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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密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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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宇飞的从容让孙侍郎稍稍平静了些,终于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顾宇飞没有回答,只从怀中掏出那块贴身而藏的刑部铁血密捕腰牌,轻轻塞入孙大人手中,感情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位顶头上司说:“大人,今后刑部再没有铁血六号,你……保重!”说完头也不会,悄然而去。
直到顾宇飞离开了许久,孙侍郎仍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侍郎府外,隐在暗处的白云松迎着翻墙而出的顾宇飞轻声问:“妥了?”
“妥了。”顾宇飞淡淡应了声,神情没有大功告成后的喜悦,只有一种深深的失落。二人默默地顺着空寂的长街走出数十丈,负手而行的顾宇飞突然停步说:“我没想到你会不念与东厂的旧情,为萧御使把他们尽数出卖。”
“我谁也不为,只为我自己。”白云松淡然一笑,“我早说过,谁若伤害小寒,便是我白云松的死敌!”
七、 尾声
清晨的薄雾笼罩在京郊的旷野上,也笼罩着这偏僻的荒野小渡,一艘乌篷小船停靠在溪边。岸上,白云松和小寒正依依不舍地与顾宇飞告别。突然,顾宇飞毫无征兆地抽出蔽日剑,一剑直斩白云松颈项,清晨的朝阳凭地一暗,就像重回浓重的黑夜。
白云松没有抵挡也没有躲闪,那一剑便顿在他的颈项上。蔽日剑的森寒使一旁的小寒浑身一个激灵,猛抓紧白云松的手惶急地惊叫一声:“大哥!”
白云松一脸平静,拍拍小寒的手淡淡道:“我这条命本就是向大哥借的,大哥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你听着!”顾宇飞一脸严肃地瞪着白云松,“为我妹子,这条命我继续借给你,不过你要记住……”说到这顾宇飞顿了顿,神情越发冷厉,“哪天小寒若不要你了,又或者她先你而亡,你这条命我都要收回!”
白云松转头深情地望着小寒,淡淡道:“小寒若不要我,又或者她先我而去,大概不需要大哥动手,我也是没法再活下去的。”
顾宇飞终于缓缓收回剑,瞪着白云松突然又说了一句:“我发觉你小子长得还真是丑,也只有我这瞎眼的妹子才会不嫌弃你。”
“吓死我了!”小寒拍拍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轻轻靠入白云松怀中笑道,“管他丑成什么样,反正我是眼不见心不烦,我总算发现看不见也是有好处的。”
乌篷船渐渐荡向远方,两个有情人也早已钻进了船篷。岸上的顾宇飞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婆娑着手中的蔽日剑喃喃自语:“二哥,我就这样放过亲手杀害你的凶手,你是不是会怪我?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要不这样,我把你送我的这柄宝剑飞入那船篷中,如果你想报仇,便让这剑自己去找杀害你的凶手吧。”
说完瞄准船篷,猛然甩手掷出,在宝剑脱手的瞬间,手指微微一勾剑柄,那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眼看便要刺入船篷,却在离小船不及一尺处无力地坠入水中。顾宇飞长长地舒了口气,呵呵一笑道:“二哥,原来你早就原谅了那小子,倒是小弟我多心了。”说完大笑着转身就走,再不回头。虽然失了蔽日剑,却陡然觉得一身轻松了许多。
宝剑入水那“扑通”的一声响,惊动了船仓中缠绵不已的二人。小寒侧耳听了听,不解地问了句:“这是什么声音?”
“大概是鱼吧,也可能是大雁,被我家小寒惊得沉鱼落雁了。”
“乱讲!这小溪中哪有这么大的鱼?”
……
清澈的小溪静静流淌着,熙熙的和风微微吹拂着,薄雾渐渐消散,天地一片清朗。这个世界原来也有天清地明的时候……
7)、西厂
楔 子
深秋季节,三更天的北京城阴寒而潮湿,空荡荡的大街上不时有莫名的阴风刮过,如有万千魍魉小鬼在夜风中肆虐飞舞,尤其紫禁城外的午门一带,更是空旷寂寥得有如人间荒漠。就在这城市的荒漠中,就在午门外那根高高的旗杆上,却有一人被绳索套着脖子高高地挂在半空中,四肢僵硬得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似乎在随着夜风于空中微微飘荡。在午门外那两个巨大灯笼昏黄的微光映射下,有说不出的怪异和恐怖。
三更鼓刚敲过不久,一道黑影如轻烟般从远方幽暗处疾驰而来,速度快得像道不真实的幻影,径直扑向那旗杆。黑影尚未达到旗杆,午门望楼内中便响起一声厉喝:“什么人?”
那黑影身形不停,直冲到旗杆之下,手脚交替,灵猿般飞速攀援而上,转眼便直抵近十丈高的旗杆顶端。黑影双腿紧紧夹住旗杆,一手抱住那挂着的人体,一手刀光一闪,顿时斩断了他颈项中粗如儿臂的绳索,然后那黑影抱着那人从旗杆上“哧溜”一下直滑到地。就在这时,午门望楼上立刻响起了报警的铜锣声和呼喝声:“快来人啊!有人盗劫钦犯尸体……”
随着那呼喝声,无数身着锦衣卫服侍的兵将从午门内直涌而出,蜂拥着向那旗杆包围过来,旗杆下那瘦削精悍的黑衣蒙面人此刻已把那具已经僵硬的尸体捆扎在背上,大步向黑暗中飞奔而去。可惜他身负重物,转眼便被锦衣卫追上,众人围了上来,却又被蒙面人手中儿臂粗的长绳逼退。那长绳本是旗杆上吊挂尸体的粗绳,此刻在那人手中竟变成了九尺长鞭。长绳或扫或卷或抽,立刻有几个锦衣卫大汉被打倒在地,众人一时不敢再上前,便遥遥围住那人吆喝怒骂,包围圈也随着他而移动。那黑衣人有背上尸体的拖累,无法加快步伐,一时也难以脱身。
黑衣蒙面人边战边走,转眼已进入一条幽暗的小街,只片刻功夫黑衣人浑身衣衫已为汗水湿透,鞭势也越来越弱,锦衣卫的包围圈也就越来越小,那刀剑枪戟也渐渐逼近到可以够到那黑衣人的距离。黑衣人正奋力苦战间,陡感背上一轻,负着的尸体突然滑落在地,却是被一名锦衣卫高手从后面砍断了绑缚尸体的绳索。黑衣人身上重负一去,手中长绳顿时一展,鞭势恰如倚天蛟龙,把几个靠近的锦衣卫打倒在地。他也不再理会身后落地的那具尸体,长绳舞成直棍,奋力杀出包围向黑暗中冲去。身上没有了尸体的负累,他的身形步伐立刻灵活得如鬼魅一般,转眼便把围困他的锦衣卫甩在身后,众人不甘心他就此逃脱,齐声呐喊着向他追去,不多时便去得远了。
直到呐喊追击声完全出了这条小街,一个健硕的身影才从街角的屋檐上轻轻翻落下来,轻盈如黑暗中觅食的猎豹,这人落地后径自来到那具无人理会的尸体面前,手脚麻利地把尸体缚在自己宽阔的背上,然后望锦衣卫消失的相反方向,发足狂奔!转眼间便消失在浓重阴寒的夜幕中。北京城渐渐又恢复了它的静谧,黑暗中发生的一切,顷刻间便被这稠密厚重的幽寒黑夜完全吞没……
一、 兄弟别
北京城郊外的香山,曾经灿烂如晚霞的满山红叶,如今仅剩下零星的枯叶残枝,尤其在这雾气笼罩的清晨,那些曾经辉煌招摇过的枝条儿,此刻更显寥落冷清。就在这满树的秃枝和满地的枯叶中,一人正挥汗如雨,在背山向阳的高处挖出一个长形的深坑,直到坑深达三尺许后,才把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然后那人便在坑边坐下来,对着东方隐隐透出的朝霞发愣,晨曦投射在他那浓眉大眼的紫膛色面庞上,使他看起来更显彪悍魁梧。尤其那有棱有角的面容,在些微的霞光映射下,有如花岗岩般刚硬冰凉。而在他那清朗眼中,始终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悲戚和阴霾。
静谧中,一点枯枝断裂声使大汉转过头,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的黑衣人蒙面人正步履蹒跚地快步而来,大汉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忙起身相迎,远远便低声讯问:“四哥你……受伤了?”
“不碍事,锦衣卫那帮草包还奈何不了我柳如风!”蒙面人说着摘掉头上蒙着的黑巾,露出那张满是沧桑和忧郁的脸,把头巾随手塞入怀中,他快步来到那坑边,看到那具安然躺在坑中的尸体,神情不由一黯,低叹道,“孙大人死得好惨,竟被活活廷杖而亡!”
见他衣衫虽有破损和血迹,却没有真正伤到筋骨的致命伤,先前那个彪壮大汉这才松了口气,接口道:“我就想不明白,孙大人这次弹劾东厂阉党,那是有根有据,证据确凿,弹劾状更是萧御使临死前的绝笔,又有东厂杀手行刺的证据。为何皇上竟反斥孙大人构陷、污蔑东厂?孙大人不服,皇上竟将之活活廷杖而亡?”
瘦削如刀的柳如风一声长叹,黯然道:“听说孙大人弹劾状交到皇上手里之前,东厂阉贼已连夜去向皇上哭诉,称萧御使滥用皇上所给权限,对东厂肆意诬陷迫害。本来皇上也不是那么相信,可奇怪的是,那阉贼似乎对萧御使弹劾状的内容早已了然于胸,对每一条罪状都准备好了一套应对自如的说词和理由,甚至连夜斩杀了几个罪大恶极的手下,并把所有无法推脱的罪孽都推到他们头上。待第二天早朝孙大人递上弹劾状时,由于其中每一条罪状那阉贼都已辩护在先,皇上心中对此已有成见,孙大人这弹劾状反成了他构陷、污蔑东厂的佐证。皇上自然不悦,不过也没怪罪大人,只责罚那阉贼闭门思过,安抚了孙大人几句便要作罢。谁知孙大人不甘心萧御使就此枉死,还要强谏,结果惹得皇上勃然大怒,下令廷杖二十,那执杖的锦衣卫平日与东厂虽明争暗斗,但对付忠良却是和东厂一致的狠毒,二十杖没打完,孙大人便已一命呜呼,皇上在那阉贼的挑唆下,还把大人尸体悬挂午门示众三日,可怜大人一生忠义,竟落得如此下场!唉!”
彪壮大汉突然涨红了脸,扼腕瞠目道:“那阉贼对弹劾状内容竟了然于胸,定是有人做了内奸!想弹劾状经手者除了已死的萧御使,就只有孙大人和顾老六,事发后老六又莫名其妙地失踪,这事定有蹊跷,若是他做了内奸,虽是多年的好兄弟,我孟天澜也决饶不过他!”
“老五!”柳如风黯然拍拍神情激愤的孟天澜肩头,“顾宇飞与咱们是一同加入刑部、硕果仅存的几个老密捕了,大家出生入死这么些年难道还信不过?宇飞突然失踪,定是有他难言的苦衷,不要胡乱猜忌自家兄弟,乱了咱们自己阵脚。来!咱们先让孙大人入土为安吧。”
“我也希望不是他!”孟天澜叹了口气,默默与柳如风一道把泥土慢慢洒入坑中填满、隆起,最后堆成个土馒头模样。然后孟天澜又拔出腰间缅刀,砍下一截老树,削成块巴掌宽的木碑,斟酌半晌,最后在木碑上歪歪斜斜地刻下“一代忠良”几个大字,这才插在孙大人的坟前。做完这一切,二人便恭恭敬敬地跪下去,对着木碑拜了几拜。望着草草而就的新坟,孟天澜若有所感地喃喃道,“孙大人这一去,咱们刑部这些密捕便都成了没娘的孩子,以后大烦小事,便都要四哥你多拿主意了。”
柳如风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极目远眺,负手望向北京城的方向,眼中泛着重重忧郁,泥塑木雕般呆立半晌。就在孟天澜忍不住要发问时,才听他淡淡道:“我恐怕已没法再回北京城了,昨夜那场激战,锦衣卫那些草包虽然不能奈何我,也多半从那鞭法中猜出了我的身份。我要再回刑部,定会连累众多兄弟。再说昨夜锦衣卫失了孙大人的尸体,任谁也能猜到是咱们刑部的人所为,不给他们一个通缉捉拿的要犯你们也没法交代。便把盗尸的罪名全推给我吧。”说到这柳如风苦涩一笑,摇头感慨道:“没想到我柳如风做了一辈子密捕,最后竟成了刑部密捕通缉捉拿的逃犯!”
“那怎么行?”孟天澜顿时涨红了脸,急道,“要说盗尸也是我孟天澜的主意,该我逃亡才是,兄弟们怎能少得了你?”
柳如风望着一脸通红孟天澜摇摇头,缓声道:“天澜,你留在刑部恐怕不比我流亡天涯更安全。那东厂阉贼虽然受了皇上斥责,暂时不敢对你们怎样,但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拿咱们刑部的兄弟们开刀,肆意迫害构陷。恐怕到那时没人再能帮得了你们,所以你定要当心。如果可能便辞了差事回家种田吧,让兄弟们都走。如今国事糜烂,阉人当道,刑部早已名存实亡,守着这处处受人擎制的破差事,原本顶天立地的汉子反而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孟天澜木然半晌,最后微微摇了摇头:“兄弟们若是要走我决不阻拦,但我孟天澜却决不会走。想我本是受人欺压的寻常百姓,从小受惯了只会欺压善良,不会捉拿惩治罪犯的贪官恶吏那窝囊气,父母更是被恶吏与强盗勾结逼迫致死。我这才立志要尽自己一份绵力为百姓主持一份公道。为此,除了作捕快,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说到这又苦涩一笑道,“再说咱们从加入密捕那天起,便都发过誓,终生不得退出刑部铁血密捕这组织。”
柳如风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不再相劝,转望山下渐渐清朗起来的世界,淡淡道:“咱们就此别过吧,你该早些回去,莫让锦衣卫那帮家伙对你生出疑心。”
心知柳如风所言不假,孟天澜心中陡生出一种莫名的伤感,突然动情地抓紧柳如风的手,哽咽道:“四哥,咱们兄弟这一别,恐怕今生便再难相见了。”
“那也不一定啊。”柳如风眼眶也有些发红,忙转开头玩笑道,“没准哪天我会作为罪犯落在你手里呐。”说完又转望北京城方向,脸上笑容渐渐逝去,语音中突然透出一丝依依不舍之意,喃喃自语:“北京城我一定还会回来,刑部那么多兄弟,不少人是我柳如风一手引领进门,我岂能忍心看着他们任东厂阉党宰割?如无意外,咱们兄弟应该还有相见的一天。”
孟天澜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正要细问,柳如风已笑着挥挥手:“你别问了,咱们就此别过吧。希望你与兄弟们忍辱负重,千万莫与那东厂阉贼或锦衣卫正面冲突。”说完柳如风转身便走,不再回头。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孟天澜眼眶也渐渐有些湿润,只觉那背影在朝阳下越发瘦削单薄,也越发锐利冷峭,在清晨凛冽寒风吹拂下,如同裹在衣衫中即将脱颖而出的出鞘利刃!
孟天澜赶回城里时,只见北京城还是老样子,刑部府衙也还是那副庄严肃穆的稳重模样。孟天澜一大早赶回这里,正赶上锦衣卫到刑部拿人,他们果然从昨夜盗尸的黑衣蒙面人那鞭法上,猜到最可能是刑部密捕柳如风,于是一大早便领了谕旨到刑部彻查缉拿疑犯。孟天澜暗自庆幸柳如风有先见之明,不然这要落入锦衣卫之手,就算咬牙死不招认,便是铁打的汉子也会变成只剩一口气的活死人。
锦衣卫在刑部找不到柳如风,便胡乱拘了些人回去交差,孟天澜作为密捕中现存的老大,自然逃不脱被拘拿的命运。这一入锦衣卫大牢,便是一个多月不见天日,幸亏有外面的兄弟和刑部官长一力斡旋开脱,孟天澜倒也没吃多大苦头,几个一同被拘拿的兄弟也都先后被放了出来,只有孟天澜这个疑犯柳如风的生死兄弟,自然是锦衣卫重点审讯的目标。看看两个月过去,锦衣卫仍没有放手的意思,就在孟天澜以为自己只有枉死锦衣卫黑狱的时候,却突然被锦衣卫毫无征兆地从黑牢中放了出来。
两个多月不见天光,孟天澜出得牢门便是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外面冬日暖阳那明晃晃的阳光,也异常的刺目打眼,照在身上立刻驱去了满身的寒气。几个前来迎接的兄弟见曾经虎背熊腰的孟天澜,如今瘦得像只快要倒了架的病骆驼,都不禁凄然泪下。孟天澜自己倒浑不在意,挥手笑骂道:“妈的,锦衣卫大牢一切都好,就是伙食太差,更没有酒,老子这两个月嘴里都要淡出鸟来,走喝酒去!”
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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