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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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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惊诧,感到似乎有什么人正在暗地里面容狰狞可怖的窥视于他: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醉夜
深秋清冷的夜风卷起路上的落叶尘沙,莫飞独自离开群英楼时,手里提了两个酒坛,沿着街市漫无目的的晃荡,晃到一个偏僻的茶摊时,他停住脚步坐下,要了些下酒的小菜,郁郁独饮。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不再清晰,眼前的景物越发恍惚,他微闭双眼,寂寥的深吸了口气,昏昏沉沉的依偎在身旁粗糙的木柱上,喃喃的道:“许是醉了吧??”
梦中巡游,他、余火莲、清月,三个人在湖上泛舟。那一年,他仅十三岁。
轻舟在湖水中荡漾,暖风拂面。船头站着个老船夫,摇着木桨和清月有说有笑。他坐在清月旁边,没理会他们说话,只见到余火莲正靠着船舱望着碧绿的湖水出神。比起先前上船时的故作轻松,现在的余火莲一副心事重重敛眉思虑的样子,才是他印象中的少主。他笑问:“少主在想什么,是不是计划有变,”余火莲没搭话,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只答非所问的淡淡吩咐:“上了岸跟着我走,别给我惹祸。”
后来,他们依着计划,成功的拔掉了当地昏庸的父母官,救下了冤狱的几百农户,本以为事情可以到此为止。然而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身着夜行衣,偷偷溜出借宿的客栈,独自闯进了尚书府邸。
事出有因,他是去报杀父之仇的!——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他本以为可以轻松的全身而退,却没料到府邸竟埋伏着一众江湖高手作护卫。得手之后,他周旋于十人之间,疲劳应战,体力越发不支。对手的刀锋差一点就要划破颈项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就此终结,就要认命受死,忽然一把银枪格挡过来,救下他的命。后来他认了那银枪的主人为兄长,那个人就是余火莲。
他信誓旦旦的说,少主帮他报了血仇,从此便要做一辈子的兄弟,一辈子维护少主。
余火莲听了只哼笑了笑,对他这种江湖意气未置可否,像听了个无聊的笑话一般转身离开。
后来东窗事发,终究是让宗主知道了这事。他毫无意外的被绑缚回总坛,鞭刑驱逐。身负重伤,宗主只给他一个时辰的时间逃命,时间一过,便会派出四大护法带人追赶杀无赦。
他心知此一回、必死无疑。
他眼中迸出血红,愤狠的看了展颢一眼,蹒跚的扭头而去,一路往北。后来他才知道,余火莲去为他求了情,硬是把展颢定下的时限从一个时辰拖成了三天。他向旧友打听,谁也不知当时少主是如何让宗主改变主意的。
虽然那场复仇是个假象,虽然那只是七王子的一个计划,是为了引发无间道和朝廷大官的矛盾破裂从而削弱无间道的势力——但经历了一回生死,莫飞从心底里感激余火莲的两次救命之恩。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去做任何会伤害余火莲一分一毫的事!??若不是因为他唯一的亲人正被七王子当做人质??
莫飞的眼角淌下一滴泪,睫毛因为梦境的纠结而轻颤,如果可以重来,他真恨不得当时就死在那尚书府邸,果真如此,便不会有这样多的矛盾,这样多的苦苦纠葛。
多少次冒险执行任务,他二人互为倚靠共进退,像是有着与生俱来心灵相通般的默契。他曾受伤倒在余火莲怀里艰难的喘着断断续续的气息,抓着余火莲的衣袖没头没脑的问,哥,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你不会怪我的,是不是?——余火莲只道他是重伤昏迷说着胡话,没有理会。他静静注视余火莲温和冷静的双眼,轻抿的唇角——不论何时,你总能保持这样的从容淡然——若是有一天,当你知道了我是辽七王子派来的死间,埋伏在你身边十几年,更曾欺骗你,你会不会伤心难过,还是会淡漠的毅然举枪刺入我的胸膛?
若是能一直相安无事天长地久的生活下去该有多好?
莫飞皱着眉头微启双眸,泪水便随之溢出。浓重的夜色里,视线依然模糊。他发觉自己正合衣躺在床上,纱帐是撩起的,床边坐着一个人,看不清晰,他揉了揉眼,忽然惊道:“哥!??”
与余火莲四目相交的一刹那,莫飞的头脑像是被泼了一桶冰水一般顿然清醒,他像是受了惊,猛然大睁着双眼,全身警戒的扫视了一遍才知自己正趟在陈府竹水轩的厢房里,屋里一丝灯火也无,只有淡淡的月光无力的洒在敞开的房门门口。
余火莲侧坐在床边,像一具雕像似的一动未动,静静看着莫飞醒来后一连串的举动,眼中并射着凝注的精光瞧着他神情的每一个细节,有一阵的默不作声。
莫飞被他看的心中有些发毛,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说梦话吐真言,面上却尽力挤出笑容,依旧平躺着揉了揉额头道:“我怎么回来了???”
余火莲睨视莫飞清澈的双眼,安然的从容道:“不记得了?你昏倒在路边茶摊,还是陈家家丁看见了你,背你回来的。”余火莲恢复了如常的淡淡笑意,“我记得你喝酒一向懂得分寸。这回竟醉的如此彻底,人事不省了?”
“大概一个人喝酒,容易醉。”
“何必一个人,陈家二子与我,不都是可以相邀共饮?”
“你们都是军营里的人,有禁酒令,我怎敢难为你们呢?”
余火莲想了想,道:“再不然,还有李绰啊?”
莫飞心里一颤,忙笑道:“他不喜饮酒,呵呵。”尴尬的干笑几声,莫飞又道:“天都快亮了,哥怎的不去休息。你这是,一直在照看我吗?”
余火莲颌首,“你吐了一身,衣服也换了两次了。”余火莲严肃道:“有个事,我要跟你商量。”
莫飞笑道:“说什么商量,有什么事,哥吩咐一声就是了。”
“那样最好,”余火莲嘴角微微扬了一扬,命道,“你来军营吧。”
莫飞一惊,不知所谓何来,“我??去军营??这是陈方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陈方已经答应了,”余火莲微微笑道,“我需要个帮手。”
莫飞心底一阵思忖:若是早知可以参军,便不需要安插什么张生了!只是如今哥忽有此意,莫不是有所察觉?还是??
余火莲见他不语,自当他是默认了,正颜道:“明天来军营报道。”余火莲说完正要起身离去,却又想起什么,忽然伸手探入莫飞的衣怀四下摸索。
莫飞像是被雷击中一般,身体突的往后挫了几寸,尽力平静的颤声问道:“哥你干什么???”话音刚落,余火莲已搜出一道木制的令牌,上雕一朵秀丽雅致的莲花,笑了笑道:“别慌,我是找这个。”
“少主令牌??”莫飞看清木牌,暗自送了一口气,笑道:“当初为了保证秋娘的安全,哥才复制了一块少主令牌给我,如今大势已去,哥也不用舍生冒死了,理应收回令牌的。这东西一直放在我这儿实是不妥。我正准备要还给你。”
余火莲一笑,“离天亮也没几个时辰了,歇着吧。”边站起边将令牌收好,踱步出屋。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了,来更新~
☆、锁链枪
余火莲抬步出屋,穿过浸染幽幽月光的内院,回了自己的房间。
反身轻带上门,目光不经意掠过置于屋角的木箱,心神一动,他轻轻走过去,从木箱里取出一个蓝色的布包——那是他从展家旧宅带来陈府的唯一的行装。
慢慢摊开包袱,里面放着一件淡金色的软甲,一本泛黄的兵书,还有一件崭新的绣着流云暗纹的白色锦衣。这白衣是秋娘亲手所制,满载关爱和疼惜。余火莲将那白衣拾起,轻轻放在床上,借着柔和的月光细细的端详,小心的抚平衣角的细微褶皱。
同样是这般的爱惜不舍,让余火莲想起自己十岁那年——
一个个身受重伤的白衣卫士在他面前被拖走,一阵阵惨叫哀嚎围绕耳畔,余火莲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高处睨视的展颢,只见他全无方才下逐杀令时的冷绝冰霜,此时仅剩心神碎裂的黯然憔悴。
凄凄冷风扬起玄色的衣带袍角,拽曳翻卷,似有缕缕亡魂萦绕其间。余火莲低眸轻声叹,爹一向憎恨背叛,才会下令诛杀造反的一干人等,带头的幽冥中使容毅固然死有余辜,只是可惜了跟随他的一众死忠。果然胜者为王败为寇,即使是容中使那般的坚毅决绝,一朝被擒,也只有俯首认罪,仰天悲笑。
“火莲,你做的很好。”展颢扬眉道。
若不是这孩子无意间窥探到容中使密谋篡权,告之于我,只恐容毅当真要重创组织,兴风作浪。——展颢神色淡漠,暗自哀叹一声,缓缓步下石阶,来到余火连身旁,抚着他的肩,温和道:“你跟我来,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余火莲呆了一晌,不知父亲有何深意,不及多想催步上前,二人转过幽冥大殿,来到殿后隐藏的一间诺大的地室。
地室潮冷阴郁,灰暗色的石墙上嵌着石柱火把,喷薄跳跃的火光辉映着石台上落错摆放的各式兵器。
余火莲眼前一亮。
“爹,这些兵器,是给我的吗?”余火莲回头问,眼里闪着耀目的光。
展颢似是被那光芒刺了一下眼,微避了避,原有的微笑化了默然,冷道:“这里摆放的兵器是为父多年的收藏,每一把剑,每一杆枪,都是稀世珍物,有些更是意义非凡。”他走近一柄雕花银剑,拾起端详,怅然道:“还记得为父与你说起辽二王子耶律隆吗?”
“孩儿记得。爹说过的,当年在战场上,耶律隆凭借一技诡异剑术,杀人无数,所向披靡,更曾一路杀退数千大宋将士,令人闻风丧胆??”余火莲满眼的好奇,“这就是耶律隆的那把剑吗?”
展颢看了看火莲天真无邪的双眼,听他说着那些往事,竟仿如说着坊间闲杂故事一般的轻描淡写。展颢不禁感叹他的童真,神色幽然繁复,微微颌首,“你瞧那剑下的石碑,祭着的都是大宋将士的亡魂。”说着竟有些激动的哽咽。
余火莲这才瞧出不妥,忙收敛过分好奇的目光,轻声道:“爹杀了耶律隆,取剑祭奠烈士,不仅慰籍了先人亡魂,更是从此歇止了宋辽之间的疲战,救下了千万大宋军民,那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展颢回神,细细看了看火莲清冽的双眼。——今日数百个跟随容毅的教众在你我面前被逐被剐,全是源于你揭发了他们的密谋——那也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如此,你也安然吗?
“孩儿知道爹在想什么,”余火莲眼光闪动,忽而低垂眼眸,幽然道:“且不论容毅率众造反,破教规者理应诛杀。孩儿不悔揭发叛贼。再说,比起那些人,爹在孩儿心目中,重要百倍。只要爹的性命安全不被人威胁,死多少人,火莲都无所谓!”
“你!”展颢心头蓦地一颤,喝道:“胡言乱语!!教中自有教规所依,岂由得你主观臆断!”
“孩儿失言。”火莲抬头望了望父亲的面容,惊见展颢的脸上竟有些微微动容的略略尴尬还未来得及散去,他一时莫名的心中激荡,竟咧嘴“嘿嘿”笑了声。
展颢收敛心绪,不忿的瞥他一眼,心中百般纠结:果真是赵家的子孙,竟如此轻言人命。见火莲复又黯然低头,展颢心头一紧,缓和道:“今日带你来此,是要许你随身武器,你倒瞧瞧喜欢哪个?”
“这里的武器?!孩儿可以选个带走?”余火莲激动的道。见展颢微微点头,余火莲忙奔去一一择选。
驻足,余火莲指着一把银枪,回头道:“爹,孩儿可以要这个吗?”
展颢看了一眼,本来想说,你小小年纪怎舞得动这样重的枪杆,想了想,笑道:“冷清也曾选过这一样,却被我回绝,只因他不配于它,他便寻了别样。你若能向我证明它确属于你,那它便是你的了!”
火莲咽了一口,定了定神,毅然拾枪在地室里耍了起来。只见银枪在他手中虎虎生风,银光跃动。招法频步,横风扫月。展颢在一旁看着,虽也瞧得出他小小年纪揽此重物舞动略微勉强,却也惊叹他与自己学武有成,枪法招招致人于命,毫不拖沓,出神入化,浑然天成。
哪知,火莲边舞枪,心中边恨道:冷清竟比我早先来过此地,爹竟觉得我不如他吗?心随意动,越加烦躁,忽地他脚下一个踉跄,银枪险些脱手。
“又想什么想得出神了?”展颢脸上的赞叹之色早已敛去,面容威严的冷声斥道,“总是这样心不在焉的,小心下回伤了自己!”
这一番舞枪,展颢心中毕竟还是满意的。余火莲问及银枪,展颢说他是少主,可以挑两件,他来回审视,拾起一副双节棍和这把重约十斤的银枪,满心欢喜。
展颢接过二物,一阵思绪翻然,刚要应承,顿然心生一念,忽而将双节棍和银枪置于身旁石台上比划长短,细细端详,默然思忖。
火莲不解其意,有些焦急,“爹??”
“你先回去。”展颢径自忙着比划枪杆,看也没看他,只吩咐道,“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
“??”火莲心头一堵,眼眶噙着淡淡哀伤,却也无奈,只得悻悻的应声转身离去,心中以为展颢仍不满意他的所学,越发气苦。
回去之后,火莲没什么话说,只每日每夜拼了命的练武,直逼得自己几次累昏过去。驼子看了觉得怪异,却也没有询问细由。
——思绪翻飞,余火莲回想起那日之后过了三天,展颢才来找他,赠与一锦盒。雕花木盒中紫色绸布之间放置着的,便是那把陪着他度过了无数个艰难险阻的锁链钢枪。他依然记得刚收到锁链枪时的喜悦,那俨然是双节棍和红缨银枪的结合之体,更因它是父亲亲自制成,令他喜欢的爱不释手。
作者有话要说:求文评,求洒水,,,
☆、石洞诱杀
第二日清晨,天微微亮,雾色浓重。
莫飞准备从竹水轩离开的时候,并不见余火莲和清月,他觉得奇怪,便随手抓了个下人,问着余火莲去哪了,下人见他面容冷峻吓得直摇头。莫飞正着急,想起少主已经改了名字,忙改问展云阳去了何处,那下人忙道,展云阳早老爷和少爷一步,天还没亮就离开了,估计是去了边军大营。
莫飞听了心里一紧,好家伙,这么早动身,八成是一夜没睡,少主的身体当真是铁打的么?他自嘲,以后天天跟在少主身边,这日子可有的苦了!
营地校场,几十个身着土黄色服饰的小兵正在弯弓练箭。莫飞一路飞奔赶来军营,先去报了道,再领了军服,一通折腾,他都是跑着来跑着去,直弄得浑身冒汗,生怕拖得晚了惹急了余火莲。莫飞换好军装,飞冲到骑兵部队练武场,果然,余火莲正在那儿等着他。
“哥!”莫飞忙跑过去嘻嘻哈哈的笑,“我动作够快了吧!”
“还凑合。”余火莲唇角一扬,漫不经心的瞧他一眼,看不过眼似的又帮他理了理穿得松散凌乱的军装,“昨晚醉得不省人事,这样的速度还算说的过去。如你所知,军中有禁酒令,没有特别情况,不宜轻易饮酒,以免误事。从今往后你可要改改这酗酒的毛病,别惹麻烦。”
“这没问题,我改。”莫飞瞧瞧被整理好的衣襟,小声嘟囔道,“哥这话说的好像我一直到处惹麻烦似的。”
余火莲笑了笑,压低声音道,“陈方治军森严,别让他逮着把柄,否则有你受的。”
“森严吗?”莫飞哼道,“那和宗主比呢?只怕他陈方还不够比吧?”
余火莲笑了一声,未置可否,莫飞又道:“我看啊,就凭陈方是宗主的旧部,就算有什么事,他也是要让我们三分的。”
余火莲嗤笑着瞥他一眼,哼道:“让我三分还差不多,让得着你吗?”
正说话间,跑过来一个小兵,急匆匆的俯耳和余火莲念叨了一句什么,余火莲便给莫飞使了个眼色,带着小兵走了。
莫飞心知余火莲是要他留下来帮他照看骑射教习,他拾起一副弓箭霍然射出,“轰”的一声正中靶心穿透而过,惊得正在练习射箭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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