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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妮达-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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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姑娘像是疯了……”
“披头散发,上街淋雨,准是脑子有病。”
此刻,丽妮达木然走着,斗笠面纱俱都不见,发辫也已散乱,失魂落魄淋在雨中,任谁都知她是疯了。
“这疯丫头还真他娘的美!”一个满脸蜡黄的粗汉道出众人心声。
丽妮达之美,恐连瞎子都能感觉到,何况那些人没瞎,他们眼睛都瞪圆了,盯着丽妮达,贪婪地从头一直看到脚,再从脚一直看到头……
惊世美貌,自不待说,神女玉体,都隐约可见,雨水早将丽妮达衣裙透湿,勾勒出完美无瑕的身段,玲珑浮凸之曲线……
黄脸粗汉看得口水直淌,急欲上前非礼,旁人忙将其拉住:“豹哥,不成啊,这么美的女人,会不会是宫里跑出来的?”
豹哥怒斥:“你懂了屁!嫔妃有带剑的吗?”
又有人恍然道:“我知道了,她定是哪位匈奴公主……豹哥,你招惹不起的……”
“对,对,她的确不像咱们汉人,是突厥?还是匈奴?”众人一片附和,心道:怪不得那张脸他们瞧着新鲜。
豹哥可不管什么妃子公主,即便犯上千刀万剐的死罪,他也要尝尝鲜,何况,丽妮达孤身一人,又是个疯子……
“姑娘,家住哪儿啊?别一个人乱跑,外面坏人多得很,让大哥来送你回家……”
豹哥嘻笑着伸手来拉丽妮达……
就在此时,一把利斧疾射而至,将豹哥那只发痒的手齐腕砍飞……
众人大惊失色,只见数十名刑部官差蜂拥而至,三下五除二,将围观之人悉数制服在地……
“娘娘……你怎么啦?”官差首领正是大齐。
丽妮达喃喃道:“齐香主?”
她脑中浑沌一片,尚未弄清何事发生。
“娘娘……”大齐望着丽妮达,亦是十分惊疑,急切道:“到底发生何事?盟主都快急疯了,令我等全城寻你……”
丽妮达怔怔不言,在旁神女门弟子上前问道:“娘娘,这些对你不敬之人,该如何处置?”
大齐不耐烦道:“问什么?剜去双眼!”
冤枉啊!那些围观之人一听,哭天喊地,磕头求饶……
豹哥倒是条汉子,虽痛不可忍,却仰首狂吼:“不敬又怎样!操你娘的,谁叫她长得这么漂亮?分明是她勾引老子在先!”
大齐挥斧欲结果其性命,却被丽妮达拦住,她开口道:“齐香主,把他们都放了吧……”
许是众人哭喊声将丽妮达惊醒,她渐渐明白究竟发生何事,转身对大齐道:“告诉成光,好生对待娟娟姑娘,别再找我……”
说完,一腾身飞上屋檐,转眼消失在茫茫烟雨中……
此话听来似临别遗言,大齐蓦然震醒,想截住丽妮达,可他轻功不行,看着丽妮达飞远,急得直跺双脚……
方才围观之人更是惊出身冷汗,乖乖,这疯姑娘原来是神仙……
大齐猜的不错,丽妮达是想一死了之,此时,她来到一处僻静院落,坐于枯井边,缓缓抽出九转柔剑……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寄人篱下的身世,残缺破碎的家庭,造就丽妮达性格即冷傲刚强,又悲观宿命。
虽说秦则方灌其满脑忠君报国之念,可她所做一切,只想为娘亲争口气,可娘亲过早离她而去。后来,到了神女门,得着塞上风西京云两位叔父悉心关怀,丽妮达才慢慢淡却伤母之痛,可如今风云二使都已逝去,好不容易寻到的生父,业已化成一抔黄土,连自小一起长大的小姬也因己遭难。
至亲之人都走了,余下的呢?情同姐妹的紫霞可能是义父奸细,义父呢?更不消说,他自始自终没把自己当女儿看待,顶多是条狗,还是条吃里扒外的狗。嗯,也就大师父待自己不错,但自己已然将其投入大牢。
此前,丽妮达曾有自问,如此义无返顾爱上成光,是不是自己太多情?太犯贱?如今想来,实是自己太想有个亲人,太想有个家。
可万万想不到啊,成光他竟会辜负自己……
唉,大千红尘,已无可留恋,了断了吧!
丽妮达一声长叹,举剑欲刎……
真无可留恋了吗?
丽妮达眼前蓦然浮现出一张脸,传情达意的丹凤眼,削挺傲气的鼻梁,还有意韵迷人的唇角,那张脸时而戏谑、时而狡黠,时而又深情款款……
毋庸讳言,那张脸令丽妮达无法捉摸,却又为之心动,至死一刻仍挥之不去……
她想起了浪子,浪子看到此刻一幕会不会为我伤心?也许他会笑?是的,他笑过我对义父愚忠似狗,自然,也会笑我对成光钟情不二,我怎这般傻,一腔真情付出,总换来无情嘲笑?
想着,丽妮达又举起了剑……
忽然,她耳畔听得有声音道:“你在为成光尽节吗?”
咦?好像是浪子的声音,丽妮达急忙四下探望,蒙蒙烟雨中,唯有蔓生的杂草,哪来半个人影?
原是自己脑海里的声音,丽妮达明白过来,又细细体味这起句话……
我为何要为成光尽节?为那无情无义之人去死?不,不值得!我也是个人,为何要为他活着,我为何不能为自己活着?
丽妮达意志力确是超强,她的心已碎得不成人样,寻常女子怕是多年也收拾不起,可她毅然将她们拾起,缓缓站起身来……
虽说丽妮达已摒弃死念,但脑子还是乱极,她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又一场恶梦,今日之事来的太突然了。
成光是这种人吗?自己眼光就这么差吗?难道看不出那些年成光对自己全是虚情假意?不可能啊!两人生死相依都曾经历,难道说那也是成光在骗自己?成光的确爱过我,或许,他真是无法抗拒娟娟一片痴情,无奈之下辜负了我。
四个时辰不到,丽妮达居然已经想着原谅成光,光哥定是怕娟娟寻死,故而想出这权宜之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此说来,倒是我小心眼?我该答应他俩?
不对!成光与娟娟尚未成婚便做那禽兽之事,本已无耻透顶,他还有意隐瞒于我,更是不该,这分明是在骗取我那真情,以图两全其美,想到此处,丽妮达又心痛欲绝,拼命甩头,摒弃此念……
罢了……罢了……丽妮达终是叹道:就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走,我走……
走,去哪儿呢?
浪子那画楼必被成光派人守着,去不得。回神女门?不行!弟子们都知自己是去成婚,如今灰溜溜回去,纵是无人敢笑,自己颜面何在?再回秦府?当然也无可能。
丽妮达这才发现,天下之大,非但没有亲人没有家,竟连容身之处也没有,不觉悲从中来……
天已漆黑,丽妮达不停游走在幽幽街巷中,几如孤魂野鬼,神思恍惚间,她突然发觉,前处那间破屋有点眼熟。
噢,此屋乃江湖一支笔的居所。
奇怪,我怎走到此地来?丽妮达转身欲走,她不愿那古怪老头见到自己这般丑样……
此时,背后有人唤道:“小妮达,是你来了。”
浪子?!丽妮达心头一热,急忙转身,见暗处闪出个小老头,手里拄着拐棍。
“笔爷,是您老啊……”丽妮达大失所望。
“是我,不是浪子。”笔爷似也心情不佳,木然道:“来了,就请屋里坐吧。”
丽妮达本是羞于见人,但她无处可去,无奈之下,跟着笔爷进屋……
笔爷进屋后,翻箱倒柜,找出套衣衫,对丽妮达道:“此乃我内人留下的,还算干净,你先换上吧。”
让神女娘娘在个孤老头家换衫,此等事,神女门弟子听了怕是要惊呆半日,丽妮达却是大方接下,步入内室,换好衣衫,默坐半晌,才开口道:“笔爷可知浪子已离京城?”
“我知道。”笔爷点点头,问道:“神女娘娘是在找他吗?”
“不找他,就随便问问……多谢笔爷借衣,晚辈先告辞了。”
丽妮达不想再提浪子,此刻提他,总觉怪怪,以笔爷智慧,见她这般模样,又听如此探问,大概能猜到她与成光之事。于是,她急着告辞。
“别忙走,寒舍难得有客来访,陪我聊一会如何?”笔爷挽留道。
哦,丽妮达听话地坐下,笔爷开口道:“浪子去神女门前,来找过我一回……”
“还是为空色之事吗?”丽妮达想起此人,仍欲探个究竟。
“他没问空色,他知空色定然活着,不过,此时空色已不在京城……”笔爷说的很肯定,丽妮达只得点头,
笔爷续道:“浪子是求我替他算一卦。”
“算什么?”丽妮达随口问道。
“算你……”笔爷表情颇为复杂,缓缓道:“他问我,小妮达的真命夫君到底是谁?”
丽妮达当是一震,随之竟生出些许欣喜,浪子不是说,他不信缘份的吗?怎又忍不住向笔爷求问我的姻缘,这浪子对我还真动了情?如今看来,我的真命夫君不会是成光,那会不会是浪子?丽妮达有点不知羞,急问道:“是谁?”
笔爷不答,黯然摇头……
丽妮达询道:“笔爷测算不出?”
笔爷又摇摇头……
“测算出的那人,名叫成光吗?”丽妮达自是羞于直言浪子,拿成光来挡箭。
笔爷还在摇头,像是吃了摇头丸。
丽妮达却是暗喜,不禁忸怩道:“那……那……此人笔爷认得吗?”
“根本没有此人,易理推算,神女娘娘命中没有夫君……”笔爷终于开口了。
神女娘娘当然不能有夫君,可我不是神女啊,我是个平凡女子,说白了,我还是个多情女子,我为何不能有夫君?想到自己终将了然一身,丽妮达不免顾影自怜,原来浪子与成光一样都对自己始乱终弃,她不禁探问道:“既是浪子求问,依笔爷推算,他姻缘如何呢?”
丽妮达既是好奇更是赌气,浪子不是娶我,这个花心的家伙要娶谁?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他也没姻缘。”笔爷黯然道:“不想,阿文的命竟是这样……”
见笔爷颇为伤感,丽妮达神情紧张道:“浪子的命是怎样?”
笔爷怔了半晌,长叹道:“他活不过今年……”
啊?相隔一日不到,丽妮达又一次被五雷轰顶,除去成光,如今浪子可谓丽妮达最最关切之人,听闻其将不久人世,叫她如何不惊,当下胡乱问道:“他如何死的?何处死?何时死?为何而死?”
笔爷默然不语,丽妮达不禁气愤道:“胡说什么?他身怀通天武功,为人极是精明,就是神仙也杀不了他!他不会死,绝不会!”
过了良久,笔爷才微喟道:“浪子当日与你一般激动,我记得,他还是头一回不信我。他吼道,小妮达的命不会那么苦,她与成光定能喜结良缘……”
丽妮达惊道:“咦,他怎不说自己?难道他……他也断定自己必死……”
笔爷叹道:“也许吧,其实,当日我怕他失了自信,干出傻事,所以没告诉他,命不长久之事……可他脑子挺快,当即疑惑道:”成光没娶小妮达?我也没娶她?那是为何?难道说我已不在人世?‘……“
听闻此言,丽妮达顿感无限悲凉,未及侧脸,两行珠泪夺眶而出……
“丽姑娘莫要悲伤,也许是老夫算错了……”笔爷忙是劝慰道:“老夫本不该泄露天机,之所以向姑娘提及此事,只望你有所准备,倘若真能助浪子避凶趋吉,则老夫死也欣慰……”
江湖一支笔,算尽天下之事,从未有过闪失,既是天意,铁索如山,又岂可更改。丽妮达不再动怒,却又一次呆了……
“他将不久人世,真的吗?”丽妮达喃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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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遭遇空色
“谁命不长久?”
话音自院外透来,一黑衣人却已站在屋内……
丽妮达武功一流,居然听不出屋外有人,一时不免震惊。
“徒儿,你果真在此。”黑衣人正是萧青锋。
“大师父?你……你怎出的大牢?”丽妮达失声惊呼。
萧青锋嘿嘿一笑,道:“为师在刑部待过十年,那些牢狱,为师向来随意进出的呀?”
丽妮达暗暗点头,忖道,定是成光急于找我,放松了狱内看守,让大师父有机可乘。
萧青锋望着丽妮达,情绪激愤道:“成光这小畜生,竟敢如此负你,为师实在气逆难平,此番越狱,便是要与你联手,取其狗命。”
丽妮达脑子又乱,什么?大师父已知此事,来找我去杀成光?
闻言,坐在坑上的笔爷兀自笑道:“萧青锋,你气逆难平,自个前去便是,来找徒儿援手做甚?是没胆与成光独斗吗?既然如此。以后别叫‘剑圣’,叫‘剑奴’得了……”
萧青锋将脸一沉,冷言道:“人已将死其言亦善……你这臭酸秀才,马上要死了,还不知嘴上积德?”
情知萧青锋不会放过自己,笔爷却毫不畏惧,浅笑道:“嗯,剑奴杀成光的本事没有,杀文弱秀才的本事还是有的。”
“莫要泛酸!你道激我一句,我便不好杀你?”萧青锋已满脸杀气。
丽妮达悚然惊醒,九转柔剑应手而出,指向萧青锋:“大师父,你若杀了笔爷,徒儿与你誓不两立!”
萧青锋也微微一惊,随即叹道:“徒儿,你帮成光也就罢了,如今怎连个臭酸秀才也要帮?难道为师在你眼中真一钱不值吗?”
闻言,丽妮达心中生愧,缓缓垂下了剑……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大师父纵有万般不是,自己也不该如此狠心待他,于是,恳求道:“大师父为何要杀笔爷?他老人家可没得罪你。”
萧青锋正色道:“此乃秦爷之令,浪子耳目非杀不可!”
丽妮达恍然悟道,刚才进门时,笔爷躲在暗处,原是为防他人暗算!对了,上次笔爷被人重伤,就是义父手下而为,义父早就要对笔爷下手,如今笔爷重伤未愈,我得救他,可我又怎好与大师父动手,再说,我也斗不过大师父,怎么办?
丽妮达尚在思忖,萧青锋已然出剑……
剑,仍是那把青锋剑,此剑丽妮达交与刑部保管,不知何故又回到剑圣手中。
眼见,气贯长虹的一剑刺来,江湖一支笔应对亦快,他一脚踢起坑上小桌挡住来剑,同时,人已腾身而起……
“笔爷,小心……”
听得剑啸,丽妮达方才惊觉,但为时已晚,笔爷没能躲过剑圣之剑,他被钉死在半空中,胸前是那张小桌,身后是沿墙书橱,三者被青锋剑串在一处。
好快的剑,好狠的剑,丽妮达不寒而栗,悲恸道:“大师父,你为何不听徒儿劝?为何啊……”说着,潸然泪下。
平日,丽妮达极少流泪,今天从早到晚哭得稀里哗啦,或许,这不仅是为笔爷,还是为浪子,浪子早就告诫过她,秦则方不会罢休,可自己偏不听,今日笔爷因她而死,又怎不叫丽妮达愧疚万分。
萧青锋若无其事,抽剑回鞘,冷笑一声:“这老骗子,号称洞悉天意,不知,有否算到今日是他死期?”说着,转身对丽妮达道:“四小姐,别哭了,你为秦爷杀的人还少吗?我们师徒生来便是奉命行事之人。”
半晌,丽妮达回过神来:“那总该葬了笔爷吧?”
“不必了,有人会来收尸。”萧青锋顿了片刻,威严喝道:“徒儿,为师再问你一句,去不去杀成光!此时,他正六神无主,机会难得。”
萧青锋知道刑部已是成光天下,自己一人是万万去不得的。
要我杀成光?大师父倒真会把握良机。丽妮达凛然道:“成光再无情,我也不会忍心杀他,就像当日我不忍心杀你一样!”
丽妮达话中带刺,萧青锋羞红老脸,怔怔半晌,才道:“那好,你跟我去见秦爷……”
“可以……”
丽妮达不作反抗,反抗也无济于事,结果只能是死,若早几个时辰,丽妮达巴不得一死,可如今听了笔爷的话,她不想死,她想回秦则方身边,为的是保全浪子性命。
话说京城围捕之时,秦则方去了何处?其实,他哪儿也没去,就躲在与秦府暗室中,三千官兵苦搜多时无有结果,是因那暗室入口在秦府的荷花池中,需排水后,方能现出,可浪子没想到,他疏忽了,以为秦则方任其搜索,定是有备无患,结果中了空城计,再者,浪子终不能将秦府拆个底朝天。
然而,此刻,秦则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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