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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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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国立把做/爱时用的词，用在张嘴就来的公共场合，淑雅早就和他撒油那拉了。
可是婆婆却经常把淑雅认为做/爱时才能说的那三个字，天天挂到嘴边说，淑雅真的觉得自己的小宇宙就要爆发了。
看着小脸开始变色的淑雅，国立心烦意乱的瞪了妈妈一眼：“妈，你怎么又来了。”
“带把的能孝顺你多少啊国栋妈，等把他养到能挣钱我们也该死了，还是听儿子媳妇的话，好好享福，管他们生女孩还是男孩呢，这不是我们该操的心。”
“如果生下来以后，让我们操心照顾我们就照顾，不让我们操心我们正好省事，天天吃饱等饿，你们觉得爸爸说的这些话你们满意吗儿子媳妇？”
这些天被淑雅和国立没少表扬的爸爸，像个孩子似的等待着他们表扬。
国立和淑雅看着可爱的父亲，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国立对父亲竖起大拇指：“还是我老爸最聪明。”
婆婆狠狠的瞪了公公一眼：“没脑子的东西，你就不怕你们陈家断了香火？”
公公嗤笑一下：“我看这个小区里一个女孩子多的是，人家都不怕。儿子说的对，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女孩子有本事照样光宗耀祖。”
婆婆高傲的冷笑一下。
“他们怎么能和我们国立比，他们有几个钱呢，我们国立挣这么多钱，绝不能留给外姓人。”
“小雅啊，听妈妈的，明天去做B超，咱们可不能再拖了，我今天给我们村的抓口他娘打电话，她告诉我，万一是个女孩子，赶紧去我们玄武庙，求送子观音变成男孩还不晚……。。”
“行了行了妈，你别再说了，烦不烦呢，天天都是这句话。”
国立心烦意乱的放下筷子上了楼。
婆婆翻了国立一眼：“臭小子，不吃拉倒，你多吃一点小淑雅，你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可要好好吃，听妈妈的话啊，乖，明天就去……。”
淑雅看了看国立无奈的背影，和婆婆把自己耳朵都磨成茧子的话，轻轻的点点头。
“好孩子，妈这么多年真是没有白疼你，快多吃点小雅。”
婆婆高兴万分的把盘子里的菜，恨不得都倒在淑雅碗里。
“知道了丫头，我正好也该查一下了，明天我请个假，我们一起去。”
“哎”
淑雅放下电话微叹了口气，苦笑一下坐在被窝里。
国立看着一脸不满的淑雅，心里不由得长出了口气，觉得这一下终于可以解脱，不再听妈妈唱让他崩溃的，都想跑到大街上裸奔的豫剧，还有让他听见都想跳楼自杀的‘B超’这两个字了。
可是觉得自己解脱的国立却没有感觉到，因为他一味的迁就妈妈，不但伤了淑雅的心，而且更加茁长了妈妈偏执的性格。
“对不起宝贝，让你受委屈了，想查就去查吧，省得妈妈老是催来催去的头都催大了。”
虽然心里长长出了口气，可是国立嘴里还是装模作样的，把淑雅抱在怀里做出无奈状。
已经看出国立将会无限的满足婆婆无理要求的淑雅，苦笑一下推开他：“睡吧老公，明天还要上班呢。”
激动的一夜没有睡好的婆婆，天还没有怎么亮就起来，把昨天买来为国立做红烧肉的一块猪肉，拿出来放在神像面前，点上一炷香，双手合十的跪在那儿磕了几个头，嘴里念念有词。
淑雅经常听周围生过宝宝的朋友说，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健康不健康，孩子的母亲都能感觉出差不多来。
淑雅一直不信，可是昨天晚上半夜没有睡着的淑雅，却有强烈的预感。
她觉得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让婆婆听起来都崩溃的女儿。
第二天早晨淑雅起的很早，没有等国立醒来，她都收拾好准备去梅梅家吃早饭。
刚刚下到楼梯中间的淑雅，闻见一股只有在每个月初一，十五才闻见的味道，就知道婆婆昨天晚上，比她这个孩子的妈妈还要纠结。
只不过婆婆纠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她一直盼望的‘带/把的’。
而自己纠结的是，如果没有达到这个掌握陈家生死大权的要求，她以后的日子该会是什么样。
她以后和国立的生活该会发生什么样的巨大变化，这个家该会被这个强势的婆婆，搅合成什么样子。
因为婆婆会跟着自己一起去医院的淑雅，没有想到老太太听了淑雅问她是不是跟着一起去的话，头摇的象拨浪鼓
“不不不小雅，妈不敢去，妈还是留在家里给你多烧一炷香吧。”
淑雅看着说完话就跪在神像面前，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的婆婆，苦笑一下摇摇头走出家门。
和淑雅一样，建东这个早晨也是天还没有亮就起了床，打开窗帘看着外面慢慢吸烟，天光一放亮就开始收拾打扮，然后和晓峰打电话准备出发。
只不过建东的失眠是为了，九年没有回家看望的父母而愧疚。
建东何尝不想回家看望把自己当做生命的父母，何尝不想回去照顾他们。
可是建东每当想起那个和淑雅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大院，就痛苦的几近崩溃。
建东知道自己很自私，很不孝，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能挡住自己，继续照着自私和不孝的路上走下去。
为了方便和晓峰出去应酬，建东在为自己买这套小公寓时，趁着为晓峰在这个社区也买了一套。
所以建东打过电话半个小时，晓峰就准备完毕，把车开到了他的楼下。
就在建东将要和晓峰驶进高速路上时，突然要求晓峰暂停，然后拿起了手机。
“丫头，你现在在哪儿呢？吃过早饭了吗？”
刚刚在梅梅家吃过早饭的淑雅，看了看在厨房刷碗的梅梅：“吃过了建东，我在梅梅家呢，你呢，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我们已经两天没有见了丫头，我好想你，跟我一起回老家好不好？我今天要回家看爸爸妈妈。”
淑雅苦笑一下：“你觉得可能吗东东哥哥？赶快回家看看伯伯伯母吧建东，你回国快一年了都不去看看他们二老，不知道他们心里难过成什么样呢，路上开车小心啊，拜拜。”
“调转车头晓峰，去梅梅家。”
晓峰疑惑的看了看闭上眼睛坐在副驾驶上的建东。
“我们今天难道不回去看叔叔阿姨了吗建东？”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奈
建东摇摇头：“不，回去，我想去看看文淑雅再走，我想她了，哪怕看她一眼不说一句话就走也行。”
“建东，你怎么来了？”
正要出门的梅梅和淑雅，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建东。
建东把淑雅拉进自己怀里，深深的把脸埋进她的头发：“丫头，我好想你，好想你。”
淑雅心如刀绞的缓缓挣脱开建东：“赶快走吧东东哥哥，还有那么远的路呢，回去晚了赶夜路不安全。”
建东抓住淑雅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吻了一下，急切的看着她的眼睛。
“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丫头？明天早晨就赶回来。”
梅梅心如刀绞的推开建东。
“抽什么风呢建东？可能吗？国立知道还不疯掉。”
“回去吧建东，看看伯伯伯母，他们肯定想你想坏了，我和小雅出去还有点事情，你也赶紧走吧建东？还有这么远的路需要赶呢。”
“不，丫头，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回去，只有你陪我，我才有勇气踏进那个大院，我好怕回到那个没有你的地方，真的好怕。”
看着建东无助的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紧紧抱着自己，愧疚万分的淑雅泪如雨下。
在淑雅以身体不适，正要去医院检查，和梅梅的耐心劝说下，苦苦哀求让淑雅陪自己回去的建东，最后还是放开了她。
“上车吧东东哥哥，还要赶路呢，替我向伯伯伯母问好。”
淑雅轻轻推开建东放在肩膀上的手挤出一个微笑。
司机小齐对建东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又迅速扫了一眼他开的车，给淑雅打开车门。
建东抚摸了一下淑雅的脸：“你和梅梅先上车丫头，我看着你们走。”
坐进车里已经走很远的淑雅，回过头看了看，还在原地站着一动也不动盯着自己的建东，忍不住趴在梅梅肩膀上抽泣不止。
梅梅看了看前面的司机小齐，拍了拍淑雅压低声音：“不哭了小雅，不哭了，总会有办法的。”
由于今天不是周末，做B超的人没有平常的人多；淑雅和梅梅去的又比较早，所以排了半个小时就排到了。
决定查性别的淑雅，没有象梅梅那次一样，紧张的都不敢进B 超室。
可是内心的复杂程度，却丝毫不亚于那天的梅梅。
淑雅本来想自己先进去，犹豫到里面的人不耐烦的大声催促时，才决定还是梅梅先进去。
而留在外面的淑雅，心里却一直盼望梅梅能多查一会，能给自己再多留一些时间。
尽管淑雅知道，无论留多长时间，最终今天一定要给婆婆一个交代，肚子里的孩子性别也不会因为时间的长短，而发生任何变化。
但是淑雅还是想让，这个决定以后那个一百多平的小家，是不是大乱的时刻，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
“去吧丫头，但愿老天爷送给那个死老太婆一个传递香火的。”
从里面出来的梅梅，对坐在那儿发呆的淑雅苦笑一下。
“是个千金。”
当心乱如麻的淑雅，听到医生说完这几个字的那一时刻，就好像思想一下子停滞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下一位，你可以出去了太太。”
躺在床上发呆的淑雅，抬起头看了看不耐烦的两个女人慌忙坐起身。
正要下床穿鞋的淑雅，听到已经进来的大肚婆说查查健康状况，猛然想起自己应该趁此机会查一查健康状况的事情。
做B超的女人不耐烦的看了看淑雅：“你交的钱只是查男孩女孩的，查发育的另外再交钱。”
淑雅对进来的大肚婆抱歉的挤出一个微笑，重新躺在床上：“那就交吧，麻烦你叫一下外面的冯艳梅给我交一下，她和我一起来的。”
“羊水偏多，孩子发育有些偏小。”
淑雅听了医生的话心里猛地一颤：“羊水偏多会造成什么后果啊医生？”
“不一定，羊水太多导致孩子出现畸形的概率高一些，等到五个月再来查吧，现在查脑部发育太小不是时候。”
“你哭了小雅？你还骂我怀个女孩子哭，你也不一样吗文淑雅？”
梅梅给泪流满面的淑雅擦了擦泪嗤笑一下。
淑雅抽泣不止的看了看梅梅。
“你错了梅梅，我心里难受不是因为孩子是女孩子，是因为医生说孩子发育不太好，羊水还偏多容易造成孩子畸形，我怕孩子发育有问题。”
梅梅听了淑雅的话惊慌失措的说：“我们现在就去正规医院查一下吧小雅，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可不能有问题是不是？”
淑雅点点头擦了一下泪坐进梅梅车里。
“羊水偏多是容易造成畸形，相对于羊水正常的来说，你现在羊水是有点偏多，孩子发育有些偏小，但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以你现在看来，孩子还没有什么问题，不要焦虑，焦虑对孩子还是有影响的，到五个月左右再来查一下吧……”
出了医院的淑雅哭的更伤心了，甚至比那天梅梅的鬼哭狼嚎哭的时间还要长。
梅梅觉得一定是淑雅怕婆婆不高兴才这么伤心，不停的对淑雅说着狠话，只要老太婆敢对淑雅不好，就吓唬她，和国立离婚嫁给建东。
直到淑雅反复解释是因为担心孩子发育不好才伤心时，梅梅才相信淑雅真的是怕孩子发育出问题。
“不要难过丫头，真是害怕孩子有毛病就流了她，反正你年龄还不大，以前又没有怀过孩子。”
正趴在梅梅怀里抽泣的淑雅，听了这句话猛然间捂紧了肚子。
“不梅梅，我不做，她现在已经发育成一个有胳膊有腿的小人了，她是一条生命，我绝不许任何人杀死她。”
“医生说了，只是有可能造成畸形，也没有说一定会啊，我绝对不做。”
梅梅看着惊恐的瞪大眼睛的淑雅，慌忙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小雅，我们不做不做，我们的宝宝一定会没事的。”
从医院出来的淑雅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跟着梅梅去了她们家。
淑雅也不敢回家，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婆婆那双失望的眼睛。
尽管一心想要个女儿的淑雅，为上天赐给自己一个女儿而欣喜若狂。
可是她仍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大错事对不起婆婆，对不起她这么长时间对自己的疼爱。
淑雅知道婆婆一定在家里，等待自己打电话对她说好消息，直到在梅梅家吃过午饭都没有敢打电话。
可是觉得婆婆会撑不下去给她打电话追问的淑雅，竟然没有听到婆婆的电话声。
心乱如麻的淑雅，猜不透婆婆现在在干什么，她是怎么想的。
但是淑雅已经预感到，今天晚上那个本来就已经乱成闹市的小家，会有更大的暴风雨。
“大慈大悲的送子观音菩萨，请赐给我们老陈家一个能传递香火的孙子吧，我一定让小儿国立这一辈子都不断你的香火钱，大慈大悲的……”
就在淑雅躺在梅梅家猜测婆婆在家里到底干什么时，那个想为陈家添个传宗接代的孙子，快想疯了的婆婆，一上午就是这样跪在神像前，眯着眼睛不停的念叨着。
直到奶奶催促做午饭，爸爸在门口干咳两声打开门时，婆婆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虔诚念佛经’的，眯着眼睛跪在那儿。
“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婆？是脑子老糊涂了还是脑子出毛病了？国栋媳妇怀孩子时，也没有见你这样啊。”
“真是的，既然小雅一上午都没有打来电话，就确定是个孙女，不好意思给你说，怕你伤心怪罪，要是个孙子早打电话报喜了，你还……”
已经猜出八九不离十的婆婆，对不停唠叨的公公狂叫着：“你给我闭嘴老不死的。”
“亏你还是陈家的子孙，不往好处想，只会往诅咒陈家想，你怎么不说小雅到现在不打电话，是没有排上队，还是只顾贪玩忘了去了，还是因为怀个带把的高兴的不知道怎么给我说了。”
“说不定还是想留到晚上，和国立一起回来吃晚饭时再告诉我，故意掉我的胃口。”
公公看着象疯婆子一样，瞪着血红眼睛的婆婆，又惊又怕的看着她摇摇头。
“你这是怎么了国立妈？生男生女，老天爷当家，我们不当家知道吗？我也想要孙子，我还想要小雅为我们生个双胞胎呢，顶用吗？”
“不要这样好不好？现在一个女孩的多了去了，要是人家都像你这样还不乱套了，你……”
婆婆咬牙切齿的指着公公的鼻子颤抖着声音大骂：“你再敢说一句老头子？再敢说一句试试？”
早就对婆婆跪在神像面前一上午怀疑的奶奶，现在才知道淑雅去做检查的事情。
精明的老太太虽然心里也在默默的祈祷，小雅肚子里能为陈家添个传递香火的。
可是看到如此担心的婆婆，还是勉强安耐住内心的焦虑，拿起拐杖打了一下公公的屁股。
“不会说话就别说，你媳妇说的对，小雅本来都贪玩，我觉得也是她贪玩忘了给我们打电话了。”
“身为陈家的子孙，不说和你媳妇一起求送子观音，还在送子观音面前胡说八道，滚一边看电视去。”
婆婆听了奶奶的话，好像抓着救星一样马上变换脸色。
“妈说的对，老辈人都说，越是年龄大的人预测的越准确，妈你是咱们十里八庄里面最长寿的一个，肯定能猜出小雅为什么到现在不打电话。”
“我不等了，给你老做饭去啊妈，吃过午饭我就出去到菜市街给小雅买条鱼，等她下午和国立一起回来给我们报喜时，好好奖赏奖赏她。”
已经猜出小雅肯定怀个女儿的老太太，看着婆婆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
同样焦急等待淑雅电话的还有国立。
虽然国立对淑雅肚子里的孩子性别并不在意，但是为了哄妈妈高兴的国立，还是希望淑雅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
国立知道自己这样想太伤淑雅的心，可是为了辛辛苦苦操劳一生的妈妈，国立还是想委屈一下淑雅，哪怕自己再用其它方面给她补过来也行。
在办公室等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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