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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事务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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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我们明日启程,你要好好准备呢。”
“不,阿月留下。”九逸开口,也不作解释。
流樱眼神微闪,但仍柔声笑道,“那阿月可知道苏沉夕的下落呢?”
苏沉夕睁着一双大眼睛,微笑道,“竹山。苏沉夕她,在竹山。”
我是来偷偷说苏沉夕之所以没反应是因为她面部神经错乱的分割线
门被轻轻推开。
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呼吸也很轻,慢慢朝床边走来。
他闭目,一动不动。
一步,两步,三步……
静谧的夜里,突然一阵轻微的哔剥声响起,屋内闪过一道蓝光,随之又听见极快的“嗖嗖嗖”,几道绿光闪过,然后一切都迅速消失,又恢复了平静。
半晌,脚步才又移动起来,还伴随着低咒声。
一步,两步,三步……
“啊——嗷!”这是某人被绊倒后的叫声。
“嘭!”这是床沿被某人的头撞到发出的声音。
“哐啷!”这是某人手中的脸盆掉落的声音。
“哗啦——”这是盆中的水泼出来的声音。
九逸睁开眼睛,房间的烛火立刻燃了起来。入眼就见苏沉夕跌坐在地上,带着额头上肿起的大包,烧焦的几撮滴着水的额发,湿透兼破了几个洞的衣裳,橄榄晶碧的眸子亮闪闪的,笑得很是无辜,“嘛,主人,起床啦。”
表面上笑意吟吟,可心里却不知道把面前这个男人骂了多少遍!一道焰火阵加一道箭雨阵也就算了,她好歹还能用法术闪开,但后面这个毫无技术含量的绳子又是怎么回事!还刚好能让她的头磕在床沿上,九逸你就算是防火防盗防花痴,也不用做得这么彻底好吧!
九逸盘坐在床上,撑着下巴,看着她。
苏沉夕努力化身电饭锅的萌态,大眼睛闪得晶晶亮。
“噗通。”
苏沉夕满脸的笑容瞬时僵住。
看着倒下若无其事继续睡觉的九逸,她的眼神一下子却变得柔和起来。
目光移到他的手上,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灵力的痕迹。
分明在她踏入房间的第一步就已经捻好了诀,却在看到她的那刻又这么安心地睡下去。
——真是的,怎么看,都还是没有变呢。
趴在床沿上,看着入眠的他。
就算是睡着,发丝也不曾弄乱,比从前还要苍白的脸庞,多了一丝白日不曾看到的柔和,但眉间尽是憔悴。太子这样又耗心力又麻烦的职位,果然很不适合他啊。
他安静地呼吸,凑近的时候还能闻到淡淡的醇香。侧睡着的他,更能让她好好看清那排长长睫毛完美的弧度,昏暗的烛光中,似乎给它晕染上一股黑夜的神秘和魅惑,不由自主就能让人沉溺其中。
苏沉夕像被蛊惑一般,呆呆地伸出手……
“你在做什么。”
手腕一紧,那双眼睛倏然睁开,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却能听出那句话中的冰冷。
好似大梦初醒,只是一句话,就打破了她这一刻所有的暖意。
——苏沉夕你个笨蛋,怎么做出这种动作,像个猥琐的偷窥狂!
她立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主人,要起床了哦。”
九逸冷哼一声,将她的手甩开,擦了擦脖子,话语中满是低气压,“花衣呢。”
苏沉夕看到九逸的动作,才发现她的衣袖还在滴水——意思是,他会醒,完全是因为自己衣袖上的水滴在他的脖子上?!
指!她还以为他的警觉性终于提高了!您起码也拿出点会遭到刺杀暗杀仇杀情杀的觉悟吧太子殿下大人!
“服侍主人本就是阿月的责任,主人……是对阿月有什么不满意吗?”苏沉夕小心翼翼地说,极力表现出无比委屈的神情。
“从今往后,不准踏入我房里一步,”九逸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下了床,看见满地狼藉,眉头蹙起,“滚。”
空气仿佛都在那一刻冻住了。
似乎,零城冬天的早晨,从来就没有这么冷过。
“我知道了。”
苏沉夕语气忽然变得平和,默默捡起地上的脸盆,顺手揉了揉头上的大包,走出门去。
在门口她忽然顿住。
只听她一字一句说道,“明日若我进来你还没醒,我会直接用冷水。”
语调是冰冷的,但在说完那句话之后,苏沉夕打开门,回头看他,勾起了唇角。
迎着微亮的晨曦,她的笑容,美丽灿烂,宛若艳阳。

》》49

“怎么才能让他稍微,就稍微温柔那么一点点呢?”苏沉夕抱着棉被在床上滚来滚去,“电饭锅,为什么你的扮相完全没有用!他一点都不觉得萌!”
电饭锅纠结地看着手中的药膏,“主人,你先别动。”主人顶着头上那个大包,即使做出再萝莉的表情,也根本不可能有萌点的好吧……
“别说下个月他就大婚了,怕是只要等流樱从竹山回来,我就没什么机会了。你说你说,到底怎样才能迅速勾搭上九逸?”
勾搭九逸……电饭锅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苏沉夕顿时语塞,“好吧,我自己想……穿越女都做什么来着?唱流行歌?不行,我虽然是麦霸,但是向来只唱儿歌,九逸应该承受不住这个级别……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呃,我做的菜,还是算了吧……”
苏沉夕苦恼地继续抱着棉被滚啊滚,突然坐起来,兴奋道,“戏水?戏水怎样?穿越女不是常常遇到一个池塘,就把脚啊什么的伸进去,然后男主就会登场,调戏一番!”
“可是,主人,现在是冬天,池塘都冻住了……”
“……那,吟诗呢?对,吟诗,让他发现我的才华,然后一见倾心!”
“主人你不是常说你一代理科生,背不全诗吗……”
“……要不,假装丢张手帕?然后他捡到,我们再才子佳人什么什么的!”
“主人你现在是丫鬟不是小姐……”
“……”
半晌,苏沉夕才闷声道,“喂,他当初怎么会看上我的?”
“……”
“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琉璃盏?”苏沉夕愈发沮丧,“虽说他是不稀罕那个东西,但当初多半是因为它才会对我有兴趣的吧……”她咬着被角,“真是……越想越不甘心啊……”
苏沉夕郁闷了,于是下床,对着地下拍了三拍。
“噗。”一个酒坛凭空出现。
嘛,这就是升级当土地神的好处,只要亲手把酒坛埋在地下,无论在哪里都可以随便取出,连距离限制都没有了。
苏沉夕把门打开,冷风夹着雪花立刻灌入房间。电饭锅想说什么,苏沉夕却一抬手,将他收回了金牌里。
当上神仙还有个好处,就是不惧凡间冷热。苏沉夕站在门口,抱着酒坛,感受迎面拂来甚至带着一丝温热的风,有些恍惚。
干脆坐下,在门槛上打开酒坛。
依旧是熟悉的醇香,清淡柔雅,香气扑鼻,犹如多年前邻居家隐隐传来的钢琴声,优雅清泠,却缥缈如烟,怎么也听不清楚,怎么也没法碰触。
但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桃花酿,酿桃花,未尝三分已醉春。
一口,又一口。
她喝得不快,却总是有些晃神,不自觉将坛中的酒撒出来。
到最后,起码一坛中,喝进她嘴里的,不过十分之三。
有什么关系,反正,反正她在来时已经跑去绣水镇买了上百坛,根本不用担心喝不完。
更何况,从此喝酒的,大约也只有她一个了吧。
分割线说苏沉夕你个死酒鬼真有钱
“禀告太子,月影教昨晚意欲在皇城朱雀门设阵,已被禁军拿下。”
吉祥坐在一旁,托着下巴道,“先是对星祭司下毒,再刺伤福郡王家的小世子,未免也太嚣张了吧,这个月影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并不止月影教,”九逸将零城的地图摊在桌上,用朱砂画了几个圈,“这几处,都是一年内新进入零城的百姓住处,其中混杂了不少其他凉国圣教的人。”
吉祥看着那张详细到零城每一条街道每一间店铺的地图,暗自心惊。
他从来不曾想过失去百年记忆的九逸会变成如今模样。
从天一涯出来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里,九逸雷厉风行地接管了亦思的赤金魔兵以及禁军的力量,甚至连魔王也不再像从前制约亦思一般,不但放开了禁军的兵权,更是索性将政事都交予他来处理。
九逸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不再掩饰锋芒,犀利得惊人。处理起政事来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连朝中那群老妖怪都指不出错来。
但是,吉祥有些像感叹,他还是比较喜欢从前那个优哉游哉,笑得一脸阴险和温柔的九皇子,至少在商量计策时,不会散发着这种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冒出一身冷汗的气场。
“可那些百姓都是妖族,”一个将军皱眉,“难道说,太子的意思是,那些圣教已经和妖族联手了?”
“这不可能,人族和妖族向来势如水火,凉国征用的那支妖军就引起了国内百姓的极大不满,更何况是憎恨妖族至极的圣教?”
九逸敲了敲桌子,房里迅速安静下来,只听他淡淡说道,“若说使毒,炎月教的人才是其中高手;而术法高强,能从众多魔兵中将小世子刺伤的,也只有月华教内的‘十三死士’才能做到。可是现场留下的证据,却统统指向了月影教。”
“殿下的意思是?”一个老臣小心翼翼地问。
“不过是挑衅罢了,”九逸靠在椅子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想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吗,用这么大一份礼来送给我,还真是大手笔。”
周围的人都一头雾水。
“照太子九弟这么说来,几大圣教已经联盟了?”打了一个呵欠,趴在桌上睡了半天的司雾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双手一枕,懒懒往后一靠,“背后的力量还可能是妖族?”
房间里一阵抽气声。
“这……这不可能!”那位老臣激动道,“老臣方才说过了……”
“圣教与妖族并非天生不合,他们厌恶妖族不过是因为,他们认为妖族的术法都是黑暗之力,与明月教义相悖,”司雾悠悠道,“你看,如果先把那些教主给搞定,再对那些笨蛋教徒说什么明月使者之类的,我们魔族跟圣教合作都是有可能的嘛。”
“这……”
“有什么不可能的,”司雾又打了个呵欠,“这种事情,仙魔大战的时候我们的太子九弟殿下不就做得挺顺手的吗。”
九逸冷冷看了司雾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房里的人面面相觑,只有司雾打了个寒颤后,又一脸兴致勃勃地解释道,“放心吧放心吧,若非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我们的太子殿下不会乱说的。你们只管加强防卫,这地图上的红圈,无论是妖界还是圣教的人,都给我看紧……”
九逸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却忽然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心尖里滑过一道暖流,但也只一瞬间就无影无踪。
回想刚才,司雾那张笑脸还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厌烦感……
还是好好回去睡一觉吧。
一推门,扑鼻而来的就是满屋的酒气。
七八个空酒坛歪东倒西丢在地上,桌面上还摆放三四个小小的白玉瓷瓶。
但是却空无一人。
本来乱糟糟的脑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分明是他最厌恶的杂乱,此刻却觉得分外的理所当然。似乎,心的某个角落,一下子柔软了起来。
看来,这百年里,他染了不少坏习惯呢。
坐下来,才发现这几个白玉瓷瓶里的酒还是满的。
很熟悉的醇香,但他却没能把它叫出来。
大概,会是一个很温暖的名字吧。
浅尝一口,酒味并不浓,反倒有些清淡的苦涩。
眉间的倦怠一下子化作柔和,只一口,九逸竟有些沉醉。
那么,就醉这一回吧。
分割线说这下你们相信九逸是真的失忆了吧
苏沉夕抱着酒坛喝了一个下午,头晕脑胀,才发现手上的重量跟平时的感觉很不一样,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桃花酿应该用白玉瓷瓶喝才对嘛,我怎么忘记了。”
说完了摇摇晃晃走回屋里,翻箱倒柜半天,打了个呵欠,挠了挠头,“我好像是放在酒意房里了吧……”
虽然烂醉,但非路痴大人苏沉夕还是很快地找到了九逸的房间,并且从他的柜子里成功找到了瓶子。朝地下拍了无数拍,就听见“噗噗噗噗”几声,酒坛们凭空出现在地上。
将酒倒入瓷瓶中,流了一桌,苏沉夕嘟囔一声,终于知道心疼了,转身准备去找抹布。
谁知,刚没踏出几步,脚下猛地一绊——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
苏沉夕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只觉得身下的地板又软又香,“酒意……”
于是,烂醉的苏沉夕同学,在某人的床上,幸福地蠕动了半天,终于用层层棉被将自己埋了起来……
分割线说你们以为什么,你们在以为什么!
花衣觉得很郁闷。
盼了多少年,好不容易可以接手服侍公子的机会,居然被那个白痴女人抢走了!都怪自己前天头脑一时发热,说什么要帮她,才会被这个小人乘虚而入!哼,害得她家公子今天一天都板着脸。
不过话说回来,她家公子从天一涯出来后就一直板着脸的说……
哼,还好今早那个女人没再来纠缠她,不然一定要她好看!花衣这么想着,拿着脸盆轻轻地敲了门。
没人应答。
看来还没醒。花衣习以为常,毕竟最近处理太多政事,公子总是容易疲倦。
轻轻推开门,小心绕过那几个阵法——她忽然想起来,似乎昨天忘记嘱咐苏沉夕了,这个是风如意怕公子熟睡过去被花痴夜袭弄的陷阱……
咳咳,她真的不是故意忘记的。
花衣暗自笑着,却在将眼神投到床上的瞬间,整个人石化了。
她的眼神在刹那间变成了惊悚。
十秒。
“这不是真的!!!”花衣抱着脸盆泪奔出门。
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声响,睡梦中的苏沉夕嘴里吧唧了一小下,蜷了蜷身子,凑近热源,乖巧地蹭了蹭,这张床手感还蛮好的,味道也香香的,嘛,继续睡吧……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觉前所未有的香甜。什么梦也没有,只觉得眼前遮着一片黑幕,让她无比安心。
好久好久,都不曾如此了。
她睁开了眼睛。
一双琥珀色的瞳仁,正在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清晨的阳光印着窗格,照在他们身上。那两排长睫一如既往的美好,混杂着她许久不曾见过的专注。
那一刻,她有想流泪的冲动。
桃花酿的芳香还在鼻尖,淡淡的香甜,可一旦滑入舌尖,才明白那份苦涩。
好舍不得,舍不得这么醒来……
伸手轻轻抱住面前的人,将头埋入他怀里,一声不吭。
如果是梦,请不要醒来。
就这么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阳光的暖意照在两人身上。
苏沉夕只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脑袋上说,“冷。”
她的身体僵硬了。
“一点也不暖,”他的口气有点不耐烦,“出去。”
不是梦……这……苏沉夕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这这这根本!不!是!梦!!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发现房间里满满都是桃花酿的香气,而自己和九逸,睡在一张床上,被子滑到了地上,但两人连外衣都没脱!
酒后乱X……
但是什么都没发生……
苏沉夕的表情很扭曲。
她是很想快速勾搭上九逸,但这么重口味的方法她还真没想过……
但是,关键在于,为什么会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的心中一直回荡着绵绵不绝的回音。
惊悚愤怒低落失望自卑等等情绪如同潮水一般湮没了苏沉夕的内心。
“主人,我……是来叫您起床的……”
苏沉夕最终还是只能浑身散发着沮丧气场,默默地爬下床。低头路过满是酒坛的桌子时,袖子轻轻一挥。
酒坛立刻全部消失。只剩下那几个她在九逸屋里找到的白玉瓷瓶,空空地站在桌上。
她走到门边,停了停,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昨天还能那么坦然地说大话,但今天,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寒毒的关系,从前他的怀抱总是冰凉的,冬天发作时,就会找各种理由把她当作抱枕,然后在清晨醒来时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但这次却全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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