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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梁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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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昨晚梁波值了夜,赶大早回府美美地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屋外阳光极为灿烂,从窗格间透过来,实在有些晃眼。真是大好时光啊,梁波感慨一番,伸个懒腰,起了床,一番洗漱之后,跟前长伺候的小厮镜子进了屋,问道:“奶奶,老爷子眼下在园子里指教嘉郎呢,咱们今日还过去相陪么?”
  “当然!”梁波可不想让冯氏埋怨,她睡了好觉,心里畅快,一时兴起,照着小镜子光溜溜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下,故意忽视他呲牙咧嘴无比埋怨的表情,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时节到了春末,芳菲殆尽,沁芳园里绿意盎然,梁波步履轻快,一路穿花拂柳,乍听见南墙内笑声爽朗,不由得循声而去,快走到墙底下时,突然有皮球从墙那头飞出来,又急又快,直奔梁波面门,好在她反应迅速,当下一个回旋,纵身勾脚,妥妥将球捞在手里,并顺势坐在了墙头上。
  “各位,球可不是这么踢的哟,这一脚临门,伤了人可怎么得了?”梁波笑嘻嘻的,抬手拨拉了一下,那球便在梁波的指尖上开始旋转起来,直叫球场上的少年郎们抚掌赞叹。
  “可不是我踢出去的。”黄氏不屑,将身后的吴氏白了一眼,面上的神情分明是在暗示此事与他无关,实在是吴意拂太没水平。
  “姑姑,是…我的错……”吴氏倒是大方承认过失,他不太会这些个玩意儿,刚才用力过猛,一不小心便将球给飞出去了。
  梁波没怎么在意吴氏的话,抬眼看了看,这小球场上,众人皆是衣着干练,精神抖擞,除了贺兰氏,黄氏,吴氏以及粱泽梁沣,还有众人的贴身小厮,独独没有看见冯氏。
  贺兰氏瞧着梁波东张西望,心下了然,忙道:“老爷子今日乏累,我们在这里玩蹴鞠,他坐着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还说三娘是个中高手,回头叫你教教我们。”
  “我算哪门子高手,他也太抬举我了。”梁波嘿了一声,及时收了手,让球稳在手掌之间,笑道,“瞧你们满头大汗的,歇会儿再玩罢。”
  冯氏不在,梁波也随性起来,坐在墙头上,笑意吟吟,两脚相搭着,一双绣花鞋随之悠悠晃荡,手中的球远远抛出去,不经意间惊飞了一旁树枝上的几只黄鹂鸟儿。眼前的景象突然让梁波想起了什么,遂板着脸对着下面一干人说道,“比起踢球,你们更应该熟练的是,打马球。懂么?马球!”
  “为什么?”众人惬意地坐在墙角那棵合抱粗的大柳树下的石凳上,先是松了护腕,卸了裹腿,就着小厮递过来的帕子擦了额上的汗,接着围着石桌一边品着明前翠芽,一边齐刷刷仰头看着梁波。
  “因为圣上喜欢打马球啊,”梁波不忍这几只梗着酸脖子看她,从墙头上跳下来,掀了衣摆,干净利落地坐在他们对面,神色凝重,“真的,她很喜欢打马球。”
  “三娘又怎么知道圣上不喜欢蹴鞠呢?”黄氏忍不住问道。比起马球,他更喜欢蹴鞠。
  “呃……,”梁波双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们营里的林教头经常被圣上召去陪着打马球,所以我知道啊。除了这个,好像也没听见谁陪着玩蹴鞠的……。”
  “照这样说,圣上或许会在御选嘉郎的时候…。。比试马球吧?”吴氏有一点点担心。他即不擅长蹴鞠,也不擅长马球。之前也曾听闻坊间传言,嘉选进了最后一道关卡,就成了御选,怎么选都是圣上说了算。而且历来本朝御选都是由着帝王自己的喜好,那选法可谓是相当的任性。比如高宗皇帝,她会去比较那位嘉郎的胡须更长,长者胜出。比如宣宗,她喜欢比试哪位嘉郎有口腹吞剑,胸前碎石的绝活,……这简直是拿生命在比试啊!……再比如武宗,她竟然刁难嘉郎,让他们去拉一把根本就拉不开的上古神弓,结果一个也没入选……。。
  如果今上此次比试马球,那他吴意拂岂不是输定了?
  梁波瞧着吴氏隐约不安的神态,安慰道,“意拂放心,我与林教头相熟,改日请她来指点一二,保管你胸有成竹,再说了,最后比什么也未可知呢。”
  “既如此,那就多谢姑姑相帮。”吴氏点头致礼,亲自倒了茶水双手奉上。
  “三娘太过偏心了吧?难道我们不是你的外侄,你就不相帮了么?”黄氏冷眼瞧着这姑侄二人亲密互动,隐约有些不快,觉着自己不受重视,心里的小火苗腾地翻上来,竟将吴氏递过去的茶水半道儿截胡,自己端起来喝了。
  哎,这姓黄的,就是这么矫情!梁波蹙了蹙眉,打算耐着性子解释一番,不料贺兰氏洞察了尴尬,将自己眼前的茶递给梁波,笑着圆场,“三娘既然与林教头相熟,那也是见过圣上的喽,可否告诉我们,圣上长什么样呢?”
  一句话勾起了在场诸人的好奇心,连站在主子身后服侍的小厮们也伸长了脖子朝梁波张望。三位嘉郎自然各怀心思,尤其是黄氏,时不时盼望着梁波说出答案,却又怕被人发现自己过于关注,遂低头不语,只用白净修长的手指握紧了茶杯,却不由自主地颤动,茶水微漾,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她啊,长得嘛……。”梁波噗嗤一笑,被这眼前的景象逗乐了。她并不曾真正见过圣上,即便是帝王半个月前阅检禁卫军,她也只是排在最后,盯着众多兵士的后脑勺和大家一起热血澎湃振臂高呼了一番,事实上,点将台上什么情况她根本没看见。而眼下一众儿郎眼巴巴地望着,梁波玩性大发,加之有些瞧不上黄氏平时总爱使小性子,所以打算逗他一下:“长得嘛…。。,哎,…。。让我好好想想……。”
  众人敛声屏气,只余树上栖息的黄鹂鸟儿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气氛似乎有些诡异,梁波猛地站起来,背起手,往前迈了几步,忍住笑意,双手朝上抱拳,抬高了声音,故作恭敬严肃地说道,“今上威武啊!!!身高八尺,豹头环眼虎背狼腰!横刀立马于三军阵前,那真是气概比天,无人能敌!!!”
  众人皆是一顿,看着梁波严肃恭敬的模样,竟是无言以对。唯有黄氏眉眼一弯,掩不住满脸欣喜,“那敢情好!今上真命天女,理当如此。我等若有幸侍奉,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呢!”
  梁波惊了片刻,看见黄氏沉浸于喜悦之中,不知怎的,竟生出了一丝内疚。她没想到黄氏会当真,她自然也不知道黄氏本就希望自己的妻主是个威风凛凛、顶天立地且能护他一生安然的女娘。这一席话,显然是说到他的心坎儿上了。
  再看众人,贺兰氏笑而不语,似乎是看穿了她的谎言,反观吴氏,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浅浅一笑,说道:“子遥说的对,能侍奉君王,是我等天大的福分。”
  于吴氏来说,他的妻主就算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也没有关系,横竖他背负着吴氏一族的殷切期望,既然选了这条路,焉能回头?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岂不更好?
  “那是,那是…。。”梁波讪讪的。还能说什么呢?她只有附和两声,心中暗暗祈祷圣上长得真如她所言,别到时候黄氏他们发现真相,将她剁碎了才好。
  众人又聊了一会,梁波便入场陪着诸位郎君蹴鞠,大家玩的不亦乐乎,直到小厮奉了冯氏的令传饭,梁波才发觉天色已晚,似乎也快到她换班上值的时辰了。
  “迟了迟了,我今儿怕是要迟了!”梁波急匆匆的扒拉了两口饭,快速换上战袍,穿了锁子甲,又急慌慌地招呼小厮去给自己牵马。
  “瞧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是风风火火的。”冯氏虽然嘴上埋怨,心里却高兴。他今晚特意留下梁波一起用饭,并为自己能够给粱老三和诸位郎君创造相处的机会而暗自得意,尤其听到小厮前来汇报说三娘与众人“谈笑风生,打成一片”,冯氏的心里就跟开了花似的,真是富丽堂皇,喜气洋洋啊。
  “老三呐,为父问你,”冯氏按耐按捺不了内心的小激动,乐呵呵的, “你觉得这三位嘉郎,哪个好啊?”
  “差不多吧。”梁波迄今为止,都没能明白冯氏的良苦用心。她瞅着自己一身戎装,又发现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哎,还是没吃饱,再瞅瞅桌上的玉蝶骨瓷盘,二话没说,抓起上面的什锦烙花饼就往嘴里塞。
  “我知道他们都很优秀,总能分出个高下吧?”冯氏瞧着梁波狼吞虎咽外加心不在焉,不肯死心,作进一步试探。
  “分不出来。”梁波瞧父亲问的认真,便郑重摇了摇头。相处了不少时日,她对三位嘉郎的性子和优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比如贺兰氏,容貌出挑自不必说,琴棋书画都有涉及,善跳胡腾舞,做得一手好菜,光是闻着香味,便让人垂涎欲滴。贺兰氏为人大方爽快,却又不失稳当,是个极好相与的郎君。
  至于黄氏,虽说爱使个小性子,可是芳若桃李,明媚风流啊。他自小在蜜罐里被宠大,平日里总是一副迎风摆柳娇娇怯怯的姿态,其实人家是个懂功夫的,耍得一手夺魂枪,每每银蛇舞动,与飞花过处,英姿落落,翩若惊鸿,真叫人叹为观止。
  吴氏的性子则更温和一些,遇事起争执会谦让,又在字画上造诣颇高,进了梁府,时不时地画一画府里的园子,各处的风景,又或是众人聚众玩乐的场景,当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见着无不夸赞。
  在梁波眼中,贺兰氏,黄氏以及吴氏都属于人中龙凤,进了宫城若是不得圣上青睐,那可真是没天理啊啊啊。
  “……我问你哪个更好??”冯氏被梁波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得直翻白眼, 暗自咬牙,豁出去说道,“…。为父是说,…。如果,让你选,你会选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  1。神策军弓马教头林珩,由亲爱的屿森与光友情客串,感谢支持,感谢与光起名,么么哒。
2。情人节快乐,祝各位姐妹美男在怀,笑口常开。

☆、第八回合

  “……。。”梁波叫饼给噎住,气儿都不大顺畅了。父亲这话问的,这该怎么回答呢?
  冯氏等不到答案,还要开口追问,梁波一个激灵,赶紧说道,“哎呀!人家将来都是天家贵人,父亲万不可这样玩笑!”
  一句话顶的冯氏哑口无言。梁波没心思揣摩父亲大人的意图,只瞧着他满脸的不高兴,暗道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将吃了一半的饼又放回盘子里,面上讪讪的,“父亲,我赶时间,我…我先走了…”
  梁波牵了马刚出了侧门,就看见二姐粱沛的青帷小轿从对面缓缓过来。
  姐妹两个有日子没见了,晨昏交错,能碰上也不容易。粱沛从轿子里出来,梁波便迎上前去,打个招呼,才要转身,梁沛急忙拉着她道,“刚好,有事要跟你说。”
  “姐姐,如果不甚要紧,便等我回来吧,换班若是迟了,少不得要挨上三五十军棍。”梁波翻身上马,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准备离去。
  “我今儿在宫里,见着马家郎君了。他托我将这个给你。”梁沛从腰袋中取出一个银线绣制的小荷包递给梁波,“小心些,别叫人发现,免得生出事端。”
  “真好…。,我就知道他也惦记我!”梁波欣喜若狂,一时忘形,双腿狠夹马腹,骏马受力,长嘶一声,拔足狂奔。粱沛看着夕阳下策马疾驰的倩影,暗自摇了摇头:宫里的那位郎君显然也是个痴情的,……唉,两个有情人何时才能终成眷属呢…。。
  话说粱沛最近也不大好过。自打延平郡君告了她的状,连着几日都有些惶恐不安,生怕明德太后一气之下撸了她七品医正的头衔,可是过了好几天都没什么动静,就在她以为此事不了了之的时候,太后又传她去永乐宫问话。
  梁波步入永乐宫,进了长福殿,撩了袍摆,叩首问安之后,明德太后并未叫她起身,只看了看偎在他身旁的延平郡君,微微叹道,“梁医正,孤家想起延平念叨你医术不精,也曾好好考虑了一番,觉着你以后不如干点别的,这事儿孤家会和圣上说明,打今儿起,你这厢寻医问药就交给旁人吧。”
  “殿下,”粱沛的头重重磕在白玉方砖上,“臣并非不尽职责,只是——”
  “多说无益,跪安罢。”明德太后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辩解,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出了长福殿,粱沛摘了乌纱,自胸中长长呼出一口气。离开奉医局,就算太后有心安置她,可无论调去哪个官署她也不会觉得合适,……。罢了,且先家去吧。回头看着殿前俯视她的延平郡君,这熊孩子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站在高阶上,不停地挤眉弄眼,朝她做鬼脸。梁沛哭笑不得,心里反倒平静多了,她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呢,索性辞了医职,也彻底放开了手脚,在京都开上一家济世悬壶的医药堂,做自己喜欢的营生,也不妨碍她成为一代名医啊。
  这样想想,连脚步都觉得轻快了许多,悠然慢步于长长的宫道上,身后突然有宫人追上前来唤她:“梁医正请留步!”
  粱沛回过头,瞧着有些面熟,依稀是太国公跟前的王少使。
  王少使领着两个小宫人,向她行礼:“梁大人,太国公殿下念叨您,烦请跟我们走一遭罢。”
  还没来得及去奉医局收拾家当的粱沛又跟着王少使来到了荣太国公所居住的永安宫,行礼之后,那荣太国公倒是热情,抬手笑道:“平身,本位听闻你看夫科是一绝,特意叫你过来。”
  梁沛的眼角又开始抽抽。她从未曾想过,这样的名头居然捅到长禧殿来了。
  荣太国公刘氏并不知梁沛的想法,仍旧说道:“本位前些时候挑了一位选侍放在跟前使唤,偏不巧这没多少日子,便病病仄仄的,几个侍御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让人深感忧心呐。梁大人不妨看看,若是治得好,你和延平小子的那些个恩怨,本位替你摆平了。术业有专攻嘛,本位也决不让杏林奇才不受重视。”
  “………”事到如今,粱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唯有叩首谢恩,背着药箱跟着宫人出了长禧殿,沿路左拐进了怡和殿,瞧见里边儿摆设铺张,处处精致,太国公口中的这位选侍正静静躺在洒金浅花碧纱帐里,四围挂着的鎏金薰球散发出淡淡的冰松香,那香气隐隐绕于殿内,让人心神俱宁。
  粱沛心中暗暗称奇:一个八品内侍官而已,怎的待遇…如此之好?
  “大人请。”一个小宫人搬了绣墩子给粱沛,顺道拉走了粱沛身后的药童,说是要按照选侍的嘱咐去给粱医正热茶。
  殿内无比安静,似乎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粱沛打开药箱,取出腕枕,准备把脉时,那选侍却将纱帐掀开,挂在玉钩上,露出清俊的样貌来,浅浅说道:“医正大人,可还…。记得在下?”
  “你是……”这选侍确实眼熟,粱沛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竟是脱口而出,“你是马家郎?”
  “正是…。。在下。”
  马氏勉强直起身子施了一礼,待要下了床榻,被梁沛虚拦一把,“不必和我见外,你身子不爽利,还是躺着吧。”
  去年的七夕,梁沛曾撞见过马氏与梁波在汴水河岸边幽静的桃园里私会,因此对这位俊俏的郎君有点印象。梁沛的这位妹妹,向来眼高于顶,看谁都不合心意,唯独在马氏面前却是一副儿女情长英豪气短的姿态。马氏貌美,梁沛早有所耳闻,据说这名盛京都的冰美人总是拒人以千里之外,可是看见他俩个的那晚,马氏对着梁波,可不是传言中冷若寒霜的样子。
  彼时梁沛躲在桃树后面,透过皎洁的月光瞧见她的好妹妹拽着马天瑜的袖子,竟然撒娇讨好:“瑜哥哥,你别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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