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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咬人的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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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晴将莫运年送到门口,叹着气说:“一个多月,你就把我女儿惯成这种大小姐脾气。你叫我以后要怎么伺候她。”
莫运年似开玩笑一般说:“那就让我来照顾她。”
子晴像听了天大的笑话,“那我先带她爸爸谢谢你了。”
“她有爸爸吗?她爸爸在哪里?珊珊出水痘、发烧的时候,他在哪里?”莫运年忽然恼羞成怒。
“我也不在,可不代表我就不是珊珊的妈妈。”子晴讶然,“你这是什么理论?”
莫运年像忽然看清了状况,目光黯了一下,低头吻了吻子晴的唇角,“你刚回来,早点休息。我明天来接你们吃饭!”
看来,他真同这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女孩,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了。
当年子晴生死关头,他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啊。
难道男人也是,越老越脆弱吗?
此刻,看见莫运年与子晴站在一起,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我竟然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又倒流了。
一切都回到原点。
我同晋州站起来,带着珊珊过去与他们打招呼。
莫运年看见晋州,立即上前握手寒暄。
原来这是莫运年和一帮律师同学的聚会,各自都带了家眷,浩浩荡荡一大帮人。
因多数同学,子晴都认识,便来凑个数。
莫运年见了晋州特别高兴,直嚷嚷吃了饭,要带着一大帮人去“浮生”喝酒。
珊珊也在一旁起哄,“我也要去吃慕斯蛋糕。”
这当儿,一位晚到的男士看见了,便上前凑趣,“老莫,女儿都这么大了!小姑娘和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啊。”
另外不知情的人,也来凑趣,“看这酒窝、这眼睛、嘴唇,简直就是莫运年的翻版啊。”
一时间,珊珊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我悄悄抬眼,莫运年十分窘迫地低下头,看着珊珊说:“珊珊,他们都说你是我女儿,你是吗?”
“我希望是!”珊珊斩钉截铁地回答。
莫运年竟仿佛听见最动人的情话,难以自制地一把将珊珊抱起来,亲吻她与他相似的眼睛、嘴唇、酒窝。
然而,他一贯风流爱玩,竟没人将他的话当真,其中一个女律师还拽住子晴,“莫太太,你要开口说话啊,我帮你告他们父女俩诽谤。”
莫运年一向潇洒,一把搂过子晴,“莫太太,你就认了吧!”
子晴低头闷笑,也不作答。
这瞬间,莫运年一手搂了子晴,一手抱住珊珊,三个人都眉目如画,好看的像广告片中的三口之家。
而珊珊,她的眉目恰又融合了这极出色的两人的优点,更加彰显着这三个人的关系。
人人都起哄逗笑,有人掏出相机定格这一瞬间。
唯独我,看见子晴低头那一瞬,眼底一闪而过的尴尬。
是啊,真相是那样残忍,这只是一个温馨的误会。
那样美满的一个家,却是假的。
那晚,孙晋州握着我的手,与吃得饱足的我,在花香浮动的微风中散步回家。
我们都喝了不少酒,略微有些上头,正是熏熏然的最佳状态。
夏夜晴空,疏疏朗朗的星,闪烁着恬静的银光。
我一侧脸,便能看见晋州的眸子,此刻海水般沉静优雅,倒映着满天星光,像个迷梦。
我只觉一切都美好的近似虚幻。
可是他握住我手的那一点温度,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
11总有一段感情让人忧伤
然而,就在我笃定自己正身处幸福的漩涡之时,命运又来同我开玩笑。
翌日早上,我尚未起床,子晴便来敲我的门。
我拉拢睡衣去应门,门口子晴脸色很坏,却有着雪崩前的平静。
我暗叫不妙,闪身将她让进屋。
子晴一进来,拉开窗帘,夏日赤金般的日光,毫不迟疑地长驱直入,将整个房间都照亮。
我忙去倒了两杯热咖啡,捧着香味四溢的雪白马克杯,我做好准备,等着子晴宣布噩耗。
“说吧,你和莫运年又怎么啦?”
“不是我!”子晴站在窗前,日光从她背面射过来,将她勾勒成一道弧度优美,却又气急败坏的剪影。
“难道是我?”我愕然。
“是!绍宜,孙晋州并非良人!他曾经因为外遇,逼得自己妻子跳楼身亡。”子晴一气说完,连些微铺垫都省略。
然后她舔舔嘴唇,猛喝一口咖啡,直望向我。
我张大嘴,脑子里转了十七八个弯来消化这句话,“子晴,别同我开玩笑。我几个月前,还见过他前妻。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谣言?绍宜,你清醒一点。”子晴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一字一顿地说:“昨晚聚会上,运年一个同学,几年前,曾经帮孙晋州打过离婚官司,他因婚外情,要求同妻子离婚。但最后官司不了了之,因为他的妻子拒不离婚,直至神智癫狂,以死了结此事。如同当年,我与莫运年。你至恨莫运年这种人,孙晋州的真面目,非你所能接受。”
子晴的话,像一只重拳当胸击来。我惊得差一点弯下腰。
我一直以为,晋州同我一样,是遭遇背叛的那一个。
没想到,温文儒雅的他才是背叛的那一方!
要何等冷硬漠然,才能将朝夕相对的伴侣逼上死路?
他手上,有血淋淋一条人命。
难怪,他知道子晴自杀,情绪那样反常。
难怪他绝口不提过往,一心只说往前看,原来他的过往太过狼藉,任何女人知道真相,都难免争相走避。
我忽然觉得,子晴口中的孙晋州,与我熟知的着实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我捧着咖啡杯,手居然没有抖,可是心里已经掀翻惊涛骇浪。
“我明明,见过他活生生的前妻——难道他骗我?”我讷讷不成言语。
“绍宜。”子晴上前拥抱我,“你只是运气不好!现在知道并不晚,还来得及抽身。”
来得及吗?
我已经深陷河中,衣履尽湿,怎么抽身呢?
子晴离开后,我一个人困在房中,左思右想都觉不妥。
孙晋州前妻已死,那么我见到的那个活着的又是谁呢?
我以为我的前夫温旭生,已经是天下第一负心人。没想到这个我觉得无处不完美的男人,更技高一筹。
一时疑窦重重,令我坐立难安。
我毕生热爱推理小说,而此刻小说情节在现实中出现,我却失去勇气去揭开谜底。
我坐在沙发上,将脸深深埋在手心——
如果要给孙晋州定罪,也要让他先录份口供吧?
否则,一面之词,万一有偏颇怎么办?
但心里有个声音笃定告诉我,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好不好,就这样稀里糊涂分开,至少为以前那些快乐的日子,留个光鲜一点的回忆。
我只需要此刻潇洒放手,转身走开,他狰狞的过往永远与我无关。
明天仍然不会太糟。
然而——我又觉得不甘。
他实在表现极佳,那温暖的手,与冷酷实在拉不上关系。
然而,理智同我讲,但凡太好的,都不是真的。而坏,却不可能做得了假。
学生时代,每每熬夜读书,思维混沌之际,我便会找一盆冷水,将面孔埋进去。
冰冷的水和短暂的窒息感,能彻底放空杂念,让我清醒过来。
此刻,我大脑陷入一片暗黑沼泽,急需觉醒。
我到卫生间,放了一池冷水,深吸口气,将整个头都深深埋入水中。冰冷的水,控制住我的呼吸,让我渐渐遁入另一个世界,所有喧嚣都安静下来。
等我吐完最后一口气,从水中将淋漓的头探出来,整个世界终于重获清明。
我决定找晋州,问个究竟。
晚上下班,我直接去了“浮生”。
晋州果然坐在角落安静读一卷书,桌上放一只电水壶,正煮着水,准备泡铁观音。
他最近爱上这种茶,请友人从安溪带了上品回来。
看到我,他立即取了杯子,替我烫热了,倒上一杯。
我接过那清澄的琥珀色茶汤,馥郁兰花香气扑鼻而来——
我忽然鼻头一酸,这静好的日子,此刻竟然已走到了尽头。
我一坐下,晋州便发觉我的失态,忙轻声询问:“今天工作不顺利?”
我摇摇头,犹豫片刻,决定快刀斩乱麻,“晋州,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绍宜,我不擅长说谎!”他微微皱眉。
“那天我遇见的女人,真的是你前妻吗?”
“当然——”
“可有人告诉我,你前妻已经死了!”我开门见山。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这样直接,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那是我更早之前的妻子。”
我脑子里嗡地炸响——我想了很多版本,唯独没有想到,他结了两次婚。
晋州显然已经料到我要说什么,面色凄惶地说:“昨日席间看见王律师,便知你多半会知道此事。”
他话音一落,我便知一切资料都是确凿。
原本还有一线微弱的希望,也被无情地吹灭。
“孙晋州——”
“绍宜,你别怪我不告诉你。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启齿——”
我第一次打断他的话,声音颤抖:“孙晋州,过去也是一个人的一部分。你的过去,构成现在的你。要到今天我才知道,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便不算真正认识你!”
“绍宜 ,人应该往前看——”他还想负隅顽抗。
“孙晋州,事到如今,你觉得隐瞒还有意义吗?你可以选择沉默,但我也可以选择离开,因我不能怀着疑问同你交往。”
他被我的决绝震慑住,往日气定神闲的姿容此刻荡然无存,眉头深深的川字皱起来,然后埋下去。
我并不逼他,只与他沉默对坐。
沉默到茶已凉透,水壶里的水全烧作蒸汽,他才抬起头。
他望着我,可是目光却仿佛已经游离更远的远处——
这一晚,他一直用一种听起来平静,实则令人心惊的语气,同我讲述那一段过往。
然而,听完整个故事,我才知道那平静背后,隐藏了多少情绪的波澜。
其实,这是个非常老套的故事。
他与她是高中同学。他是班里成绩最好的男生,而她是班里长得最美的女生。
他写得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作业本翻开,每个字都仿佛有独立的生命。
而她有极为特别的嗓音,说起话来,极有韵致,沙沙甜甜,像一阕温婉的小令。
人人都以为他们会是一对,而她也这样认为。
然而,她默默喜欢他三年,他却毫无所觉,只一心扑在功课上。少女的春心,在一次次美好的幻想中破灭,只留下青涩的回忆。
毕业后,他上了最好的大学,而她去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
他在安静的象牙塔内一路读下去,远离世俗喧嚣。而她,在十丈红尘中,学会将自己的美丽当做生存的武器。
看似永无交集的两个人,却在某个时刻又再次相遇。
他刚刚留校任教,还只是一名大学讲师,陪同事去买房。同事一路遐想无边,口中不断称赞售楼小姐如何温婉秀丽,笑容如何明艳动人。令他忍不住讪笑,他到底是买房,还是想给房子买个女主人。
到了售楼处,他们一眼便认出了彼此。
原本姿容便得天独厚的她,更加显得风姿绰约,像春天带着露珠的花,那份鲜活,将史书中那些倾国倾城的美女都比了下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错过她。
他们迅速陷入热恋。
他用那一笔清隽的行书,写了无数炽烈如火、缠绵如水的情书给她。而她用沙甜的嗓音,一边一边对他诉说着少女时代隐晦的动心与爱慕。
像所有人期许的那样,他们很快步入婚姻。
伴郎正是那无意中牵了红线的同事。
然后,他们无数次感慨,这重逢的一天,是命运最大的恩赐。却浑不知,这只是一场悲剧,刚刚拉开序幕。
彼时,他们的爱像夏天恣意生长的蔓草,从来没有考虑过会有秋的萧瑟,冬的冷酷。
然而——
再浓烈甜美的爱情,也抵挡不过似水流年。
热烈的爱情,在婚姻中开始慢慢变得安静,像沸腾的河流,渐转入幽深的地底。
在他们结婚第五年,她开始恐慌。
她发现,他不再用滚烫的目光凝视她。他习惯睡前看一本书,而不是抱紧她。
她说话时,他的注意力永远跟不上。
她距离他越来越远。
他看的书、听的音乐、谈论的话题,甚至他的朋友圈,她都插不进去。
她爱读的杂志、喜欢的电视剧,他永远兴趣缺缺。
她吸引他的,只是那一张脸。
而这张脸,朝夕相对五年以后,也渐渐失去吸引力。
然而,她对他的感情,却丝毫也没减弱,仍然那样澎湃,随时都可以掀起巨浪淹没她。
从少女时代,她便开始崇拜他。
不——应该是迷恋吧。
她迷恋他的身体、他的学识、他的修养、他的风度、他那手漂亮的字,甚至是听音乐时,那微微眯着的眼睛。
可是,她同样嫉妒。
她嫉妒他的书,那样多,每一本都分散他对她的注意力。
她嫉妒他的音乐,他听她讲话,都没有欣赏它们时专注投入。
她嫉妒他的学生,嫉妒她们可以围在他身边,享受他毫不保留的付出。
连周末的时候,她们也来同她争抢他。
那些年轻的女学生,总是打着求学的旗号,登堂入室,堂皇地用爱慕的目光簇拥她的男人,他是她们心中绯色的仰慕。
而她,只是那个端着茶杯,只能候在门外的黄脸“师母”。
和他在一起,她永远只是配角。
她渐渐沦为家里一个移动的摆设,连他书桌上一只琉璃雕花镇纸都不如。
她还那样美、那样年轻。
内心却渐渐颓败成一座荒芜的孤城。再也没有人来发现她,需要她。
于是——
她开始寻求别的慰藉,从各种各样男人身上。
她出去跳舞,与人喝咖啡,饮茶,甚至毫不避讳地捧了别的男人送她的礼物回来。
她要他也嫉妒,要他借由其他男人的目光,重新发现她的好。
可是,他那样大度,竟然还殷切地鼓励她去寻找生活的乐趣。
大度,是因为男人不在意了吧。
她悲哀地想着,更加自暴自弃。
她开始从更多男人身上寻求关爱,她想找回那些滚烫的目光。
然而,不管对方多么殷勤,多么体贴,她总会下意识用他来比较。
他们都比不上他。
她的他,是独一无二的。
找不到人代替,她更加绝望,内心渐渐着魔,陷入疯狂的境地。
那个冬天,这个城市下了第一场雪。
不只是她故意为之,还是命运的捉弄。
她与人在街角相拥吻别,被他撞了个正着。
那一刻,暴怒的北风夹着雪花,渲染的天地惨烈。
他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看着她。
那个男人,仓皇地逃了,只留下她与他对视。
终于,这一刻,她如愿以偿。
他以前所未有的专注看着她,眼里只有她,那些书、音乐、学生、朋友统统遁形了。
可是,他看她的眼里,全是痛楚,还有震惊、羞愤,以及无尽的悲哀。
然后,那些眼泪便从他一贯微笑的眼睛里流出来,以她从来没有想象到的汹涌,止也止不住地涌出。
他们对视了很久很久,久到两人的肩头,压满了厚厚的雪。
她用冻僵的嗓子,孤注一掷地问:“你还爱我吗?”
他摇摇头,用一种遥远的,来自外太空的声音回答她:“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直到现在。”
要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他一直是爱着她的。
他给她自由,是因为他信任她,他希望她快乐。
他对她的疏忽,也只是婚姻必然归于的平淡。
虽然他们的喜好、品味、观念截然不同,但那些并不真正是两个人的障碍。
真正的障碍,是在这一刻才产生的。
当她搂住一个男人,吻得忘乎所以的时候。
她与他的感情,应声落地,裂成碎片。
她疯狂地跪下来求他,求他原谅她,求他不要离开她。
她一遍一遍,讲她的恐惧、她的不安、她的焦虑,膝盖压在地上,将厚厚的雪,融成一滩深深的积水。
他终于心软了,扶起她,抱住她,答应一切照旧。
可是——
真的能一切照旧吗?
很多事情,并不能像橡皮擦,擦掉便会干净。
他对她温存了很多,也时时留意她的情绪,并且说话时,也会重新看着她的眼睛。
她也更加温柔、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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