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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票灰姑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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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一个人的时候,你都喜欢做些什麽?」男人搂着女人问。
「看书。」
男人掀开薄被的一角,往里窥望一眼,得出肯定的判断。「确实。」
女人有些恼。问他确实什麽。
男人笑答,「你这副身材,确实不像整天生机勃勃做运动的。」
女人更恼,觉得男人显然是有了比较才会如此说的。立即变得嫉妒。「这麽说,你见过别的女人的身材喽?」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黯然。
陪男人的那位此刻远在外地的未婚妻去商场买性丶感内衣的,便是女人。因此,当那句他看来颇为老实的「她不如你」的告白在她耳畔响起的时候,她心里的醋瓶早翻了一地。她当然以为他是在说谎。谎言又算什麽,她连仅有的自尊都可以放弃。即使是做小丑,只要对象是他,她就无怨无悔。
就在昨天,他向她提出了做永久小三的要求。
她还没有应允。
毕竟,恪守原则的过去还是在她体内留下了影子,她还有残存的最後的一点底线。当时她就问他,他对她是否是真心。其实,这个问题,她知也道自己是白问。拿一个问丈夫的问题去问一个请你为他做小三的男人,这问题本身就是个笑话。然而,她就是不死心。或许,就是冲着这一份懵懂的,彷徨的,又倔强的坚持,她才咬着牙,让他为所欲为,一直到了今天她退无可退的地步。她要爱,更敢为了爱,不计後果,不顾一切。因此,在爱情上,她也要求对方的百分百真诚。这是她唯一所剩的底线。
她不能再经受一点打击。
她这只飞蛾扑倒在他这个火炉旁的时间已经太久,久到她那双蛾蝶的翅膀已濒临到被烤到快要融化的地步。她不可能再付出什麽了,她有的,早已被倾囊献出。
然而,面对她那几乎等同於投降举白旗的最後疑问,他却没直接回答。他用的,是惯常了的方法——行动证明一切。而这欲死欲仙丶绝望又最终空虚的感受却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今天,当他再次旧事重提,要她成为他的情人的时候,她只得又举出昨日那块勉强保护自己的盾牌,寒碜又卑微地提出反问,「我的回答,源於你对我的真心。天雷,你该知道,我想听的是什麽。」
狡猾如他。贪婪如他。他又使出惯用的那招,准备把她吻晕。然而偏偏这时,他家里的电话响了。刚刚为了不妨碍某事,他关掉了他的手机。
他不肯接电话,仍死死搂着她。电话却像催命似的,响个不停。她只得推开他,裹着被子的一角,挨到沙发边接了电话。
她刚喂了一声,电话那边就传来冷笑,「我就猜到是你!下贱!」那头响起张会计恶毒的咒骂。她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见了,才过来接了电话。
尽管蔡小小仍处於被人戳中脊梁骨的伤心之中,但大嗓门的张会计的声音,还是从电话那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很快,在楚天雷放下电话之前,她便知道,公司有一份紧急的文件需要处理。张会计已把需要处理的文件发到了楚天雷的电子邮箱。
「没事。」他放下电话,捏着她的下巴,用力亲了下她的脸颊,而她也当然知道,他这安慰是针对公司的紧急状况而言。
於是,穿好衣服後,他说,要先做些数据上的计算,让她帮他先去书房打开电脑。她依言照办。後来的事情也处理的相当顺利。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他在她的帮助下,就解决了被张会计看来那等同於天快要塌下来的紧急问题。
之後,他抱着她,结结实实的一番啃咬,被她红着脸推开之後,他更加的兴奋。说是要去厨房,开一瓶红酒庆祝。然而,在他走出书房,而在她仍待在书房的这接下来的十分钟内——出事了!
在她帮忙点击关闭他的电子邮箱的瞬间,无意中错点了诸多邮件中的一封,便是陆展风在楚天雷订婚那天发来的那一封。
她立即被吸引住。
跟着,下拉鼠标,她看到了楚天雷对此邮件的回复。立即,她的脸苍白到了极点,似乎一下子,连书房里的空气也变得稀薄苦涩。
几乎是用飞一般的速度,她查看了最近以来陆展风与楚天雷的邮件。五分钟的浏览,让她终於明白自己在楚天雷心目中的意义。也了解了陆丶楚这对好友赠送给自己的蔑称。
愤怒中,她狠狠地锤击了电脑桌,不慎将桌边一本厚书给掀翻。於是,厚书下的那张纸飘拂到她眼前。赫然便是那份——财产授权书。
内容如下:
甲方:蔡小小
乙方:楚天雷
公证方:XX律师
本人作为甲方在此声明,关於本人於XX年XX月XX日因为继承先父蔡XX中奖彩票的遗产人民币四百万的财产,从今日起便完全将此四百万的财产转让给乙方全权处理。从今而後,此笔财产,交凭乙方,与本人甲方再无关联。由XX律师作为公证方核实相关法律作证。
特此声明。
以下是甲丶乙以及公证方的签字,後两方的字是早已签好了的,唯独属於自己的这块,还残留着好大的空白。
「嗡」地一下,蔡小小脑海里一片空白。联想起楚天雷给陆展风最後那封回信里说的那句「所以,展风,你该知道接下来我会怎麽做了。希望到时,你别说我心狠,骗了色,还要骗财。」,
蔡小小一个踉跄,险些从桌边摔倒!却原来,她果真是一个「傻瓜」!一个自以为为了爱情很伟大的牺牲自己实际上却是被人借此利用丶玩弄了很久的宇宙第一大「傻瓜!」
她已经出奇的愤怒了!
咚咚咚,楚天雷穿着拖鞋,抱着一瓶红酒兴冲冲地闯入,他的笑容却只维持了一秒,便冻结。他发现了她手里的授权书,以及电脑屏上的那些邮件。
「不!」他放下红酒,大叫着过去,把她抱住。然而,怀里的人却似一座冰雕,说出的话,也让他後背冒起了凉气。
「哦,『道具』!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这个词的含义!贴切!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天底下没有比这个词更适合我的了!」
她咬着牙,冷冷地朝他开口。
「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握紧双拳,他搂着她紧紧的,往胸膛上贴。她没有反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他搂着。眼里却藏着尖刀。
「当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因为,这才是事实!残酷又够讽刺的事实!」
她只用馀光瞥了他一眼,就把视线定格在空气中的某处,不再看他。
「小小……你该知道……任何的物质,包括亲眼所见的事实,都有片面性与可变性。你也看到了,这些邮件,这封授权书,都是十几天前的东西,那时的这些东西只能说明当时……我的部分想法……它们不能决定着我……我们的现在!」
「我们的现在?」
她喃喃地重复着,打量了一眼自己与他同样衣衫不整的模样,嘴边泛出一丝冷笑,
「现在?现在,再也不是我们的了!」
说完,她欠了欠身,似乎是微调了某种角度,便很轻易地从他的怀里离开。
「什麽意思?」他不甘地上前一步,堵住她预备夺门而出的去路。
她与他对视数秒,忽然某种了悟在她眼底升起。撇了下嘴角,她用略带夸张的动作,拍了下脑门,自嘲而笑,
「瞧我,我真是个没记性的『傻瓜』!怎麽能不发挥『道具』的最後的功用,就急匆匆的离开舞台呢?」
他被她说得愣住。乘此片刻,她转过身,走到桌边,狠狠地抓过一支笔,在那份授权书上签了字。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她背後,开始解释,「事情不是这样!根本不是这样!我刚刚说了,部分的事实是片面的!可变的!它们并不能代表……」
她在他的说话声中转过身。分别用两手的手指彷佛夹奖状的动作,把那份授权书夹住。她把他的辩白打断。
「撕了它,我就信你——」
这是他最後的机会!最後能挽回她的机会。楚天雷当然明白。然而逼迫他的另一端却是那些闪闪的会发光的,永远会忠实於他,听命於他,陪伴於他的钱!
望着男人苍白的脸,以及始终没有伸出来的手。蔡小小的脸上一阵火辣,她确实够傻,傻到再一次为自己找羞辱的地步!
她把授权书交给他。不再说一句话。凭着瘦小的身躯,从矗立在门口的他高大的身体边挤了出去。刚走两步,却又被他从身後叫住,
「我还能在公司见到你麽?小小?」
「难道你以为我这个『乾瘪豆荚』做『傻瓜』做得还不够彻底麽?」
扔下这句,她收拾完,就往大门走。来送别的,只有对她恋恋不舍的WOLF,它不让她走。咬着她的裤脚,牙疼般的哼了半天。
打开门,又合上的瞬间,她还听到WOLF在门背後传来的哀嚎。
一阵冰凉旋即落在她头顶!
雨水夹着雪花一片片下落。
摊开掌心,她接住一片晶莹,随即融化。
她望着手中遗留的水迹,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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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CHAP 20 青山公墓(1)
CHAP 20 青山公墓(1)
第二天,蔡小小起了个大早。去了青山公墓。——天阴沉沉的,很冷。虽然不再下雨下雪,但经由昨天一天的雨雪侵袭,青山公墓的一些小路是早已烂成了一滩泥。有的小水洼的地方还结了冰,滑溜异常。不过还好,这些路蔡小小是早已走了惯的。
在墓碑前,蔡小小放下菊花,以及用来祭奠的水果与糕点,便站起身,用黯淡的眼神去打量那块原本只属於母亲的墓碑上如今那新多出来的属於父亲的一列字。
能与母亲合葬,九泉下,父亲也该含笑欣慰了吧。只不知道,现在,他是否依然还会做关於彩票号码的梦?母亲,恐怕是再也不会让他买了吧。
抚摸着面前冷冰冰的石碑,蔡小小只觉得脑中思绪汹涌万千。她忽而想,中彩票,究竟对父亲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幸运,自是不言而明,虽父亲不在乎彩票的巨款,但却是能借用这笔钱,去为像过世的母亲这样患病的人做些事情,也算了却父亲对母亲的一桩心愿;不幸?不幸的就更多了!父亲因此去世,而她自己,也被骗人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这笔本来应该完成父亲心愿的钱,也被她,因为意气之争,而拱手他人了!她真是没脸,再来见父母了!他们在地下岂能安息?
然而,她是明白自己的那种人。她知道,凭着自己的性子,是绝对做不出,在经历过这种种的变故後,还去向楚天雷讨要那在法律上属於她的四百万的事情的。与其说,她拉不下这个脸,倒不如说,她对他的鄙视到了不愿再相见的地步。
可是,父亲的遗愿不能不办。
蔡小小想到这儿,「扑通」一声,在了父母的坟前跪下,这一跪就跪了两个钟头。直到看管青山公墓兼负责打扫的老周叔挥着扫帚扯着嗓子在她後面咳嗽,蔡小小才被惊扰,跟着从地上爬起。
——老周叔是个很和蔼的老人,岁数比蔡小小的父亲小几岁。他身材粗壮,脸膛发红,在没有重要领导检查的日子,总是会在怀里揣一个250ML的二锅头的小酒瓶。以前,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老周叔就时常拉着来此给母亲上坟的父亲,喝上几口。年岁相近的老人,总是有些唠叨的话题。父亲很爱听老周叔唠叨。老周叔来自农村,有三个儿子。两个大儿子在农村成了家,小儿子考上大学,到了城里念书。自从他的老伴过世後,他就独自一人来到这市郊的墓地,做起了守墓人的工作。不喝酒的时候,小儿子便是老人的口头禅。说小儿子长得最像他去世的娘,模样比大姑娘还俊。又说小儿子上大学那会儿多麽努力,每年放假回家总带回十七八门一百分的卷子向左右邻居炫耀,又说小儿子如何抢着帮自己干农活,在田里刨地刨到凌晨三点也不歇口气。老周叔绝口不提他另外两个儿子。但只要他喝醉,他那两个大儿子小时候的糗事便像按了循环播放键般,重复着叙述在他嘴边。什麽大儿子拿石头砸狗反被狗咬,二儿子把鸡蛋摆满了床自己趴在蛋上孵之类的,总是不厌其烦地拎出来提。有好几次,陪在父亲身边的蔡小小都忍不住出声,准备提醒眼前这位不知把这样的故事讲了多少遍的老周叔,但都被父亲阻止。後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才从父亲嘴里得知,老周叔的两个大儿子在成家後相互推诿,把父亲当作包袱,谁也不愿尽到赡养之责,老周叔是因为伤心,才远离了家乡,来到了这里。他依仗着自己庄稼人还算结实的身体,在墓地找了这样一份差事。——老周叔还在咳嗽,咳得脸上像是充了血。手里捏着那根和他身上制服一般沾满灰尘的大扫帚。
蔡小小急忙站起身,为老周叔轻拍起後背。问他要不要紧。
「都老毛病啦!」
老周叔好不容易咳得停下来,弯下腰,拾起扫帚,另一只手摸进怀里,取出一个小酒瓶,扭开盖子,对着嘴巴灌了几口,抹着嘴,这才对她道,
「没事!」
他张开皮肤皴裂的手掌用力地在胸口一拍,爽朗大笑,「喝几口就行!」
笑着,他又像藏珍宝似的把小酒瓶收进怀里。
蔡小小一阵皱眉,正想开口劝着老人该吃些咳嗽药,却被老人投向父母墓碑的奇怪的眼光给止住。
扔下扫帚,老人走到蔡小小父母的墓碑前,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拜了三拜。接着,他取出小酒瓶,扭开盖,用另一只手托着拿酒的这只手腕,对着墓碑前那块摆着供品的土壤,仔仔细细地浇了下去。浇完,他捏着小酒瓶,兀自又喝了几大口。对着墓碑叹气,
「老蔡……你即使去了,也能和老伴在一起……还有女儿来看你……你终究比我有福气呀!」这时,蔡小小才肯定,老人眼里流露出的竟是一种类似嫉妒的目光。
想起老人那早已过世的妻,以及那三个如今对他不闻不问的儿子(小儿子自从毕业後,就没再与老人联系),蔡小小忽然觉得此刻再对面前这个老人说任何敷衍的话,都是多馀。
低着头,她盯着自己发白的指尖,沉默着。在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恐惧,是对她父亲生前是否也有过类似老周叔方缠这般活人嫉妒死人的心理的恐惧。她感到後悔,然而,父亲已是不在了。
就像诸多邻居对父亲生前的评价一样,但老周叔又在「好人」前面加了个「大」字。
「要是我中了四百万,可不会都给捐掉,好歹要给我的那三个……不,要是我真中了,就只把钱留给我的小儿子,他虽总没个电话来,可我知道,他与他那两个坏坯子的哥哥是不一样的!」
老人似乎没想到,说自己儿子坏坯子,就等於在骂他自己。蔡小小了解老人的脾性,只安静地听着。
老人伸手抚摸上蔡小小的後脑,眼神充满爱怜,他叹了口气,「只是,老蔡这样做,苦了你哇……」
蔡小小听了,心中一痛,眼皮垂落。她知道,就像她家周围的邻居丶柳成荫以及其他一些属於她生活圈子里的人一样,眼前的老周叔也以为父亲的那笔彩票奖金已被她悉数捐给了福利机构。知道这笔奖金真正的流向的却是她公司里以张会计为首的一群人。尽管楚天雷当时对张会计做了一定的遮掩,但公司财务上的钱财流向却是遮盖不住的。
如此一来,她的生活与工作就成了剧烈的反差。
邻里间生活里,她被塑成楷模;工作中,她被骂作下贱。後者指指点点地流言让她难过,而前者带着敬意的眼神更叫她愧疚不安。毕竟,那笔钱,她没有捐。一下子,她收到了双重的压力。再加上被楚天雷欺骗感情的事,蔡小小的身心算是疲惫到了极点。
三日後,蔡小小请同事帮她转交了辞职信。虽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但她知道,她不能再与楚天雷继续公事下去。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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