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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卷珠帘-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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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夫人直点头:“是是,到时候我们两家还是亲家,秀儿这个儿媳妇我要定了。”



第八折(第三十场) 惊喜



虽然只离开了一天半,当秀儿再次坐上回四海楼的马车时,仍然觉得满心感触。她想到那星光璀璨的天花板,忍不住问九夫人:“四海楼上那些闪闪发亮的,是真的宝石吗?”



九夫人重重地点头:“是真的,当年帖木儿决定要在这里清修的时候,相爷把府库里一大半的奇珍异宝都移到这里来了。不单这天花板上是,帖木儿屋里也到处是,最开始连马桶都是纯金打造的,是帖木儿坚决不肯用,这才换掉了。”



“相爷如此爱子,怎么不在帖木儿小的时候好好保护他,让他差点被人害死呢?”



九夫人冷笑:“还不是以为我开了胞,别的夫人也会跟着来。那几年相爷宠幸了多少蒙古女人,连老命都不要了,结果呢?后来发现不可能再有什么狗屁纯种了,这才重视起我们母子来。帖木儿就是因为把这些看穿了,才不爱待在家里的。”



对于这一点,秀儿一直有点不解:“相爷五十岁才得子,一开始居然不爱,想不通。”



九夫人说:“不是不爱,是不甘心。因为他打心底里瞧不起汉人,认为汉人都是贱种,杀汉人就像杀猪杀羊一样,一点也不内疚的。谁知道生了个儿子竟然流着一半汉人的血,他一下子怎么接受得了?直到后来,帖木儿长大了,越长越可爱,会喊他爹。他才慢慢疼起来。”



“可是我看相爷对帖木儿很溺爱啊,在帖木儿面前根本不像老子。”倒像他地仆人,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



说到这点,九夫人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他性子就是这样的,他最宠的几个女人,都是典型的泼妇,不泼怎么敢连相爷的独子都敢害?帖木儿如果对他唯唯诺诺。他也不会很疼的。就因为帖木儿对他给予地一切毫不在乎,他反而觉得,那才是他们蒙古族的汉子,而不是卑贱懦弱的汉人。就像在战场上,他也只佩服比他更勇敢更不怕死的人一样。”



“真奇怪,如果帖木儿是个温顺老实的好孩子,难道他就不疼了?”



“疼也会疼,毕竟他就这一个孩子,但不会像现在这么疼。因为那样。他会觉得帖木儿像我这个汉人,而不像他们骄傲勇武的蒙古人。”



一面说,一面上楼,其时楼上只有玉函在。他师傅和马真人都出去了。秀儿问了他几句话,也和九夫人说的差不多,没什么新情况。



也许是想让她和帖木儿单独告别吧,九夫人在楼上逗留了一会儿,就招呼玉函一起下去了。



秀儿关上卧室门。然后在帖木儿的床前坐下。静静地看着他的容颜。不管他脸色有多苍白。在她眼里,他依然是最美地男子。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然后沿着他的脖子向下。一直向下。这些日子,她为他擦洗了无数次,他的身体她早就熟悉了。可是现在,她还是落下了泪,嘴里喃喃地说:“你瘦了这么多,我天天喂你喝鸡汤,都不知道你喝到哪儿去了。”



擦干眼泪,她让下人送上来一桶热水,一面拧着毛巾一面说:“你跟着你师傅去,他只管给你疗伤,日常起居肯定不管地。乌恩其又不在了,桑哈粗手笨脚的,以后谁照顾你,谁给你擦洗呢?”



揭开被单,小心翼翼地解开睡衣,慢慢给他擦着。嘴里不停地说:“乖,胳膊抬起来,对,就是这样,好能干。”



“这里抬一下,对,我发现你今天好听话呢。”



“再来就是腿了,还有脚,不知道挠挠你会不会痒痒?咦,真的痒痒啊?”



她大惊,回过头去看了又看,又挠,再回头看,再挠,再看……无数次反复后,才终于死心道:“真是的,我都成老花眼了,你要是知道痒痒,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轻轻拉上被子,把毛巾放在水桶里搓洗着,嘴里犹犹豫豫地自问自答:“还有一个地方没洗呢,全身都擦得干干净净地,就那个地方没擦,会不会不舒服?”



想了又想,终于下定决心说:“帖木儿,给你擦小鸟鸟了,你别乱想哦,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留着一个卫生死角不打扫心里会不舒服地,总觉得任务还没完成。”



再次揭开被子,犹豫了一下,又盖上,然后拿出一条手绢扎住眼睛。一边深呼吸,一边走过去摸索着拉下亵裤。。。嘴里急急地解释着:“我捂住眼睛了哦,我可没看你地小鸟,没占你地便宜。”



可是,她的手擦洗小鸟还没几下,就发现情况不对,大大地不对!怎么小鸟在变大,而且很快就变成了展翅欲飞的大鸟?而这时,她耳边也清晰地传来了一声喘息?



用“如雷轰顶”来形容秀儿此刻地感受一点也不过分,呆愣了半晌,她才飞快地扯下捂眼的手绢。就在这一瞬间,一双清亮的眸子映入她的眼帘。



“你明明看到了。”这是他的开场白。



“什么?”



“小鸟!”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慌忙给他拉上被子,可是很快她的羞惭就为恼怒所代替:“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我还没醒,现在是梦游,我在梦游……”



“少来,你给我老实交代,几时醒的?”



“就刚才啦,你给我擦小鸟的时候,我就醒了。”



“怎么可能,我动作那么轻。”



“再轻也是小鸟啊。”



“不准再提小鸟!”



“好好好。那是大鸟!”



“你……你……你……,卧病在床三个月,醒来就变色坯了。天那,这是什么世道!”



“是啊,这是什么世道,睡了三个月,一觉睡醒,就发现有人在猛吃我地豆腐。”



“我没有!我是在给你擦洗。”



“可是你看到了。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秀儿简直快气疯了:“对,那又怎样?”



“没怎样,对我负责就行了。”



秀儿理屈词穷,无言以对。



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大,然后指着床上的人说:“你撒谎!我挠你脚的时候,你明明也有反应的,只是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你好端端的,干嘛挠人痒痒啊。憋死我了,又不能笑。”



“啊,果然早就醒了,还装死等着我给他擦身子。甚至擦那里,好过分,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骗我,你知道我多想你早点醒过来。”



她趴在床边哭了起来,他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小声点。别让外面的人知道我醒了。”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已经传来了杂沓地脚步声,包括九夫人都紧张跑上来问:“怎么啦,怎么啦。秀儿,帖木儿没事吧?怎么好像听见你在跟人吵架似的。”



秀儿忙说:“是我自个儿在跟他说话,想到他要走,有点激动,声音大了点。对不起夫人,吓到你了吧。我只是想到要跟他分开了,心里难过。”



“可怜的孩子”,九夫人劝慰她几句,秀儿恳求道:“夫人,我还想跟帖木儿单独待一会儿,只一会儿就好了,行吗?”



“行!你们都下去吧。”



很快,整个四楼,又只剩下秀儿跟帖木儿了。



帖木儿这才小声告诉她:“其实你们说的话,我有时候是听得见的,只是睁不开眼睛发不出声音而已。所以,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大致也清楚,qǐζǔü昨天我师傅也跟我说了一些,我父母要你给我冲喜对不对?”



“恩,日子就定在明天。”



“太后姑母做的主,对吧。”



“冲喜是你父母的主意,太后只是严格把关,生怕你家正式迎娶我。因为她要确保你们克列家血统的纯正。你的妻子只能是蒙人,我只能是侍妾。”



“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醒了,不然,太后马上就会赐婚。我已经年满二十,又经历了这样一场生死劫,他们巴不得立刻把我变成种马,好为克列家开枝散叶。”



秀儿问他:“连你母亲也不让知道?”



帖木儿无奈地一笑:“她知道了,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也巴不得我留下来地。”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呢?”



“昨天半夜。”



秀儿感慨地说:“还是你师傅有办法,他一来你就醒了。只是,隐瞒消息,让师傅带你离京,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师傅的主意?”



“大家一起商定地。我虽然醒了,但身体还很虚弱,需要继续运功调养。”



秀儿横了他一眼:“身体虚弱?那还擦两下就变成那样了。



帖木儿不好意思地解释:“秀儿,只要是正常的男人,你擦那里都会有反应的。如果你擦它都没反应,那说明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力,没得救了。



好吧,这个问题暂且先放下,“你离开大都后就去襄阳养病,然后呢。”



“当然是养好了,就回来娶你。”



“还回来?被你家太后知道了,照样拆散,不给你娶蒙古妻子,她绝不会干休的。”



“偷偷回来找你,我们走之前偷偷跟我娘见一面。就算我娘说出去,等太后风闻消息,我们早离开大都了。等我身体养好了,随时想走就走,不怕他们知道。”



秀儿沉默了,帖木儿说:“虽然很舍不得你,但如果我不趁这个机会走,永远也走不了了。他们只要发现我醒了,会立刻给我娶进蒙古女人。我不想让你伤心,也不想害了别人,因为我肯定不会要她,可是娶进来了,叫人家怎么办呢?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赶紧走,不要让这种闹剧发生。”



“你……希望我跟你一起走吗?”



“当然希望!”



“那我跟你一起走。”



帖木儿笑着说:“别傻了,我是希望。但我去地地方,是深山里地道观,里面只有男人,从不让女人留宿地。而且我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娶亲,那样只会拖累你。等我养好了,第一时间来找你。”



………………………………………………………分割线………………………………………………………



这一章写好后,数度想废掉重写,因为实在不满意。



铺垫太多,反而不知道怎么写结果了。



当然,帖木儿和秀儿的故事远未结束,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开始。



第九折(第一场) 回归



“秀儿,你师傅来了。”颜如玉轻轻敲着女儿的房门。



躺在床上假寐的秀儿只得赶紧起身穿好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出去了。



看见秀儿睡眼惺忪地从里面走出来,秦玉楼有点不高兴地说:“这年头,徒弟比师傅还大牌,要师傅亲自上门请,才肯回戏班。”



朱惟君马上替女儿接过话头:“秦班主,秀儿早就想回去了,是我看她身体不大好,要她在家多休息几天。”



秦玉楼换上一脸笑:“朱兄勿要当真,我只是开玩笑的啦,秀儿连着累了大半年,的确应该好好歇一阵子。可怜她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先跟着我餐风露宿,在外面跑了两个多月。回来又没日没夜地侍候病人侍候了三个月,幸亏她底子还好,不然早就累病了。”



站在帘后听着前面动静的颜如玉这时候也忍不住掀开帘子走出去道:“已经累病了,若不是看她实在支撑不住,她爹也不会硬要她留下来歇几天的。”



秦玉楼见女主人都出来了,只好站起来说:“嫂夫人说的是,孩子的身体才是本钱。我也不是来催她回去的,只是不放心,正好到这边来办点事,就顺路过来看看。”



秀儿开口说:“师傅,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



看她面露忧色,秦玉楼问:“而是什么?”



秀儿嗫嚅着:“我三个多月没登台了。现在回去,还有人要看我地戏吗?我还听说,大师姐也打算演《望江亭》。”



秦玉楼倒也不隐瞒,很坦白地告诉她:“她是想演,但十一少爷不同意,所以这部戏现在还为你留着的。有不少观众听说过这部戏在杭州上演时的盛况,都在向我打听你几时回去登台呢。”



“真的呀,那我过几天就回去。”秀儿高兴地说完这句。抬头见秦玉楼一副失望的样子,忙补充道:“师傅可以先定好场次,做好招牌,也可以提前售票。”



“提前多久呢?”秦玉楼看来早就等不及了,所以急着敲定日期。



秀儿想了想说:“三天吧,师傅等会在我家吃顿便饭,然后我跟师傅回去。今天下午就开始排练,本来就是演过的戏,现在只是重新熟悉一下。三天时间应该足够了。三天后的晚上,就可以正式开场了。”



秦玉楼听了,这才露出了笑容。



但秀儿忽然“啊”了一声道:“师傅,不好意思。今天下午恐怕不能排练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赶着办。不过我会先跟师傅回去,跟班里地姐妹见见,然后就出去见一个人,晚上赶回去吃晚饭。好不好?秦玉楼还没答话。朱惟君就问她:“你要去见谁?”



“卢挚卢大人。”虽然这个名字很敏感。秀儿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和卢挚的交往,从来光明正大。外面的人爱乱传是他们的事。



秦玉楼很感兴趣地问:“他不是又被朝廷征用了吗?听说复官的诏书已经下达了,不过不再是廉访史,而是官位更高的宣慰使。”



“好像是的。”具体什么官秀儿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卢挚又被皇帝启用了。



朱惟君感叹道:“这些当官的,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起起落落不由人,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就说这位卢大人吧,当初多意气风发呀,少年名臣,反贪健将,皇帝钦赐尚方宝剑,一时风光无出其右。所到之处,连蒙古贵族都阿谀奉承,生怕得罪了这位贵人。谁知一下子就被贬成庶民,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地,由人上人到落水狗,就凭皇帝老子一句话。现在,皇帝不知怎么又想起来了他,又重新启用。由廉访使而宣慰使,明升暗降,依我看,不过是皇帝觉得无缘无故拉下一个汉臣,怕冷了天下汉人的心,所以又给他一个虚职,在那儿挂着做做样子。”



秦玉楼说:“朱兄,甭管升还是降,能被重新任用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还是升呢。朝廷是蒙古人的朝廷,汉人的官本就少。也不知道这位卢大人在朝中结交了什么贵人,才有此等际遇。”



秀儿坐在一旁没有吭声,如果真要谈什么贵人地话,她应该就是那个人吧。不过卢挚遭贬,本来就是因她而起,所以让卢挚复位,也该是她的责任。



还记得在城门边送走帖木儿的时候,九夫人和她抱头痛哭。她虽然知道帖木儿已经醒了,可是无法告知真相,而且内心依然很担忧。



因为,后来她找马真人了解情况的时候,马真人告诉她,帖木儿要彻底好起来,恢复到出事以前的状态,恐怕还得一年半载,或更久。总之远不是她以前理解地,只要醒来就万事大吉了,内伤不是那么容易就痊愈地。最坏地情况下,甚至……



“甚至”之后,他没再说,秀儿也没再问。她拒绝去想最坏的可能。



当时她只是问:“帖木儿自己知道这些吗?”



会这样问,是因为在她面前,帖木儿表现得就像一个完全康复的人,除了不能下床走动,他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不,有区别,以前他是温文尔雅地谦谦君子,病床上不能动弹的他,却调皮得像个小男孩,还是色色的小男孩,叫秀儿吃惊得差点掉落下巴。没想到马真人很肯定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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