。
挂了电话,我信步向美院走去。
在展厅里看了几个画展,又跑去书店翻了半天画册,似乎找到点灵感,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美院的校门。
看看天色还早,老李也没来电话,估计事情没办完,便顺路拐进一家超市,想买点水果什么的。
正在柜台前俯身挑选葡萄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有女人在说话,声音极为动听,我忍不住起身望了一眼。
是一个长发女子,背对着我,正在听电话,个子高挑,身材曼妙,穿件黑色背心裙,双臂肤光如雪,虽是背影,也能看出定然是个美女。
我不禁感慨,如今的美女还真是多啊,走到哪里都能看见几个。
这时,美女挂了电话,一转头看见我,似乎愣了一下,我也觉得她面熟,正在努力回想,她却突然面露喜色,冲我招手,口里还道:“呀,真巧,你也住在附近?”
我一时没想起来她是谁,正在疑惑间,她又说:“你是尤加,是不是?我看过你的画展。”
我这才恍然,哎呀,这不是那个张乔吗?怎么会正好碰见她?
她已经伸出手,亲热地和我握了手,我也只好客气地说:“张小姐,真巧。”
“叫我张乔好了。是啊,我平常很少来超市的,都是家里的阿姨帮我买东西,今天正好从台里录完节目回来,路过这里,想进来买点饮料喝,没想到这么巧就碰见了你。”她很热情地说。
“是啊,真的是巧。”我应道。
“你也在这里住吗?”她问我。
“哦,不是,我来美院有点事情。”
“对了,上次看过你的画展后,我本来想跟你联系的,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画,很想找个时间到你画室去看看呢,后来,叶砚说你家里有事,人不在北京,我就没打你的电话,本来,我这几天还打算问叶砚,你回来没有呢?没想到今天正好就碰见你。”她巧笑嫣然。
我听她这样讲,心里不觉咯噔一下,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对了,你哪天有时间帮我画一幅姜花好不好?我真是太喜欢你的画了,家里客厅那面墙还一直空着呢。”她说着,又对我展开灿烂的笑容,双眼微眯,媚态毕露。
我在她的笑容攻势下不觉心慌意乱,连忙说:“好的,好的,有时间一定帮你画。”
“咦,你现在有空吗?不然到我那里去坐坐吧,我们一起吃午饭,我家阿姨菜做得很不错,正好,你也可以看看我家的装修,然后才能决定画什么样的色调,好不好?我家很近,就在旁边,开车几分钟就到。”她一脸热切地望着我。
“这……”我有点为难,“今天不巧,我跟一个朋友约好了,他等会要过来找我……”
“哦,是这样啊,那可真不巧。”她十分遗憾的样子,“那就改天吧,到时候我再提前跟你约。”
“好。”我答。
“对了,尤加,你把电话留给我吧,上次叶砚给了我一个,也不知被我放到哪里去了,本来还想再跟他要的,正好碰见你,就省得去烦他了。”她笑道。
我只好将电话号码留了给她,然后,两人各自道别而去。
我看着她风姿嫣然的背影,心想,这才真正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呢!像她这样的女人,一定是属于悦目那类的吧。
也没什么心思再逛,胡乱买了点东西,结账出门。
刚走到小区门口,老李的电话就来了,他说:“尤加,真不好意思,我可能还要再晚点才能去你那儿,这边的事办得不太顺,得再等一会。”
我说:“没关系,什么时候来都行。”
“好,那我先挂了,等会见。”
我挂了电话,慢慢走回家去。
回到房中,将东西随便扔进冰箱,我到画室里找出那张姜花,看了一会,忍不住笑起来。
不过就是一张花嘛,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惦记它呢?
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我将画扔回原处,点了支烟,坐在画椅上,沉思起来。
适才,张乔提起叶砚时语气是那样自然,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随意和亲昵,很显然,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那天在我们的画展上,他们也的确是形影不离的,看来,叶砚并没有跟我说实话。
不过,无论他和张乔有何关系,坦率地说,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没有资格过问他的私生活,我只不过是被他包下来的一个女人而已。
所以,我也无需因为这些无聊的事破坏自己的心情。
抽完手中那支烟,我拍拍手,站起来,将桌上那瓶还在怒放的姜花搬过来,开始画一张新作品。
刚才和张乔的交谈无意中倒给了我灵感,我打算好好地画它一组姜花系列,各种姿态,各种色调的,既然连见多识广的张乔都那般赏识我的作品,看来我还是有希望画出来的。
老李来的时候,我已经快画完一张画了。
他按了门铃,我放下笔,走过去给他开门。
他一进来就瞪大眼睛,左看右看半天,然后才转过头,无比惊诧地望着我。
“尤加,你行啊你,真没看出来!”他说。
我笑,“没看出来什么?”
他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直摇头,“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能耐,难怪不愿意再画那张女人体了呢,要是我有这么间工作室,我也不画。”
“又不是我的,跟别人借来用用的。”我解释着,一边递给他一杯绿茶。
他在沙发上坐下,“嘿,这地儿可真不错,挑高又高,房子又大,装修得也挺像样,真适合当画室,这个地段,这么一套房子,如今的价位,怎么也得四五百万吧?”
“不知道。”我坦白回答。
他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突然一脸神秘地问我:“唉,妹妹,老实交待,那家伙谁啊?”
“哪家伙啊?”我装傻。
“装啥啊,跟哥哥还装,还能有谁?就是给你这间工作室的家伙呗!”
“一个朋友。”我淡淡地答。
“男的女的?”他又问。
我笑起来,“你说呢?”
他也笑,“是啊,当然是……男的。”
我不吭声。
他又问:“他多大了?叫啥名字?做什么的?结婚没有?”
我忍不住又笑了,“老李,你的问题可真多。”
“唉,你知道什么?咱们在一块这么多年,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总得问问清楚吧。”他居然很感伤。
“好吧,那我就一个一个回答你。叶砚,今年三十一岁,也可能三十,具体不详;临艺毕业,以前是高我一届的师兄,画油画的,现在做生意,具体从事什么不详;未婚;还有,身高180,体重不详。我的回答你满意吗?”
老李目不转睛地听着,半晌,点点头,道:“成,这样听起来还成,这我就放心了,还以为,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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