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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沐阳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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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她,目光变得柔和,久久才说:“你恨我。”
“恨?”现在轮到温情冷笑:“没有人比你更懂得恨,利用恨毁灭他人。我从不想毁灭任何人,哪里懂得恨?不!我不恨你,只是学会认清敌人,保持距离罢了。”
“保持距离?”藤井沐阳断然说:“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命运早就注定纠缠在一起,不管你躲个五年、十年、二十年,你终究会回来!这一次,你再也逃不掉了!”
这些话让温情内心恐惧,她真的不想再和藤井沐阳有不清的瓜葛,她实在谈不下去了,便一言不发地走出暖房。藤井沐阳追着她说:“还想再逃吗?就像五年前拍拍你的翅膀就飞到北海道去一样吗?别忘了,与你有关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了,我随时可以让你们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甚至可以挖出那两个人的坟墓,让她们不得安宁!你以为你还可以逃吗?”。
她仍头也不回地走着,毫无目标的。
“你不怕吗?”他继续说:“你竟敢掉头就走,你难道就不巴结我,哀求我吗?”
这几个字刺激着她,那个含泪无助的小温情又出现在脑海,仿佛是一种控诉,她转身瞪他说:“我很清楚你的复仇之心,想摧毁我的决心。你可以用你喜欢的任何方式,但别想我会巴结你或求你。对我而言,你是敌人,是恶意欺骗、伤害无辜、残忍虚伪的可恶魔鬼!”
他停下一步来了,像被什么击中般,脸上有难掩的痛苦。他缓缓开口,声音暗哑:“温家没有人是无辜的!”
天下最荒谬的歪理!他整个人都被仇恨扭曲子!像丛林中断掉的索槁,像尖耸的冰山,像大洋中不见底的海沟,无路可通,无理可循。一股抑制不住的悲哀,令她泪眼盈眶,凝成伤心之海。
藤井沐阳慢慢走近,到轻易可以拥住她的距离,忧郁的眸子映着她的泪眼,他低低说:“温情,你真的变了,我好不习惯现在振振有词的你。你要我怎么对你呢?你不在乎华怡,但你的两个合伙人也不在乎吗?还有安静地躺在地下的呢的母亲和妹妹,你也不在乎吗?”
泪往肚子里吞,温情努力不退缩,不回答。
“你像一只母狮般张牙舞爪,你为什么不像你从前,用你那似水的温柔恳求我?”
他说着,手几乎要碰到她。
“我在乎有用吗?我求你有用吗?”温情往后退一步:“这问题问得真愚蠢之至!当然没有用!没有人可以阻挡你复仇的心,你的灵魂和生命全部卖给复仇之神了!”
他的手触到她的脸颊,热气传到她冷冷的肌肤,他一字一字地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用呢?”
“我不会试的!”温情甩开他的手:“我可以想像,等我哀求之后,你只会狂笑三声,羞辱我一顿,然后继续摧毁。我再不是从前那个愚昧无知的温情,你可以夺取一切,却无法践踏我的自尊。”
他的脸又变回一副穿不透的面具,他冷冷地说:“好!我就看看这自尊能维持多久!”
藤井沐阳说完,就大步离去,和他来时一样突然。
温情立在原地,无法动弹。他一直说她变了,不习惯现在的她。十年岁月,谁能不变呢?再说,她又何尝习惯眼前的他呢?
真相大白前的藤井沐阳是多么的温柔多情、虽然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但面对她时总是风趣幽默,哪像今日的愤世嫉俗、满怀怨恨?
恨已填满他身上的每部分,温情能够了解,因为她曾恨藤井沐阳,恨到想食他的肉、啃他的骨;即使不想活了,也要世世化为厉鬼来纠缠他。
但她更恨自己,恨自己的天真幼稚,瞎眼蒙心遭人利用。她用遗忘来重建生命,用宽恕来使自己活下来。
漫长的十五,照理说,再大的恨也应当消弭,何况他已经用她来报复一次了,为什么没有满足,反而恨更深了呢?
她为藤井沐阳流泪,他虽是敌人、恶魔,但她仍然为他悲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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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沐阳天未亮就到办公室,几小时过去,他仍没有做什么事,只除了看朝阳染红天空和…想着温情。
他对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十九岁。
记得初见时,他就多么惊艳于她的清纯柔美,尖小的瓜子脸、细臻的五官、粉盈盈的肌肤,一双完美的杏形眼颤动如寒潭秋月,俏丽温柔的乌黑长发披散着,多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
为舅舅报仇了,他没有满足感,只有更大的空虚感,掉到地狱更深层。他想念温情,挂心温情,在厌恶唾弃自己中,对家教老师的恨逐渐消失,对真川爱子的爱与恨也逐渐消失。一切都扯平了,他并不比温氏好,他母亲也并不比温氏好!
当他最后一次到公寓,发现温情已经走了,他的心一下子挖空,空到底,再被愤怒恨意一寸寸地填满,新仇加旧恨,更沉更重。
温情走了!能为他生、为他死的温情,事情尚未完,竟然一走了之!这就是他们温氏的办事方法吗?
五年来,温情的音讯全无,一直是他压抑不住的焦虑,只有不断工作及带着寻找她的决心才有稍稍纾解。
直到一年前,子公司的名单上多了华怡花坊,温情的名字出现了,他生命的sao动才笃定下来,他耐心地等,等她自动落入他布下的网,让她永远也走不出去。
十九岁的温情一直深深印在他心上,但如今却慢慢地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二十七岁的温情。她成熟了,以前储蓄的美全部绽放,变成如此清丽动人。还有她的言谈举止,再也不羞怯内向,柔婉顺从,而是落落大方、咄咄逼人,有强烈的主见。
藤井沐阳真的很不习惯,面对冷静、愤怒、抗拒、指责、倔强的温情,他都只有一个想法,想抱住她狠狠吻个够,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
这个新的温情,比以往更刺激着他…
※※※※※※※※※
温情在店中招呼两位客人,又趁空准备干燥化的材料,在心情起伏的几个星期里,今天算最愉快。因为昨天员工莎拉生下一可爱的小女孩,取名叫辛蒂,虽然比预产期早十天,但母女均安,她正想着要送什么礼物过去。
“嗨,温情。”致文走进店里:“在忙呀?”
“才中午,你怎么就下班了?”她现在和他又熟一些。。
“忘了一些资料,回家来拿。”他又问:“你吃饱了吗?”
“吃过了。”她骗他说:“小雪跟着你母亲,还乖吗?”
“她很乖,我妈好喜欢她。”致文说:“从我小侄子出国以后,没见过她那么开心,小雪正好和她做个伴。”
一身正式套装打扮的小舒走进来,脸红扑扑的,有种飞扬的美,一见致文,她就展开笑脸:“喂!来买花还是来看人的?”
“路过的。”致文已经对小舒的调侃不脸红,他反击说:“今天穿那么漂亮,去约会吗?”
“是呀!可惜是生意上的。”小舒扬扬眉说:“你要来约温情吗?我准了!温情下午放假。”
“你胡说什么!”温情白她一眼:“致文下午还要上班呢!”
“是!是!”致文看看表,唯唯喏喏地赶紧出门。
“没见过这么老实的男人!”小舒笑弯了脸。
致文刚进去,松岛晶就冲进来,而且气势汹汹,她直接对着扎花束的温情吼道:“你说,你到底给了郑藤井沐阳什么好处?为什么你的花坊不用关闭?”
“嘿!松岛大小姐,没事别咒我的花坊。”小舒不高兴地说。
“我要你说,你到底给他什么好处?陪他上床睡觉了吗?”松岛晶气急攻心,口不择言。
“慢着,你到底在说什么?”温情稳住情绪问。
“说什么?”松岛晶大叫:“那个死没良心、杀千刀的郑藤井沐阳,竟然关我的公司。还说要关我哥哥的KTV,就是不动你的花坊。他说你给他很多好处,还叫我来问你,说得暧昧又恶心!好像你们…”
“胡说八道,温情能给他什么好处?”小舒听不下去的说:“真正的好处就是华怡的利润,利润你懂吗?”
“我才不相信。”松岛晶恨恨地说。
“不信什么?”小舒生气地说:“温情回国才一个多月,和郑藤井沐阳才见过那么一面,你也太高估她了吧!”
眼看松岛晶快歇斯底里,温情只好带她到后面的教室,又低声下气地安抚一番,几乎保证华怡也会关门大吉,她才臭着一张脸去。
送走松岛晶,小舒马上说:“温情,你还好吗?虽然松岛晶是你妈妈当年收养的孩子,但,她那公司确实关得好,根本是赔钱货嘛!”
“我不怕下一个轮到我们吗?”温情问。
“你刚才没有听松岛晶说吗?他不会动我们的花坊。我就说嘛!花坊赚钱,他们不会不知道的!”
如果一切只是钱那么单纯就好了,温情忧心地想着。当她不想让小舒担心,而且,要是她知道了,估计深山景和苍田宫在一起的事情也瞒不住了。藤井沐阳已打出了第一炮,而且还派苍田宫来示警,她该怎么办呢?
※※※※※※※※※
她打电话给藤井沐阳的办公室。
“喂,我是温情,华怡花坊的负责人,我有事想和藤井先生谈,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便?”
她说。
“让我看看。”他的秘书翻翻行事历回答:“藤井先生明天一早要去香港,三天后才回来。
最快是星期五下午三点,可以吗?”
“好。谢谢你,她说。”
三天,她还有三天可以一口气,或许会有奇迹出现的。
不到一个小时,藤井沐阳的秘书打电话过来。
“温情小姐,藤井先生问你今晚有没有空,他六点在花坊接你。”秘书小姐说。
“我…”温情本想拒绝,迟疑一下又说:“好。”
老天。他竟那么迫不及待地要羞辱她吗?现在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了。怕什么呢?她已历经生死,藤井沐阳再伤不到她了。
黄昏时,温情穿着一件很平常的粉色连衣裙,坐在店里等。她没告诉小舒这场约会,因为太紧张了,受不了任何盘问。
致文送小雪回家时,温情正在修剪玫瑰花枝,他也来帮忙。一不留情,玫瑰花刺陷入她的食指里,致文凑过头来,想替她夹出,藤井沐阳就在这当口走进来。
他的英挺出众及楚楚衣冠,马上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还引起小小的轰动。
藤井沐阳只严肃地瞪着温情,不发一言。温情忘了未拔下的刺,从高脚椅上跳下来。
“温情,你的刺还没有拔出来呢!”致文叫着。
“我一下就回来!“温情只能匆匆交代着。
坐在藤井沐阳的灰色宾士车,她发现自己紧张得全身发热,裙子上还沾些碎玫瑰花瓣,比起他的西装笔挺,是有些随便,但这本来就不算一个真正的约会。她突然感到手指的隐隐作痛。
“那个男人是谁?”他直问,并不发动引擎。
哪个男人?“温情不解。
“和你头靠头,握着你的手的男人。”他的口气并不太好。
“他只是楼上的一个邻居,想帮我挑出玫瑰刺而已。”她说。
“我看看。”他说着便拉过温情的手,食指上有根黑刺,小小的红肿。
温情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眼睁睁地看着他十分温柔小心地反刺挤出来,他的触摸及神情令她想起二十岁的藤井沐阳。
当他要用嘴吸吮她的伤口时,她的心差点跳出,忙用力把手抽回,按在裙子上,“我们以前不都是这样吗?”他问。
“那是以前。”她望着窗外。
车子发动了。他又问:“那个楼上的邻居,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她说。
“但他喜欢你。”他用肯定的口吻说。
“不关你的事。”温情接着说:“你不问我找你的理由吗?”
他看着她鼓红的脸,闻她的玫瑰香气,他嘴角微扬:“不急,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我不想和你出去吃饭。”她连忙说。
“我却很饿,吃饭以前,我什么都不想听。”他用不容拒绝的态度说。
好大的架子,温情决心保持沉默,尽量看着窗外,不去理会他的注视与强大压力。
车子穿过阻塞的街道,直奔郊区,最后停在一家宫灯围绕,亮如白昼的茶苑,侍者带他们穿梭长廊,最后来到一间监水小室,古色古香的唐风摆高,墙上各色精巧的跨国结,其中一个镶着行草的大红情字,特别醒目,使室内产生一各旖旎的味道。
她由“情”字转回,碰到他的目光,差点没听见侍者的问话。。
“我什么都不想吃。”她说,藤井沐阳不理她,为两人点了一堆面点和糕饼,侍者放好茶壶茶具才离去。
温情跪在榻榻米上,想待会儿求她时再加磕头叩首,遵行日本礼节,应该不会太难看。
“你不是喜欢节食吗?”他唤回失神的她:“记得以前你老不吃这个,不吃那个,说怕胖怕油,现在还是吗?”
她不是来叙旧的,所以并不答腔。脑中仍不由想起以前两人一起共食的情景,见他手忙脚乱的泡茶,曾和外婆学点茶道的温情,忍不住说:“我来,好吗?”
一接过茶壶,温情就后悔了。因为藤井沐阳正趣味盎然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好吧!要看表演就让他看个够!
温情专心一志起来,那种茶道中的柔美禅定及自然婉约的功夫全在优雅轻巧的手指动作中,她想起外婆教她的诗句:“幽径树边看敬沸,碧梧荫下谵琴谐。凤凰遥集清千虑,踯躅归途暮始回。
默念着,心澄静下来,顺利完成。
“我一直想从你身上找出五年前的影子。“他看着她若有所思:“但似乎愈来愈困难。
你十九岁的时候就和其他女孩不太一样,不是黎音所说玫瑰或兰花,而是一种清灵的混合体,最接近的名词大概是落入凡间的天使了。现在我却不知该如何去形容,有没有‘成熟的天使’这样的说法呢?”
仿佛又回到从前,他为她念着美丽的诗句,呢喃着,声音令人迷醉!不,他已不是五年前的藤井沐阳,甚至藤井沐阳也是假的,她不能再掉进陷井里。
“我今天不是来吃饭或聊天的。”温情一股作气地说:“我是来替松岛晶和松岛宿求情的。”
“哦。”他顿了一下:“我以为你是代替当年收养失忆昏迷的妈妈的穹原家来的。”
“穹原奶奶都已经心脏病发作住院了,对一个快要灯枯油尽的老人,你还要怎么样呢?”她难过地说。
“我舅舅也有心脏病,而且死了。死在四十八的盛年,是不是更让人遗憾呢?”藤井沐阳的话由喉中迸出。
“这件事有误会,而且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温情说:“难道你不能原谅她吗?”
“除非我母亲能不再偶尔病发失常,除非舅舅能再活过来。”他冷冷地说。
温情暗吸一口气,和他谈话实在不容易,她仍试着:“你明知道,人间有很多错误是无法弥补的。”
“无法弥补,就要偿还。”他盯着她说:“你又为你松岛宿求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连亲自来的胆子都没有吗?”
“他想来,但不能来。”温情说:“我知道你不会放过他。但他太太刚生下一女儿,才七天大,就有严重的心脏毛病,急需手术。如果你现在毁了我小叔,也等于断了他女儿的生机…”
“这样,我的报复不就更完美了吗?”他望着杯子,不为所动。
也许是这几天压力太大,她一下失去控制:“藤井沐阳!这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呀!你连她也要赶尽杀绝吗?”
“我比你更懂得什么叫无辜的生命!”他对她吼道:“当我看着别人将我母亲从樱花树上抱下来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看到,你见过将要吊死的人吗?你见过几乎猝死的人吗?他们的脸是痉痛苦扭曲的,即使七孔流血、魂魄散尽,仍不瞑目,因为太恨太不甘心了。”
温情捂住嘴,欲呕的感觉又来了。她来不及说一声,就冲向厕所,在马桶上干呕了好久,她才想自己一逃诩是空肚子,但恶心感老不散。
马桶内只有一些胆汁,她恍惚看见一滩血水,是他们亲手扼杀的孩子,她甚至连他的形体也凑不出,多可悲呀!
有人在外面叫着,一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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