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猎人]回忆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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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起她而言哈娜对于小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天使。
　　手中的玩法层出不迭，卓拉只会教小朋友人体肌肉的分布和组成。
　　
　　……幼稚园若能收她这样的师范生还真是拼呢。
　　
　　“喂，出来一下。”奇犽兀自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属于少年的独特音色毫无起伏的在她身后响起。
　　
　　卓拉抬手按着裙子从地面上站起来，用手拍了拍卷在一起的裙摆，听到他这句话后，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有什么事情吗，奇犽？”她望着缄默无言的少年，心底也升出无奈。
　　
　　“没什么太大的事情。”
　　
　　奇犽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往前走了两步后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回头认真的补充，“如果你不来……之后后悔可不怪我。”
　　
　　……熊孩子。
　　卓拉阴郁的心情消了大半，她差点忘了这个少年也属于那种不爱将某些话说出口，憋在心里藏老半天。
　　当然相比起她来，奇犽要坦诚的多。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明明长得这么好看脾气却这么别扭。”
　　
　　他边放缓脚步等卓拉跟上来，无力的说着重复了无数遍的话，“不是说了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吗，要让我提醒多少遍。”
　　
　　“好啦好啦，每天你也要这么回答我这么多遍。”
　　
　　“还不是因为你啊，都要成年了还……。”
　　
　　她跟着奇犽穿过七弯八绕的走廊，言语间有了顾忌，没再说出任何能够引起他反感的话。即便她没有任何的反驳，可这种言语上的冷暴力却让奇犽更加的不安。
　　
　　“你想说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说……是这样吧？”他心底倏地腾升起一股烦躁，停下脚步背对着着卓拉言语清晰道。
　　然后他转过身，拇指松松的嘞着裤子口袋的边缘，姿势随意、体态欣长的立在日光下，白色的衬衫几近透明。
　　
　　卓拉目光平静的注视，头发从顶端开始被染成浅淡的蜜色，金色的瞳仁一如往常一样仿佛能够直达心底。
　　
　　“真是的，为什么现在跟你说话这么累，明明觉得你和别的女人不同的。”
　　
　　许是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他眼神晃了晃。
　　
　　“女人都是大同小异的。”
　　卓拉条件反射的说。
　　
　　双方互相望了半晌，奇犽才干巴巴的说：“真是你回答的风格。”
　　
　　昨夜又下了一晚的雨，到现在为止被水浸润过的褐色泥土还散发着潮湿的味道，她伸手折了一片叶子嗅了嗅城市间少见的自然气息。云彩纷纷扬扬的弥漫开来，遮蔽着明亮的日光，起风间她的脸上划过半明半昧的点点光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谈恋爱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纠结来纠结去的，就连我都觉得驾驭不来，如果真开始的话要多麻烦啊。不管怎么看我们之间都很渺茫啊……说起来的话其实没有你我根本就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
　　
　　卓拉睫毛动了动，状似烦恼的将手上的叶子丢掉喟叹一声，视线略过大片的充满生机的翠绿，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实际上她对于‘被喜欢’这个状态还是挺高兴的，前提是那个人自己也喜欢。
　　
　　“说到底你是不想承认么？”奇犽多少摸透了她的心思，搭着裤兜的手也抬了起来，紧皱着眉毛揉了揉头发，自言自语的嘟嘟囔囔着，“所以说真是麻烦啊，麻烦死了，这种时候……”
　　
　　之后没了语声，卓拉有些疑惑狭长的眼梢一转，对方放大的碧色眼眸清晰的倒映着自己错愕的面庞。清浅的呼吸撩着她的皮肤，带着丝暖意的痒。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的凝视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年。
　　
　　云彩散去，天空澄净如洗，低头使坏的少年的银发几乎要与天空融在一起，细风习过，几绺发丝带着浅浅的弧垂在她的面颊。
　　
　　“你不也说喜欢我吗，那就在一起吧。”
　　
　　

　　☆、21。记忆

　　卓拉的脑子有点晕，无论是奇犽的言语还是举动都让她预料不到，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多年了，对于这种事情她没那么的害羞。
　　
　　手中握着的书本不知不觉的滑落到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她懵懵懂懂的低头看了一眼，接着抬起头掐了一下对方白皙的脸颊。
　　奇犽被扯的颦着眉间不耐的拍她的手。
　　
　　“……不是做梦？”
　　
　　他噎了一下，不知怎么面对如梦初醒的松开手拽他鬓间发丝的女人，“怎么可能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喜欢我却这样拐弯抹角的。”
　　
　　卓拉眼神有些飘忽，“那个啊，大概算是女人的一种尊严。”
　　
　　“哈？”
　　
　　“就是在未定关系之前要等对方开口。”她收回手，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书，虚着眸子注视着书边上熠熠生光的金属边。
　　
　　奇犽炸毛：“那算个鬼啊，等个毛线啊，直接说不就好了干嘛那样让人误会！”
　　
　　她抬起头来，金眸给他一种奇异的萌感，眯缝着眼眸认认真真的凝视他，“我不想做没把握的事情。”
　　
　　“处女座真是……”
　　耸了耸肩肩膀，奇犽哀叹着。
　　
　　他觉得自己也真够拼的，如果真是那么一犹豫一直这样拖拖拉拉下去不知道得等到什么猴年马月，若不是那天哈娜说起来卓拉什么事情都自己憋着，她绝对也是喜欢自己的……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若是后来他恢复了记忆，对这个在黑暗中救回他的女人无法放下，可又因为不想拖累她，两人就会对这种事情有口难说，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喜欢上一个人，这也许是跟他缺失的记忆有关，大概在很久之前，他就对卓拉有感情了。
　　
　　不过说起来，那个吻卓拉的主意……还是哈娜出的。
　　这姑娘真是个人才，不可小觑。
　　
　　这么一想，糟糕好像脸要红了。
　　他欲盖弥彰的伸手去遮住卓拉的眼睛，呼吸絮乱的将额头抵着自己的手背，犹豫了半天又重复了一遍：“处女座真烦人。”
　　
　　垂下的些许发丝轻扫着她的眉骨，痒丝丝的直达心底挠着内心，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捂着她视线是少年跟着一起向前了一步。
　　
　　卓拉唇角的笑意加深，摸索试探着他的脸颊，“告白完就说我烦，这样真的好么。”
　　
　　“早就知道你烦的要死可我也喜欢。”
　　
　　她的手停顿了一下，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声谢谢。
　　
　　对于卓拉来说，爱情说起来是个飘渺虚幻的东西……这句话读者妹妹们听了很多遍了，十几年来的那点少女心早随着时间消磨的不多了。
　　
　　可就在这种处在对今后的生活没有任何的期待，甚至觉得都无所谓的时候，这个少年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闯入了她的世界。而他那本来如同雾一般虚幻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鲜明。
　　
　　凭自身的能力，他的那些努力和拼搏都一点点的呈现在眼前，卓拉甚至觉得，跟他相比自己简直就是在混日子。
　　
　　之前芬克斯说的的确没错，她将拉尔当做自己的指向标，可是拉尔一旦不在她就失去了方向和目标。
　　简直如同行尸走肉。
　　
　　说来也怪难以启齿的，芬克斯所给她带来的影响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并且是败在让人觉得嗤之以鼻的心动上，所有的那些嘴硬和无谓因为他的一句话被轻易的击碎了。
　　
　　她回忆了几日前的梦境。
　　大抵是看到的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形象，黑发黑眸乖巧可爱，虽然身着让她不忍直视的粉绿搭配，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人好看衣服也没那么重要了。
　　
　　接着她的面容越来越清晰，如若在现实中面对面着，她笑盈盈的一副小大人模样，歪着头发尾随着她的动作一甩，萌兮兮的问。
　　“你喜欢哥哥吧？”
　　
　　幻觉与现实又相重叠，她恍然想起小女孩跟奇犽的面部轮廓惊人的相似，想必这也是他们家的孩子之一。
　　
　　“我也是。”她顺着奇犽的脸颊一路上去环住他的脖颈，轻柔的顺了顺他脑后乱翘的银发，眼前的手掌也移开，他疑惑的面容一览无遗。
　　
　　然后她闭上眼，将头埋入对方的见我，在浩如烟海的记忆力里寻找着他小时候的影像，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初识，可是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很多事情。
　　
　　她的念能力只是让人看到，并没有那种记忆的实感，对于他人来说看到的那些事情只能当故事来看，即使是曾经亲身体验过，看到了也不会有记忆的归属感。
　　可是她自身又与需求她能力的人不一样，有声有影，并不是单薄的纸张和单调的文字。
　　
　　头顶上传来他声声关切和不知所措的问声，卓拉不做声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奇犽，明明我年纪比你大，可是很多事情你都要比我操心。”
　　
　　他不自在的按了按她的头发，看起来有些不适应卓拉坦诚的样子，“这算什么啊。”
　　
　　卓拉想了很多，她甚至觉得最开始要算计奇犽的自己是个不可理喻的人，到头来她也没想到会对他动心。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是怀着令人不耻的目的接近他的，自从拉尔与伊尔迷扯上关系后她就开始恐惧，自己所爱的人在慢慢的离自己远去，而她却对罪魁祸首毫无办法。
　　
　　所以在他记忆中看到伊尔迷时她就准备这么做了。
　　将这个一无所知的少年留在自己身边，让伊尔迷感受下家人远去的痛楚。
　　
　　这也是她建立在对伊尔迷不了解的基础上的报复，最初她对那个男人了解的太少了，如果说给奇犽听的话，奇犽十有八九会笑话她。
　　那个男人可没那么好威胁的。
　　可这段时间里随着她对奇犽记忆的深入，她就越来越觉得那个男人的可怕。
　　普通的方法是根本无法让他动摇的。
　　
　　另——她到了最后莫名的心软了，奇犽是个令人心痛的少年，她根本就下不了手。
　　
　　所以说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她也想通了，与其说她想将这个少年留在身边，不如说是她根本就不想离开。
　　
　　“以后也要麻烦奇犽保护我了，如果想放弃我这个没用的人要提前打好招呼。”她踮着脚点，低着头闷声说。
　　
　　慢慢的，她能感受到少年的身体逐渐放松，然后头顶传来喑哑低沉的语声。
　　
　　“笨蛋啊，如果想抛弃你的话早就将你丢在那两个混蛋那了。”
　　
　　温热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少年接着道。
　　“不会丢下你的。”
　　
　　听到这句话卓拉红了眼眶。
　　
　　

　　☆、22。归来

　　自两人确定关系以来已经过去了两周，奇犽也不用天天窝在家里等她回来了，时常和她一起出去上课或者去学校门口接她。
　　
　　卓拉也渐渐地平静的接受了注目，毕竟谈恋爱的人多的是，也不差他们俩。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觉得对于周围的目光也没多在意了，只不过有一点值得提起的是，自从他们正式交往，论坛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名叫“女神与小白脸的二三事”的帖子。
　　通篇读下来，文笔精悍叙事条理，女主性格与她无比的贴切，故事发展是从他们如何认识开始描写一直到他们恋爱截止。剧情发展可谓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若她不是当事人的话，真真会觉得奇犽是个渣。
　　
　　最让人觉得哭笑不得的是，在故事的结尾，楼主很不道德的在END后加了一句“本篇皆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不过奇犽跟文里的男主性格差太多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所以大家就当个文笔好的小说来看，帖子还越顶越高，甚至被管理员加精了。
　　当时奇犽看到的时候简直要气炸了，据哈娜猜测，论坛的管理员也是卓拉的粉，因为她的这句话卓拉还难得呆滞了好一会。
　　
　　这真的是件很费解的事情，她没觉得自己多出名可为什么这么多人知道她，就在知道这件事，奇犽顺口还8了一个她后援团成员的事情……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而且，他们是到底多闲才去关注一个陌生人。
　　
　　“卓拉对于这方面真是不敏感啦，你在二年级的时候被硬拉着上台主持的晚会你还记得么？那个时候你的后援团就成立起来了，只不过那些成员的活动都被莫妮卡限制到小规模聚会上，只要有偷偷给你递情书的都被莫妮卡收拾过了。”
　　
　　哈娜若无其事的玩着音乐类的按键游戏，头也不抬的给她叙述本人一无所知的消息。
　　
　　“那些蠢货怎么配得上小卓拉！”她举起手机，唰的站起来一脸正义的指着奇犽声情并茂的模仿莫妮卡的腔调，神韵把握的极准。
　　
　　奇犽抽了下嘴角平淡的面容有些动摇：“……不要指着我说这句话啊。”
　　卓拉看向别处装作没听见。
　　
　　又一轮音乐响起，哈娜一点都不影响的握着手机坐回去冲级，末了她抽着空挡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果然莫妮卡才是你真爱……哦对，后援团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百合大法好，可惜生不了。”
　　
　　对于莫妮卡来说奇犽是最大的情敌……哪里不对，反正就是这个意思，而对于奇犽来说莫妮卡也是最大的阻碍之一。
　　
　　卓拉抬手蹭了下他的银发，格外认真的后知后觉道，“话说回来，莫妮卡还给我打过电话来着。”她轻飘飘的瞄了一眼露出麻烦神情的奇犽，慢吞吞的说。
　　
　　“那你现在才想起来，也真是服了。”
　　
　　“主要是莫妮卡可能说过的狠话太多了，我就懒得放在心上。”约莫着是嫌她烦，奇犽干脆的把在他头顶作乱的手扯下来，还报复性的放在嘴边轻咬了一下，接着卓拉在说话间嘴角噙着笑像是在对付猫咪一样勾了勾他的下巴。
　　
　　哈娜玩着手游的同时把自己的存在感一降再降，心里默念：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两人较劲一般的折腾了一会，卓拉在闹之余又想起了莫妮卡的那句话。
　　“我靠那小子竟然不是你弟弟！？天哪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大白菜被拱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你等着，不对、你们都等着回去跟你们算账！”
　　
　　回忆了一会那时的场景，卓拉觉得莫妮卡的人设出了点问题。
　　
　　告别了哈娜，两人肩并肩的往回走，学校距离公寓也就十五六分钟的距离，闲聊着没多久就能回去了。
　　
　　一路上两人没有向平时一样聊些什么，卓拉反倒像是有心事一样忧心忡忡的低头走着，身侧的奇犽犹豫的伸出手，挣扎几次才下定决心去握她的手。
　　尽管他总是吵卓拉牵手这种行为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可是每次都会不坦率的牵上去之后自个暗爽，简单点说就是身体比嘴要诚实。
　　
　　卓拉轻笑下握紧了他的手，身旁的这只状似不耐烦的‘唔’了一声，然后她隐约可见他身后腾起的小粉花背景。
　　
　　大街上牵个手秀个恩爱本来是正常无比的事情，可对奇犽来说是不小的挑战，相比起卓拉的驾轻就熟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青涩。
　　
　　……虽然对于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