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有你陪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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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捉弄人的毛病又忍不住冒出来，我端起他的酒杯在他面前晃着，然后眼神百转千回地看着他，“有啊，我多的没有，剩下的净是时间。”
他特别高兴，两只眼睛闪着光，“真的吗？那我能请你看电影吗？”
“哎呀，那你想看什么片儿呢？”我抿了一口他的酒，咂了咂嘴。
“你想看什么？”他搓着两只手，看他那样儿心里肯定特别阴暗。
我站起身微微弯腰，露出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可是，只要是电影院里上映了的电影我跟我老公都看过了呢。”我这还是第一次称彦皓南为老公，有点别扭。
他铁青着一张脸问我：“你结婚了？”
“呀，我忘了告诉你了，不好意思哦。”说完我就往舞池里跑。
我跳得正嗨，忽然腰上一紧，哪个王八蛋吃我豆腐，我一回头竟是彦皓南，他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我，我拉着他往下面走，“你客户走了吗？”
可是他却答非所问，“你刚才跟那个帅哥聊天聊得挺开心啊。”
“哎呀，醋坛子翻了。”我笑嘻嘻地说。
他冷着脸把我拉出去，上了车他又不说话，我拍拍他，“你玩儿沉默是金啊？”
“你最近跟子菡联系了吗？”他转移了话题。
我揉揉鼻子想了想，“上个星期联系了，就是你说高扬公司出现危机的第二天我就约她出来喝咖啡。”
“那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
他明显急了，往前挪了挪，“就是跟你说她的生活啊？”
“她心情不是很好，好像也是因为高扬的公司危机。”
“那她还说了什么？”
我有些泄气地往椅背上一躺，“她坐了总共不到二十分钟，说的内容不过就是对高扬的种种不满。”
彦皓南的脸凑近了，“那他们的感情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往旁边挪了挪，避免与他的亲密接触，“他们总是吵架，我们都习惯了，你也要习惯。”
“不是这样的，我刚才看见……”
“看见什么？”
他坐回到驾驶座上，两眼看着前方，“我看见……看见高扬和一个特别……特别性感的女人一起走了。”
这回轮到我慌张了，高扬是出了名的专一，从不做对不起子菡的事，“你你你，你确定你看见了？”
他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看清楚了，我还特地去跟他打了个招呼，但是后来我怕客户等，就走了，后来我看见一个女人扶着他走出去。”
“他们去干嘛？”我心里有了答案，但我确实不想承认。
“你觉得一对喝醉的男女能做什么？而且还是晚上。”
我大喝一声，“不可能，高扬是好男人，他什么都好，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彦皓南叹了一口气，“但愿他什么都不会做。”说完还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撇过头看向窗外，心里却一点底气也没有。
我们适合爱情，不适合婚姻
。
第三天上午我接到亦然的电话，她十分激动地说：“莫宸莫宸，紧急情况，子默跟我说高扬跟他说子菡跟他说她要跟他离婚。”她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地绕口令。
我拿了一支笔和一张纸，让她重复了四遍那段话并且把它写了下来才终于领悟了其中的重点，我大惊失色地叫道：“什么，子菡要跟高扬离婚？！”
“你终于理解了。”亦然松了一口气，欣慰地说。
“可是这是为什么啊？”难道子菡也知道了高扬在酒吧的事？
“好像是因为那天子菡在高扬公司开会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子菡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个女人骂的狗血淋头，结果高扬竟然跑出来帮那个女人，子菡当时的脸可谓是五光十色啊。”
我纠正她的语法错误，“五光十色不是用来形容脸色的。”
“李莫宸！你的好姐妹遇到感情危机了，你还有心情来纠正我的语法错误？！”
“我错了我错了，反正他们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亦然大吼：“可是他们中间出现了第三者是第一次啊！”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彦皓南跟我说话时忧心忡忡的样子，他都那么担心，我也无法自欺欺人了，“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子菡要离婚，而且她爸妈准备撤销在高扬家的一部分股份，现在都闹得满城风雨了。”
“不是吧，那高扬不是要破产了？”高扬公司本来就出了内贼一事，现在子菡又要撤股，破产还算是好的。“怎么会弄成这个局面？”
亦然恨恨地说：“谁让他找小三。”
我跟她分析，“你觉得高扬跟子菡好了五年才好不容易才结了婚，他会在半年之内就找另一个女人毁了这一切吗？”
“也是哦，那……这其中有阴谋？”
“你丫脑子进水了吧，谍战片看多了也不是这样啊，我等下就跟子菡打电话约她出来谈一谈，反正不能让她跟高扬离婚。”
我给子菡打了N个电话她都是关机，于是我驾车直奔她公司，我本来想直接去办公室找她，结果她秘书告诉我说她正在开董事会商量取消与高氏合作的事情，我让她去找子菡说一声，她推辞着说：“陈总说了开会的时候谁都不可以打扰她，况且，陈董事长也在里面。”
我拉住准备走的秘书又问：“那这么说陈总是铁了心要撤资了？”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在会客厅傻愣着一直等到子菡进来，我刚准备开口说话，她就对我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如果你是想劝我不要取消合作或者不要跟他离婚的话，那么你可以回去了，因为我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书，下午我们就要去找他谈股份的事情。”
“子菡，你们怎么会弄成这个现在这个样子呢？”我拉着她的手问她。
她拍案而起，“他敢在外面玩儿女人我凭什么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啊，她还骑到我头上来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我仍然不敢相信高扬会背叛子菡，“你确定那个女人是第三者吗？”
“他自己都承认了。”
“那……会不会是因为喝醉了？你知道嘛，酒后乱性是很正常的。”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我眯着眼问：“你怎么知道他外遇的借口？”
“啊哦，说漏了。”我低着头后悔，“好吧我承认其实我知道。那天晚上彦皓南跟客户应酬，刚好是在‘算了’，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所以就去找他。后来回家的路上他告诉我说他看见高扬喝醉了之后跟……跟一个女人走了。”
她很优雅地抚了裙子坐下，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再然后抬头笑着问我：“你觉得他是酒后乱性？”
我傻不拉几地点点头，她冷哼了一声说：“本小姐从来就不相信酒后乱性这事儿，每次喝多了回家连卸妆都觉得特费劲，洗漱完了静静躺床上都想吐，更别说来个男的剧烈捅我几下，我肯定想杀了他。你别说你微熏，微熏你就可以乱性了吗？！酒后乱性就是两个本来就有那想法的人，喝点小酒做掩护的借口。”她说得我一愣一愣的，果然是理性女神陈子菡啊。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捋清了她说的话，“不是，这男人都会犯的错你不能这样区别对待啊。”
她反唇相讥，“那要是彦皓南搞外遇，那个女人还冲过来跟你吵，你会原谅吗？”
“不会。”这种错误我确实不能原谅。
“那不就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下午还有事儿呢。”
“子菡，你跟他在一起可有五年的时间了，就这么完了吗？”
她站在门口不动，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心酸，这么多年来我看着她一路摸爬滚打，虽然这个公司是她父亲的，但她从不靠关系升职，她从一个普通的职员一路走上来，忍受着别人的冷嘲热讽和指桑骂槐。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说：“莫宸，结婚的这几个月我才明白一个道理，我们适合爱情，不适合婚姻。”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司，心里一直想着子菡最后的那句话，他们真的就这么完了吗？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在一起过日子呢。
莫不是受了刺激转了性子了

回到家之后我还是一直想着那个问题，直到彦皓南回来，他指了指电视问我：“停电了？你怎么不看电视啊？”
我问他：“你为什么跟我结婚？”
他呆了一会儿才回答：“因为我爱你啊。”
“那你跟我在一起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他拿起小刀削苹果，“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急了，“哎呀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我要是觉得不好干嘛要跟你结婚？如果真有什么我不喜欢的地方我也不介意，在我眼里你的缺点都是优点。”他手上的苹果皮越来越长。
“那为什么子菡说她和高扬不适合结婚呢？”我说了心中的疑问。
“你去找子菡了？”
我点点头，接过他手上的苹果接着削，他抽了一张纸淡淡地说：“两个人光有爱情就结合在一起组成家庭是不够的。”
“那还要什么？”我越来越搞不懂了。
他耸耸肩，“包容啊，信任啊，理解啊。因为在谈恋爱的时候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所以对方的一些小毛病坏习惯都不能了解透彻，但是当结了婚之后就显而易见，这时就需要我刚才说的那些东西了，如果没有那些，两个人再相爱也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我往沙发上一倒，“算了，这个问题太深奥了。”
他拍拍我的头，“是啊，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去你的，你才没长大呢。”我推开他。
又过了三天，我惶惶不安的三天，子菡出乎意料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难得温柔地跟我说：“莫宸，晚上六点半你和彦皓南一起到士大力韩国料理店来。”
“子菡你没事儿吧？”她平时最讨厌吃韩国料理了，还说那是投敌**行为，今天她竟然叫我去那里，莫不是受了刺激转了性子了？
她咯咯地笑，“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晚上早点来啊，带上彦皓南。”
五点多钟的时候我乘车去找彦皓南，到了之后就买了个冰激凌坐在下面的花坛边上边吃边等，我刚吃完手机就响了，刚好是彦皓南，我舔了舔嘴巴说：“你下班没？子菡说请我们吃饭。”
“你怎么不上来啊，冰激凌好吃吗？”
我四处张望，难不成他又在偷窥我？“你在哪儿啊，你怎么知道我在吃冰激凌？”
他哼哼两声，“我在办公室里啊，早就看见你了，等你吃完了才给你打电话的。”
我看向他办公室的窗子，什么都看不见，他视力怎么这么好，这么高还看得见我吃东西，“那你快下来吧，子菡叫我们六点半到，她最讨厌别人迟到了。”
他罗里吧嗦地问：“她怎么突然叫我们去吃饭啊。”
我跳上花坛，站在上面，“你话真多，快点啊，我好饿啊。”
“好好好，等我十分钟。”
我们到了之后看见亦然和子默也在，她跑过来问我：“子菡呢？她不是说请我们吃饭，怎么她还没来啊。”
“她也叫了你们来？”
林子默拿鼻孔对着我说：“怎么，我们不能来啊。”
我也拿鼻孔对着他，“哼，你当然可以啊。”
亦然走到我们两个人中间把我们两个的头使劲往下一按，“你们一见面就掐，吵死了。”
我刚准备继续对林子默喷盐汽水，就听见子菡的声音，她从店里出来，“你们怎么不进来啊。”
于是我们几个人跟着她进了包间，只见高扬脸色铁青地坐在里面。他之前就莫名其妙地对我心存芥蒂，我也懒得跟他打招呼。只有亦然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子菡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们一起吃饭啊，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子菡脸色如常，“我想你们了嘛，好长时间没聚了，而且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亦然赶紧凑过去追问：“什么事什么事？”
“先吃饭再说吧，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子菡叫来了服务员，亦然和林子默在一旁点菜。
彦皓南我在耳边小声地说：“你有没有发现高扬的脸色很难看啊？”
我眼珠转向高扬，果然脸色比刚才我们进来时看见的还难看。子菡把菜单给我，我点了烤肉、石锅拌饭和泡菜以及炒年糕，服务员出去之后我们就胡乱地聊着天，彦皓南听我的指示不动声色地挪到高扬旁边去跟他和林子默聊天，气氛就不再那么冷了。
连我妈都不会吃我剩下的东西，他竟然会吃
。
炒年糕上来之后我拿起筷子就吃，本来想着吃点辣的可以暖暖身子，没想到这年糕太辣了，我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谁知彦皓南把我的年糕拿过去接着吃，我们全都张着大嘴看着他，我有些不好意思，在桌子底下扯扯他衣角，他不知所以地看看我，嘴里含着年糕说：“干嘛？”
我指着盘子里红红的年糕说：“那是我吃剩下的。”
“这有什么，你又没有传染病。”他一脸的理所当然。连我妈都不会吃我剩下的东西，他竟然会吃，一时间，我感动至极。
就在我们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子菡笑着说：“既然大家都吃完了，那我就说了。”
于是我们全都充满期待地看着她，“我和高扬已经决定离婚，从此以前我们不再有什么关系了，你们想跟他继续做朋友我没有意见，但我。”她轻轻瞥了一眼高扬，“和他就形同陌生人。”
她话音一落，我们全都震惊了，我最先大叫：“不是吧！”
高扬还是不说话，点了点头径自喝着酒，我撑着桌子伸着头跟子菡说：“你你你，你们真的要离婚啊，不用做得这么狠吧？”
“是啊，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亦然也在旁边说，这回她倒是没有说废话。
玩沉默的高扬终于说了一句话让我听见了，但他把满腔的怒火浓缩成了一颗子弹，对着我发射出来，“我们不过是让你知道而已，有让你发表什么意见吗？”
我被他塞得哑口无言，彦皓南站出来帮我说话，他面带微笑地对高扬说：“高扬，我们都是朋友，莫宸也是为了你好才这么说的，你这样说话未免太伤人心了吧？”
子菡淡淡地说了句话，“我希望我和你两个人的矛盾不要影响到我们的朋友。”
高扬冷冷地哼了一声，“是你的，不是我们的。”我气运丹田，在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伤身体。
这顿饭最后终是不欢而散，真可谓是散伙饭，
回到家里我往沙发上一倒，彦皓南拿了一瓶果汁给我，我一口气全喝光了，他笑着问我：“火灭了吗？”
说不生气不生气，我还是忍不住要生气，“什么东西啊他，他凭什么骂我，我是跟子菡说话，他插什么嘴啊。”
他在旁边使劲点着头，“是是是，是他的错。”
“他还不想跟我做朋友，我才不屑认识他呢。”
“对对对。”
“有什么了不起的，搞外遇还有理了啊，子菡就应该把他大卸八块然后抛尸荒野。”
“嗯嗯嗯，诶不对，这样太残忍了吧？”彦皓南眨着眼睛看我。
我两眼一瞪，“有何不可？”
他马上变脸，“可以可以，搞外遇的男人都该死。”
临闭眼睡觉之前，我嘴里还喋喋不休地骂着高扬。子菡最终还是跟高扬离了婚，本来准备两家合并公司的事也作罢，高氏公司岌岌可危面临破产。虽然我对高扬恨之入骨，但是他现在变得如此落魄，我也有些不忍，于是特地去找了趟子菡，请她周转些资金帮高扬渡过难关，可是她却翻着白眼说：“我都说了他跟我没关系了，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是他自己犯错在先，你也不用婆婆妈妈地帮他说话了，他又不领你的情。”
“哎，算了，顺其自然吧。哦对了，那个小三是谁啊？”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小三，要是让我看见她，就算高扬是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我也要摆平那个小三。
子菡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想想，好像是……是他的初恋。”她晃了晃右手食指，“对对对，就是她，叫什么秦……秦……”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秦什么？”
她大手一挥，“忘记了，哎呀管她叫什么呢，我都不在意。”
“我就是想见见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