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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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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下塞了一个软软的皮毛垫子,在高树上边看风景边养伤,当真痛快得很。



“大哥,这么远你就看见我了?”少年惊讶部落第一勇士超凡的眼力。



“没有,看见的不是你,是半山上忽然闪了道火光,还有瓮瓮的吼叫,应该就是它吧!”多兰闭上眼睛,指指正在睡觉的不丢。



羽俊脸一红,叹道:“可不就是它!好好走路,非要追一只小花麂,才那么半大的山兽,部落都不许捕猎的嘛,给它说道理不听话,被我打了几下!”



是么?多兰忍着笑,正要端详小蛇头顶鼓起的是不是打肿的包块,没想那睡觉的家伙赶紧缩成了一条细线,看也看不清楚。



“呵呵,不看就不看。阿羽,长老说待你回来了,就快些带上新近得来的宝贝去他那里!”



“哦,大哥,那我先走了!”



羽下了树,向坡顶去了:什么事也瞒不过长老啊,还没到家就知道我今日带了宝贝回去?嘿,天地卜卦,真的这么厉害?



“阿羽!”洞里的女巫师抢先看见了少年。她笑着站起来,正要去拉羽的手,忽然停步问道:“好好的运什么咒术,古里古怪!”



她翻手一招,已从少年怀里牵出一堆紫色小花。这花儿到了手中,就化解在盘凤的木行咒力下,光芒散开,露出了里面几片破败的草叶。



“盘师小心!”坐在几边的多思疾呼。



一点雷火清啸着划过女巫师的身边,那枯草刷地飘起,主动去追逐雷火,最后随着雷火一起落在了长老的木杖端顶。



在草叶清脆的吞食雷火的波波声中,多思长老笑道:“盘师,这可是阿羽今日采集的好东西!它虽成于木行,却靠天雷滋养长大,如果骤然脱了天地灵气的根源,就会不停爆发雷力,直至碎坏。”



多思请羽在塘边坐下,道:“我上次得见此异宝,还是在一位故人手中,他当年凭借晕雷草,做了几件好生厉害的法器,着实让人佩服!”



说到此处,长老又朝少年点了点头,眼中颇有赞许之意。



“是啊长老,你的风雷大阵损得厉害,正需要些得力法器补充。”盘凤也为今日的收获高兴,给羽端来一杯杞茶。



多思等少年喝了几口,才缓声说道:



“恩——阿羽,近日来部落的大事,你已从盘师那里知道了些。烈山族对我多营怀恨在心,不将我们杀掉誓不罢休,他们中州数十个部落,巫师猛士不计其数,你对着他们,害怕么?”



虽然觉得问话有些突兀,羽仍坚定地摇摇头,炽热的怒火从眼里喷射而出,直对着长老询问的眼神。



此刻的一老一少,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有坚强的决心和一往向前的慷慨!



“哎——”多思闭上眼睛,叹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只是以后要苦了你!”



盘凤神情黯淡,数次张口想劝,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盘师,天意如此,你且放宽心吧!阿羽,那件宝物带了么,咱们给盘师瞧瞧。”



羽摸摸后脑勺,咦?今日的宝物不就在这里,还有什么呢?



“呵呵,我说的可不是晕雷草,咱们要看的,是你的玉刀!”



我的护身小刀?也算得上宝物?羽迟疑地从怀中摸出刀来,吞吞吐吐说到:“这刀儿除了坚硬些,没什么异样,倒是和它一对儿的玉环儿,算得一件灵物呢!”



多思摇摇头,从少年手中接过玉刀,道:“玄玉指琮自然是神器,但这柄玉刀——阿羽,它可是你娘留与你的防身之物,她和你父亲如神仙般的人物,留下的东西还会错得了?”



羽眼圈一红,自己自幼父母双亡,与奶奶和妹妹相依为命,双亲于自己,似乎只有一些极其淡薄的影子。这些年奶奶也不常提起他们,大概是不愿意碰触这些伤心的事。



一缕旋风从老巫师掌中腾起,绕着玉刀上下飞舞。那刀闻风而震,动听的玉吟声在洞室内辗转回荡。



“盘师,不要说我一时冲动定下这件大事,你要知道,早在十五载前,就有人说:正当阿羽成年之时,天下该将大乱!如果多营不幸卷入其中,只有靠这件神器的指引,才能脱离危难!”



“长老……”



“说来惭愧,我其后曾多次用这柄玉刀卜卦,但什么都解不出来。本来还暗自希望,说不定是那位高人的一次误算而已。但,盘师,近日诸事纷争,我们多营虽说还算顺利,但一步步的,竟向着那人说的方向去了,如果再不尽快开解神器的封印,前路漫漫,如何能知道哪里才是我多营的归宿呢?”



少年和女巫师听多思长老的语气愈来愈沉重,心中也自惴惴不安。



“阿羽,这玉刀从你父母手中得来,整整一十五载,我在你的小时候,曾借用它来占卜几次,后来再也没离开过你身边。你发现没有,无论你如何跑跳玩闹,它也不会滑脱出去,而每逢危急之时,刀儿总会助你脱险!”



羽微微一愣,这个嘛,自己倒还没怎么想过,长老这么一提,好像是有点这样。自己从小到大,在森林中哪里都敢去,什么都敢玩,不论是碰到饿狼,还是掉在悬崖下,就算最近遭遇的雪峰山怪物,似乎都依靠这柄刀儿才能脱险,而这一次,整个部落都要靠它了么?



“孩子,亏了它,咱们才看着你平安长大,要不我还有什么脸面重对故人?你父母当初将你托付给我,从此以后飘游远方,如果诸般磨难得以了结,你们全家应该还会再次团聚!”



啊!羽低呼一声,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长老的话语中,是说我的父母还健在世间么?那,那以前奶奶说的,都是骗我的?部落的人们也在骗我?



少年的手已在微微发抖。



多思长老注视着刀身深邃的光芒,和声道:“阿羽,你只要记住,今日我们在这里说的话,你谁也不用告诉,也不用去问奶奶和多兰,他们受我的请求,说了些善意的假话,但大家心中,都把你当作自己最需要保护的亲人一般看待!”



羽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多思看了看盘凤,继续说道:“盘师,正要请你见证,从此刻起,阿羽就是我多营第十五任巫师!从今往后要请你多多提点!”



长老!少年大吃一惊,情急之下站起身来:“不行,长老,不行!”



多思大袖一拂,强风呼呼而去,旋作一团堵在羽的嘴边,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盘凤似乎早知道会是这样,起身行礼,恭声道:“长老之命,岂敢不从?”



多思端坐几前哈哈大笑,手扶长须,意态极其欢畅,他不管少年在那边急得快要哭了,自顾自说道:



“本来我法力低微,没敢奢望将阿羽这孩子算作自己的弟子,但世事出人意料,我多营只好再来沾沾远方迷域一族的光了!”



“阿羽,天地法术诀窍简单,上手极快,但愈到后来愈是艰深,其间的精微之处,只能靠自己领会,日后修炼千万小心些!现下,我要传你一套口诀,用以发启玉刀神器的封印,这里面藏着的,就是你成年之后应当知晓的事情!”



淡月沉西,天边透出了亮色。



羽静立在长老洞口,手里握着细长的犀兽杵,迟迟不敢敲在石鼓上。这枚鼓杵传了多少年,没人记得清,那上面刻化的风雷印符,现在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真的要击响石壁里的风雷鼓,还是得靠巫师自身的法术才行。



但每一次的集事敲鼓,多思长老仍然要用这枚鼓杵,因为只有部落的巫师,才能碰触这象征着先祖的遗物,只有用它击出的声响,才是代表着先祖的声音!——这是集事大鼓,当有最为重要的大事要宣布时,才会响起的鼓声!



隆隆——隆,清晨的宁静被终于被羽打破。



是的,就是这样从容不迫的奏节,风雷的鼓动,被控制到非常微妙,充分显示了击鼓者平和的心境和坚定的意念,人们不会觉得,今晨的集事鼓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多思拍拍长袍,踱步走向集事土台。



盘凤倚在树边,远远看着羽的背影。



羽,这位南方森林最年轻的巫师,在承担了那些经年的秘密和部落的责任后,毕竟有些不同了。一些惶惑和不安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从那挺拔瘦削的背影中留给盘凤的,还是无畏的坦然——呵,这孩子,什么时候长得和我差不多高了?



女巫师转身,走向营地外面。这样的部落集会,外人还是不便参与,而且,多思长老会说些什么,自己已经知道。这是怎样一个困难的决定啊,那么多的艰险,就从今日开始,将一一降临在多营族人身上!



本来应该是整个南方森林部落一同承担的苦痛,一同面对的烈山敌人,多营部落却全数抗在自己身上,正如他们十五载前为了炎谷之乱而来,他们现下为了烈山大敌竟然选择了离去!多思长老啊,你一番爱护南方森林的苦心,叫我们如何报答?



昨日洞中,长老的言语犹在耳边:“盘师,多年以来,我们南方四大部落能够抗衡烈山,不过是因为他们穷于应对北方和西方的强族,脱不开身而已。现在,烈山神帝亡死这里,这一死仇,烈山一族势必顷其全力来报!中州数十个联盟部落,齐齐来攻打南方森林,你想想,这片大好森林,如何还能够保全下来?”



盘凤心中泛着苦楚,早知长老说得全对。其实自己之前也曾想到,但想到又能如何,总不能就此束手就擒吧!只能联合大家,誓死一拼罢了!



长老看透了自己的打算,说道:“烈山少鼎虽然死在大盘,但出手杀他的,正是我多思,因此烈山号令中州部落,首先要灭杀的,自然是我多营一族。可是我不给他这个机会,躲着他,不和他硬打,让他们总也出不得这口气,只好跟着我们四处转悠,你说会如何?”



长老眼中闪着慧智的光芒,道:“烈山统御那么多的的部落,难道自家里一点争吵也没有?他们紧到报不下大仇,心中不着急么?盘师,此时你正好联合西方九黎,告诉他们南方森林被破的利害,九黎与烈山冤仇深重,不趁此良机去偷袭,更待何时?”



“呵呵,盘师,我多营暂且出去躲避一下,烈山为我们左右牵扯、上下夹击,必将元气大伤,百年之内不敢再犯南方!哼,如果他们运道不好,北边的轩辕族趁势而下,中州部落联盟说不定分崩离析,就此败亡!”



见长老主意已定,而且这也算得上当前最好的法子,女巫师只好同意,“可是,长老,咱们向森林深处迁徙就好,何必非要携老带幼向外走呢?”



“盘师,我又何尝不想避入森林中啊!但南方大小部落三十余个,我们不论避向哪里,都是给别人带来灾难,难道要他们随我们一起迁徙避难么?”



……



盘凤沿着溪水下到了河边,山中接连几次暴雨,山弯涨满了河水,沿岸的土石崩塌了好几处。



营地那边一直安安静静,没有悲哭,也没有喧哗,这些善良的多营族人,已经默默承受了迁徙的命运么?女巫师的心思拧在一处,好生难受:



长老虽然说得轻松,仿佛击败烈山指日可待,但自己知道,在强敌的追杀下迁徙整个部落,该当是如何的困难重重,恐怕,还等不到与九黎联合抗敌的那一日,多营部落就已消失在了远方,再也回不来森林中!



盘凤遥望着南方,轻呼道:“盘零!”



一直守候的大盘勇士跨步向前:“盘师有何吩咐?”



※※※※※※※※※※※※※※



“慢着!”少暇一拉多凉的衣襟,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御风术骤然停下,还剩了些余风带着两人躲进树后的阴影中。足足等了杯茶功夫,前面什么动静也不见,多凉压低声气,问道:“驭师?”



少暇朝多凉摆摆手,又再听了一会儿,才凑在多凉耳边:“你听见什么没有?”



“没有啊!”



“这才糟了!分手时我留给那群笨蛋的玛兽,没有我的号令决计不敢离开。”现下是夏祀前后,正值猛犸兽发情的时节,按说它整夜也不会安生,过不多时就要闹上几声!咱们来了这么久,你可听见吼叫了么?”



多凉点点头,“确实没听见!”



“是啊!你说,少邑他们那帮人,是没找到这石窟的所在呢,还是被别人杀了个干干净净?”



这——多凉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在犯难,脚下突地一下,少暇的那只火貂从土中钻了出来。这次那貂儿并没吱吱吱吱地报讯,倒是刷刷几下,顺着少暇的衣衫爬进怀中,只见一团鼓起,在那里瑟瑟发抖!



少暇奇道:“怎么了,石窟中什么东西吓得我的貂儿成这个样子,有厉害的妖兽么?”



多凉听到,眼睛登时一亮:如果连通灵火貂都害怕的妖兽,那只怕是上了百年的宝贝!



两人对视一眼,嘿嘿几声怪笑,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难得两个巫师凑在一起,再什么厉害的家伙,也能把它收拾了!至于怎么分东西嘛——



少暇捏些肉食,安抚了受惊的貂儿,笑道:“多凉兄,毕竟是我的貂儿先行探察有功,我先选一样,其后的好东西,合你用的都归你,大家都合用的猜拳为胜,如何?”



多凉笑了笑,御风带起少暇向前奔去,算是同意了。



猛犸山谷曲折深远,连接着秦山的东西山脉。今夜月色极好,仅在一侧的山壁上留了狭窄的阴影,有时阴影凹陷进去,那里就是一个个巨大的石窟。猛犸兽就喜欢这些温暖干爽的地方,让自己的幼兽避开冬日的寒冷。



为了不惊动猎物,两人在高处的山壁上寻了一条缝隙行走。虽然坎坷些,但有多凉御风术相助,只要稍微凸起的落脚,都能带着少暇飘出好远。



“多师,这里拐弯过去就是了!”少暇神情戒备,杖尖的蛇头中霍然荡起了一点幽火。



多凉小心控制着风声,顺便摸了一枚骨器出来,如果侥幸能在那妖物察觉前出手,多半就稳当了。



刚拐弯,两人面前忽然一暗,头顶的月光刹那间就没了,同时,强烈的杀机伴随着滔天的恶臭迎面而来!糟糕,惊了那妖兽了!两个巫师哪敢犹豫,齐齐向那气机的正中投出了法咒,同时赶紧开始吟诵咒语,务必要夺回先机!



奇怪了,这妖兽怎么象在等着咱们一样?两人心中泛起了不祥的预感。



顾不得这么多,待那杀机还在与阴火、雷刺纠缠时,一条粗大的雷电和一团烈焰破开了黑夜,恶狠狠扑向前去。这次,不再是简单的迟缓类法咒了,惊雷和火鸟,都是要催命的!当然,两人都很小心,略微偏离了杀机的中心——那里说不定就是内丹的所在,打坏了宝贝就心疼了!



呲——,那气机刚刚碰触,就知道了厉害,急速向后退却。巫师们如何肯放,灵力应念激发,雷霆和火鸟呼啸着追击而去。



这不追还好,一追过去法咒竟去得远了,到有些不受掌控时,竟也来不及撒手撤回!方才暗黑不能视物,出法咒时两人都用了灵意摄定,如果法咒释放不出而半路解开,巫师多少都要受到伤害,因此他们均想对方先行收回,自己受得伤就要轻些,没想你等我,我等你,到最后越陷越深,这时再收,受的就不是轻伤了。



再拖了片刻,多凉的几处窍穴都已开始疼痛,见少暇连连跺杖,连半点解开火咒的意思也没有,心中只好狠狠骂了一声:以后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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