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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沧梨花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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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霎时隐地没边。方才人多我还能时时找到木阳的身影,现下明明人已少了大半,却是再也瞧不到那片绛紫,我有些慌了。
也不管席间还剩下多少人,我一阵心急便掐着诀上了云头往下循了一遭,所幸大家喝得都有些上头,迷迷蒙蒙不曾发现我这个腾上云头的,人群不慌乱倒也合适我找人。
腾着云头来来回回寻了几遭,便是连旮旯里面我都去挨个翻了个个,却也寻不到木阳的身影,脚下一个不稳,落下了云头。
一个熟悉清冽的声音及时响起,接住我落下的身形缓缓落地,道:“都好好的在下头喝酒,你跑到云头上莫不是又要散步麽。”
我抓住他一片衣襟,道:“木阳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三)
木阳平日里便招人喜爱,保不准可别叫那些个喝的醉醺醺的仁兄们给抱回了家去才好。
令兮少年在听得这么个消息之时很是赞同这个观点,被酒意未消退传来找水喝的夕若踹了一脚。
夜已经很深,参宴的人尽数离去,小木阳仍旧不见踪影。
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楼昨道:“明日我再召界中之人,问问可有谁将木阳抱回了家,时辰不早,你先去睡罢。”
竟是连楼昨也信了这么个假设,我摇头:“不行,我不放心,我再去附近寻寻。”
楼昨拦住了我,一张原本便肃然清冽的脸有些沉深,朝一旁的令兮使了个眼色,本便撑了一个醉了酒的夕若,令兮在了悟了楼昨的这么个眼色后有些艰难地,勉强地道:“这个女人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男女……男女总归授受不亲,尊母先将她安置了吧。”
说罢便将夕若的身子往我这推了推。
我晓得他是在顺楼昨的意借着夕若的让我回房,然再怎么样,夕若到底一个黄花大闺女,我自然不好放着不管,这般放任不是法子,默了默,我只得伸手将她接过了。
将将接到夕若半只玉白手臂,也不知她竟在这迷蒙大醉间得了个什么梦,嘤咛一声过后竟是绕着令兮一根白白净净的颈子凑去,而后似还挺安生又满意地蹭了蹭,令兮大抵还是个青春少年,经得夕若这么一番动作,一张情意俊秀的白净脸庞霎时红得没了边,我本是要接他手上的夕若,却明显地感受到他一双手僵了僵,又僵了僵。
外头亮亮挂了一夜的冷月终是落下去,几缕清减的光透进来,身后夕若仍旧睡得惺沉,楼昨一夜不曾回来,若不是夕若夜里吐过几回,又朦朦胧胧醒过几回,大抵我便等不得这个天亮就要出去寻一遭了。
夕若昨夜的酒喝得太无分寸,若不是她昨日这么一副悄然活泼的模样,大抵我便要错以为她是少女伤怀了。
出门之时令兮已在门口守着,支支吾吾了半日没个结果,因着一心便挂念着木阳,我只留下一句“照顾好夕若”便欲离去,令兮却是一个闪身又拦在了我身前。
还是初晨,日头也没见个影,想来是昨夜里没睡好今日又起的早,令兮一双清亮眸子下方已隐隐有些乌青,又加之出了一脑门的汗,显得他有些虚弱。
见我仍是要走,他终是颤颤巍巍地道了句:“方才,方才我已遵着上尊的吩咐问过界中之人了。”
我默了半日,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是谁将木阳抱走了的这桩子事,旋即附和着他这句问:“怎么说?有消息了麽。”
他又颤了颤,低声道:“都说不曾见过。”
昨夜的这个假设本便是个假设,我本也没曾抱过太大希望,却是如今当真听得果然是这么一回事之时仍旧有些失落,不安更甚,正欲掐个云头离去之时令兮又沉着声可是了半日,我停下动作又望向他:“可是什么?”
令兮掩了袖低低咳了咳,又咽了咽口水,才慢慢道:“有几人说是最后瞧见木阳之时是同一个孩子在一道。”
我上前抓住他的衣襟:“谁家的孩子?”
他摇摇头,“都说不曾见过的,应当不是魔界中人。”
我心中一声咯噔,只觉满心不安愈演愈烈,最后令兮似是若有似无地道了句那小娃娃自称小爷,有些傲据。
我循着这句话搜遍脑海中某一处记忆,不管身后令兮的叫喊一路踉跄谪往壁海去了。
壁海之中有位娃娃,自傲无法自称小爷,彼时木阳吃过他的一回苦头。
我揣着这么条线索又忧又喜一路摸进夜芜宫,却是见着一众海将步履慌乱,我随手抓了一个问缘由,那海将将我扫了一眼,道:“你若今日来寻龙王便回吧,九殿下一夜不曾回宫,这夜芜宫快叫我们翻个个了,你改日再来吧。”
这么一番话,将我心底那最后一道揣着的侥幸心理也被生生剥离了出去。
默了一阵,我立时又揣了另一道侥幸问:“你们八殿下在何处?”
那海将原本急切,被我抓着连着问了几道问题已有些不耐,“自那回因着九重天上那位上神的事受了牵连后便再没回来,龙王的气如今还不曾消,殿下估摸着在外头还不敢回来呢。”这海将不曾认出我,说话便也随意。
他说完这么番话之时我正因着歉疚游了会神,待回过神来,那海将早已挣开我离了很远。
昨日戍久不曾来,我只当他还应在恢复便不便前来,如今南泠同上界这么个隔阂一消,他应当已经回壁海,却原来只不过是我将这回事想得太过简单。
壁海同阁屿本便相近,我折回身跑了一趟阁屿,发现戍久当真在那。
彼时他脚边绕了一个同木阳差不离大的娃娃,正与竹竻一道悠闲下棋。
才下云头,我便有些按耐不住地喊了他一声,许是一犯系糜行┘保舸偶阜稚逞萍阜植都阜旨鼻校檬种幸蛔雍谄逡桓霾晃龋懵湎铝似迮獭
三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我。
那娃娃见着我,一张面容已是极骇怕,蹭得自戍久脚边起身又绕到了戍久身后,只探了一双眼睛出来看我。
这同那个不可一世的壁海九殿下性子倒是颇有些诧异。若不是那双仍旧倨傲的眼,我怕是当真要认为那个瑟缩在戍久身后的,便是木阳了。
我压着声同那冗樽道:“木阳在哪里?”
他缩在戍久身后的身子似抖了抖,而后又理直气壮地道:“小爷不知道。”
竹竻同戍久大抵还不知发生了何时,隔着对弈的棋盘皆有些茫茫然。
我上前几步想将这个不识天高地厚的小娃娃拎出来,戍久却很不配合地又将身子往冗樽身前一挡,“发生了何事?”
我理了理情绪,盯着冗樽一字一句道:“木阳失踪了,魔界的人瞧见昨日木阳同你这位弟弟待在一起过。”
冗樽不动声色地又往戍久身后挪了步,这回戍久伸手便将他拉了出来,“有此事?”顿了顿,又似想起什么,又道:“昨日是木阳生辰,你去做什么?”
冗樽此时被问得窘迫,不管不顾开来,“我去为他祝生,这也有问题?”
我眯了眯眼,朝他道:“大抵木阳同你的关系还不曾这么好,你若今日老实告诉我木阳在什么地方,我便饶过你,否则……”我又瞥了眼戍久,“便是你兄长在我也不会顾及这个面子。”断了顿,又加了句,“你自个掂量着办。”
良久,他终是推开戍久,伸手指向我,胸口一阵起伏似气急,“你将我八哥害成这般还不够?龙筋没了,父王又这般对八哥不管不顾,我不过给他些教训……”大抵觉着说漏了嘴,伸手便捂住了嘴,半句话不肯再说了。
戍久看向他,“当真你把木阳带走了?”
我皱眉道:“你记恨我尽管来找我,干木阳什么事?”
“八哥是我最亲近的人,你伤害我亲近的人,我自然也报复一下你亲近的人,这很公平。”颇有些理直气壮的声音,叫我听得心头呲啦冒上来一簇火。
冗樽见着气氛不大对,当即便又闭了嘴。
强压着怒气,我朝他平静道:“如今你也报复了,那将木阳还给我罢。”
我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眼角微微跳了跳,而后伸手挠了挠脸,似一副漫不经心道:“不过是只灵物么,你要喜欢我宫里有许多雪狐雪虎雪狮子,你喜欢哪个,我送你便是了。”他说这么一番话的时候,眼中稍纵即逝一抹惊慌。
那股怒火终是在我心头劈啪作响。
“木阳在哪里?”大抵是已被气急,不知因着冗樽一句木阳不过一只灵物的言论亦或因为别的什么,问出的这句重复的话语里带了浓烈怒意,极响的声音将我自个也吓了吓。
因着这么一声,冗樽张了嘴愣了片刻,许是意识到错误,想来倨傲自负的眼里竟也包了包泪,啪嗒啪嗒掉了几滴出来后呜咽道:“他……他死了。”
脑袋里似轰得一声,我僵硬着朝他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自嗓中颤抖冒出一段话,“方才,方才我有些急切,约莫吓着你了,你,你别同我开玩笑,木阳在哪里,你告诉我,我自个去寻,你别害怕。”
说完又柔顺地加深了这个笑,正欲走近他几步,他却仍旧害怕地退了几步,一个踉跄,直直摔在了地上。
他似是于我这个模样怕极,有些语无伦次起来:“那个女人说没事的,我怎么会晓得他竟这般弱。”
我抓住他的一个话头,清醒起来,“什么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一直打雷…各种磨蹭才敢开电脑0。0发表又抽…好晚好晚了~泥萌碎了没~~
、第十二章(四)
冗樽描述了半日也不曾描述完全女人的样貌,却是将木阳所在之处战战兢兢地在戍久面前道了出来。
我们赶到之时,木阳一双手脚皆凉了个通透,一双原该红扑扑的脸蛋如今已全然没了个小娃娃该有的气泽。我颤着声唤了他几声,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指尖也似有些不受控制,颤抖着将木阳像往常那般抱进怀中。
“木阳。”心口似被堵住,我艰难地吸进一口气。
“第一次这么不乖,回家以后要好好罚一罚你。”他一副拳头攥地很紧,却仍旧没有声息。
“罢了,小娃娃调皮些也无碍的,阿娘不怪你了。”大抵下了雨,木阳一张苍白面容上沾了些水渍。我伸手拂了。
“你醒一醒,你若再不醒……再不醒阿娘便生气了……”
“生气了……便再也不理你了……”
许是当真他头次这么不听话,我已没了耐性。将木阳推进竹竻怀间,身后一直战战兢兢的冗樽大抵还未缓过神来,我已伸手扣上了他的脖子。
若放在平日里,一个小娃娃犯了事我定然不会去多过追究。只是如今的这个事,已不再是一个叫平常人能够接受的事,一时有些急火攻了心,手上力道大了几分,身旁戍久被我这突然的一个举动惊了惊,上前抓住我的手朝我摇摇头。
见我仍不松手,大抵觉着我这般掐下去他这九弟当会被我就这么掐死过去,出手从我手中夺过了他。
冗樽离开了我的压制,抵着脖子将一张本因提不上气涨的通红的脸呛得愈加鲜红,眼角之处似还应景地呛出了几滴泪,一副仇恨的模样瞪着我,“你,你若掐死了我,我父王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我目光空洞地朝他望了望,而后又扯了个笑,大抵笑的难看。“因果有报,鸿渊八荒,大抵也没有逃得过因果轮回的人,你杀了木阳,本该有惩戒你的道,只是如今我借手这个道将你的这场债要回来,不是正常地紧?”
他一双眸子惊恐地缩了缩。
“他不是我杀的。”良久,他终是惊恐地道出了这么一句。
我盯着他,没有说话。
“父王还不曾原谅八哥,我……我偷偷出来寻,偶然听到八哥在谈论那只灵物的生辰,便想……便想溜进去戏弄他……谁知他这只笨玄狸当我为他去贺生辰,偏要将我拉着去见你,说什么同归于好,我,我本便是去戏弄他,我明白我打不过你。”他又偷偷瞥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说,“我要走,他还非追着我,追着追着那女人便不晓得哪里出来,将他弄昏了。”
又顿了顿,却再不说了。
我又平复一口气,沉声道:“继续。”
他一双肩膀抖了抖,往戍久身旁挪了挪,“我本来就是去戏弄报复下他,那个女人帮了我一把……我便随她去了……”
冗樽一把颤抖的声音方消散完毕,便听得身旁竹竻夹带些许吃惊的嗓音沉沉传来,“木阳被离了魂。”
我转身去看他怀中的木阳。
竹竻伸手抚上木阳颈间,“昨日我为他戴上的那块竹珀不见了。”
“哦,那个放光的东西?我看到那个女人拿走了。”冗樽如梦初醒地提点道。
竹竻轻叹一声,却不知夹杂何种情愫,“玄狸这种灵物生来修不得灵法,我本想这竹珀好在他危难时能救他一把,却不想倒成了别人的工具。”
我猛地抬眼,“你的意思?”
他颔首,“这竹珀,能救人,亦能害人。”顿了顿,若有所思,“这竹珀用来应付些寻常人当不是问题,玄狸一族没甚大的敌人,若用来逃脱捕捉,已绰绰有余,那人道法应当不低。”
我大抵明白了个大概,“那木阳的魂……”
“如今应当在那竹珀中。”
那竹珀是个好物,竹竻在赠与木阳这么个好物之时便想到了能凭靠这么个东西寻人的后路。却是在竹竻探寻到了这么个地方之时却又一派踌躇地拦住了我。
如今若是揣着锁着木阳小魂竹珀的那位仁兄小心些不将那竹珀磕了碎了便仍旧有机会将木阳救过来,我因着晓得这么一层已有些隐隐激动,却是叫竹竻的这么一拦拦出了怨气。
木阳如今的形式,自然是尽早找到那竹珀最好。
竹竻微微蹙了眉,担忧道:“洪荒开辟之时,六界混乱,有一位神君曾自那阳清阴浊集一地天地中孕化而来,承载太古神力,初初却是神魔六界共弑,你可知晓?”
我有些想不通透竹竻如今跟我扯上那位神君用意何在,这实在与木阳这么件事情上半分也没个搭噶,只是说到这么位神君,在八荒之中倒是有这么一些说头,然在上界储存的史册亦或野传之中,于这位神君的记载倒是不过只得寥寥。
说是混沌初开之时,有这么位神君,六界大乱战争纷起之时也甚有那么一回事地加入战争,只是党派实在不明确,遇神杀神见魔伏魔。偏是还承载一身太古神力,彼时六界之中但凡碰着这么位神君便要绕道而避之。
这位神君有个甚为显着的特征,便是生了一双赤红的眸子,也不知是在这浮屠六界杀红的眼亦或生来便是那般模样,六界众说纷纭。
六界之中,最终上界以天尊为首的神族终是取得一隅胜利,上界得以凭借那番在六界之中腥逐杀戮的光景压制住了其余五界。而那位赤瞳神君,在六界平和之后上西天梵界听了几日的佛学,听说自那之后一双赤瞳便不再是赤瞳,而后那位神君又为自个儿取了个别为雅致又轻飘的名儿,便一头钻进三十六天隐居了,自此便再无一人见过那个浮屠六界之中噬神杀魔的赤瞳神君。
而这位神君,也是上界唯一一位同天尊并驾齐驱坐首三十六中天的一位神君。赤瞳九泽。
这么个传说此前我总将他当做个传说,如今竹竻这般一提,我回忆起来,很是不解的望着他。
竹竻已瞧出我的不解,“竹珀如今所在的地方,便是那位九泽神君孕育而出的地方,阳清阴浊聚一地的旧烛。彼时六界平和之后,那个地儿便被九泽神君封印,然封印之下却蕴藏一番诛神诛魔的戾气。”
竹竻话到此处,我大抵已晓得他在担忧些个什么,遂朝他温和一笑,“我不过去要回那块竹珀,你先将木阳带回去。”
戍久如今大伤未愈,能够留下好生守着木阳的只得竹竻,他却略一沉思,又道:“还是我去。”
我想了想,觉着不大妥,“楼昨昨夜出去寻了一夜也没见回来,我可顺着路去寻寻他,同他说一声木阳的情况,你将木阳带回阁屿,将他身子守好,回来之时,我需得见着个还回得了魂的木阳。”
竹竻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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