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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木床-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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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点点头,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袖子一扯,扯断后包裹在双目上,让董武鬼川牵引着到茕祭司身边。君昊包裹双目摸索了一下,发现茕祭司双手冰凉如冰,她做着一个很奇怪的通灵手势,纹丝不动。当然,茕祭司表面是纹丝不动,她体内的魂魄可是受到了邪物的压制,企图越俎代庖霸占了自己的紫府,自己正抵制得激烈。
茕祭司学过许多道术,但是像煞婆仙这种无名辈分的道术只能称得上是妖术,巫术了,其实不然,它本事也有它自己的厉害之处,只是名誉不嘉,修炼过程见不得人,为同道中人所唾弃,也就无法放上台面来。之后茕祭司又进入正轨的道术学习,将双方的奥秘相辅相成,其中学以致用,倒是给了不少百姓福利,现番困境,她自然懂得如何应对,其也算是制邪高人了。
☆、第九十章:借活人嘴唇讲鬼语(2)
开玩笑,如果一个人凭空当上祭司,手头没有两下子那是不敢当的,那种主持入殓出殡之类的凶险则不言而喻。不管在这一行上做什么,这些人至少都懂得一些异术,就好比段家财当年做棺材手,人家一般做不到三年即换,他却是整整做了十年!如果不是他平时跟着各种江湖师傅偷学一些异术,他也不敢当这么久。
转眼间,君昊摸索到了茕祭司的动脉,把枕头一刺,正要按压针筒尾部,却发现茕祭司的肌肉竟然坚硬无比,针头仅仅是压进了她浅浅的皮肤,再用力时,把针头都压弯了。幸亏自己携带有备用针头,匆忙换了一个,这才把针孔刺入了茕祭司的动脉。
董武鬼川看着针筒的液体缓缓注入师姐的体内,心里是捏了一把汗,祈祷着你一定要战胜邪魔。蓦地,茕祭司在注射完强心剂之后,她的双眼竟然缓缓地渗出了些许嫣红的血液,而一边躺着的庄古,三个窟窿里面的幽灯光芒大盛,散发的热量竟然把包裹的黑棱边缘烧焦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骨头和布料烧焦掺杂的味道。
“善人先生?怎么回事,我怎么闻到烧焦味?”法医君昊刚为茕祭司注射完,一股臭味就扑鼻而入,当即闻出了是骨头和布匹的味道,还以为屋内起了火。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们放心,就是几根蜡烛一样大的火光而已,不会起火灾的……”董武鬼川看着那火光盛起的三个窟窿眼,一时犹豫着是否找来一盆水给浇灭了去。但是茕师姐正在施术做法之中,怕是无意中毁掉了哪个环节,她就会性命不保,只好强行忍耐下来了,反正火光不大,即使蔓延出来,他一个大活人看着,也不会发生什么重大错节。
“师姐,你可要挺住呀……”董武鬼川心里为她打着气,左右怎么看都不觉得顺眼,当是心急如焚,又不知道怎么帮忙才好。只好压着师姐的一处穴位,让她振作起来。须臾,却再看茕祭司时,又是变了个样,被君昊打了一剂强心剂之后,她颈部和脸上的血脉缓缓地隐匿了回去,整个人狰狞的模样褪掉了几分戾气,气血也舒缓了许多。
“天啊,强心剂竟然奏效了!”董武鬼川心底暗暗激动,看来通灵者必须也得练得一个好体魄和坚忍不拔的意志,这才能在施术中有备无患。茕师姐面部的狰狞一退便是如海浪冲刷,土崩瓦解,戾气以极快的速度散去,整个时间竟然不过两三分钟而已。
随着茕祭司的脸色缓缓恢复了后,庄古脸上的黑棱也是变了样,尤其包裹的几个窟窿眼,被师姐滴进去的蜡烛溶液已经凝结了,火也稍稍黯淡了下去。董武鬼川这才心里稍稍踏实,轻轻用手帕把她眼角的血迹擦了去,看来师姐是控制住了局势。
虽然局势终于稳定了下来,茕祭司浑身可是湿了个透,亏有那剂强心剂,刚才怕是魂魄被越俎代庖了。几分钟的抵制与压制,让她汗流浃背,身体内的衣服轮廓若隐若现,茕茕的身材本就玲珑有致妍姿艳质,现在被汗水一湿透,更是翩若惊鸿软玉温香,看得董武鬼川是一愣一愣的,接着又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里直骂自己真是猥琐。
“咳咳……”茕祭司的眼睑重新阖紧,樱唇轻启,“我的确是庄古,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你们说了吧。”
茕祭司的再次发言是满座皆惊,这次的声音比较正常了一点,携带的诡异味道也没有那么浓重了,高函说道:“庄古老先生,愿听其详。”
至于陌昌等人听到庄古承认了自己的姓名,又是借着茕祭司的身体说话,想起以前对庄古老人的诸多不敬,实在是冷汗涔涔,心底直打怵:当初真是无意冒犯,以为老者您老年痴呆,现在你恢复了神识,还望你老人家大人不见小人怪,晚辈的鲁莽无礼,不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啊……
庄古借着茕祭司的嘴,慢慢把几十年前事情的所有经过讲诉了起来。
在他三十二岁那年……
岁值段家财已经是当上了棺材手的头头位置,庄古也是跟着段家财做了半年的活儿,庄古是被段家财招去的,那时,段家财才三十岁出头,庄古还比他大两岁。庄古已经成家立业,家里媳妇却是不肯让庄古去做抬棺的活儿,认为这是晦气,倒大霉,碰不得。不过庄古家中并不富裕,得知抬棺红包不菲,其中,段家财还暗中跟他说明了一个捞横财的法子,那就是最终庄古同意做抬棺手的原因之一,即偷掉入葬者随身携带的器品。如果运气好遇到富贵人家,那可以一夜暴富,身价百倍。
起初,庄古是说什么也不肯去,说偷拿死人的祭品,那是逆天行事,会遭报应的。段家财知道庄古为人憨厚老实,秉性朴素,但是思维眼界短浅,经不得人的软磨,便加以各种利益诱惑循循诱导,说就只做三年,三年之前,他们必定飞黄腾达,名利双收。只要干成一两票,他们便可以脱贫致富,吃香喝辣了。
庄古听到有利可图,想起家中媳妇甚是惭愧,结婚几年来,因为家贫潦倒,连一个孩子都不敢要,怕是养不起,只好拖着。公公婆婆们整日在耳边啰嗦唠叨,把自己百般鄙视嘲讽,无能没出息窝囊废物之类的词整天在头顶堆,喘不过起来,烦都烦死了。此时有个可以脱贫致富的机会,怎么不心动?
☆、第九十一章:入殓师的身份(1)
第九十一章:入殓师的身份
答应了段家财后,庄古瞒着公婆和媳妇,跟着段家财做起了抬棺手的职业。段家财做过好些年的棺材手,自然对这一行了如指掌,他专门朝一些地域富裕的乡镇奔波,那里死人后埋葬所得到的红包可是平时的几倍之多,而且有些富贵的人入殓后会放入生前喜爱物品随葬,比如名画古玩,宝石翡翠,璞玉花瓶等等,如果其中能敛到几桩,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当然,入殓时棺材手是不能靠近在身边的,以前经常发生一些棺木莫名被盗,除了那些懂得闻望摸切风水宝地的盗墓贼之外,人们总是以为棺材手干的事,因此抬棺者背了个大黑锅,后来就不给棺材手在旁边了。棺材手偷盗祭品的说法也逐渐平息,后来有一种人偷盗祭品是人们防不胜防的,那就是入殓师,懂得其中棺木里是否有财气,那就靠入殓师的本事了。
不过入殓师知道棺木内是否有财物是易如反掌,用不着跟那些卖命的盗墓贼这般搏命,入殓师仗着身份特殊,可以轻而易举地从中作梗钻空子。在遗体入殓棺木时有个特定程序遵照,那就是这边的民风习俗都有一个传统的入殓仪式,入殓,封棺,安置孝思堂,礼成几个步骤。期间在入殓时,孝眷拜奠,亲朋好友跪拜,焚烧入殓祝文,孝眷三跪九拜瞻仰逝者遗容之时,棺木是开着的,可以看清逝者容貌,周身穿戴,入殓师趁着这个空挡必然知道棺椁内是否放置有死者生前贵重物品。
了解棺内是否有值钱财物后,入殓师如果要身先士卒地当夜就挥舞着铁铲刨人家棺木敛财肯定不行,因为他的嫌疑最大,整个过程也就他一个局外人知道,当然那些吃里扒外反目成仇的狐朋狗友孽子之类的不提。不孝子败家子半中途没钱用了把老子的坟刨出来找值钱财物当去吃喝嫖赌是常有的事。
入殓师要保证自己的身份廉洁,六根清净,财色不沾,取得死者家人和周围人一致认可,这才足以当上一个合格的入殓师。不过入殓师要是和盗墓贼同流合污中饱私囊,那就另别论处。段家财正是看中了这条生财之道,这才萌生了贪图棺木死人钱财的歹念。
之前段家财曾萌发转行当入殓师的念头,只不过诸多顾虑,怕是别人起了质疑,踌躇不决。他决定另谋蹊径,找个更名正言顺的幌子做突破口。
而邻村有一个入殓师,此人叫做殁叱名!
他也附近这一带有名的人儿,随师父干了入殓师五六年,年纪也不大,他做入殓师的经历竟是与段家财极为相似,可谓匪夷所思。殁叱名是外地人,也是经过一个乡镇时,携带的盘缠不慎被盗,来的目的也是寻求一份工作谋生,他自幼读过几年书,懂一些知书达理的常识,为人聪颖好学,家庭背景是木匠门第出身,只因家中发生变故,断了承袭木匠的牌匾,二十多岁的殁叱名才出门另谋生路。
☆、第九十一章:入殓师的身份(2)
家父临终再三嘱咐殁叱名,定要将牌匾东山再起,等殁叱名含泪点头,方才咽了气。
殁叱名告辞家里,决心出外求学,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刚出门路过一个乡镇便被偷去了盘缠,好不倒霉。在身无分文之际,为了填饱肚子,只得硬着头皮挨家窜户去乞求工作,一个善良的入殓师收留了他,让他做洗衣做饭的粗活,算是给殁叱名自食其力。这老入殓师已经花甲之年,见这个年轻人勤快肯干,任劳任怨,心底倒是喜欢,平时没事时给他讲解一些入殓的知识。得知殁叱名身世是木匠之家出身,心灵手巧,聪明好学,便萌生了有收这个年轻人为徒弟的念头。
殁叱名当时没有要立志做入殓师的想法,他父辈毕竟是做木匠的活儿,临终还有遗言不能实现,寄托与孩子身上。子承父业也算是理所当然,现在殁叱名新手一个,还是一心想要努力工作,先把自己稳定了再重振家业,恢复当年家里木匠牌匾的盛况。谁知道,每天跟着老入殓师耳染目濡,平时没事时被叫去跟着做零零散散的活儿,自然也就对入殓师这份工作有了几分兴趣。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出一段时间殁叱名是对这门入殓工作了如指掌了。他平日给老入殓师打着零工,一边去学习深造木匠技艺。几年后,花甲之年的老入殓师大不如从前,年迈气衰,行动蹒跚,有一次在主持入殓过程中,竟然体力不支,轰然在主持仪式中倒进棺木内不起,殁叱名是把老入殓师从死人脸上分开的。那天,年轻的殁叱名代替了老入殓师中断的入殓仪式。这也是他第一次用入殓师身份主持的仪式。
回家后,老入殓师对他暗示:“我这把老骨头这些年是不行了,做了一辈子的入殓师,如今要准备参加自己的葬礼了,六十多年我还是单身一条,孤寡无亲,无子无女的,也没有人继承我的事业,我心有不甘啊……”
殁叱名低头不语,一方面他对老入殓师的话心领神会,是要他承接入殓师的职业,一方面又顾着自己的理想事业,当是进退维艰,不知道该选择哪条道路为好。殁叱名想过可以一边做入殓师一边做木匠,但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也过于年轻气盛,缺少稳重,难以顾全大局,一时间难以左右抉择,虽说入殓师和木匠二者并不冲突,但是给一个年轻人同时肩负,而且还要让两者发扬光大光宗耀祖,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也觉得是时机未到,等自己有了足够把握定不会辜负老入殓师和家父的愿望。
还没到古稀之年,老入殓师就驾鹤西去了。临终还不忘叮嘱殁叱名一番,说家中的所有积蓄都归了殁叱名一人,但是有一个心愿,殁叱名一定要答应自己,便是继承这入殓师的事业。
殁叱名看着痛苦呻吟的老入殓师,隐约有当年出门家父咽气之时的悲凉,不由得落下泪来。这几年老入殓师也是把自己当作了儿子,殁叱名家父死去,在老入殓师的身上也有几分慈父的身影,自是也把入殓师当做亲人看待,此时老入殓师的遗言竟像是家父临终的遗言,片片幕幕,句句言言,真情真切,殁叱名一时是不由得感慨万千,泪湿青衫。
两老都是以死不瞑目相威胁,看来殁叱名是别无选择了,且说老入殓师这些年对他不薄,临终之前又肯把所有积蓄都赠给了一个打工的,这般情意是千载难寻的。这番厚意,殁叱名难以推辞。不忍看到老入殓师含憾而终,开口答应了下来,
老入殓师听罢带着微笑归西去了,殁叱名百感交集,一个人按着老入殓师平时的主持仪式,给他入了敛,要厚葬了这老人。出殡那日,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央人找来的竟是段家财这六个人,听说附近一带就段家财的声望足够响亮,每有入葬,大多人都会请来段家财的队伍进行抬棺出殡。他也就使然了找个请柬,以前他曾随恩师主持入殓仪式,出殡之时怕是跟段家财这批人有过照面也可能,只不过两人无亲无故不可能注意起对方来。
段家财此时做抬棺手有了五六年了,当初殁叱名出门之时也与段家财出门时间相仿,殁叱名跟着老入殓师做工也就五六年,花甲的老入殓师便西去。今天殁叱名与段家财碰在一起,各自把之前经历说辞一番,发觉往事何曾相似,自是相互感慨不已,天涯同是沦落人,两人是西窗共剪,促膝而谈,之后成了一对好朋友。
自此,段家财没事时便会去殁叱名家里转转,平时两人酌酌小酒,吃吃花生,品品茶,感情倒是持续得不错。因为他们行业相仿,倒是志同道合,一次,段家财和殁叱名定下契约,往后要是有逝者归西,那么只要殁叱名主持入殓时通知段家财抬棺出殡,段家财便在所不辞。
其实两项工作是顺水推舟的事情而已,入殓仪式完结后,便是出殡入葬,因此,一场葬礼出现,则是少不了两人的面孔,这事情就这么定了。此后,只要有殁叱名主持的入殓工作,三日后必定出现段家财。两人也是借此相聚一番,同窗夜语,友情是愈加坚固。
殁叱名和棺材手庄古都不知道,段家财原是纨绔子弟,秉性喜好吃喝玩乐,要不是家里逼其出门自力更生,他现在还窝在家里啃老呢,前段时间为了生计是吃尽了苦头,迫为生计而已,现在换来宽裕的生活,隐匿的作威作福姿态便开始摆上台了。
段家财此人喜欢广结好友,跟周围人打成一片,但是他靠的是挥金如土,慷慨解囊。见到旁人对他笑脸相待,阿谀奉承,自是认为人人对他持有肝胆相照之心,尤为得意。这人倒是结了伤疤忘了疼,当日沦落成街头小丑的他正是因为一帮酒囊饭袋的狐朋狗友看上他的盘缠才与其结交为好的,此时口袋一鼓,全然又忘得一干二净。
☆、第九十二章:同是天涯沦落人(1)
第九十二章:同是天涯沦落人
小时过惯了骄侈淫佚生活的他是种下了一颗向往荣华富贵的野心,干了五六年的棺材手了,虽然说生活无忧无虑,但也不能宽裕,手头每积攒下来的一点钱都拿去吃喝玩乐,看自己年纪已经不小,便想这几年捞上几笔,然后富贵堂皇地找个皮肤白皙的媳妇娶了,回家炫耀一番。
只是就光凭抬棺材的利是哪能有富贵堂皇之日?抬了棺材就吃一顿这单调的路子倒是给他又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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