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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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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冷笑着说:“是么!这么说你还是个热肠古道的好人?”
 玉子笑着说:“说到热肠古道,救人危难,天下谁又比得上侠女!”这一语慷慨激昂,义正词严,旁人绝听不出半点破绽。他心中却在暗骂:“臭婆娘忘恩负义,早知道如此,让你毒死算了!”
 女子冷笑道:“臭小子油嘴滑舌!”说着飞起一脚,正中玉子臀部。好在她重伤初遇,腿上并无内劲。玉子身形得脱,踉跄几步,拔腿便跑。
 女子微微一笑,身形晃动,倏忽间人已挡住他身前去路。这时见到他神色惶恐,忍不住好笑,又问:“你不是要问我闺名吗?怎么没听到就要走了!”语声悦耳,却极尽嘲讽。
 玉子说:“姑娘行侠江湖,做了好事向来不留姓名,我等受过女侠恩惠的穷苦人家,自不敢犯女侠的忌讳。我这就回去为女侠立一面万年牌,早晚三炷香,日日供奉!”说着转身又跑。
 女子长臂倏出,又将他左腕扣住。但觉触手处甚是毛糙,瞥眼见他腕上缚着一条绷带。自己使力大了,鲜血涔涔渗出。又见自己腕上也缚这一条同样的布条,顿时同病相怜:“都是穷苦人家,我又何必来欺负他。我尚有一技防身,他却要处处讨人欢心!”心中一凉,当即松开手来。玉子身形得动,拔腿又跑,心中却骂:“臭小娘,老子这就去带人来抓你!”




 第十章 俏生风雅楚凝烟 沉花

 玉子从前看戏听书,每当听到英雄好汉被小人陷害,心中都大为不平。后来年岁长了,常常听到一些“劫富”,“盗窃”的江湖事。他见自己这么穷,那么多佩剑的江湖豪客路过店里,也没人来济过他,便再也不信什么“劫富济贫,侠义道”之类的鬼话。
 他如今有了这番遭遇,轮到自己去当告密的小人,不禁又想:“你自当你的女侠飞贼,又与我什么相干。我救你一命,不图你的回报也就罢了。你既忘恩负义,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转念间又觉那些恃强斗狠,最后枉死的“英雄好汉”都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天道、运数和旁人。
 他心中恼怒,带着满脸悲愤大步前冲。但体内贫血,没跑出几丈,已累得呼呼直喘。正慌乱间,只见眼前白影晃动,那女子又已挡在身前。玉子忙换上笑脸,连喘了几口粗气,微笑着说:“女侠还有什么吩咐。。。。。。小的。。。。。。这就去办。。。。。。”一句话侃侃说完,双颊已涨的通红。心中更是憎恨,只想:“大丈夫死则死尔,岂能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于鼓掌之中。老子打不过你,也要骂你个狗血淋头。”
 他正要破口开骂,女子却说:“你别这样说话好吗,我也不是什么女侠。你腕下伤口破了,我给你重新包好!”语声清脆,只听得玉子心中舒坦,却又想“老子手上的伤口还不是你弄破的,反正老子光棍一条,还怕你这小姑娘不成!”他干脆破罐破摔,竟直坐到草地上,伸出左手说:“那你还不快包!”浑然一副市井泼皮得理不饶人的无赖模样。
 女子也不生气,微微一笑,盈盈坐下,出指点了他臂上穴道止血,又在自己衣襟下摆撕下一条雪绫,为他重新裹伤。玉子从未被一个姑娘这般照顾过,心中大是受用。侧头见她并无恶意,又问:“姑娘怎么称呼,如何受伤的!”
 女子说:“我叫楚潇璇,至于怎么中毒,一言难尽!”她语声淡然,又侧过头来问:“你呢?看你精通药理,而且胆略过人,应该是名医世家之后吧!”
 玉子懒洋洋的说:“掌柜的唤我玉子,至于是不是名医世家之后我也不不知道。爹爹倒是乡下山里的土郎中,平时给人治个头疼脑热,伤筋动骨,蛇蝎鼠咬的。小时候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粗浅的医道药理。”似乎在与一个相处多年的邻家小妹聊天。
 潇璇睁大了眼说:“玉子!哪有人就叫玉子的,你就不肯以实名相告?”
 玉子心想:“你有一个璇字,我也有一个璇字,看来我俩的缘分却是应在这个‘璇’字上!”转念又想:“这丫头武功这般厉害,还是少惹为妙!”于是说:“我家姓李,便得了个璇字!”
 潇璇数着指头,楠楠地念:“李璇玉,李璇玉,枢、璇、玑、权、衡、阳。。。。。。莫非你家中还有位兄长?”
 璇玉说:“你怎的知道,枢琦是我哥哥,自小随了爹爹做郎中,嫂子说村里只养得起一个郎中,便托人送我来作学徒,说若是学成经济之道,前途不可限量。”
 潇璇轻笑着说:“红、香、绿、玉等自常用在姑娘身上,又怎的给你取个‘玉’字,莫非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千金不成”
 璇玉说:“我爹说,玉者,国之重器也!”
 潇璇不跟他客气,笑着问:“国之重器?不知经、史、子、集你都读了哪些!”嫣然一笑,千娇百媚。
 璇玉心中受用,却反唇相讥:“我要是读了经、史、子、集,你此刻焉有命在!”一时间均沉浸在欢笑声中。
 正欢笑间,潇璇脸上忽然升起一片羞红,滴滴地说:“你在我昏迷时说的那些轻率胡言,我恍惚间倒是听进了一些。”说着脸色一沉,一本正经的说:“你救了我性命,我也不说什么多谢的言语,你我今后姐弟相称,生死相随如何?”
 璇玉见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自不愿当弟弟。但转念想:“戏里尚有‘儿皇帝’,我给这仙女般的姑娘当回弟弟,又有何不可。”正踟躇间,瞥眼见到自己腕上的伤口,心中又破口大骂:“你是通缉犯,谁跟你生死相随。哪天你若被人斩了,老子岂不是要陪着你。且不说二十两赏银没了,还得连累到老子一家六七口的性命!”
 潇璇见他脸色踟蹰,又说:“阿姐为你跳支舞!”不等回答,人已抽出裙底三尺宝剑,左手将剑鞘递给璇玉,身形随即翩然而出。她身似惊鸿,似缓实急。呼吸之间,人已飞到三丈开外的菊花丛中。
 潇璇神情冷傲,翘首凝望天际。清风拂过,白衣飘飘,便似仙女下凡。忽然,四周十余丈内的菊花瓣激射而起,直冲九霄之上。片刻之后,金银色的花瓣纷纷飘落,好似一场菊花雨。菊花雨中,潇璇翩翩起舞。只见她身若惊鸿,翻转在半空之上。婉若游龙,腾跃在花丛之间。朝阳映衬下,好不壮观。
 璇玉见她身形飘逸,风姿悠然。一跃高足丈许,一掠宽足数丈,心下好生羡慕。转念又想:“这丫头虽然漂亮,但这般高来高去,便不是好兆头。到时怕是要红杏出墙,谁娶了谁倒霉。老子可没有钱修两丈高的围墙圈住你。。。。。。我倒也见过几回武功高强的江湖豪客,他们一掌拍碎一张桌子。但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即便武功再高,又如能身不动手不抬,隔空发力。”他越想越是惊骇,只道楚潇璇是个小妖女,不然又怎能这般漂亮温柔。
 繁英落尽,一曲舞罢,潇璇双臂鹤展,飘然而回。却吓出了璇玉一身冷汗,他忙蹬腿后挪。潇璇嫣然一笑,又问:“阿姐舞技如何,可还入得了眼!”
 璇玉见她香汗淋漓,面颊微红,更显娇媚,又宽下心来,笑着说:“依我看,要论舞技与姿色,天下间能出阿姐之右者,绝无仅有。”
 潇璇轻淬一口:“天下有多大,你可知道?就我这两下子,还是有自知之名的。我离开师门也有些时日了,只怕此刻已遭变故!”
 璇玉听出她告辞之意,心中大喜,即忙问:“阿姐要走?那还会回来吗?”
 潇璇听他语声急促,只道这小子舍不得自己,又安慰他:“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就回来找你!你要好生照顾自己,到时我接你一起入师门,你可想跟我学武?”说话间明眸流转,顾盼生辉。
 璇玉心中大骂,只道这丫头要拉自己落草,但不敢出口顶撞,只得沉默不语。只想:“你这一去也未定还会想起我,如今脱身要紧!”他顿足说:“阿姐放心办事去吧!我定好生等阿姐回来!”但转念又想:“你面上说让我回去,没准就跟在我后面,看我有没有出卖你。我不如先立下一功,保住小命再说!”于是又劝她:“阿姐可要小心,镇上各家都有阿姐的画像,可千万莫被人认了出来!”
 潇璇奇睁大了眼说:“他们拿我的画像做什么!”说话间眉梢微蹙,娇羞无限。璇玉又将这几日间的见闻与潇璇略略说了,潇璇却听得咯咯直笑,连向他解释这一路经历。
 原来楚潇璇竟是太虚观掌门的关门弟子,奉命追查师门间隙,才遭际若此。江湖恩怨,璇玉又怎知道许多。但听到这位便宜阿姐并非歹人,却是喜不自胜。潇璇又问:“你以为我是那贼头子,现在要拉你落草不成!”
 璇玉拍胸脯说:“我见阿姐侠骨柔情,自然是一等一的巾帼英雄。”潇璇嫣然一笑,不置可否。二人又闲聊了半个时辰,潇璇告辞而去。
 后来璇玉忆作《鹊桥仙令》叹曰:“璇星夜朗,玉落凡尘,岂是池中之物。香风倩影掠空过,谁知是情谊长驻。人世渺渺,生路茫茫,恰得百草味香。日久相生云雨义,却又见伊人离去。”
 数日之间,陈子英再次传召了户部尚书吕国璋,吕国璋闻旨即到,行过君臣之礼后竟也得了座赏,心中好一阵高兴。陈子英轻笑着问:“爱卿前日做寿,据说宾客逢迎,高朋满座,光宴席就置了二十桌,请的还是至阳居掌厨,可有此事!”吕国璋听是一愣,猜不透君王言中之意,只得据实回话:“臣启陛下,前日确是下臣的四十贱诞,趁此机会与众同僚小聚一番,不敢劳陛下挂心。”
 陈子英又轻笑着说:“吕爱卿才遇不惑,已荣称司徒长使,位居阁臣,实乃国之栋梁。如若行差踏错,可是国之不幸,苍生之不幸!”他语调越发沉重,只听得吕国璋战兢心惊,忙拱手担保:“臣蒙陛下赏拔,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十一章 各事其主谋者大 合

 陈子英又问:“吕爱卿执掌户部多年,可熟知本朝税律?”语声甚是温和。
 吕国璋哪敢怠慢,忙拱手说:“臣虽不才,分内之事还时刻铭记。”
 陈子英说:“爱卿简要奏来!”
 吕国璋说:“臣启陛下,我朝课税复杂,大致分为六类。其一,丁税;其二,赋税;其三,用税;其四,利税;其五,汇税;其六,关税。其中丁税时有变动,但每人终生出银不过五钱,每年可上征税银十万余两。赋税之中,每年可征粮三百余万石。各州贫富不齐,利税每年共可征得一千余万两。用税每年可征得八百余万两。汇税税率为一厘,每年可征银百余万两。关税税率三成,也可征得百余万两。”他如数家珍,唯恐稍有失言。
 陈子英神色不变,又接着问:“爱卿可知石家每年缴纳多少税赋。”
 吕国璋恍然大悟,接着说:“臣启陛下,石家经营的产业颇多,仅田庄就分布九府各地,还有各路矿窑十余座,织坊数十间,造坊数十间,以及贩运生意,每年上缴的税银就多达一百万两!”
 陈子英瞧他识趣,缓缓地说:“给你两年时间,着你详查此事。不仅是石家,住在西城的各家各户,都要查到。查查他们明里暗里都有多少产业,又该缴税几何。”
 吕国璋哪还不知君王圣意,忙拱手说:“臣遵旨!”心中却在盘算:“该向哪家敲竹杠,又该拿那家开刀。”
 陈子英见大事交代妥当,心中甚是宽慰,微笑着说:“爱卿跪安吧!”吕国璋如获大赦,忙起身行礼,退步而出。
 璇玉离家时尚还年幼,不知男欢女爱为何物。边陲小镇人众虽多,过往的却多是些大老爷们儿。便是有妙龄女眷,也被重重家丁整日里裹在车里,又哪能让他看见。他初见潇璇时,尚且惊为天人。如今跟这神仙般的姑娘定下了姐弟之谊,又岂能割舍片刻。
 自潇璇走后,他便似犯了花痴一般。风姿倩影,仍在眼前飘荡。柔声软语,还在耳中回响。店中伙计见他几日间如痴如呆,似傻似乖,还道他是邪气侵体,着了风寒。
 午饭时间,严良去抚他脑门。触手虽觉寒热正好,璇玉却嗤嗤一笑,倒反将他吓了一跳。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沉着脸问:“玉子啊!这两日你怎么恍恍惚惚!”
 璇玉仍是痴呆,过了片刻,才恍忽着说:“啊,这几日降了霜,夜里怕是着了风寒”众人更是诧异,但所幸店中未遭变故,也不再继续追问。
 赵明笑道:“看他这样,好似犯了花痴。潇老,您就行行好,把那幅‘倩女贼图’赏给他得了!”
 张大力接着说:“一张画儿顶什么,萧老不是总跨自家小孙女生得俊吗?干脆招他做孙女婿得了!”只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吃过午饭,萧老让赵明到后院东南角送两挂纸钱,赵明笑道:“得了吧!我一会儿定将它活蹦乱跳地给您带回来!”说着和张大力一起拉着璇玉去赌钱。骰盅一响,璇玉顿时心旷神怡,也随着吆喝起来。
 那日潇璇与璇玉别后,又一路向东快走。刚出小镇不久,忽听到蹄声“嘚—嘚—”,正是一名青衣大汉驾马赶来。潇璇见是别派弟子,心中暗喜。待那汉子驰近,反手挺剑,直戳那汉子脐下气海穴。那汉子倒也不是庸手,双腿向前一蹬,急使一招退马式避开。但马行既快,却仍向前急冲。
 潇璇微微一笑,跟着飞身上马,一提缰绳,回头说声“谢了!”,纵马而去。那汉子落到地上,又退一阵,待缓过神来,见一白衣女子正骑着他的马,人已去得远了,直气的破口大骂:“臭婆娘。。。。。。抢马贼。。。。。。不要脸。。。。。。”
 潇璇纵马驰了一阵,也不再急着赶路。她一路慢行,思绪默默、将到山门时,已是星月高悬。突然,“嗤—嗤—嗤—”羽箭破空,急响射来。她心道一声“不好!”,听声辨位,长剑挑出,将两杆羽箭拨了开去。接着马匹一声长嘶,中箭倒地。
 潇璇落到地上,凝目四顾,只见黑漆漆的树叶中寒光闪烁,十余人正藏身树上。她此时重伤初愈,气血不足,全不足以力敌众人。当即展动身形,在几棵树下穿梭。只见她身形化作一道白影,白影后羽箭破空,却均射到了地上。
 一簇羽箭射过,白影一闪,飞也似地直奔了出去。“嗖—嗖—嗖—”一阵响动,十余条蒙面剑客窜下树来,拔步紧追。潇璇轻功绝顶,片刻间已跑得没了人影。接着上到山里,穿林过瓦,直奔无量阁中,将一路见闻向师尊明清真人奏报。
 明清真人思量良久,却拿不定主意,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你所言牵连甚大,若真属实,动辄则有断臂之痛,不动且有掣肘之患,为师也不敢妄自专断,你且回去调理几日,数日后为师自会唤你。”
 潇璇行事果决,听了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心中大是奇怪,又说:“弟子所言绝无虚假,常言说‘兄弟倪于墙,而外御其辱’,诸位师叔伯平日里与师父多有误会,这才让外人钻了空子,妄图离间师门长辈。他们此时虽不至欺师灭祖,背叛门庭。但时过境迁,难保不会积重难返,到时才真是门中大患。师叔伯绝非不明事理,若就此将师门变故挑明,再寻机应对,也不失为上上之策。”明清真人却始终拿不定主意,只好另起话题,说些门庭往事和周遭顾虑。一番长谈,夜幕已深,潇璇这才告辞。
 几日过后太虚门开始大批清洗叛徒,而平日里一干与间隙们有走动的门徒也被当作了间隙。无奈之下,也只得将错就错,临阵倒戈。那白衣公子见事情不妙,只得带着一众党羽逃回京城。一票人马星夜入城,径直进了大司马府中。
 胡梁材见儿子功败垂成,长叹一声,只怪时运不济。胡家公子却说:“爹!不必过于担忧,这次反间计虽未尽收全功,但我等长期收买的那些道士,已追随我回到京城。这些人虽属乌合之众,但此事一旦从那山里传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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