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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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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是谁?”
问帛这时突然插言:“有也不能去!上神,您现在的状态只不过是可能误伤他人,对您自身无任何害处和危险。误伤他人又怎样?您伤了谁、杀了谁,都无所谓,属下替您去打扫摊子就好,您不必操心。没有什么比上神的安危更重要。”
九霄道:“不。若不能控制毒性,我还不如死了。再者说,不能收的自如,就不能放的自如。不仅仅是毒,还有我对于自身灵力的驾驭,显然也是不能掌控的状态。不想伤人时会伤人,到想伤人的时候,恐怕又伤不了人。如此乱套,怎能自保?”说到这里,鸩令的事又浮上心头。她必须有足够的准备和能力才面对以后可能发生的事。道:“臻邑,你说。”
问帛又张了张口,见九霄神态坚定,终没敢再说什么,唯有苦着一张脸。
臻邑道:“南方炎帝神农。”
天界之中,医术高明,灵力又在九霄之上的,只有同为上古神族的炎帝了。
九霄喜道:“有人能治就行。”
臻邑道:“神农殿下是南方之帝,若是出入东方天界,必然颇有忌讳,若想请他亲自来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九霄眼睛闪闪亮:“他不能来,我可以去啊。”正好也为“偶遇”鸩令持有者的创造机会呢。
问帛忍不住又出声抗议:“上神!”
九霄摆摆手道:“你也不必担心。我见到炎帝后,若不能百分信任,自然不会让他医治。”把手中银针一丢,道:“问帛,先写个拜帖给炎帝殿下投去。”
问帛看她下定了决心,知道争辩无用,只能拿来镀了金边的空帖。问帛执笔,帖子写得客有礼,大致意思是九霄此行并非挑事、而是为了寻医问药的目的。落款处落上九霄的名字。
门外忽然施施然走进一人,竟是凰羽,走到桌前瞄了一眼帖子。问帛见他不请自来,行为过于随意,出于基本的礼节没有当场喝斥,只是沉下脸来,想把帖子合起。
“等一下。”凰羽顺手把帖子拿去,接过问帛手中的笔,在落款处的“九霄”二字旁边,又添加了“凰羽”二字。
九霄和问帛同时反应过来,出声抗议:“喂!”
“尊上这是干什么?”问帛恼火道。
凰羽看着九霄,闲闲道:“若不落我的名字,炎帝是不会见你的。”
“你怎么知道?”九霄不服。
问帛更不服:“除了黄帝陛下,谁敢拂上神的面子。”
凰羽诚恳地看着她:“你可以试试。”
问帛果断嚓嚓嚓撕了帖子,然后才后知后觉想到九霄在场,自己的举动太过暴躁,躬身补上请示:“上神,这份帖子撕了可好?”
九霄点头:“干的漂亮。”
“上神过奖。”问帛得瑟无比地重写了一份,横一眼凰羽,雄纠纠地走了。
九霄干着声音道:“尊上,您这又是哪一出?”
凰羽道:“我说的是真的。炎帝已有数十年不会客了。我与他关系还好,添了我的名字,或许能见上一面。”
九霄“呵呵”冷笑两声:“上神我不信。”
凰羽微笑着不顶嘴了,却是一脸“走着瞧”的德行,转身想走,却被九霄叫住了:“尊上留步。”凰羽站住了,眼中含着疑问。
九霄笑眯眯对着旁边的臻邑道:“臻邑,替尊上请一下脉。”
臻邑答道:“是。”
凰羽倒是怔了一怔,看向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惊喜的光。九霄迎向他的目光时,却是面无表情,眼眸中的温度更是降到了冰点,带着几分苛责,冷冷道:“尊上身体不适,我看的出来。您既在这里暂住,便不要出什么问题连累我们鸩族。让臻邑请个脉,开点药,差不多了就请回吧。”
他没有回答,眼中的喜悦又变成了茫然。
臻邑上前来行了一礼,欲给他请脉,他却躲开了,道:“多谢了。小问题,不必看。”
眼睫垂着,掩着眸底忽如其来的疼痛。
那疼不是他的,是时光那端,无烟的疼。
那时的他,重手捏碎无烟的肩骨,又刻意赐她不能让伤骨彻底愈合的药,让骨上裂痕长久地痛着,作为给她的一项惩罚。那便是他赐予她的医治。多么可恨的,可耻的医治。
他想杀了那时的自己。
而现在,这个长得与无烟一模一样的九霄……不管她是不是无烟,他没有脸接受她的医治。比起治疗,他宁愿乞求她给予伤害。他的目光落在九霄放在桌上的手上。如果能借她的手,把刀子插进他的心脏,替无烟讨还一点债,他该有多舒心啊。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九霄来讨债。
转身走去,想要离开。却被九霄不容违逆的声调扯住了:“既在我处,便要客随主便。臻邑,替尊上号脉。”
凰羽神色呆呆的,任臻邑把他的袖子捋上去,手指搭在脉上。九霄微蹙着眉补充道:“以后尊上若遇到什么麻烦,也不要来鸩族寻求庇护。上神我性子冷清,最烦有人扰我清净。”
说罢,也不问臻邑诊脉的结果,就起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人车祸受伤住院,接下来一段日子可能做不到日更,但是会努力的。

、第36章 刺杀

九霄一路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地走去了园中书阁碧月阁,爬到暖玉榻上时,整个人已是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完全没了方才撑起的气势。
终于还是忍不住干涉了他的伤情。尽管用了最高傲的姿态,最漠然的表情,一再告诉自己是为了鸩族声誉,有那么一会儿简直骗过了自己。直到独自缩到这个角落里时,还是不得不承认了自己心中仍有那么一方寸的黑暗,藏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无烟”,听到他,看到他时,会忍不住冒出来,带来撕心的疼痛。
不能这样啊。她按着心口告诉自己。要让这块黑暗生茧,生壳,把前世感情包裹起来。孔雀的出现已再次提醒了她,他是前世的地狱,她绝不再走近。
臻邑请余音领着他找过来时,她正抱着一本闲书在暖榻上看得昏昏欲睡。
她瞥了一眼臻邑:“有事吗?”
臻邑道:“属下来汇报凰羽尊上的伤情。”
“伤了就医,有病吃药,又不是我打伤他的,不必跟我汇报。”她懒懒翻了一页。
臻邑迷惑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上神难道不想知道吗?”
“咦?你觉得我很想知道吗?”她莫名有些恼火。
臻邑搞不懂她哪来的怒气,急忙道:“属下不敢。”
她不耐烦地蹙着眉:“他会死吗?”
“虽曾有过极凶险的时段,却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九霄的胸口滞了一滞。凶险。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即微微摇了摇头。“死不了就好。”她不在意地摆摆手,“你看着给他开点药,差不多能赶路了就让他赶紧走。”
“是。”臻邑面上还是带着几分犹豫,“可是,凰羽尊上的伤着实有几分蹊跷。”
旁边的余音拾起滑落的披风替她裹在肩上,瞥一眼臻邑道:“神医,上神说了不想知道了。”
臻邑恍然醒悟,躬身道:“属下唐突了。”说完退下。
余音给九霄递上一杯热茶,顺便连杯子带她的手捂在了手心里。“上神的手指冰冷的。”他说。
“唔。”她含混应道。
余音又道:“其实凰羽既借住此处,上神了解一下情况,是情理之中的事。真若有什么,不知情反而不能先发制人。”
“真的吗?……”片刻后又按下了心中蠢动,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余音扶着她的手,将热茶喂进她的口中。
余音这种亲昵的照料方式,她屡次纠正,他屡教不改。次数太多她也懒的纠正了,好在他只是止步于这种暖意融融的状态,不会有过热之举,她也慢慢习惯了。毕竟人家以前是肌肤相亲的男宠,能矜持到这程度已是不容易了。
重生再世,尽管变成了拥有百万子民的鸩神,却仍是缺少陪伴和温暖。即使余音的亲近,或是问帛的呵护,只是因为将她认作了原来的鸩神,她也忍不住贪恋这一点暖意。
臻邑还是找问帛禀报了凰羽的伤情。问帛听后,当晚就敲开了九霄的门。九霄猜到了她的来意。她早就料到如果事关重大,具体情况迟早还是会传到她耳中来的。不过绕了这么一圈,她已是作为鸩族族长来听这件事,而不是被那个一再试图从漆黑处跳出来的“无烟”驱动着情绪了。
指了指床边让她坐下说话。
问帛先是为二人身周设了禁制之术才坐下,以防被人听去谈话的内容。然后禀报道:“臻邑来报说,凰羽尊上受了很重的内伤,看伤情,是由火系灵力造成的。”
九霄奇道:“凰羽真身是浴火凤凰,怎么会被火系所伤?我还以为修炼同系灵力的人都是盟友呢。”
问帛道:“上神说的没错。如今修炼火系灵力的,都是南方天界的几大氏族,其中以炎帝家族神农氏为最强。据我所知,至少表面上他们南方天界还是很团结的,确是盟友没错。据臻邑说,凰羽的伤是由灵力很强的对手造成的。凰羽本身灵力修为也是极高的,本来也不会很严重,可是恰巧他有旧疾未愈,所以才被重伤。”
九霄一怔:“旧疾?”
“是。凰羽之前曾大病了一年,应是留下了病根儿。”
一年。
九霄大约知道这个一年指的是哪段时光。他的那个一年卧病在床,她的那个一年,是个双目失明的小魂魄,孤苦徘徊在奈何桥头。
她不知道他的病是否与无烟的事有关。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心中木钝,没有多少感觉。这丝木钝让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欣慰。
她终于离过去的时光和疼痛越来越远了呢。
问帛还在接着说:“伤他的那人既然灵力那样高,其身份必然大有来头。若臻邑没有看错,说明南方天界开始出现内讧了。”
九霄眼底微闪,道:“恐怕内讧早已开始了。”
问帛一怔:“您怎么知道?”
九霄没有回答。她怎么知道?因为早在百年之前,就曾有个无烟,被做为细作和凶器被无形的手推送到凰羽身边。可悲的是,那个细作并不知道自己是把凶器。
这么说来,此次致凰羽受伤的人,或者就是“创造”了无烟的人。至少是有关联的。
九霄问道:“据你看来,此事与我们鸩族有何关联?”
“天界若有异动,鸩族哪能独善其身?若有大事发生,倾向于谁,决定着未来我族的兴衰存亡。只是此时事态未明,我们要做的,唯有观望。”
“问帛。”九霄看着问帛眼睛,神色忽然间凝重,“我出门以后,瑶碧山要加强防范,绝不允外人进入,就是黄帝来也不准。还有,你要特别留心鸩军。”
问帛一怔:“上神?”她的眼中先是闪过疑惑,猛然间明白了什么,面色变得惊恐,一个词险些脱口而出。九霄盯着她,目若寒潭,硬生生把问帛的话头逼了回去。
问帛憋得差点把舌头咬出血。
鸩令。
鸩令确实丢了。
即使有禁制保护,也不敢把话说出来。可是,给了谁?能不能收回来?
九霄道:“别说,别问。现在我不能对你解释,你心中有数便好。我此行的目的是否仅仅是治病,你也明白了。”
寥寥数语,让问帛明白了事态的不容乐观。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此事唯有你心中有数,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属下明白。”
客房中,三青端着一碗汤药奉到床头,小声道:“尊上,起来喝药了。”
卧在床上的凰羽欠起身来,伸手去接,三青端碗的手却又缩了回去,把药凑到鼻子前狐疑地嗅来嗅去,道:“这药气味古怪,十分可疑。尊上还是别喝了,我们这就离开,回家疗伤吧。”
“少废话。”凰羽探手把药碗拿过去,一饮而尽,一滴残药沿嘴角流下,苦得微皱了一下眉心,把空碗递回到满面忐忑的三青手中。
三青不安地打量了他半天,见没有事才松了一口气,道:“鸩神赐的药您也敢喝,就不怕有毒吗?尊上就尊上,胆识果然非常人能比……”他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嘟哝道:“我来的这几天,能少吃一口就少吃一口,都快饿死了。真怕一不留神就给人家毒死了。”
凰羽的眼底闪过一丝黯淡,吐出微不可闻的一句:“我确是在盼那一天……”
“什么?”三青没有听清。
凰羽闭了眼没有答话。三青忧愁地道:“尊上,我真不懂您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剧毒遍布的地方,也不懂……您为什么那样对九霄上神那般在意,弄得自己半死不活还……”
凰羽的眼眸睁开一道缝隙,冷冷瞥了他一眼。
三青膝一弯跪倒在床前,却仍倔强地梗着脖子道:“尊上您本来就有病根未除,这次出门无端地又落下了内伤。伤了还不肯回族中医治,反而要留在这个不祥之地。您虽然没说,但我也多少能猜到点。就因为从前的夫人跟九霄上神长得相似,您就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这伤也是因为她吧!您留在这里,也是因为放心不下……”
凰羽突然一掌挥过来,三青被抽得直飞了出去,乒乒乓乓撞翻了桌椅,抱头呜咽:“不敢了,我不敢了……”
这一夜,九霄的梦境很不安稳。睡梦中,仿佛来到了一个古战场,滔天怒焰,无边黑火。神魔乱舞,异兽惨鸣,无数士兵化为焦尸,万里荒野化为地狱。
从梦中惊醒时,恍然不知身处何方,己为何人。
为什么,会把一个从未历经过的场景梦得栩栩如生?那不是她的经历。
甚至不应该是她的梦。
或者,那应该是真正的鸩神、九霄上神才会做的梦。
梦境扰得她心神不安,披衣起床。外间值夜的婢女上前伺候,她挥手让她们退下了。出了门,踏着月色,想去找罂粟花精聊聊天。
途中经过一片疏朗碧竹,突然感觉有些异样。
寂静。
像是一步踏入了绝对的寂静当中。片刻前耳边还响着唧唧的虫鸣声、轻风抚过叶片的沙沙声,突然间就消失了,静得如死亡一般。四周应有的景物消失了,只剩下压抑的漆黑。
这是个阵法。有人在这里布阵了。
九霄面色肃然,伫立不动,凝神捕捉丝缕微息。眸中突然一闪,手中祭出三叉毒刺,身形如魅,朝着侧前方突袭过去。
空气如有质感的丝绸被刺破,一个人影蓦地出现,刺尖瞬间到了对方咽喉。电光火石之间,看清了彼此的脸。
那是凰羽。
他定定看着她,目光已是失神,竟然没有丝毫闪避。
眼看就要刺穿他的咽喉,九霄大惊之下想尽力拧转兵器避开,然而距离太近,去势太猛。
血喷出来,他倒地的时候,脸上竟然露出一个璨然微笑,她清晰地听到他低声念了两个字:“多谢。”
……

、第37章 被拒

一日之后,问帛敲门进来。
九霄正失魂落魄地呆在桌前,见问帛进来,竟慌得站了起来,想问什么,又没有问,脸上满是惶然惊恐。
问帛急忙道:“凰羽尊上醒了。”
她跌回椅中,长出一口气:“那就好。”
问帛也觉得后怕:“是啊,总算解毒及时,他自身灵力又强,没什么事。若非如此,您法器上的毒岂是闹着玩的!上神啊,我知道您讨厌他,但也不该下杀手啊。我还以为……”还以为您最近性子变得平和了呢,没想到更凶残了。这后半句,问帛强咽了下去,哪敢说出来。
九霄苦不堪言:“我不是故意的。”
问帛摇头叹气。上神每次作了孽,都说不是故意的。
九霄也无没有心绪去辩白。那一夜,三叉毒刺刺出之后,才发现对面隐着的人是凰羽。事发突然,没能把毒刺收回,却总算偏转了一下手腕,没有正中咽喉要害。侥是如此也划裂了侧颈的血管,血色腥红喷涌,瞬间就浸透了他的半边银袍。
他倒下时那抹几乎耀眼的笑容,那一声“多谢”,以及铺天盖地般的血色,让她几乎失了心智。她真的以为自己又一次杀了他。
清醒过来时,只看到眼前一片混乱,问帛在指挥着人为凰羽止血救治,九霄自己则呆立在几步远的地方,满目茫然。
……
“上神!这次凰羽若死在您的手上,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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