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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票灰姑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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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的劝慰让她窝心极了,她感动地直摇头,
「怎麽能怪你呢?这种事……终究……一个巴掌拍不响。若非我当时鬼迷了心窍,又怎麽会……被他骗?」
成荫瞅着她沉默片刻,忽然双手合击,清脆地拍了下,
「对了,我想起来了,小小!我记得我有个当律师的朋友,他对我说过,基於欺诈性质的民事约定是不受法律保护的!也就是说,在存在故意欺瞒的前提下,楚天雷让你签署的那张财产授权书,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成荫丢下她的胳膊,直起身,一手握拳,一手用力拍向依旧吭着脑袋坐在凳上的蔡小小的肩膀,看她的眼神变得古怪,
「那可是四百万!是你应得的从你父亲那里继承的财产!你可别告诉我,因为讨厌再见到这个男人,你宁可放弃这笔钱!」
凳子上的人不说话。
成荫更急。急得脸红得彷佛一瓶掺了苏丹红的辣椒酱。
搓着手,她绕着小凳来回地走。
「你不能这样!否则,那就是称了那男人的谋财的心,如了他那图钱的意!更何况,你父亲的遗愿你怎麽办呢……啊……老天!老天爷!难道……你……你就是因为……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把你们家的房子卖掉——」
凳子上的人脸色苍白,咬着牙。
重重地吸了口气,成荫恨得用力扯下一缕自己的头发,「是可忍孰不可忍!」
跺着脚,她哇哇大叫,「蔡小小,走!我陪你找他去!」
说着,她就拉起凳子上的她。却被挣脱。
「他的公司刚刚好转,他需要那笔钱。」
蔡小小的说法简直让听者抓狂。
成荫几乎是用吼的,喊道,
「难道你就不需要这笔钱?难道为了躲避一个无耻的骗子,你竟然要牺牲自己到无处容身的地步?蔡小小,你的勇气呢?别告诉我,都被这青山墓地里的死人给吓跑了!」
话一出口,她就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说你的父母……」
小小哪里不明白成荫是基於为自己抱不平才致如此愤懑,拍着好友的手背,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可是,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这是在逃避。借一个自己幻想的『世外桃源』来逃避!」成荫扳过她的肩膀,与她直视。
「不。不是逃避。是遗忘。我正在遗忘过去。」她看着好友的眼睛,郑重地答道。
「好吧,就算是遗忘。那麽,你这个遗忘要持续多久?三个月,老周叔回来之後,你准备怎麽办?继续做老周叔的副手,一辈子在这青山公墓的门卫处把你这位副看门人的职位永久地做下去?!」
「你会因此看不起做这份工作的我吗?」
小小巴巴地望着好友。眼中流露出的不安狠狠地让成荫觉得心疼。
美丽的女兽医果断地摇头,
「小小,你放弃了太多!太多原本该属於你的东西!而你这种放弃又是消极的,不值得的!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从本质上说,你这还是在逃避!」
她终於被好友的说法给激怒。
「那你说怎麽办?起诉他?去打官司?用法律来压他?迫使他还给我四百万?!成荫……我爸爸走了……我……我付出的感情没了……我还要那四百万做什麽?四百万,能买回父亲的命?能赎回我付出的感情麽?」
成荫哑巴了一阵,才悻悻道,
「至少你可以买回原先的房子,至少你可以完璧归赵,用这笔钱去为蔡伯伯实现未了的心愿!」
「不重要了……」
蔡小小不再看好友,她萎顿在小凳上,脑袋耷拉在胸前。
十指插丶进发髻,说话的语气是那样无力。
这时,几个附近村庄的小孩跑到门卫室周围玩耍,WOLF立即警觉地扯着嗓子连连嚎叫。成荫与蔡小小并肩走出屋子,驱散走小孩儿,牵着WOLF又重新走回内屋坐下。
「对了,这狗怎麽会和你一块儿?」蔡小小的视线从WOLF身上转向成荫。
「还不是那『陆疯子』干的好事!」成荫双手叉腰,忿忿地骂道。
「陆疯子?」小小不解。
「对,他就是个疯子!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整天不务正业,骚扰我们贫民老百姓生活的死疯子!」
成荫气红了脸,咬住了牙,
「你没看到,他拽着WOLF来我店里时那副拽得跟个二百五的样子——昂着头,挺着胸,馀光高过你的头顶。好像他生来就高人一等似的!这还不算,他居然还敢仗着一张还算是人的脸,对我店里的那些年轻的女孩子,肆意调笑,勾肩搭背!彷佛他带着狗来逛夜店似的!呸!什麽德行?」
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在小小心头浮现。
「你说的人是陆展风?」
「除了他,还会有谁?」成荫愤怒地应和,「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究竟怎麽回事?」在蔡小小的追问下,柳成荫一五一十道出了实情。
「那天,打从WOLF随他进门起,我就大约猜出他的来意。本来,我是打算看在WOLF与你相熟的情分上,心里是早已允了他的来意的。谁知,这陆疯子偏偏不识好歹,举止嚣张轻浮不说,还敢威胁我!在我冷淡的回应下,居然敢指着我挂在店里的营业执照,问我还想不想把这家宠物店继续做下去。我被他这句话气得差点当场吐血。结果,哼,自然,我不肯答应他要把WOLF交给我寄养的要求。谁知接下来,他居然还敢拍我的桌子,指着我的鼻子,问我怎麽敢这般对他讲话。从小到大,我还没被人这样指过。我气蒙了,火也上来了。不顾店里那些员工的拉劝,抄起一把给狗剪毛的大剪刀,就戳中了他的手臂——三天後,我的店关门了。当天下午,就在我抓狂的在家里四处投诉无门的时候,一个汗流浃背的快递员,捧着一个硕大的丶里边不时发出嚎叫的纸箱敲开了我住处的门,打开纸箱,WOLF跳到我眼前——这不,这些天,我实在是要为我的店忙里忙外,实在顾不上这狗,我打电话给楚天雷,他又不接。所以,万般无奈,我才在得了你的消息後,把它带到了你这里。」
听完,蔡小小不知该说什麽话来安慰。她蹲下身,抚摸着松狮犬光滑的皮毛,神情惆怅,
「喂,」她看向狗,「是不是你在家犯了错,惹主人不高兴,才把你送出来了?」
「呸!」柳成荫伸手乱晃在蔡小小眼前,把她的思绪打断,「哪里是WOLF的错?是楚天雷要结——」
「结什麽?」
蔡小小狐疑地侧过脸,盯着好友,只一瞬,她便反应过来,脸白如纸。过了会儿,才咬着牙问,
「他和李清的日子已经订了麽?是几号?」
小小挂在嘴边的笑像两朵一点儿不像真花的塑料花,乔装得可怜至极。
柳成荫眼眶一红,揉了把眼睛,便上前一步,拉住好友的胳膊,
小小……就像你说的,过去的,都过去了!忘了吧!」
小小撇开成荫的手,一手拽着WOLF的绳套,猛地背转过身。虽然没看见好友的表情,但是,成荫瞥见了那只抚摸WOLF皮毛的颤抖发白的手。
「天涯何处无芳草……小小……」
成荫又劝。
蔡小小的肩膀剧烈抖动了起来,转过身,她微笑的脸上已挂满泪水,她仍在强撑,
「瞧我,」
她伸手抹掉泪,泪又涌了出来,她抡起手臂,用力地擦着脸,她还在笑,冲着柳成荫笑,
「瞧我,明明是开心的,能把这样一个酷爱金钱的魔鬼拱手让人,我还有什麽不开心的道理呢?呵呵……呵呵……我应该大笑才对,怎麽偏偏……眼泪老是收不住呢?」
「小小……」
呼唤一声,成荫伸手搂住了好友,她让蔡小小靠在自己肩头。抚摸着小小的散乱的长发,抚摸着她激烈颤抖的後背,成荫喉间发酸,哽咽道,
「别再硬撑了,小小……在我面前,不需要……」
蔡小小伏在她肩上僵硬了一下,紧接着,「哇」地一声,像晴天突然打了个响雷,顿时,乌云滚滚,暴雨倾盆——她放声痛哭。这次的哭声,惊天动地。声音直接传到青山公墓的每个墓碑,以及墓碑下的亡魂。一直忍受丶压抑的痛楚终於得到抒发。
等柳成荫半边肩膀的羽绒服遭受到灭顶的水灾之後,羽绒服的主人才小心翼翼地询问,
「要不,我还是把狗带走吧!」
水灾的制造者抬起头,抚摸上松狮的大脑袋。
从这天起,来青山公墓上坟的人就可以看见一个瘦弱的扫墓人与她身後始终相随的一条金灿灿的大狗的彼此相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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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CHAP 23 辣瓜子事件 (上)
CHAP 23 辣瓜子事件 (上)
开春後的一个早上下过雨的下午,天空不阴不晴,不暗不亮,晦涩得要紧。头顶一个破斗笠,身披一件旧雨衣,脚蹬一双大雨靴的蔡小小,拿着一把大扫帚,在墓地里巡视,检查地面残留的垃圾。在她身後,是WOLF用嘴咬着一截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连接着一个竹筐,筐里摆放着些许枯树叶丶塑料瓶等垃圾。拖动着竹筐,WOLF跟在新主人身後,亦步亦趋。每当新主人停下脚步,它都能及时地拉停竹筐,等候着扫帚扫起垃圾装入竹筐。在碰到易拉罐,塑料瓶的时候,它有时甚至不需要等候新主人的扫帚,就直接张嘴咬住,把废弃物投进竹筐,再叼着竹筐的绳索,跟着新主人继续前行。或许,这样的劳作,在WOLF本身看来,就是一种游戏,一种享乐。然而,在某些人看来,却完全不是这样。俗语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蔡小小的冤家,很快自动送上了门。
「前边路口拐弯处有一个易拉罐!」没等蔡小小把话说完,WOLF便丢下竹筐的绳子,一阵风似地往前冲。它扑腾开四肢,没几下,就抓住了目标。原本,按平常的情况,它该是兴奋地晃着耳朵和大脑袋,像比赛赢了似的往蔡小小脚边冲的,然而,这次,有些反常。WOLF先是咬住了嘴里的那个空掉的易拉罐,跟着,蹲在原地,瞪大眼睛,一个劲儿地摇起了尾巴。注视着WOLF嘴里空掉的那个装咖啡的易拉罐,打量着WOLF四爪刨地的兴奋的表情,一股久违的激动闯进蔡小小自诩波澜不惊的心底。难道会是……惊疑中,她生生地掐断了自己的思绪。而这时,WOLF含着易拉罐低嚎数声,竟是突然朝反方向飞奔而去。
会是那个人麽?真的会是那个人麽?或许,只是WOLF弄错了?又或许,只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蔡小小的这些疑问盘旋在脑中,而她已提着扫帚,跟在WOLF身後,追了过去。
果然——她最不愿意又最最希冀的一幕出现!楚天雷来了!还带着恢复了容貌的李清!他们两人,正站在曾经那个属於李清的墓碑前。男的穿一件中长款的格子条纹的呢子风衣,女的则是套了一件比WOLF皮毛还要柔软,颜色还要耀眼的金黄色的貂皮大衣,大衣下摆到膝,她没穿丝袜,露出一截雪白的腿,腿上套一双油光光的黑色长筒皮靴,手中还拎了一个鳄鱼皮的小包。WOLF低着脑袋,正趴在楚天雷的脚边,它沾满灰尘的两只前爪里正盘弄着那个空掉的咖啡的易拉罐!
盯着装咖啡的空易拉罐,蔡小小心里五味杂陈。她一下想到了与面前这个男人初识时,为他跑一个街区买盒饭,只为了他贪图盒饭赠送一罐咖啡饮料的事情。那一次,他还让她买了彩票,那个不变号码的彩票;那一次,他还指责她贪污了他两块钱;那一次,她还弄脏了他的衬衫,他办公室里的地毯……
「你是……」
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李清手托下巴,对着她露出疑惑的神情的时候,楚天雷早迈出步子,走过来,略微低头,盯住她藏在斗笠下的脸,
「小小?!」
她後退,她冒汗,她摇头,却仍被他一手挥掉了头上的斗笠。
「真的是你!」接下来,是李清的尖叫,以及落入小小眼帘的那张涂得像调色盘的脸。没等小小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她一记耳光。「下贱!」李清一边吹着打红的手掌,一边冲着小小咬牙切齿地吐唾沫。
楚天雷欲待上前劝阻,却被李清冒火的双眼给瞪住,「果然,张会计没骗我!」
「那个长舌妇?你信她?!」楚天雷扯住李清的胳膊,厉声反问,「我和小小什麽事儿也没有!」他用身体挡住李清要冲蔡小小扑过来的攻势。
「什麽事也没有?」
李清冷笑着重复,她咬着牙,用涂满丹寇的长指甲死死抓掐着楚天雷,没几下就在他手背上留下清晰的抓痕,
「那你就给我让开!不然,就是你现在心里还想着她!」
她气急败坏的大叫。
楚天雷脸色一变,警觉地望了眼李清,又下意识地瞟了眼背後正低着头的蔡小小,脸色瞬间恢复。他连忙笑着回过头打哈哈,
「怎麽会?」
说着,他伸手过来搂住李清的水蛇腰,当着蔡小小的面,对着面前女人那抹得如血一般的嘴唇亲了下去,在发出两声咂巴声之後,他才貌似意犹未尽地离开,食指刮着女人泛红喘息的脸,调笑道,「
难不成,你对现在,这般完美的自己,还没信心?」
完美?经由楚天雷这麽一说,蔡小小再次打量了李清。真的,细看之下,她才看出李清的变化,她的鼻梁更高,眼睛更大,额头更窄,下巴更尖,胸脯更挺,腰肢更细,双腿更直了!曾经那半边脸上的蜈蚣大疤痕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涂抹得白里透红,光滑如水的的肌肤。打量了眼李清一身无可挑剔的豪华装扮,蔡小小又看了眼自己的扫帚,雨衣雨靴,以及自己大雨靴上的泥点,她的头遂垂得更低。就像舞台上的大力士为力气而角逐,电视里的政客为权丶力而争斗一样,女人比美的天性始终沉淀至今。一瞬间,蔡小小恨不得用扫帚挖个地洞让自己立马钻进去,好避开此时面对这对俊男美女看自己的目光。
然而,卑微的,丑陋的,脏兮兮的,只是她偏执的想法。大自然里有着属於自己评价美的法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任何人工的美,都是伪装。再多精心的装饰,都是一种冗余,一种笨拙。在这点上,雄性动物的荷尔蒙最能嗅出最灵敏的气息。异性,总能第一时间判断出真正散发出吸引力的源头。这种天生的,与生俱来的能力就好比沙漠里能找到水源的骆驼,山洞里能找到出口的老鼠一般。
此刻,在楚天雷眼里,这个没戴眼镜,头发上沾满雨水,脖子上带着汗珠,浑身包裹在一件蝙蝠翅膀的雨衣里的女孩儿,才是真正的美丽。她远离了香水的浓郁,脱去了脂粉的包裹,凭着一张素净的脸,还有那一副本真的表情,对他产生了绝对的诱惑。更不要说那两道透露在她眼底的倔强的目光,晶晶亮的,比沐浴在溪水里的钻石还要闪亮。
是的,诱惑。时至今日,他不得不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对蔡小小的感觉。就在方缠,他掀掉她斗笠的瞬间,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暗自攥紧拳头,他暗骂自己一声「色狼」!而这个称谓,到现在,也没被贯彻到他现在正式的未婚妻身上。尽管整容整形後的李清被一票朋友们尊称为「神仙姐姐」,可是,他就是没有碰神仙一下的兴趣。因此,在面对求爱不成,恼羞成怒的李清的时候,他就只能用「越是爱你越对你珍惜」的谎话来搪塞。这件事引起了他的烦恼。一次酒醉,他向好友陆展风倾诉,却换来一句「自作自受」的「安慰」。「谁让你为了四百万,搞到今天的地步?你不是咎由自取,是什麽?」陆展风接下来的话,让他暴跳如雷。他指着展风的鼻子,大骂,说他陆展风当初,可并不是这种说法。闻言,展风神秘一笑,摸着嘴角答曰,「此一时彼一时,乃境况不同也。」盯着好友脸上梦幻般的笑容,楚天雷打了个激灵,卡着展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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