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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荒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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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不戒双刀在手,挥刀旋转,欲绞断那些头发。
可那些头发,就像软钢一样,很难断掉。一刀不戒心念一转,用刀身一圈圈缠绕上妙真的头发,眼看着一刀不戒的刀刃就要到了妙真的脖子前。
哧一声,骤如万箭齐发,妙真的后脑又生出一些头发,赫然死死包住了一刀不戒的头发,越包越紧……霎时,空气就变的稀薄起来,在这样下去,一刀不戒性命堪忧。
在妙真的身后,一方空寂,利风忽隐忽现,一阵光华,九华剑气,妙无章法,快不可及,“七情七伤·人心。”宝剑连着妙真的头颅与头发一并砍断了,咚一下,身躯掉落在沙尘中,头颅咕噜咕噜地翻滚。
等一刀不戒头上的发丝都散落开了,他看清了他眼前的人,绝顶的赤宵剑柄上,系着一个已经不会发亮摆动,已经坏死的萤石,少年人已经和自己一样有了成长,此时英雄正英雄,“叶凉。”
不动的身影,风霜、利剑,双目无法聚焦到一点,一片淡然,“一刀不戒。”
阔别三十多年,他看着眼前的无头尸体,想起了以前的事。
“对了你叫什么。”
“一刀不戒。”
“还有呢?”
“一刀不戒,就是一刀不戒。”
“今早我看见你刀上有两个字,你是叫小邪吧。”
一刀不戒又想起了他另一个称呼,没有多带什么别的情感,“你还是叫我小邪吧。”
叶凉点了一下头,“恩,小邪。”
一刀不戒不语,先是静静地看着叶凉,江湖路来南北西东,第一次见他,他就是个比自己还可笑的少年人,不错的身手与剑法,柔弱中背负江湖人应有的正义感。第一次与他决斗,也感了他的好胜要强,可内心举棋不定,只一味追求剑招的招式,所以败给了自己。
现在他练成七情七伤剑,赤宵剑也在他的手中,这是多少江湖中人痴心妄想,可遇不可求的宝剑,“叶凉,这赤宵剑……”
一刀不戒想问的,其实是这剑哪来的。
“此身不弃,赤宵不离。”叶凉也看着一刀不戒,同为当年的少年人,比起宋双生自己更想超越的是他。妙真姑姑不止一次在自己,在旁人的面前提过,有个叫一刀不戒的少年刀客,天资卓越,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自己与他比试过,自己败了,败得心服口服。所以他比别人更清楚妙真的话,是实话,绝不是赞誉,而是一种值得的期望。
一刀不戒听不懂叶凉的话,却也知道这里面又是一段恩怨情仇,“告辞了,叶凉。”
“恩。告辞了,小邪。”
一转身就是不能再回头,二人都朝着对立的方向前行,他们都知道,只要有谁回头了,就是又一场新的刀剑相斗。
双刀在腰间,如影随行,不曾卸下。
萤石在剑上,如影随行,不曾离身。
风声忽远忽近,天地一线一色,风沙掩盖住了刚才一切的行迹,妙真的尸首,二人来时的脚印,一切与一切又恢复到最初的平静。
番外疑是故人来
在一个葵倾烈日的伏日里,妙真却站在终日都敞着大门的玄门妙境,还好玄门妙境里算得上有一分阴凉。
她在等人,或者说盼着有人回来。身子站在玄门妙境里,把眼探出去望,就看见有一抹黑影,在往山上动。
“你们帮我看看,是谁上来了?”妙真扭着头,朝角落里呼唤着。
玄门妙境里,坐着几个送迎童子,正打着扇纳凉聊天,这么热的天谁想动一下啊,但叫唤的人是妙真,不管别人怎么样,身份摆着那在,不能不去理会。几个人你推我的,我推你,推出一个小童来。
丢下扇子,气呼呼地,跑去外边一望,看清了回来禀报妙真,“师姑勿用理会,想是山下的野民有事来求我们的。”
“来求我们的?求什么?”妙真不解。
“我看见他身上还背着一个人在,想是来求医的。”
妙真似有所感,不自觉道:“在这么热的天啊……”
“人家那是人命,这么热的天又算得了什么。”其中有个纳凉的小童插了一嘴,他刚一说完,旁的人就不住的拿胳膊肘顶他。
惊地一下子,他才意识到,乖乖这下好了,祸从口出了,这个傻大姑哟,肯定又要叫他们去救人。
妙真经这个小童一提,呀,人命关天,赶紧地,“那你们还不快去把人给扶上来!”
几个小童都不动了,根本不去理会妙真,心里想的是,任凭你怎么说,只要他不死在云福宫内关我什么事。
看着这几位祖宗是动也不动,妙真那叫一个气啊,“人命关天的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那几个小童还是无动于衷。
妙真气极了,一跺脚,“哼!你们不去!我去!”
一轮火球逼烤着七宝山,妙真一出门迎面来的就是一股子热气,像是要把人给抬回去。
“师姑!师姑!”眼见着妙真出去了,几个小童急的都跳起来了。
不是云福宫的人,死个把又算什么,妙真不一样啊,她是宫主的徒弟,别说是死了,要是外面出了个事,在外中暑了,上边肯定会问。然后自然的,他们的责罚是不会少的……
“要是那人不是来求医的呢?山野之民,气不过上云福宫,闹事的?”有个童子忽然这么来了一句。
有一就有二,“要是他带了刀呢?”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要是这个人伤了妙真呢?
吓,赶紧的,“师姑……莫去了……”几个童子丢下扇子,刷一下的跑了出去。
妙真是跑了出去,一路跑了下去,就闻到了一股子恶臭,妙真捂着鼻子,看见一个破衣烂衫的少年背着一个幼童。
照理说妙真应该赶紧上前来,去关心伤者才是,可你不去看他都成了不布条的衣衫,那说那股子味道,哪个姑娘家愿意去亲近。
妙真犹豫挣扎着,看着人都要朝她走过来了,还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好,“呃……你叫什么名字?”
“江夏人,李有若。”李有若见妙真嫌弃他的脏臭,而不待见他,有些鄙夷。氏族名门的人是如此,云福宫的更是如此。
江夏、汉江都是依长江而存,妙真见李有若如此回答,一下子就对他多了几分亲切感,“你背上的人……”
妙真还未说完,小童们都纷纷跑了下来,“师姑……师姑。”大叫着。
来得正好,“你们赶紧帮忙着救人啊。”
“这……”一个小童开了口,他们也闻到了异味了,勿说他是个来捣乱的,就说是个本分老实人来求医的,要是到时候他骗吃骗喝,赖着不走怎么办。你妙真是不会有什么,到时候那些个主管们,还是拿我们不得了。
小童给了旁边一个人,一个眼色,另一个小童看见了,赶紧也接了一嘴,“是,是。师姑,这等闲事。我们还是莫管了。进了云福宫,又专门的知客会管这事的。我们还是接着等谈冗师叔吧。”
“就是,就是。”其他的小童附和着。
妙真真是羞愧极了,居然这么说,真丢云福宫的脸,堂堂云福宫,在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的面前,推三阻四的,真没大家风范,“我来!”
妙真一下把什么脏臭恶心,都抛之脑后了,一把就要夺过李有若背上的伤者,夺,那架势,可真的是要夺了去。
可惜妙真没这夺人的本事,李有若也不愿意给她……
妙真的搭在背上之人的肩上,手上一阵黏糊,“什么东西啊。”
手一收回来,绿色的……妙真脑子就是被木棒敲嗡了,就是这些流着绿色血液的家伙,害得她没了爹亲,家破人亡的。
“他也是……“妙真想到了什么,当机立断,郑重言辞道:“你还是把人交给我们吧,毕竟我们是云福宫的人。处理妖怪的事,比你要来得熟练些。”
李有若不去理会妙真,依然顶着日头,要往山上走。
小童们听到是妖怪,都起了异样,哪会再去阻拦李有若,更不得跑得回去找个角落躲起来。他们是谁,云福宫打杂的,妖怪这等事,他们自然是怕不过的。
可数日来的奔波劳累,都是凭着一口气,一丝意志坚持着的李有若,也快不行了,步子有些慢,塌下去的脚,也有些晃颤。
险些都栽了下去……是妙真在一旁扶住了他,“背上的人,对你很重要吧。既然如此,为了他好,你更该把他交给我们。”
李有若自己栽下去没什么,他背上背着的是他,唯一的亲弟弟,兄弟俩一直相互搀扶着长大,直到发生了变故。
现在最重要的是弟弟,李有若听了妙真的话,稳了下身子,对背上的人说道:“阿弟,大哥先把你放下来……”
妙真一边接应着,把人给抱下来,一面对小童们吼道:“还不快来帮忙,要是再坐视不理,谈冗师兄回来的时候,我非告你们一状!”
“这嘛……”几个小童拘束着。
见此妙真又下了一贴猛药,“回去了,我非要在大师兄面前好好说说你们!”
其实妙真这话也就是她自己,吓咋呼一下,胡弄一下,她哪敢在昊玄大师兄面前,说着等俗事。
可却是很管用,云福宫昊玄之名,也就是下一代宫主之名。
瘪瘪嘴,管他甘愿不甘愿,都得上去把人从妙真手里抱过来。
腐烂的伤口,让人已经看不清五官。“哇!这还是人吗?”一个小童大惊小怪道。
李有若一目瞪来,活似要把那个小童给剐了去。
真混账!真丢脸!妙真不好意思,“呃……我扶你吧,你……”
妙真这才仔细去看这人,原本还想跟这人说说话,打打圆场的,可一看这人的唇,都干裂成这样了,怕是让他说话都是一种罪过吧,“你还是先别说话了……等会我给你倒碗水……”
“恩。”
李有若也不是个多别扭的人,就凭刚才妙真说的那句话,他就觉得很窝心,她应该是个很好的姑娘。
帮人帮到底,妙真忙前忙后的把人给安顿好了以后,这才又想着谈冗了。
今个之所以这么大的热天,她还在门口等人,那可不是就是等谈冗吗。要是平时也没个什么,主要是,今日谈冗要带来一个人。
薛家的小姐,薛文静,也就是谈冗的未婚妻。
一个女人有了些特俗的身份,那也就格外起眼了起来,至少是对妙真来说,让她的心打了个小九九。
妙真跑到外面一问才知道,别人早就跟着未婚妻一起回来了。
怎么谈冗师兄没派人来寻她?妙真心里有点不是个滋味,赌着一口气,妙真都打算不去见谈冗了。这可真是有了未婚妻,就忘了小师妹。
可好奇心呀,好奇心,妙真打不住的好奇心,让她还是往内宫谈冗那去了。
刚一进内重宫的门,她就听见谈冗师兄唤她的声音了,“师妹……师妹。”
轰然一下,只有满心欢喜了,什么未婚妻不未婚妻,什么没派人来叫她,都烟消云散了,妙真一笑,赶紧地跑了过去。
可这种事,不是你烟消云散就能烟消云散的,薛文静是个大活人,直挺挺的站在谈冗身边了,“谈冗师兄好。”
妙真又瘪了,规规矩矩的站在谈冗与薛文静面前问好。
“啊,师妹。这是薛家的小姐,文静。我才跟她提起你呢。你刚才去哪了,我怎么没见着你人?”
听着谈冗这么说,妙真心里一气。什么薛家大小姐,还是你的未婚妻呢。
也没等妙真开口回话,薛文静哈哈的笑起来了,“这就是你的小师妹吗?哈哈……怎么这么脏啊……你们云福宫主新收的徒弟就是这个样的啊。连我的丫鬟也不如,哈哈……好笑死了。”
薛文静这样说她,妙真很不好意思,低头一看,却也是过意不去。刚才救人时,染了李有若兄弟俩的污垢。现在好人,不但是在外人面前丢人了,还是在谈冗师兄未婚妻面前丢大人了,妙真真是无地自容。
“莫笑了,莫笑了。”谈冗不以为意,看着妙真又露出这种自卑样,一把抓住了妙真的双肩。
引得妙真一个来神,“好了,好了,等会去洗洗。不过不喜也没关系,也就是我们云福宫妙真的味道。师兄我就是好这口!”
说完,谈冗还挑着眉,咧着嘴,对妙真一笑。妙真那是更不好意思了,“师兄……我身上脏。”
“你就是这样,喜欢哄小姑娘。”薛文静无奈。
谈冗听薛文静这么说他,他不乐意了,“你这哪是哄,这叫友爱同修。”
“那你……”
接着,他们两人越说越带劲了,都浑然忘我的斗嘴起来,就把妙真搁在了一边。
妙真很尴尬,想自己这样脏着到处走,也不是个事,正欲跟谈冗、薛文静告别,回去换身衣服时。
有人来唤谈冗了,长老们找他有事。
“那就这样吧。师妹啊,帮我把文静送到住处安置好了。”说着,谈冗也就走了。
“师兄,不妥吧……我……”妙真想着自己还脏着在。
可谈冗早就走了,听到了这句也只是头也不回的,对着妙真挥挥手。
薛文静也没多大意见,像是谈冗走了,留她跟妙真在一起独处,她更高兴些,“听说你被灵露那丫头欺负了?”这肯定是谈冗告诉她的,也应该是谈冗嘱咐薛文静要她对妙真关心一二。
薛文静劈头来的一句,就让妙真不知如何接话。
“听说她还把你欺负地很惨?”薛文静接着更是不依不饶的,“放心,有我薛文静在!保准让她丫头片子服服帖帖的。”薛文静拍着胸口保证着。
霎时,妙真只有一个想法了,云福宫来了个比灵露更可怕的女大王,这人还是谈冗师兄的未婚妻。
“你怎么怕起灵露了,一向都是只要我薛文静欺压她的份,她是连大气都不敢在我面前出一口的。有我给你顶腰……你只管卯起来,跟着她对着干……这种人,越是由着她,她越是自以为是……还不得了咧……”
薛文静边走边说,越说越大劲,都说到她跟灵露的那些辉煌战役了,不管真假,薛文静大小姐那说的是很精彩的。
直到后面,她更大胆了起来,“谈冗跟我说,你连个最简单的火法都学不好?”
这句话没有灵露那种讥讽人的意味,可是在妙真心里,这就是块伤,一撮就又阴影。
薛文静一看,就一拍妙真的背,力道之大都把妙真给吓住了,“没事!那不是你的错。你们云福宫的法术也就那样。我们江东薛家的雷法,那就是天下一绝,举世无双,无人能敌。我只要教你两招,不比那些云福宫的什么……”
在云福宫私学外面的法术是要受罚的,轻则教训惩戒,重则洗去修为或是赶出云福宫。而一个氏族中这种秘笈一样的法术,更是不能传给外人的,就连是一个世家里,也是非亲不传。
妙真见薛文静这样说着,也没多在意。
倒是有人呵斥住了,正在越说越大胆的薛文静,“大胆!小小江东薛家,也敢在云福宫内妄放厥词。也不掂量掂量。”
妙真一见来人,赶紧低头见礼,“正华师兄。”
薛文静竟然连正华也不放在眼里,“原来是个自甘堕落的家伙。连云福宫都不承认你,你没资格代表云福宫说我!”
“你!”
“我父亲才跟我说过,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哟……我倒是不怎么,可我就是想不通一点。”薛文静止不住气的说,妙真看着正华脸色不对,连忙拉着薛文静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薛文静不以为然,越说越厉害,“要是云福宫的的法术真这么厉害,你干嘛自毁身份,去学邪术。刚才你那番言论,也不就成了自打嘴巴了吗?”
“好厉害的,薛家……”妙真见着了,正华那种眼神,就证明他手下不饶人了,要下暗手了……
“正华。”昊玄出了声,阻止了正华。
“拜见昊玄大师兄。”正华与妙真,双双行礼。
正华本以为昊玄会教训一下薛文静的,可昊玄什么也没说,他只把妙真叫了过来,“幼微过来。”
“这……”妙真还记得谈冗交付她的任务。
“不打紧,你去忙你的吧。住处我自己会去。”薛文静知道昊玄不好惹,或者说她怕不过昊玄。
“师妹你快点过来啊。”正华也在召唤。
妙真一时不知道该叫薛文静什么好了,“薛小姐……那我就去了啊。”
薛文静听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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