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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入农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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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给脂粉婆子油面粉子一个个就都有钱了,到了要给娘娘花钱了,就都得要官中出。就说今天怎么又是送这又是来那个的,你们一个个都在这里等着我呢。”一个挥袖子将身边的一套茶具全都摔在了地上。

她最气的不是姑母暗中夺权,不是家里那些老爷们借着这个那个由头在官中提钱来在外面养小老婆,而是。。。。。。。她的男人居然在背后捅她一刀。

她知道贾琏给尤二姐的丧葬还差了四百两银子,就一直想着借各种机会把银子填补上,可却没成想他这么不要脸的跑到那边去要钱。

呸,下作。

“二爷不是故意的,他没跟二太太说银子的事情,当时二太太问起的时候,他说手上正好有银子凑手,不用问官中支。可二太太说,娘娘这事应该府里出钱,不能亏了我们这一房,而且大太太也不乐意单单我们房当这个冤大头。就,就这样,二太太说,他们那房理应是宝玉继承的,官中的事情自然就由宝二奶奶说了算,所以才给提了银子。”趴在门框上哭泣的平儿说着她得知的事情经过,既想平息王熙凤的怒气,也希望能替二爷脱了这莫须有的罪名。

王熙凤听完之后自然知道那是她的好姑妈早就设套在那里等着她了,可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啊,你既然早就知道了,就联着外人来看我的好戏,怎么,你也同他们一样拿我当个傻子?”全身颤抖的指着平儿,王熙凤高声喝道。

“我也是刚刚去账房的时候才知道,这才紧赶慢赶跑来和奶奶说。”平儿扶着门框,全身发软,她有多清楚管家权对奶奶的重要性,就知道现在要受多大的责难。

“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谢谢了你。”真当她不知道,要是她的好琏二爷没提前给她通风报信的,她能知道的那么清楚,骗谁呢。

看似感谢实则讽刺的话语如同针一样狠狠的刺在了平儿的身上,无力的闭上眼睛,只能任由身子瘫软在地。

她不知道事情会那么严重,昨日二爷抱着她求欢的时候说起这件事,当时虽然有些不豫,可想到奶奶大发雷霆的样子,她最终还是决定帮着二爷藏下这件事,可可却没成想二太太不是想让宝二奶奶做一回主,而是想把自己这一房从府里踢回那边去。

而承受了太多的王熙凤也因为身心疲惫、不堪重负,倒在了塌上暗自神伤。

她不能从这里被踢出去,不能,她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府里了,不能像落水狗一样的从这里被赶出去,绝对不行。

修长的指甲从上好的红木上划过,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

斟酌一番之后,她知道唯一能让她留下的人只有老祖宗了,可是老祖宗近况很不好,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日子。

“整理一下,我们给老祖宗请安去。”她现在只能先打探清楚了,然后细细谋划未来。

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被抖露出那些她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被奶奶知晓的事情,平儿再也不敢多说点什么,强撑着身子让人收拾了屋里的一地狼藉,又伺候奶奶一番梳洗装扮。

这下主仆两人才朝着贾母的院子走去。

“你们说林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府里有人传,说林姑娘在宝二爷大婚那天悲伤过度就去了,被送到了庙里,可前几天我路过大门边的时候,二太太说林姑娘在府里好好的呆着,好奇怪,怎么会有两个林姑娘?”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墙角处传来的说话声。

能在府里这么大大咧咧的说话,不用想也知道只有那个生性愚钝,什么都不懂的傻大姐。

皱了皱眉,这才几天没管教,下人都一个个放肆的在背后嚼起主子们的事情了,本想过去教训几句的王熙凤在听到另外一个丫鬟说的话时,突然止住了脚步,倚靠着墙面听起了墙角。

“嘘,你就不能轻点,我告诉你哦,我前几天听看大门的小哥说,有个人带着林姑娘的首饰和书信上门寻亲了,你说这奇怪不,虽然没对外面说,但是府里的人都知道林姑娘过世的事情,可没几天就有人拿着东西上门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肯定是骗子啦。”一个与傻大姐一起挑水的粗使丫头满嘴塞满了枣子糕,这还不忘和傻大姐抢话,手里也不停的从篮子里又拿了一块糕点随时准备往嘴里塞。

傻大姐抬起沾满糖粉的手拍了拍与她一同抢糕的丫鬟,皱着粗狂的眉头,有些不认同的说道:“喂喂,我那天见到那对上门来的母子了,感觉他们不是坏人诶,而且那个做儿子的还拿出了好几样东西,理直气壮地样子”,说完便疑惑的抬起转不过弯的脑袋,半眯着眼睛看着晃眼的太阳,喃喃道:“难道有三个林姑娘?”

听到这里,王熙凤突然想起了府里的一个传闻,说是林姑娘那天诈尸了,后来棺木就空了,也有人说林姑娘本是神仙下凡,走的时候为了不让肉体在世间被薄待,也就一同带走了。对于这么荒唐的事情,当时她只是一笑而过,这种话哪里能信。

可现在想想,无论是哪个传闻都有一个棺木空了的结局,这未免太过巧合了,但如果棺木空了与一对陌生母子上门寻亲之事连在一起想的话,这未免没有可能。

“你去把那几个看门的小厮给我找来,要他们得了空闲就给我出门去寻人,谁要是找到那天那对拿着林姑娘东西上门的母子”眼中精光一闪,如意算盘便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不,你得先给我去水月庵给林姑娘上个香。”得先看看棺木中的人到底还在不?

“是,奶奶”平儿恭敬的回答。

“这件事你务必给我保密,也让刚才两个丫鬟给我把嘴关严实点,要是让我听到一点消息,就别怪我不客气。”视线冷冷地扫过平儿,她没想到平儿居然还敢背着她做事情了,胆子可真是被养大了。



 



第19章 溺水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亲人?我正好今天要进城,要不就替你再去打听打听?”透过帘子隐隐约约的见床上的人正倾斜的靠在枕头上,到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沉思片刻之后,一直在等黛玉开口的穆归忍不住了,这些日子,这样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和他在一个屋檐下呆了那么久,这算个怎么回事,原想着人家姑娘肯定会提出回家去,可等了这么久,除了提过一次荣国府之外,就再也没任何消息了。

他拐弯抹角的试探了好几次,每回都没个结果,回想着自打他救了这个身上有着很多谜团的姑娘开始到后来他们之间的一句句对话,沉静下来的穆归从中摸索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荣国府的宝贝疙瘩大婚,侧门悄悄抬出了一副上好棺木,求救的病弱女子,外祖是贾府,可拿着信物上门,对方却矢口否认。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曲绕绕,但穆归还是发觉了很多问题,比如——不管是死了还是丢了,怎么当父母的一点响应都没有?

清了清喉咙,想好从哪个方面入手的他状似不经意的站起身子,在房间里踱着脚步: “我记得你上回说,荣国府是你的外祖家,既然他们说府里没有丢人,会不会以为你是在自己家里呆着?要是你家爹娘以为你在外祖家,你外祖家以为你在自己家里,这阴差阳错的弄了误会,要不我去你家问问,也好早日让他们接你回去?”话音刚落,他就止住脚步,视线稳稳的落在那个人身上。

并没有很意外,只见人影一震,而后就没了动静,这让原以为能套出点什么的他有点遗憾。

神情困惑了看了眼帘子后的人,嘴里喃喃了两句,就抬脚出去了,在关门之时,却听到:

“那天,爹爹和娘亲来接我了,可我没跟着回家,现在哪里还有家?天下这般大,可笑却没我的一席之地。”苦笑中透着悲凉,这让正准备将门关上的穆归手一僵。

他没问那天是哪天,也没问为什么不跟父母回去,因为他隐隐觉得这一切都不会是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在这里安心呆着吧,直到有人来将你接走。”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戚感让他原本坚定的内心多了一丝柔软,又或许是他知道,那不是一直农家鸡窝里能养的住的凤凰,总有一天她会回归精致的鸟笼之中,所以才许下了这句可长可短的誓言。

“正好我也就孤身一人,我就当是认下你这个妹子,你就唤我一句哥吧。”人也不能总在屋子里藏着,日子一长肯定会有人发现,不清不白的惹人非议,还不如定下个兄妹的名分,至少名正言顺,又不会落人口舌。

这回不再是暗中打量,反而正大光明的转过身,坦荡的看着那抹身影。

当听到认她做妹子的时候,黛玉就诧异的转过脑袋朝着门边看去,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就如同她不清楚未来的怎么样的。

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嘴里便已经脱口而出:“我。。。。。。。。我叫颦儿。”没想告诉对方她叫林黛玉,前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之女,荣国府上的外甥女,因为林黛玉已经死了,就在宝玉大婚的那天。

声音虽然轻微,但穆归还是听到了,爽朗的笑了笑,“你要是觉得烦闷就把窗户架起来看看外边的景,也总好过成天闷在屋子里胡思乱想的。”他们都知道“兄妹”一说,不过是为了日后应对起外人的一个说法罢了,而现在他们不过是比陌生人多几分了解,也就不强求‘兄长,妹妹’一样的称呼着。

要是在床上躺的乏了,就下来走走,我先去趟城里,晚上就回来。”说完便轻轻关好门,在外面拴上门栓,到厨房中将早上捕到的鱼虾大小不一的放在几个篓子里,背起篓子,这才朝着外面走去。

屋内的黛玉掀起床帘确定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这才长长吐了口气,那个叫穆归的人时不时的试探,她心里都明白,而一句句的误打误撞每每正中她心底最痛处,无家可归,无父无母,独自飘零。也正因为这样,屋里的气氛让她觉得窒息,面对男子一次次的或直接或间接的询问,她不想回答也不愿意去回答。

穆归的试探勾起了她对过往的种种回忆,暗自垂泪的许久,却依旧不知该何去何从。

坐直了身子,抬起手将方窗向上推起,一股凉风扑面而来,让单薄的她感到一阵凉意,为此就将原本开到半高的窗户又放了下来,只透过一条小缝看着外面的世界。

没见到穆归口中的落花铺满水面随着流水逝去的美景,也未曾看见她想象中一弯清泉倒映着山里的树,地上的花,想象与现实的巨大差距让原本还有几分诗情画意的她倍感失望。

不过,想来也是,寻常人家哪里会有大观园中那样有专人悉心照料着的名贵花草。

要是没了那种精心照顾,它们能在这山野之处存活下来吗?

落寞的一笑让她清醒了过来,到不知是在叹花还是在叹己?

再次抬眼望去时,便不再有多大的兴致了,不过是觉得,像穆归那样的寻常百姓,是没见过真正的那种惊艳的美,才把鱼目当成了珍珠。

然而这回,只是轻轻一眼,她却被河面上零零散散的残荷勾住了魂,一朵朵有的连枝叶都泛了黄,花朵枯萎低垂,还有的枝叶上还剩了一半不到的绿,枯黄的地方皱卷了起来。原本被人赞誉为“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水芙蓉,而今却如同一年迈老人,随风摇摆,孤苦凋零,昔日胜景不在。

“留得残荷听雨声”,愣神之时,口中不自知的轻吐出这句诗。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枯荷,顺着河流看去,河面上处处都散落着荷叶盛开的痕迹,若是夏日,荷花满布又该是何等盛况。
而今却徒留“相思迢递隔重城”。

怅然的垂下了手,窗户也随之合上,宝玉,秋天来了,你是否也在望着园子里的残荷,思念着我?

一河枯荷,到不知是勾起了谁人的相思与寂寥?

说来倒是巧的很,黛玉才关上窗,河面上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原是一阵冷风夹着秋雨而至。

带着几分惊喜与期待,黛玉焦急推开窗子,风吹雨水打在她嫩白的肌肤上,额间,鼻上,唇齿间,水珠顺着脸颊滑入锁骨深处。

痴痴的望着“雨打残荷”这般美景,她早已忘记了身处何方,心中只有那份对残荷的感同身受。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就渐渐转小,直至停止。

而后黛玉就在床上小憩了会,见天渐渐有些昏暗了,看了眼大门,就撑起身子,走下了床,起初还一个腿软摔倒在地,适应之后,她这才弯下腰穿好鞋子,在屋里慢悠悠的逛了会,拿起桌上的火折子,将屋里的灯都点了起来。

借着昏暗的天色,她到院子里打量了一番,听到有人说话声,就快步往竹屋的后面一挡,这时她才看到了穆归口中在水面上的另一半屋子,其实说是屋子,倒不如说是个亭子更为确切,上面用砖瓦堆砌而成,下面则是一个离水面只有两尺来高,从主屋延伸出来的平台,由木头和竹子搭成,下面错杂的支架深埋于水中。

有些好奇的她本想拾阶而上,顺着屋顶茅草滴下的水珠好几次落入简单挽起的发髻中,头顶传来的冰凉感让她驻足不前。

有些遗憾的眺望了河面,此时天色昏沉的已经看不清对岸景色了,提着裙摆,借着屋内透出的灯光,踩着轻巧的步子避开水坑准备回屋去了。

而这时一阵歌声从湖面上传来,是一女子以着吴侬软语,唱着那首欧阳修的《明妃曲》,许是因为这一带非常静寂的缘故,那声音在河面上显得格外清脆与动人。

“汉宫有佳人,天子初未识;一朝随汉使。。。。。。。。。。”声音越来越近,与之一同来的,还有不绝于耳的嘈杂声。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那带着几分熟悉的嗓音让她不禁感到有些困惑,她认识的人并不多,而会出现在寻常人家的更是没有。

可,那声音真的特别熟悉,就像,就像是。。。。。。。。。。

不,不会的,云妹妹是公侯家的小姐,断不可能出现在乡野之地。

许是一个嗓音相似的人吧,朝着左邻右舍望去,好像又不是从附近传来的,歌声更像是从河面而来。

只见河面缓缓驶来一艘挂满红灯笼的船,男男女女的叫喊声嬉戏声清晰的传入了黛玉耳中,艳词艳语也无可厚非的都被她一一听了去,让她这未经人事的大家闺秀赶忙捂住了耳朵,转身打算快步离开这个让人尴尬难堪的地方。

在转身之际,一句“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落入了她耳中,只见一抹红衣立于船头处,唱完这首后,旋儿应景的唱起了:“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

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是那个人的。

手掌微张,裙摆散落在地,被泥水一一浸染。

“云妹妹,云妹妹”,有些迟疑又带着几分忐忑,从震惊中还未曾回过头来的黛玉叫唤了起来。

不知是她声音太低,还是花船上的声音太吵,那袭红衣并未曾听到,只是弯下腰,素手轻抚着残荷,唱到“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见花船越来越近,黛玉不由得着急起来,同时心里又感到几分释然,觉得那人一定不是湘云,所以这么叫都不会回应。

却不知为什么,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踏进了河水中,冰凉的水刺痛着她的肌肤,而这时的她早已没了那份泰然处之的镇定。

再走一步,再叫一句,要是不是,也好安了她那颗心。

在她喊出最后一句的时候,那个女子还是没有听到,然而正当她欲返回时,那个红衣女子转过了身子,抬头向河岸两侧看去,不远处水中的那抹落魄身影闯进了她眼中。

熟悉的面庞狠狠的撞击了她们的心,相对无言。

没承想,昔日一起玩耍办诗社吃膏蟹的姐妹,今日会在这般境地下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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