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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相濡以沫-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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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苏只觉得脑袋被劈了一下，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刚想问，就听见一抹冰冷如刀的声音响起：“欧阳舒菲，你想死吗？”
那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浓烈的愤怒隐藏在话锋里，让舒菲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似乎不用他动手，一句话就能让她去死。
她心惊胆战的站在原地，根本就不敢转身，更不敢面前那双愤怒的眼睛。
对的，他一定愤怒了，她了解他的，他生气的时候不会说话，可是一旦愤怒到极点，声音就会散发出一种阴森如狱的寒冷
428只有默苏是你最后的希望
耳边好像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舒菲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虚弱的没有了。虽然之前念琛有很严厉的警告过她，但是她还是抱着一点点希望。现在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有她能帮住自己了。还记得那天在ANI跟小倩的谈话——
“小倩，你告诉我……为什么他可以那么绝情，我从来都没求过他什么，为什么他连回转的余地都不给我？”
因为于若瑾动的不是何董什么的路人乙路人甲，而是他生命力最重要的妻子，你知道吗？现在任何人在何董面前都不算什么，除了默苏，她是他现在心里唯一重要的人，重要到就算拿着跟ANI做比较，我也相信，何董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原因，只因为何董失去了太多次，终于知道自己深爱的人是谁。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帮你姐姐，只有默苏是你最后的希望。”
小倩告诉她，原本她也觉得于若瑾是活该的，但是因为她现在也是做母亲的，所以很能理解一个女人有了孩子是什么样的，任何做母亲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小孩在意出世就近监狱，孩子是无辜的，如果是在监狱出生的孩子，这辈子注定不太好过。
所以……
舒菲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算很美丽，但是有一股让人心安的淡然的气质，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花，美丽不极致，却让每个人都能恋上。
她咬着牙，强逼着自己忽视后面强烈的愤怒，再次恳求了一句：“求你，放过我姐姐好不好？”
她小小的声音能够博取任何人的怜惜，可是这里的任何人除了—蚊—
几乎是下一秒，念琛就走上前，一把将她的手拽住，毫不犹豫的甩的远远的。舒菲因为没有防备，其实他的力气没用太过分，但是还是脚没站稳而摔倒在了地上。
默苏诧异的看着念琛，不过很快就平稳了过来。何念琛从来就不是个绅士，任何人要是得罪了他，让他生气让他愤怒了，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动粗，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他眼底根本就没有区别。
只不过……
看着倒在地上甚至有些颤抖的女人，还有那么多看过来的视线，默苏主动走到了舒菲面前，蹲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我替我丈夫说声抱歉。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恼怒，但是能确定的是，你做的事情他一定很反对。还有，如果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谈谈好么？现在这么多客人在这里，是为了参加我们举办的晚宴，我不希望有什么人去破坏它。”
虽然之前默苏一直都有种不确定的感觉，好像她跟念琛又在一起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她在举办这个宴会之前，就在想，会不会又出什么差错？毕竟在她与念琛之间，再出什么奇怪的惊错的事情都不算是意外。果真……她真的一点都不意外，总有什么插曲出现，他们的宴会才能算得上是完美的。
宴会厅的高级VIP房里，空间并不是很大，坐着欧阳舒菲、袁慕西，默苏，还有念琛。许是不太大的环境所以显得有些紧张和尴尬。
默苏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在她的印象里根本就没见过有这样的女人，所以她不停的在她耳边说求她放了她姐姐的时候，她的确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首先，欧阳小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下，你的姐姐是谁？为什么要我放了她？”
舒菲有些紧张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沉默，眼神却冰冷的念琛。她相信，要不是刚才默苏拉着他，表明自己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事，他一定会让保安将自己给轰出去。
他冰冷的眼神从进门的初始就没看自己，但是她知道，如果她有一句话说错，他一定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默苏似乎看见了她的胆怯，瞅了一眼脸色一直阴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的念琛，摇摇头，“欧阳小姐，是你来找我的，我相信，这件事也只有我能解决。所以，我觉得你的眼神应该是看着我，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对吗？”
“是……”舒菲迟钝的看了过去，从始至终那个女人的眼神都那么淡淡的，而自己的紧张和胆怯跟她比起来，实在是相差的太多了。
“那么，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好吗？”
“嗯……”她咬了咬唇，像是鼓起了勇气般的说：“我姐姐是于若瑾，就是那个绑架了你的于若瑾。”
“……”默苏有些意外：“那么……你要我放过她是什么意思？我好像并没有……”她说到这里就顿住了，聪明的女人不用太过于明显的事实就能够猜到谁是始作俑者，她扭头看着一边的念琛，而念琛的眼睛也凝视在她身上。
但听他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缓缓而出：“这是她应受的代价，我并没有做的很过分。一年的牢，算是便宜她了。”
如果换成以前的念琛，不告的她将这生的青春都耗在牢狱里才不会罢休。
虽然默苏之前并没有打算要追究什么，但是只不过是一年的牢，真的没必要让眼前的女人想尽办法来这里找她求情吧？
“可是……”
当听见念琛这么说的时候，舒菲刚想要开口，就收到了念琛严厉的眼神，仿佛她再说一句话，他就会当场掐死她。
而默苏则在她的可是里有些疑惑不解，问：“可是什么？”
舒菲抿了抿唇，想说，但是怕自己说了之后适得其反，现在她也许还有一点希望，如果把念琛真的惹火了，就连他最重视的人，他也不会留情吧……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开口——
“于若瑾怀了我的孩子，如果她要坐一年的牢，就预示着孩子要在监牢里出世。”
429这次，她的牢是坐定了
默苏和舒菲的脸上共同出现不可思议的神情，舒菲是因为袁慕西居然敢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默苏是因为……于若瑾居然怀孕了。
“所以，我就要因为她怀孕所以放过她吗？”念琛冷笑，像一头彻底被惹怒的狮子，“如果一个女人杀了你，你是不是也能因为怀孕就能原谅她？”
袁慕西径自沉默，虽然事情的发生到结束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但是他能理解他的心情，换成是他袁慕西自己，就算于若瑾坐十年的牢，也不能缓解他心里的恨，何况只是一年。
念琛说完，并不想跟他们废话，站起身拉着默苏就要往门外走。
舒菲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几乎是立刻的，她就挡在念琛面前，眼神却是看着默苏的：“董小姐，能不能给我跟你说几句话的时间，几分钟就可以，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不可以！”默苏还没开口，念琛就替她做出了拒绝。
舒菲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愤怒，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无情，她总是在心里认为自己没资格也没本事可以拴住他，但至少长久以来，她的不打扰会换来自己在他心中的一点地位，没想到，此刻的他居然一而再再二三的这样伤她。
一抹邪恶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构起，她从来都没有试着去挑衅念琛的脾气，但是现在——
“念琛，难道看在以前我一直乖乖的坐着你的地下情人的情况下，你都不能帮帮我吗？当时，你就是为了董小姐而离开我的吧？所以，当时你答应我，只要是我提出的要求你都会答应不是吗？你不放过我姐姐，那么我现在只想跟董小姐说几句话，都不行吗？”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一直一直的听话，只有在太爱一个男人的情况下，才会去为了他而改变什么，而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这个男人失望的时候，就会从以前的小乖猫变得张牙舞爪，将自己忍了许久的脾气都爆发出来，她是故意的，故意说出自己的身份，要的就是让念琛知道，她生气了。
默苏在听见她的那句“地下情人”的时候，脸色是有变了，但是很快的，她便恢复了平静，始终沉默着。
本来她还对于若瑾的事情有些惋惜，可是现在一点惋惜的踪影都没有了。所以说，事情就是这位念琛的地下情人是于若瑾的妹妹，她求念琛放过于若瑾不成功，于是便跑来找她了。
眼见念琛黑眸中的风暴愈加的明显，为了不让事情变得脱离了控制，默苏主动说：“不好意思，欧阳小姐，本来我还想着不过是说几句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刚刚从你嘴里得出一个信息……你说你是念琛的地下情人是吧？”她轻笑：“如果你在来之前有了解今天是一个怎样的晚宴，就不会傻到在别人的妻子面前承认自己是个见不得天日的情妇。你以为这样能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能成功的伤害到我？抱歉，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你和你的姐姐有什么值得别人同情的地方了。”说完，这次，换成她拉着念琛离开。
刚走了几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顿住脚步，回头看着站在原地脸色煞白的舒菲：“对了，欧阳小姐，大概你姐姐没有告诉过你，当年他抢我男友的时候可是气势嚣张，好像我才是那个破坏她的第三者似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没跟她计较，她又做了一系列绑架的事，这种女人不得到教训，我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会对我的遭遇觉得活该，不值得同情的。所以……这次，她的牢是坐定了。”
这次说完，她没有余地的转身离开。
外面的宴会并没有因为两个主角的离开而显得荒凉，显然，每个高端的认识都是社交的大腕，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维持现场的热烈蚊。
默苏站在楼梯的角落间，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却一点下去的心思都没有。
站在她后面的男人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抿了抿唇，轻声叫了句：“默苏。”
“嗯？”
她转过身，本能的仰头，眼神里有询问的信号。
在这样清澈的眼神里，念琛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耳迹。
轻痒的感觉让默苏不禁笑出了声，轻轻的将他推离了一点点，道：“痒呢……”
他深邃的眼眸望着她，问：“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
“问什么？”
“关于欧阳舒菲……”
默苏笑：“如果你想要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介意。”
念琛却有些不开心了起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嗯？”
“碰见这样的事情你应该会很生气，她说她是我的地下情人。”
“那么……”默苏仰头问他，“她说的是真话吗？”
“是……”迟疑了一下，觉得有必要补充，“但是曾经。”
“所以说，其实我知不知道都没什么区别。以前的事情如果真的要去计较的话，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没有好几个地下情人什么的……都没人相信……”
“只有过一个……”他皱眉，有些不悦她将“好几个地下情人”污蔑在他身上。
默苏被他的表情逗笑，就像是小孩子被冤枉了似地委屈，她大人似地安慰：“好好，只有一个。”
“你相信吗？”
“为什么不相信？”她说：“一个情人也是人，两个也是人，你没必要为了这个骗我对吧？”
430你不会一直记恨到现在吧？
念琛看着她仿佛无所谓的样子，想了一下，才道：“跟舒菲在一起的时候，是偶然。”。
“偶然啊……”默苏眼睛转溜了一圈，“何大少爷从小到大有多少偶然的女生想要在偶然的场合认识你，为什么只有她可以？”
念琛被她问的一愣，随即才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你在吃醋吗？”
“是啊……”默苏倒也直接，“好不容易有个女人能够入的了你何大少爷的眼，我怎么着也改该好奇一下，稍微吃下醋吧？”
念琛的眸极缓慢的眨了一下，幽幽的吐出了一句：“因为她很乖。”
“嗯？”
“不像其他女人，意图太明显，永远不会多事，我有需要的时候她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不需要的时候，她觉得不会出现。”
“那后来呢？这么乖巧的女人，你怎么也忍心抛弃？”
念琛勾勾唇：“因为你突然出现了。那段时间，我想安定下来，女人的青春宝贵，我觉得她能找到更适合她的。”
“借口。”默苏哼了一声：“其实就是喜新厌旧吧？”
喜新厌旧？还真没有，念琛想，那段时间他基本上不会想感情方面的事情，只想着要怎样报复袁慕西会让他痛苦，至于什么能找到更适合她的人，还真是个借口罢了。当然，他也不否认那时候的自己，的确是对默苏产生了兴趣，不希望有其他的事情妨碍到他接下来想要进行的计划。
这些事情现在回忆起来，倒没有当时想象的那么差劲，甚至还能当成是一段有趣的记忆，不过这样的回忆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虽然眼前的小女人已经知道自己当初跟他在一起时，目的就不单纯蚊。
“还想在这里呆下去吗？”他忽然开口。
对于他忽然的转移话题，默苏有一时间不能反应，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牵起她的手，往楼梯下面走去。
于是在楼下谈论或者的聊天的宾客，便忽然看见了这一幕。
已经脱掉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的何大少爷，牵着他的女伴从楼上直接跑了下来，当然大厅并不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们穿越人自动隔开的人群，跑到大门口，将停在门口的保时捷上面的司机轰了下来，自己坐上去。
一口作气，当所有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门口早就没有了他们的踪影。
……
默苏怎么也没想到，念琛带她来的地方居然会是飞机场……
当他从车上走下来，绅士的替她开了车门的时候，不少前往机厅的乘客都忍不住往这边看了一眼，不但是他们身上的穿着引人注目，念琛那挺拔的身姿和英俊的脸庞让他们误以为是那个天堂降落下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王子。
谁说不识人间烟火只能形容女人？默苏感受着路过人的目光，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羞涩跟不适应了。现在的她特别能理解念琛无视别人眼光的那种淡定……换成是任何人，从小被看到大也就习惯了……
念琛牵着她来到机场附近的一家餐厅里，默苏只觉得眼熟极了，橘黄色的装潢，田园风格的布景，这不是她以前每次工作需要接机等人，或者自己乘机消耗时间呆的地方吗？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她眼中的疑惑愈加大了起来。
念琛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推开门。
熟悉的铃铛声传来，服务员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欢迎光临。”
念琛将默苏牵到靠角落的地方坐着，点了些喝的之后，才慢悠悠的回答默苏的疑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短发。”他伸手比了比，才道：“坐在靠窗口的位置，那时候你正在跟袁慕西吵架。”
默苏的记忆仿佛在刹那间恢复了起来似地，想起那次在这里时候的遭遇，实在是有些糟糕，糟糕到她一点都不愿保存在记忆了，“那时候你也坐在这里吗？”
“嗯。”他说，“那个时候你眼底只有袁慕西，没我的存在。”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在赌气，好像在告诉她，全世界的目光都注意在他身上的时候只有她眼睛里没有他。
“所以……你不会一直记恨到现在吧？”
“没……”他淡定若静的说，“只是有些不习惯，从小没那么多人看着，忽然又一天被人无视存在了……”
他这句话还能说的再不要脸一点吗？默苏在心底翻了个小白眼，脸上还笑眯眯的说：“也不是把你忽略了呀，一直没有告诉你，在来餐厅之前，我就在机场的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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