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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梁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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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子遥就此离开,留下李氏叔侄二人在临华殿内叙话。宫人依旧在外面守着,李氏见四下无人,转头看看精致宽敞的殿阁,郑重道,“意拂,我一直想问你,圣上,…。。她对你好吗?”
  “当然好。六叔放心,圣上她,待我是真心的。想我如今在京都除了你,再没什么至亲的人,圣上为此还专门许诺,过些时日将我长姐调至京中府衙做事,如此一来,还能找机会见上一见,免得我孤寂无依。”
  提起今上,吴氏的幸福和喜悦溢于言表。就在上个月,他为了见到她,跑去马球场,结果却捡了一身伤回来,一张脸更是惨不忍睹。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大概就要孤独终生,可圣上终究没有舍下他,总召他侍寝,极尽温柔体贴。他脸上伤痕至今都未痊愈,眼下的容貌比起宫中那些琼枝玉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可圣上浑不在意,若得空闲,还会来临华殿陪他用膳。试问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一个儿郎,作为九五之尊,又何须是这样的态度?
  “那就好…。” 李氏多少有些不踏实,又叮嘱了几句,叫他在宫中务必提防身边之人,不可谁都信任,也不可持宠而骄。
  吴氏知他好意,点头应下:“六叔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以后还要找机会在圣上跟前多求恩典,让我们叔侄二人能常常见面。”
  “既如此,我便安心。”李氏起身道,“天色不早,是时候出宫了,你自保重。”
  “六叔保重。”吴氏有些不舍,毕竟宫中不比外头,谁也无法预知下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
  吴意拂自然也备了不少珍贵之物托李氏带回梁府。李氏差仆子清点整理之后,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殿前张长使一声唱和,“——陛下驾到!”
  众人俯首贴地,吴意拂一袭白衣,跪在前面相迎。今上换了常服,跨进殿门,双手将吴氏扶起来,温和一笑,“意拂,我惦记着你的伤,……来看看你好些了没。”
  “陛下……,臣…,臣的六叔获陛下恩准,今日进宫来看臣了。”吴氏脸上微红,暗示她有长辈在场,这样明目张胆的来表达心意,总叫他有些不好意思。
  今上闻言,环顾四周,果然有几个衣着不同的男子跪于最后,遂笑了笑,纤手一摆,“都起来罢。”
  言毕,无视众人,拉着吴氏的手进了偏殿,却见案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锦盒,有些不解,打趣道,“意拂这是,要在宫中开货铺么?”
  “圣上惯会笑话人,”吴意拂唇角微扬,笑道,“这是臣等准备好的小心意,给六叔拿回家去的。先说好,圣上可不许说臣拿了宫中物品贴济家人。”
  大概知道她不会生气。他毫无芥蒂,大大方方地笑,俊雅无双,霎是动人。今上毫不避讳在场众人,紧紧握了他的手,道,“既是你的六叔,也算我的家人,便让我也见见罢。”
  李氏站在外间,闻召,低了头,规规矩矩行大礼,“臣夫参见圣上,愿圣上长乐安康。”
  总听吴意拂说他六叔,还以为李氏一定上了年纪,未料听他声音清朗,竟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
  “免礼。”她笑。“坐下说话,都是家人,不必拘礼。”
  李氏起身,端端正正跪坐于今上与吴氏对面。今上只不过扫了他一眼,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真…。像…。”她心尖猛地颤了一下,神色复杂,喃喃自语,“…。真……像…。”
  “陛下,”吴氏见她有些愣神,忙笑言道,“但凡见过的,都说我和六叔很像,不似叔侄,倒如亲兄弟呢。”
  “…是么?”
  今上回过神来,见吴氏眼中深情无限,却也不过三分相似,而对面李氏恭恭敬敬,微低了头一言不发,在容貌上像了七八分。不知怎的,前尘往事涌上心间,鼻尖便有些发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被锁,改了也没通过。于是本宝宝有小情绪啦,所以决定再次缩短章节,尽快完结。
本周不会再更新,本宝宝要积攒能量条,请大家谅解。

☆、第四十回合

  暮色渐沉,张长使受今上指派,亲自带了宫人送李氏出临华殿。天冷,风呼呼地刮着,遮云蔽日,长长的宫道上,落叶打着旋儿飞舞了一地,踩上去咯吱作响。
  “梁官人,陛下念及郎御大人在京里也没个至亲相伴,托卑臣转告您,既是他的亲叔叔,特许您往后可随时来宫里看望他。”张长使微弯了腰,在李氏身边嘱咐。
  “是吗?”李浩然闻言一喜,“那可真是太好了,还请长使大人替臣夫多谢圣上体恤。”
  “官人放心,您的话卑臣一定带到,”张长使边走边恭敬道,“出了第二道宫门,您沿着东边儿一直往前走,便能回到来时的路。卑臣只能送您到这里,官人保重。”
  李氏弯腰还礼。张长使自去交差,依旧留下两个小哥儿在前面照应着,朔风紧急,不停地往人的衣服里钻,这一路走来,越发觉得冷,李氏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银绣飞鹤大氅,转头间,不经意看到个身穿着蓝□□官服的背影,正不紧不慢地朝宫门口走去。
  那身姿苗条端直,最熟悉不过,正是自家妻主梁沛。…。。只是…。。,她的身边,还走着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那人背影修长,裹着华贵厚实的雪貂斗篷,努力与梁沛步履一致,还时不时对着她笑言几句,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正看着他们的李氏。
  有落叶从路边高大的桐树上下来,飘飘然落在了梁沛的肩膀上,那个男子伸手轻轻拂去,动作极其自然。
  李氏大为不解,快步上前,轻喊一声,“妻主。”
  梁沛闻言转身,见他的夫君着宝蓝色六品诰命公服,气宇轩昂,此刻正望着她,笑意盎然。
  “浩然?”梁沛弯了眉眼,上前亲切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怎么这样晚才出宫?”
  “原本是该早些的,不过临走之前碰巧在临华殿遇上陛下,便许我陪意拂用过晚膳再走,所以……”
  李氏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撇了一眼面前这位的年轻男子:风骨如竹,优雅似月。只消一眼,他便不怎么淡然了,偷偷拿眼神示意梁沛:我不在,宫里还有美人相伴,倒是自在?
  夫妻一场,李氏的心思梁沛立时会意,笑道,“这位是安平殿下,方才去老太卿那里看诊,就遇上了,正好他也要出宫,所以结个伴。”
  “殿下金安。”李氏了然,对着安平大君长身一揖,心中甚是疑惑:这么晚还要出宫…,当真是金枝玉树,自在呢。
  古月长歌被这一拜弄的稍有些心虚,或许是洞察了他的心思,半真半假笑言,“本君暂时借住在小姨母府上,每日往宫中向老祖宗问安,亏得梁侍御医治愈了本君的旧疾,不然这来回奔波可就费劲了。”
  古月长歌的大君府其实已经建成,只不过他觉得湿气太重,不利于身体休养,眼下还赖在晋王府上不肯走,一来和这位年纪相仿的姨母稍微亲近些,二来或许还能看到在晋王府常来常往的梁侍御医。入京已有好几个月,还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像现在这样于宫城和王府间来往频繁。不为别的,只因着中秋赏月那一晚,在这宫城里见到了梁沛,知晓她常常给老太卿闵氏探疾,便总是不由自主地给自己找借口,明着去看望老太卿,实则盼着能“恰好且自然”地遇到她,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仅此而已。本来他觉得做这些自然随性,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当他看到梁沛的正头夫君时,便没来由地心虚了。
  梁沛夫妻客套几句,就此与古月长歌作别,相携离去。梁府的马车就候在路旁,李氏解下自己的氅衣,极为体贴地替梁沛披上,随后小心翼翼呵护妻主上了马车,而梁沛则回眸温情脉脉地望着她的夫君,这一番稀松平常的恩爱远远落入安平殿下的眼中,叫他忍不住出声一叹,“…。何苦,……。相识…。。……。何苦…。。相遇…。这样迟…。。”
  安平殿下的心腹侍从三石和三生两个,最是见不得自己的主子郁郁寡欢,三石不言语,赶上前来扶着他上了马车,三生嘴快,忍不住在一旁劝言,“殿下,您是什么身份?何必长他人志气?您想要什么,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犯不着为难自己嘛。”
  “休要胡言。”安平转头,轻声斥责他。
  三生不好意思的吐舌头,心中却实在为他叫屈:我的殿下呀,您只消和您的皇帝妹妹说一声,以后梁侍御医旁边的位置,还不就是您的?您这样憋屈,何苦来着?
  …。。
  话说梁沛夫妻回府,将宫中两位大人赏下来的物件分发于众人,大家欢喜自不必提。只余梁波因为官司缠身,被府衙传去还未回来,等到后半夜,万籁俱寂,方才从外墙翻进了院子。
  一等小厮梳子听到咕咚一声,便知道三奶奶一准又是摔在地上了。忙奔出了房门,将四仰八叉的梁波扶了起来。
  “奶奶,你今晚喝酒了?”梳子有些担心。“ …。。没…喝醉吧?”
  “哪儿能?告诉你…;”梁波摸了摸微微发胀的脑袋,嘿嘿一笑,“奶奶我快要洗脱冤屈啦!马家想陷害我?没那么容易!”
  她大概还是喝多了点,絮叨个没完,一会儿高高兴兴的,说自己当初那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一会儿又唉声叹气,说什么完了完了,得罪了你全家还有个什么指望能娶你云云。梁波前言不搭后语,梳子听得满头雾水,火速差了人煮解酒汤给她一气儿灌下去,这才让梁三奶奶消停些了。
  折腾了一天,梁波着实疲累,窝在床上上下眼皮不停地掐架,眼睛在闭合之间,看见了香檀案几上安静摆着的小锦盒,遂将外间正准备躺下的梳子又喊起来,“那。。那什么玩意儿啊?”
  梳子将衣衫披上,颠颠儿跑过来,道:“我原以为您睡着了,准备明天再说呢。东西是宫中黄大人赏下来的,喏,这上面还有你的名儿。”
  梁波哈欠连天,听见黄大人三个字,眼角直抽抽,抽的眼泪花儿都出来了。她从梳子手中接过锦盒,果然见右上角拿小楷写几个小字:梁三娘子亲启。
  啧啧,这小子!人不咋样,字儿倒写的龙飞凤舞,挺漂亮!
  不知怎么的,那个温暖甚至火热的怀抱从脑子里就蹦出来了,还有那香滑柔软的………哎…。。
  梁波心生烦躁,恨不能抽自己一下,她猛地甩甩头,甩掉了些许囫囵睡意,心里却咕咚个不停,打开锦盒,里面搁着一支凤蝶珠钗。那些珍珠颗颗硕大圆润,晶莹瑰丽,在摇曳的烛火中,呈现出绚丽的紫色,即使是微暗的光线,都能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华。
  “天呐!”她错愕,“这得多少银子,才能捣鼓出这么个物件儿啊!”
  她很感慨,心头又开始扑腾。长这么大,还没有那个郎君曾这样对她真心实意过。中秋那一晚,黄子遥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上的时候,嘲笑她顶着满头珍珠,硌人不说,还瞧着十分滑稽,像台上唱杂戏的。她一听就翻脸了,“怎么着?我就喜欢簪珠钗!硌死你!”
  那不过是两个人斗斗嘴,他却记在心上,不知从哪儿淘弄来的宝贝,灵巧地将它们攒成凤尾蝶的样子。她想起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善舞长/枪,还能雕刻细活,叫人叹为观止。所以说,他除了爱哭鼻子,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啊…。
  梁波直愣愣地盯着珠钗,一动也不动。一旁梳子忍不住好奇,凑上去打量,眼睛瞪的老大,“这宫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奶奶,咱们平时收罗了那么多珍珠头面,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件!瞧瞧这成色,小的敢说,绝对是南番国的贡品…。”
  “……贡品?”梁波原本有些高兴,听梳子这么一分析,心情便有些低落了。也对,他哪里能拿到这样好的东西?必定是圣上宠他,一高兴,赏下来的。
  夜色深沉,外间风越刮越烈,摇的树影婆娑,晃个不停,梁波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于是又起身下了床,将手中紧握的珠钗放在梳妆台上,从右手长屉匣中取出一枚精巧的小荷包,放在珠钗旁边,心事重重。
  她得承认自己对黄子遥动了几分心思,毕竟人非草木,焉能无情?可是那又如何?他嫁给了帝王,就算再怎么喜欢她梁波,终究是自欺欺人,活在自己的黄粱梦境中不肯醒来罢了。
  她也得承认她放不下马天瑜。原本和瑜哥之间还有一线希望,可惜瑜哥的姐姐如今性命难保,还将她牵扯其中。梁家与马家本来就不怎么对付,眼下母亲为了护她,也为了支持自己的亲家贺兰氏,公然与马家对抗,瑜哥的父亲古氏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甚至撕破脸皮,亲自上梁府挑衅旧情人梁蕙,双方势如水火,剑拔弩张。梁子结大了,即使将来她和马天瑜冲破宫墙的重重阻挠,只怕到头来,才发现有情人终成眷属也不过是彼此编织的黄粱美梦,而梦醒之后的现实,又该何去何从?
  ……要怎么办才好?
  梁波头疼不已。她突然觉得当初凭着热血和冲动入宫,坚定地去捍卫自己所谓的伟大爱情,着实有些可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本章古月长歌同学贴身侍从官,帅到无法形容的三生由亲爱的檬酱反串,感谢支持,么么一个。
2。现发,各种不妥请捉,么么哒。

☆、第四十一回合

  入冬之后,李氏进宫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时候隔日就会去看他侄子吴郎御,且每次都能在临华殿遇到圣上,之后便会留他用晚膳,等到月上中天,才差心腹长使亲自将他送出宫门。李氏晚归,妻主梁沛一直未在意,直到接了调令的前几日,下了一场薄薄的初雪,梁沛归家,还不见李氏的人影,心里不知怎么的,就不太踏实了。
  房内置了薰笼,温暖如春。梁沛洗去一身疲惫,头发还没干,便倚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医书,小侍杨钰站在身后拿着巾栉给擦拭头发,动作轻柔,生怕打搅到她。灯台上烛火燃到一半,方听得院门上一声响动,不过片刻,李氏裹着一身寒气进了外间抱厦,双手搓了几下,大大呼出一口白气。
  “怎么不早些回来?”梁沛心头生疑,隔着碧纱窗问他,“你最近在宫里走的勤,莫不是吴大人那里…。出了什么事?”
  “他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总不见利索,忧思深重,我放心不下,多跑了几趟,”李氏由着小厮解下斗篷,净了手,进了离间,绕过屏风坐在妻主身旁,俯视她,眉眼上全是笑意,“眼下大好了,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圣上赏了恩典,他姐姐吴妨月底来京任职,等照应齐全,我便可过些时日再去看他。”
  梁沛笑笑,握着他冻得有些冰凉的双手,轻声细语,“日子溜得快着呢,一眨眼就走到年跟前了,府上的事情繁杂,又得花心思照顾歆儿,还有宫里吴大人也得时时关注着,我这再一走,只怕够你辛苦一阵了。”
  “沛沛,……。。你要走?…。。去哪儿?”
  大冬天的,猛地听到这个消息,李氏有些反应不过来。
  “突然接到的旨意,不得不走,只怕年都不能在京里过了,”梁沛浅浅一叹,安慰他,“不过你别担心,出了明年正月,花开之前,我肯定能回来。”
  她也觉得意外,奉医局下达旨令,上头命她即日启程,前往关西道监察各州府惠民局(指地方官办医药所),也不过小半年的光景,历来奉医局这样的部门有官员升迁,大都会外放或者派遣各道州府历练一番,所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这一回天寒地冻,时间上,梁沛赶得不凑巧。
  “沛沛,”听妻主这样一说,不知怎的,李氏的心头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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