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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迷夏[网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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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柔缓的,尊重的,鼓励的,可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些不自在呢?是他身上倏然过去的那么多年月在作祟吗?

*

学习,生活。网球,对手。家人,友人。

他讲他的玫瑰园,讲他爱看的书,讲他听了感动的歌曲,讲他认识的朋友。

即使隔着那么多年月,在面对着她时,他仍会有记忆中那种恨不得将胸膛剖开,让整颗心全然无余展露在她眼前的冲动。

黄昏时她进厨房做晚餐,他帮忙切完菜,不好站着碍事,于是只好像小时候一样坐在餐厅等开饭。透过玻璃的隔墙,油烟的味道嗅不到,望着里面忙碌的人影,竟也毫无违和便将她与自己的记忆重合在一起,不留一点缝隙。

然后一直莫名躁动的心才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原来再见到你,我也是如此欢欣。

他所经历的时间会叫她不自觉将两者对比,可其实她还是停留在这里,一直停留着,没有任何改变。

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晚上不能再一起睡觉。

平野碧香往次卧客房转了一圈,出来后手搭着额露出失策的表情。

干净是干净,她有定期清理打扫,可毕竟很长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过,被褥什么的没来得及铺开晒晒杀菌。

“我睡客厅沙发吧。”

干脆利落一句,问题解决。

平野碧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第11章 成长

他离开的时间真的非常短暂。

小孩子的拖鞋还在鞋架上,牙刷与杯子还放在盥洗室,看录像时习惯一个个叠在身后的抱枕还维持着奇怪的姿势,茶几上放着装坚果的罐子,还有照片——她曾拍下的照片,用了精致的相框装饰,摆放在书房、客厅,甚至卧室。

仔细看去整个屋子都是他的痕迹,只是当年的小孩子一眨眼就变作了少年。

平野碧香醒时,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的人已经在户外锻炼,她朦胧着睡意未消的眼,往窗外一望,园子里优雅挺拔的身影正在做拉伸动作,浅淡的晨曦为他打上柔和的光色,满园怒放的蔷薇与各色花草,叫他像是入了画般美丽。

于是她心情极好去厨房做早餐。

出了一身汗的少年冲完澡,没有能换的衣物,只好穿着浴袍就这么出来。平野碧香看着笑了笑,少年飞快扭开头。

在习惯性倒牛奶时,忽然想起什么手一顿,抬头见着少年安静的眸子,笑着侧手把杯子倒满,然后移过去。他很自然得拿起来喝了一口,伸手给吐司抹上果酱。

他的记忆曾忘记她的模样,忘记在这里的一切,可他后来再未抗拒过喝牛奶,他奇迹般喜欢上了网球,他会直白得向父母表达自己的想法,他进入冰帝一步步往上走直到登顶……那些为她所影响的东西,一点都没有消失。

“今天也要去兼职吗?”他问。

啊,平野碧香点头:“是的,下午。”

吃完早餐,她把客房打扫了一遍,把该晒的被褥抱到阳台,屋子角角落落喷了驱虫剂,直清理得分外干净亮堂,然后捧着刚做好的插花放在柜台上。

出门前对着沙发上看电视的少年——刚开始穿着浴袍走来走去还颇不自在,这会儿已经彻底适应了:“尺码?”

少年蓦地转头,望见她穿戴整齐像是要出门的模样,先是微怔,马上又明白过来,把自己所穿的尺码报上。

平野碧香做了个简单的记录,然后笑笑:“我去去就回。”

他望着她出门,眼神里满是想要陪同出去的欲望,但没有可以外出的衣服,到底是只能目送。

街上衣服店挑了几款简单舒适的运动衣跟衬衣一类,在商店买了些日常用品,好久没有提那么多东西了略吃力,想到还要去超市挑选菜蔬水果,直接在商店柜台那里留了地址与号码,付钱请人送回家。

待她购物完终于得以进得家门的时候,仍旧见着沙发上看电视的少年。

与出门时一样的姿态,唯一的不同,已经穿上了她叫人送到家的衬衣与裤子。

衣服是她选的,选择的时候脑袋里已经想到他穿上的模样。然后这么一眼,又情不自禁笑起来。运动衣暂且不讲,这几款衬衣都很休闲,但颜色与修饰显然带着区别,对于某些敏感讲究的人来说,已经足够区分日常或是逛街穿着还是出入某些正式场合的穿着。

他是要与我一道出门吗?她这样想。只是一个简单的猜测都能叫她开心很久。

把阳台上晒着的抱回屋子放置好,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光照良好东西不能晒太久,顺手调整了一下装饰物件的摆放,房间就算收拾出来可以住人了。

见她走进厨房,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也起身进来帮忙,虽然只是简单得帮忙切菜切水果,这举动已经叫人无比熨帖。

对着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内心总能充满无尽的怜爱,纵然用平等商量的口吻交谈,也难免会带着迁就包容的心态,可这是一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她所看过的这个世界他也一样看过,她所能想到的道理他也一样能想到,于是,彼此尊重,彼此理解,已经是最恰当的相处方式。

不知道为什么,平野碧香的心态调整得毫无梗塞。明明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能抱在怀中的柔软小孩儿就变作了修长挺拔的少年,她还是觉得如此自然,没法拉开多少心理距离。

吃完午餐,她收拾东西准备去茶花社。

探头看一眼,已经打理好自己的少年正蹲在门廊前,似乎正在研究台阶下一株飞燕草。她在客厅摸了架墨镜,路过的时候顺手抛过去。

少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唇角微微上翘。抬手戴上墨镜,大大的镜片将半边脸都遮上,深蓝色的眼瞳晕沉出漆墨般的色泽,阳光穿透镜片带出棕色的光影,却无损于那颜容的一分精致。

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能与你心意相通的人,实在是一件太奇妙的事了。

你的任何表情任何动作她都能准确解析出意图,你不用说话不用表示她就能猜到你的心思,没有丝毫被看透的尴尬与恐慌,亦无什么心情被赤裸裸了解的不自在,她就像空气般自然,尘土般平凡,就像那是自己的一部分。

你也是啊。平野碧香轻轻笑着。你也这样熟悉我。

今天的客人是一对母女。长者也是社内的熟面孔了,社间有不定期的茶话会,这位客人很喜欢平野碧香,所以想把她的女儿交到她手上学点什么。并不单是茶艺、花艺亦或是调香之类的实际手法,平野碧香在客人间被称道的永远不是流于表面的这些。

初次见面简单的交流,建立起基础的信任。平野碧香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茶道跟花艺,新客人模样并不十分美,但自有一种略带书卷味道的清秀气质,只是性子有些怯懦,还有点轻微的强迫症,看得出来,这几点叫她的母亲非常无奈。

平野碧香工作到点,送走客人,到前斋,二楼的茶社客人颇多,天气渐热,又恰逢周末,忙碌一周有点闲的人们也颇喜欢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喝喝茶看点书或是报刊杂志。当然这样的地方年轻人是很少能静下心来待住的,所以逢着工作日,花社茶楼上的面孔会多上了年纪的。

看了眼记录,琢磨一下号码,他在对面靠窗的第二个位置。

中间是大厅格局,右侧是偏雅座的小隔间,放置着槅门与围屏,左侧靠窗阳光非常好,座位与座位之间有一些距离。

一眼望去,少年斜身靠着藤椅一侧,正垂眸望着窗外。阳光有些刺眼,望过去会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紫灰色的头发在光线中跳跃出极鲜亮优美的色泽,精致的面庞被阳光照得非常白皙透彻。藤桌上茶杯与茶壶中的茶已经没有热气,一本看了小半的书倒扣在桌上。

那一侧多是和式矮屋庭院,远处有山景水景,当也是风景雅致。

看得这么专注,也会叫人好奇想要知道,他是在注视着哪一个事物。

平野碧香在对面坐下,笑着为自己倒了杯茶,是玫瑰花茶,凉了之后的茶汤颜色极为艳丽。

抬眼,发呆的少年已经把视线转过来,和着阳光的颜容耀眼一时都有点炫目:“好了?”

她微笑点头。

跟着自己来了品真,她进后斋,他便在前头茶楼寻了个位置坐下,摘了墨镜之后的面貌好看得不行,所幸坐的位置略偏,楼上很安静,他又是一副埋头看书或是沉思的高傲冷淡模样,便就是真被他样貌震住的女孩儿也不敢上前搭讪。

他是想看看吧,这个记忆里的地方。

大约是她笑得有些异样,少年一时解读不出这笑的意味,于是问:“在想什么?”

在想啊,你是这样叫人过目难忘啊,我该是庆幸,我离你如此遥远,这个地方你不曾驻留,于是无论是孩童模样的你,还是少年模样的你,都无人识得,无人认出,不曾因此扰乱一点时空的秩序。

在想啊,这世上只有我见证你的到来,当你再次离去之际,大约也只有我记着这个错乱的夏天里,曾有过你的身影。

在想啊,你才初来,我竟已在猜测你该走的时间。

很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你在欢欣于与他的初见时,就会担忧他的离开。遇见是一场太美好的意外,奇迹停留的可能又是这样微茫,我的世界里,因你带来阳光,你若离开,即便是阳光为你留下,都会叫我觉得无比难过。

可惜你的到来与离去都不由我控制,不因我的意念而改变……只期望,这一次,能来得及予我一个告别。

 

第12章 交谈

平野碧香做了一个梦。

七年前茫茫然闯入的地域,那个人头攒动热闹鼎沸的球场,满场的尖叫与欢呼如排山倒海般汹涌不歇,艳阳高照在头顶,人们视野的中心,那个少年比艳阳更耀眼,一举一动都扣人心弦,一声一响都叫人震慑,人群随之欢呼,随之鼓舞,放肆热烈到极致。

她站在场外,眼睁睁瞧见那光芒射入心胸,穿透魂魄,将那些痛苦的阴影逼得毫无藏身之处,梦中都感觉到心房鼓鼓胀胀的,那朵饱满了浓浆的花硕颤颤巍巍绽放出盛极的姿态。

她醒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在笑。

真美啊,美到做梦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笑起来。那时候年幼的孩子以为是她救了他,实际上却是他拯救了她,是不是因为那样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缘,所以他会来到她身边?

她满脑子想着自己该种些玫瑰。院子里太多蔷薇,枝条软和藤蔓缠绕未免偏娇柔,那就种些带坚硬的刺的玫瑰,大红色的,还要围成个小园圃。就像,就像那个少年一样。

隔天的早晨竟然下起了雨。平野碧香煮了奶茶,取出模具调培好材料坐在餐厅慢条斯理做起黑森林蛋糕。这时节的樱桃非常新鲜,酒柜里的樱桃白兰地正在口感最好的时候,正巧有闲,又无事可做,就找个方式打发打发时间。

插花,品茶,用一下午的时间看一本书,在厨房磨上一天做个蛋糕,她总是有着非常的耐性花在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生命中需要注目的事物太少,生活节奏缓慢到叫旁人觉得无聊,但或许她就是喜欢这样安静的、悠闲得享受自我空间。

有时会抬头望望,少年坐在客厅里,离落地窗极近,雨滴落在台阶上,溅到玻璃上,刷刷流落,那些花枝摇曳出一种动人的弧度,映着窗上年轻的身影,美得能叫人怦然心动。

平野碧香这样微笑着,一个人开心地思考着,却不知道窗前的少年,视线放在电视的旁余,将脑袋抬起来,也会时不时往这侧看一眼,她忙碌的身影比最美的画还要叫人惊叹。

——与那段曾忘却的记忆一模一样。

她是他的生命中真实存在的事物。

比最鲜艳的玫瑰还要亮丽,还要深刻,看她一眼,都觉得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景已为自己所阅览,这种感觉太过叫人震撼,只要想到这记忆总有期限也会再次忘却,心间会涌上根本说不清楚的感觉。遗憾?不,明明是很圆满的,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真幸运我能遇见你。

真可惜我终将离去。

平野碧香把做好的蛋糕胚放进冰箱,想着回头再切开上奶油做下午茶,然后收拾收拾厨房开始准备午餐。经过干熟成的牛排品质非常好,煎到五成熟已经足够,拌了些意面,配菜用奶油菠菜与炸薯条。随后打开酒柜挑红酒。

她的手艺只能说是勉强,但若美味程度是靠用心与否来决定的,那想来这就该是满分。

吃午餐的时候,外面已经停止下雨。吃完午餐,地面上的雨水竟也收得差不多。步入夏季,天气要干燥得多,这场雨也只是做了个稍稍的润泽。

阳光在稀薄了许多的云层之后露出笑颜,明媚得近乎耀眼。平野碧香洗完碗,看到少年站在檐下仰头望着天空。

“要出门吗?”她笑道。

少年回头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他背着网球拍出去溜达了。

平野碧香坐在餐厅桌子上,慢吞吞得把蛋糕胚切成三片,开始打发鲜奶油。樱桃已经切开泡了足够长时间的酒,口感正好。一层一层在蛋糕胚上抹奶油,精雕细琢得像是在对待一件艺术品。摆好造型用刀子在表层抹上巧克力屑,最后用樱桃与粉色奶油做出玫瑰花的装饰。

做完后盯着蛋糕欣赏了片刻,笑一笑塞进冰箱冷藏。起身收拾好模具,然后取出些低筋面粉与鸡蛋开始烤咸味的手指饼。

等她慢条斯理切水果做完拼盘的时候,出门溜达的人也回来了。

拉开落地窗,慵懒的阳光照射进来,穿透空气中细微的小粉尘,就像是悬浮着的光圈。好歹下过场雨,燥气不显,气温适宜,她在地上铺好竹席蒲团,摆放好矮几,将切好的蛋糕等物于几上放好,两人开始喝下午茶。

平野碧香听他讲网球部的故事,讲冰帝的学园祭,讲他所知的青春学园、立海大附中。

有太多的东西可以谈聊。他所讲的一切都能叫她觉得新奇、欢欣,充满求知的欲望。自七岁到十六岁的漫长年月里,发生了如此多的叫人印象深刻的故事,她所不知晓的他的生活。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平野碧香好奇问道。

少年盘腿坐在对面,出了身汗,于是已经洗澡换过衣服,现在只是穿着很简单的T恤短裤。但那颜貌太过耀眼,再简朴的穿着都无法掩去一丝一毫的光彩。他美到像是在发着光。

“只是觉得……可惜。”少年这样说道,“去年,全国大会。”

“啊,”平野碧香过了好久才明白他可惜的是什么,愣了下,然后笑开,“也算是一场注定要错失的相遇罢。”

只要想到,他们曾经有相遇的机会,在那届盛会上,曾经小小的平野碧香就坐在看台上,见到他,注视着她所观看的所有比赛,可彼此之间竟都不知道,便会觉到命运的作弄。

我曾在幼年遇上你,可是我不记得你了。你曾于年少见到我,可当时我们不曾相遇。

时空是那么奇妙的东西,她藏在他记忆如此深晦不明之地,变作一个无法打开的宝盒,可有没有哪一段时间里,他能记得她?认出她?他们能够相遇?他可以不走近,哪怕就远远望望她?然后互相给予一个微笑?

可惜离开这里,他又将失去这段记忆。

“别担心,我记得你呢。”平野碧香眉目温缓。

不是不记得,它就会不存在。

然后少年就开始笑。

问他笑什么,他说,我忽然记起来,我看过你的书。

他擅长所有学科,最喜欢的应当是古典文学,对于语言学更有某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偏好,尤其是德文、希腊文与英文。

说起来,这是不是有她的影响在呢?

他忘记这个时空里的她,忘记在这里经历的一切,可总有一些东西——可就像这一切是真实的一样,他所经历过的事物也同样反映在他身上——她带给他的影响,经历过错乱的时空,依然鲜明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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