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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逆袭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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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此,眼泪狂泻而出。一边哭喊“放开我”,一边拼尽全身力量挣扎起来。那股限制我的力量越来越大,只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小十你别撒癔症啦,再挣扎就掉下去了!”
这声音听着不像是司命星君,反而有点像是……阿拓?
我挤挤眼睛,把泪珠子都挤出去。再仔细端详眼前这一片雪白,原来是寻石上仙那匹白骆驼!虽然我本来就没死,但现在的心情仍然如同劫后余生一般欢快。心情好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腿上扩散到全身。阿拓抱着我骑在白骆驼上,见我疼的呲牙咧嘴,心疼的眼睛也红了,“小十,你为了救我反而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心里……”
我就怕他内疚,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没事,一点都不疼!我就是姿势待得不舒服,哈哈。诶,阿拓,你还真的骑上白骆驼了……”他赶紧小心的调整了一下我的姿势,然后又把我搂在怀里。他不知道这个新的姿势正好压住了我的伤腿,可我怎么能再让他难过,生咬着嘴唇,一声也不吭。还好,小时候从跟青冥摔跤开始,我就比一般女子更能耐得痛苦,这多少也算是一项本事。
正想着寻石上仙将坐骑让给我们,他自己怎么走,余光便看见他和择玉上仙两个人分别骑在官邸那两匹棕马身上,两个人都是一副安详神情,似乎在回忆过去的老时光。我想着他们携手杀死蛟龙的一幕,心生无限感慨,同时,也增添了关于两个人与梅姑之间的种种脑补。
山哥、猴子和石头跟在骆驼身边,像凯旋的英雄一般神采奕奕的走着。风雪已停,阳光灿烂。一时间,我觉得幸福极了。
我们终于回到玉场。各路工匠齐齐围拢上来,将山哥他们几个举起来抛向半空。我当然不能被抛起来,实际上不用被抛,自己都快散架子了。
我只觉得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疼痛,以左腿最甚。但我还活着,想起师父说的“拿个蔬菜”化作肢体装身上,也就不觉得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可择玉和寻石二位仙人看我的表情都异常凝重。最后他们一致决定,把我悄悄运回官邸疗养,毕竟玉场的环境太差了。
阿拓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绑到他们为我特作的雪橇上。他紧紧攥着我的手,对我说:“小十,你的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如果以后,有什么我能报答的……”我赶忙反过来捏捏他,“别说这么见外的话。阿拓,只要你跟你娘子以后幸福的过生活,就算不枉费我去救你了。”
男子有泪不轻弹,他此时却哗哗的留个不停。我眼眶也酸了,朝着山哥他们挥挥手,被择玉上仙拉着朝官邸走去。
若不是择玉及时赶到救了我们,我们肯定一命呜呼了。不过我想不透的是,我们出发的时候他并不在玉场,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所在呢?
带着疑惑问他。他说暴风雪刮起的时候,他凑巧来营地找寻石,听说我们出发未归这才急忙追上去,又在半路上看见折返的寻石……总之一切都是凑巧。我听了总觉得哪里对不上,比如下暴雪的时间,和他随身带着的神器锤子,然而疼痛袭来,我真的无法集中精力思考,只得把疑虑放在一边,昏昏睡去。
等我再度醒来,已经躺在一僻静小屋里,浑身缠满布条裹得像个粽子。床边坐着正在补针线活的梅姑,门边蹲着为我煎药的胖丫。梅姑见我醒了,一双眼睛转个不停,贴心说道:“你放心,这处小屋很偏僻,除了我和胖丫,官邸里的人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胖丫回头,面带敬佩,“玉姐姐,你可真是女英雄。”
我苦笑一下,重新躺好:“琼华……怎么样了?”
胖丫笑道:“好多了。梅姑把我调去服侍小姐,让小霜去做了夫人的贴身丫鬟。我时常提起那件事的疑点,她也明白自己是中计了。”
我感激的看了梅姑一眼,她淡淡说:“调换个丫头,我还是能办到的。”
抬头望简陋的床顶,我猜琼华即使明白了一切,也不会那么快好起来,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她的挚爱没有了。想忘掉过去的一切,恐怕要过好多年才行。想起自己被蛟龙爪子扣下的时候所产生的幻觉,也不知自己要忘掉这些,需要多少年。
好吃好喝好药休养了半个月,我终于能下床了。拄着胖丫拿扫把给我做的拐杖,一瘸一拐的也能走两步。期间,除了梅姑和胖丫的悉心照料以外,择玉上仙也时不常的来看我,每次来必定会带珍惜的药品。我想要是被夫人发现,他铁定少不了一顿数落,便让他不必再费心。可他却依旧温和的说着没事,也依旧送来大量的药品。
除了送药,他还有意无意的与我探讨挑选玉石的心得。起初我以为他是为了给我解闷,后来才发觉他更像是在传授我技艺。
我现在没有了仙气和蛮力。要想要在世间立足,能有一技之长也是好事。便不去询问缘由,认真把他说的都记在心里。原本在玉场营地,寻石上仙已经给我讲过一些,现今听起来毫不吃力,择玉见我是真心想学,也乐得悉心传授,还经常拿一些珍稀玉石来给我实物讲解。
终于有一日,择玉对我说:“今年蟠桃盛宴即将开始。王母命我带着上好的玉料,运上玉山宫殿做食材。我想着你既然已经学会分辨材料好坏,便可作为我的助手,跟我一同前往。听说瑶池仙泉疗伤效果显著,我想求求王母,也许能网开一面,让你去调养一下。”
我听后心里一阵感动,以择玉的身份地位,向王母开口毕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遂答道:“您别再为我这么费心了,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并不需要这么劳师动众的去玉山的。”
择玉明白我的顾虑,他坚持道:“既然我要去玉山,你最好与我一同前往。否则把你留在官邸也要时刻提防夫人发现。”
我看他已经下定决定,便恭敬不如从命。转天便收拾停当,与择玉一同进山。
半年没来,玉山风雪依旧,仙家气派也是毫无差别。我名义上是择玉的助手,实际上仅向瑶池的膳房交代了各种材料,便没事可做了。王母忙着筹备宴会,自然是没空接待择玉。我曾隔着老远看见青鸾姐姐,但下意识的还是躲起来,不想让她看见我瘸腿拄拐杖的样子。
来赴约的仙家逐渐多了起来,常在山边看见仙兽盘旋,一时间,仙娥穿梭如织,热闹非凡。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在宫殿里呆着怕遇见故人,好容易捱到天黑,我选择偷偷溜到半山腰去躲清静。
无意识的走到当年我掉下去的冰湖。依稀看见那三棵树还孤零零的立着,只是那个被我当成雪人的石头已经被人挪走了。
回忆起往事,不禁哑言失笑。走到冰湖边缘,忽见湖中央立着一个孤单的背影。我正想去提醒这人冰湖的危险,当看清那人是谁,顿时像是被闪电击中,动弹不得。
他身穿白色鹤羽大麾,长长的黑色发束迎风飞舞……这,不正是我日夜思念的人吗?
、第二十一章 日夜思念的人
我很熟悉靖澜的背影。自他为我挡住陆吾一击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刻入我的脑海无法忘怀。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不顾一切的跑向他,钻进他的怀里。可我看见自己粗糙的手和离不开的拐杖,看见自己的粗布衣衫、单薄烂鞋时,生生把这股欲望压了下来。是的,现而今,我再也不是那身穿绫罗、头缀金玉、风光无限的尊贵仙女了。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重罪犯妇,是他眼中不守妇道的贱人,而且现在,更是一个身体残疾了的女人。
许久以来,我从没像现在一样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我还经常抱着可笑的幻想,以为再度重逢时我们能尽弃前嫌,重新开始。然而现实就摆在眼前。他离我不算远,可我没有一丁点勇气迈出腿去叫他,甚至……我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看见了这样的我,连原来的印象也破灭掉。
因为强忍着不哭,眼泪从鼻子里淌了出来。我不敢吸气,只得张开嘴轻轻喘息。靖澜还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也不知他从苍茫星海中看见什么。
一阵冷风刮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么站下去也没意思,不如早点回去,省得我这伤病的身子骨扛不住。刚一转过身,那凌冽的声音便幽幽传来,“见了孤竟敢不跪?好大的胆子。”
这声音又冷又利,真如尖刀一般插入我的心脏。我不敢背过身,也不想回话。倒是想跪下,奈何左腿受伤,站着已很费劲,又怎能跪下呢?正在我琢磨如何跪下的时候,一阵冷风已经吹到背后,他的鼻息似乎都能触及我的脖颈。
“回过头来。”他冷冷的说。
我低头擦擦脸,踌躇着却没有动。“你是……哪位仙家的婢女?”他又问。
我犹豫了一下,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回答:“我是择玉上仙家的……”
话音未落,他猛地掰过我的肩头,目光对视的一刹,我看见他那久违的冰冷眸子里,又映出了我的样子。只是这人影蓬头垢面,憔悴异常,让我自己都不忍直视。
靖澜自然还是以前那般精致模样。现在他贵为天帝,且不论穿戴之奢华,单说眉宇间那种傲视天下的霸气,便让他足以具备致命诱惑力。
我低下头不去看他,心里却一阵阵强烈的抽痛。我依然爱着他,或者说这份爱不仅没有随着分离而削弱,反而因他代表我与过去唯一的关联而更加让我紧抓不舍。
他捏我肩头的手更加用力,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不可一世的南三公主。”字字句句扎入我的心里,可惜耳朵闭不上,他仍旧穷追猛打,继续挖苦:“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我还以为你找到你那情郎,飞到世外桃源双宿双栖去了!”他像是被自己的言语拱起火来,用力一推,将我推到在雪地上。
我仰面躺着,拐棍飞到够不到的地方。双手想支撑着爬起来,可整条左腿不知磕到了什么地方,疼得像是要碎裂了一般,拖得我整个下半身动弹不得。
靖澜高高在上的看着我,“哦,对了,我忘了你被发配到玉场做仆人。怎么,以你现在的身份又偷偷混入瑶池,这次,是想要勾搭谁?”
我不知他到底为何如此愤怒,面对他的诘问,我唯有咬紧牙关,低头不语。没想到这样的行为更加激怒了这位至尊天帝。
他慢慢蹲下,冰冷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我以为他要打我,没想到他竟然撩起长袍慢慢爬到我身上!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眼看见他的唇缓缓开启,纤长的睫毛如飞鸟翅膀般垂下,视线在我的嘴唇附近徘徊。我依稀记得在玉场的时候嘴唇就开裂了,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赶紧抿起双唇,不让他看见。
他脸上浮现一抹魅邪的笑容,“你还想躲?我今天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属于他的?我心中一跳,难道指的是洞房那件事?
靖澜抬眼瞪着我,狠狠的说:“我贵为三界至尊,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懊恼不已。今天,我要亲自检验一下是真是假。如果被我发现你真给我带了绿帽子,一定会让你好好体验一番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他骑在我身上,粗暴的抓起我的衣襟,只一下便撕掉正中一片。“不要!”我哭着哀求,想要护住身体却丝毫用不上力气。
他残酷的笑着,“不要?怎么,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怜惜你、呵护你?”他的话将我带回从前,我们在瑶池度过的神仙般的日子,他确实对我万般呵护,疼爱有加,每当想起,叫我沉醉不已、心痛不已。
他抬起手,将我衣衫的碎片狠狠甩到一边,像一只受伤的猛兽般盯着我,“可是,玉爱,你是怎么对我的?说了不会离开我,说铁了心嫁给我,就是为了在那天跟别人私奔吗?!”他怒吼着继续撕扯我的衣服,直到上衣被撕得干干净净,一览无余。
他冰凉的大手颤抖着按压上来,“他摸过你吗?这里?还是这里?”我摇头,泪水滚滚而落。以前靖澜虽然行为乖张,但也装得彬彬有礼,后来我们两情相悦的时候,他更是柔情似水。我从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粗暴发狂的一面,没想到嫉妒能让一个男人发狂至此。
他不理我的反应,埋下头粗鲁的咬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似乎在发泄欲望,又像是在惩罚不共戴天的仇敌。我不知他竟然伤的这样深,心里浮现一丝无力的甜蜜和更深重的痛苦。这一切意外来得那么突然,我和靖澜,本来应该成为一对神仙美眷,现在却成了这样。
想到这儿,强烈的委屈和不甘让我终于克制不住的失声痛哭。靖澜抬起头,一双剑眉拧在一起,他的声音也有了哽咽,他问:“你为什么不守诺言,为什么要毁了这一切!”
我哪知道为什么!我要是知道,我还会犯错吗!
我更委屈的大哭起来,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靖澜仰起头沉重的喘息了两声,忽然将他的大麾脱下来扔到一边,将原本扣得一丝不苟的领扣也解了开来。我还在哽咽,忽然感到什么东西重重压在胸口。还没待我睁开眼,两片炽烈的唇已经堵住了我的唇。
他急不可耐的探入,像索命一样霸道的索取起来。我原本很被动,可没想到几回合下来,竟然对他的热吻欲罢不能,甚至仰起脖子更紧的贴近他。沉溺在火热缠绵中,我感觉到他的手沿着我腰侧向下,似乎开始解我的裤带。
再这样下去,他便会看见我那伤痕累累的小腹和腿。想到此,我再顾不得享受,而是奋力挣脱他,“不要!”
他抬起头,先是片刻的茫然,后来不知想起什么,又恶狠狠的按住我的肩头,“好啊,你做了亏心事,怕我看见了吧!贱妇!”他说着,索性双手齐动,干脆连解裤带的环节也省掉,更粗暴的直接撕扯起来。
刚才被磕到的腿早已伤口破裂渗出血来,在这严寒环境,血水早跟裤子冻在了一起。他这一撕,竟然生生撕掉我一块皮肉。
“啊!”一声尖叫,回荡在空旷的冰湖上。
、第二十二章 还不是为了你
靖澜已经被我血肉模糊的腿惊呆。
他第一反应是用手去捂,还没挨到又急急抽回,似乎才意识到这是个蠢主意。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一气呵成的将我身下剩余的裤子也撕烂,然后伸手拿来鹤羽大麾,将我包裹严实。
双手轻轻将我托起,揽在怀里。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正巧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他回头看看冰湖边的一片狼藉,施法掀起劲风,将我破烂的衣服拐杖都刮到另一端悬崖之下去了。
“把脸蒙上。”他低声命令。我晓得他这是要回玉山宫殿去,怕招惹麻烦,便听话的将大麾的帽斗盖在了头上。
即使看不见也能感觉到他缓缓释放的仙气,他应该正在提气向前飞奔。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耗费灵力吗?
我轻声说:“不用着急的,已经不……”
“闭嘴!”靖澜低声呵斥,不仅没有减速,反而更加快速的往回狂奔去。
一路上,数不清的仙娥上神向他行礼,他没搭理他们,也没丝毫减速的意思。帽斗下,我的视线从这些低着的头顶划过,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在昆仑玉场这半年与世隔绝的生活,我没有听见任何关于靖澜的消息。如今看来,他不像老天帝那样柔和。
他抱着我径直跑到玉山宫殿专属于君王的院落。此院落毗邻王母的寝宫冰玉殿,是整个玉山宫殿景致最美的地方,也是离瑶池最近的地方。
院墙是一人多高的青色玉璧,墙壁顶端伏着晶莹剔透的冰龙;院内是一条如梦似幻的洁白拱桥,桥下一汪碧水,里面游动着几尾闪着五彩光华的冰鱼。见人来了,躲在白瓣粉尖的芙蕖下面偷偷看着我俩;过了桥,雪地里长满雪莲。我咽了口口水,不知这些花要羡煞多少采药的凡人半仙。
有这样的院子,房屋自不必说,飞檐斗拱,高雅气派。桌椅橱柜都是最奢华的材料,最典雅的造型,甚至连床也大得离谱,并排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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