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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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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翠如计而行,果臧鲁侯。今轨已嗣为君,翠为太宰,讨宵氏以解罪。国人无不知之,但畏
翠权势,不敢言耳。”庄公乃间于群臣曰:“讨鲁与和鲁,二者孰利?”祭仲曰:“鲁郑世
好,不如和之。臣料鲁国不日有使命至矣。”言未毕,鲁使已及馆驿。庄公使人先叩其来
意。言:“新君即位,特来修先君之好,且约两国君面会订盟。”庄公厚礼其使,约定夏四
月中,于越地相见,献血立誓,永好无渝。自是鲁郑信使不绝。时周桓王之九年也。髯翁读
史至此,论公于翠兵权在手,伐郑代宋,专行无忌,逆端已见;及请杀弟轨,隐公亦谓其乱
言矣。若暴明其罪,肆诸市朝,弟轨亦必感德。乃告以让位,激成拭逆之恶,岂非优柔不
断,自取其祸!有诗叹云:
跋扈将军素横行,履霜全不戒坚冰。
芜襄空筑人难老,定氏谁为抱不平。
又有诗讥恒巫之祭无益。诗曰:
狐壤逃归庙额题,年年设祭报神私。
鲤巫灵感能相助,应起天雷击子晕。
却说宋穆公之子冯,自周平王未年奔郑,至今尚在郑国,忽一日传言:“有宋使至郑,
迎公子冯回国,欲立为君。”庄公曰:“莫非宋君臣哄冯回去,欲行杀害?”祭仲曰:“且
待接见使臣,自有国书。”不知书中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立新君华督行赂 败戎兵郑忽辞婚
话说宋殇公与夷,自即位以来,屡屡用兵,单说伐郑,已是三次了。只为公子冯在郑,
故忌而伐之。太宰华督素与公子冯有交,见殇公用兵于郑,口中虽不敢谏阻,心上好生不
乐。孔父嘉是主兵之官,华督如何不怪他?每思寻端杀害,只为他是殇公重用之人,掌握兵
权,不敢动手。自伐戴一出,全军覆没,孔父嘉只身逃归、国人颇有怨言,尽说:“宋君不
恤百性,轻师好战,害得国中妻寡子孤,户口耗减。华督又使心腹人于里巷布散流言,说:
“屡次用兵,皆出孔司马主意。”国人信以为然,皆怨司马。华督正中其怀。又闻说孔父嘉
继室魏氏,美艳非常,世无其比,只恨不能一见。忽一日魏氏归宁,随外家出郊省墓。时值
春月,柳色如烟,花光似锦,正士女踏青之候。魏氏不合揭起车幡,偷觑外边光景。华督正
在郊外游玩,摹然相遇,询知是孔司马家眷,大惊曰:“世间有此尤物,名不虚传矣!”日
夜思想,魂魄俱销。“若后房得此一位美人,足够下半世受用!除是杀其夫,方可以夺其
妻。”繇此害嘉之谋益决。
时周桓王十年春蓖之期,孔父嘉简阅车马,号令颇严。华督又使心腹人在军中扬言:
“司马又将起兵伐郑,昨日与太宰会议已定,所以今日治兵。”军士人人恐惧,三三两两,
俱往大宰门上诉苦,求其进言于君,休动干戈。华督故意将门闭紧,但遣间人于门隙中,以
好言抚慰。军士求见愈切,人越聚得多了,多有带器械者。看看天晚,不得见太宰,呐喊起
来。自古道:“聚人易,散人难。”华督知军心已变,衷甲佩剑而出,传命开门,教军士立
定,不许喧哗。自己当门而立,先将一番假慈悲的话,稳住众心。然后说:“孔司马主张用
兵,殃民毒众。主君偏于信任,不从吾谏,三日之内,又要大举伐郑。宋国百姓何罪,受此
劳苦!”激得众军士咬牙切齿,声声叫:“杀!”华督假意解劝:“你们不可造次,若司马
闻知,奏知主公,性命难保!”众军士纷纷都道:“我们父子亲戚,连岁争战,死亡过半。
今又大举出征,那郑国将勇兵强,如何敌得他过?左右是死,不如杀却此贼,与民除害,死
而无怨!”华督又曰:“‘投鼠者当忌其器’。司马虽恶,实主公宠幸之臣,此事决不可
行!”众军士曰:“若得太宰做主,便是那无道昏君,吾等也不怕他!”一头说,一头扯住
华督袍袖不放。齐曰:“愿随大宰杀害民贼!”当下众军士帮助舆人,驾起车来。华督被众
军士簇拥登车,车中自有心腹紧随。一路呼哨,直至孔司马私宅,将宅子团团围住。华督吩
咐:“且不要声张,待我叩门,于中取事。”其时黄昏将尽,孔父在内室饮酒,闻外面叩门
声急,使人传问。说是:“华太宰亲自到门,有机密事相商。”孔父嘉忙整衣冠,出堂迎
接。才启大门,外边一片声呐喊,军士蜂拥而入。孔父嘉心慌,却待转步。华督早已登堂,
大叫:“害民贼在此,何不动手?”嘉未及开言,头已落地。华督自引心腹,直入内室,抢
了魏氏,登车而去。魏氏在车中计施,暗解束带,自系其喉。比及到华氏之门,气已绝矣。
华督叹息不已。吩咐载去郊外菜葬,严戒同行人从,不许宣扬其事。嗟乎!不得一夕之欢,
徒造万劫之怨,岂不悔哉!众军士乘机将孔氏家私,掳掠馨尽。孔父嘉止一子,名木金父,
年尚幼,其家臣抱之奔鲁。后来以字为氏,曰孔氏。孔圣仲尼,即其六世之孙也。
且说宋殇公闻司马被杀,手足无措。又闻华督同往,大怒,即遣人召之,欲正其罪。华
督称疾不赴。殇公传令驾车,欲亲临孔父之丧。华督闻之,急召军正谓曰:“主公宠信司
马,汝所知也。汝曹擅杀司马,乌得无罪?先君穆公舍其子而立主公,主公以德为怨,任用
司马,伐郑不休。今司马受戮,天理昭彰。不若并行大事,迎立先君之子,转祸为福,岂不
美哉?”军正曰:“太宰之言,正合众意。”于是号召军士,齐伏孔氏之门,只等宋公一
到,鼓噪而起。侍卫惊散,殇公遂死于乱军之手。华督闻报,衰服而至,举哀者再。乃呜鼓
以聚群臣,胡乱将军中一二人坐罪行诛,以掩众目。倡言:“先君之子冯,见在郑国,人心
不忘先君,合当迎立其子。”百官唯唯而退。华督遂遣使往郑报丧,且迎公子冯。一面将宋
国宝库中重器,行赂各国,告明立冯之故。
且说郑庄公见了宋使,接了国书,已知来意。便整备法驾,送公子冯归宋为君。公子冯
临行,位拜于地曰:“冯之残喘,皆君所留。幸而返国,得延先把。当世为陪臣,不敢贰
心。”庄公亦为呜咽。公子冯回宋,华督奉之为君,是为庄公。华督仍为太宰,分赂各国,
无不受纳。齐侯、鲁侯、郑伯同会于稷,以定宋公之位,使华督为相。史官有诗叹曰:
春秋篡栈叹纷然,宋鲁奇闻只隔年。
列国若能辞贿赂,乱臣贼子岂安眠!
又有诗单说来殇公背义忌冯,今日见拭,乃天也。诗曰:
穆公让国乃公心,可恨殇公反忌冯。
今日殇亡冯即位,九泉羞见父和兄。
单表齐僖公自会稷回来,中途接得警报:“今有北戎主,遣元帅大良小良。帅戎兵一
万,来犯齐界,已破祝阿,直攻历下。守臣不能抵当,连连告急。乞主公速回。”伯公曰:
“北戎屡次侵扰,不过鼠窃狗偷而已。今番大举入犯,右使得利而去,将来北鄙必无宁
岁。”乃分遣人于鲁、卫、郑三处借兵。一面同公子元、公孙戴仲等,前去历城拒敌。
却说郑庄公闻齐有戎患,乃召世子忽谓曰:“齐与郑同盟,且郑每用兵,齐必相从,今
来乞师,宜速往救。”乃选车三百乘,使世子忽为大将,高渠弥副之,祝呐为先锋,星夜望
齐国进发。闻齐僖公在历下,径来相见。时鲁卫二国之师,尚未曾到。僖公感激无已,亲自
出城犒军,与世子忽商议退戎之策。世子忽曰:“戎用徒,易进亦易败;我用车,难败亦难
进。然虽如此,戎性轻而不整,贪而无亲,胜不相让,败不相救,是可诱而取也。况彼恃
胜,必然轻进。若以偏师当敌,诈为败走,戎必来追。吾预伏兵以待之。追兵遇伏,必骇而
奔,奔而逐之,必获全胜。”僖公曰:“此计甚妙!齐兵伏于东,以遏其前;郑兵伏于北,
以逐其后,首尾攻击,万元一失。”世子忽领命自去北路,分作两处埋伏去了。信公召公子
元授计:“汝可领兵伏于东门,只等戎军来追,即忙杀出。”使公孙戴仲引一军诱敌:“只
要输不要赢,诱至东门伏兵之处,便算有功。”分拨已定,公孙戴仲开关扬战。戎帅小良持
刀跃马,领著戎兵三千,出寨迎敌。两下交锋,约二十合。戴仲气力不加,回车便走,却不
进北关,绕城向东路而去。小良不舍,尽力来追。大良见戎兵得胜,尽起大军随后。将近东
门,忽然炮声大震,金鼓喧天,茨苇中都是伏兵,如蜂攒蝇集。小良急叫:“中计!”拨回
马头便走,反将大良后队冲动,立脚不牢,一齐都奔。公孙戴仲与公子元合兵追赶。大良吩
咐小良上前开路,自己断后,旦战且走。落后者俱被齐兵擒斩。戎兵行至鹊山,回顾追军渐
远,喘息方定。正欲埋锅造饭,山拗里喊声大举,一枝军马冲出,口称:“郑国上将高渠弥
在此。”大良小良慌忙上马,无心恋战,夺路奔逃。高渠弥随后掩杀。约行数里之程,前面
喊声又起,却是世于忽引兵杀到,后面公子元率领齐兵亦至。杀得戎兵七零八落,四散逃
命。小良被祝聃一箭,正中脑袋,坠马而死。大良匹马溃围而出,正遇著世子忽戎车,措手
不及,亦被世子忽斩之。生擒甲首三百,死者无算。世于忽将大良小良首级并甲首,都解到
齐侯军前献功。
值公大喜曰:“若非世子如此英雄,戎兵安得便退?今日社稷安靖,皆世子之所赐
也!”世子忽曰:“偶效微劳,何烦过誉?”于是僖公遣使止住鲁卫之兵,免劳跋涉,命大
排筵席,专待世子忽。席间又说起:“小女愿备箕蔡。”世子忽再三谦让。席散之后,僖公
使夷仲年私谓高渠弥曰:“寡君慕世子英雄,愿结姻好。前番遣使,未蒙见允。今日寡君亲
与世子言之,世子执意不从,不知何意。大夫能玉成其事,请以白壁二双,黄金百镒为
献。”高渠弥领命,来见世子,备道齐侯相慕之意,“若谐婚好,异日得此大国相助,亦是
美事。”世子忽曰:“昔年无事之日,蒙齐侯欲婚我,我尚然不敢仰攀。今奉命救齐,幸而
成功,乃受室而归,外人必谓我挟功求娶,何以自明?”高渠弥再三掉掇①,只是不允。次
日,齐信公又使夷仲年来议婚,世子忽辞曰:“未禀父命,私婚有罪。”即日辞回本国。齐
僖公怒曰:“吾有女如此,何患无夫?”
再说郑世于忽回国,将辞婚之事,禀知庄公。庄公曰:“吾儿能自立功业,不患无良姻
也。”祭足私谓高渠弥曰:“君多内宠,公子突、公子仪、公子宜三人,皆有觊觎之志。世
子若结婚大国,犹可惜其助援,齐不议婚,犹当请之。奈何自蔚羽翼那?吾于从行,何不谏
之?”高渠弥曰:“吾亦言之,奈不听何?”祭足叹息而去。髯翁有诗,单论子忽辞婚之
事。诗曰:
丈夫作事有刚柔,未必辞婚便失谋。
试咏《载驱》并《敝苟》,鲁桓可是得长筹?
高渠弥素与公子夜相厚,闻祭足之语,益相交结。世子忽言于庄公曰:“渠弥与子啊私
通,往来甚密,其心不可测也。”庄公以世予忽之言,面责渠弥。渠弥讳言无有,转背即与
子符言之。子冉曰:“吾父欲用汝为正卿,为世子所阻而止,今又欲断吾两人之往来。父在
日犹然;若父百年之后,岂复能相容乎?”高渠弥曰:“世子优柔不断,不能害人,公子勿
忧也。”子盲与高渠弥自此与世子忽有隙。后来高渠弥拭忽立盛,盖本于此。
再说祭足为世子忽画策,使之结婚于陈,修好于卫,“陈卫二国方睦,若与郑成鼎足之
势,亦足自固。”世子忽以为然。祭足乃言于庄公,遣使如陈求婚。陈侯从之。世子忽至
陈,亲迎妫氏以归。鲁桓公亦遣使求婚于齐。只因齐侯将女文姜许婚鲁侯,又生出许多事
来。要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 齐侯送文姜婚鲁 祝聃射周王中肩
话说齐僖公生有二女,皆绝色也。长女嫁于卫,即卫宣姜,另有表白在后。单说次女文
姜,生得秋水为神,芙蓉如面,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真乃绝世佳人,古今国色。兼且
通今博古,出口成文,因此号为文姜。世子诸儿,原是个酒色之徒,与文姜虽为兄妹,各自
一母。诸儿长于文姜只二岁,自小在宫中同行同坐,觑耍顽皮。及文姜渐已长成,出落得如
花似玉,诸儿已通情窦,见文姜如此才貌,况且举动轻薄,每有调戏之意。那文姜妖淫成
性,又是个不顾礼义的人,语言戏滤,时及阎巷秽亵,全不避忌。诸儿生得长身伟干,粉面
朱唇,无生的美男子,与文姜倒是一对人品。可惜产于一家,分为兄妹,不得配合成双。如
今聚于一处,男女无别,遂至并肩携手,无所不至。只因碍著左右宫人,单少得同衾贴肉
了。也是齐侯夫妇溺爱子女,不预为防范,以致儿女成禽兽之行,后来诸儿身弑国危,祸皆
由此。自郑世于忽大败戎师,齐僖公在文姜面前,夸奖他许多英雄,今与议婚,文姜不胜之
喜。及闻世子忽坚辞不允,心中郁闷,染成一疾,暮热朝凉,精神恍榴,半坐半眠,寝食俱
废。有诗为证:
二八深闺不解羞,一桩情事锁眉头。
鸾凰不入情丝网,野鸟家鸡,总是愁。
世子诸儿以候病为名,时时闯入闺中,挨坐床头,遍体抚摩,指问疾苦,但耳目之际,
仅不及乱。一日,齐棺公偶到文姜处看视,见诸儿在房,责之曰:“汝虽则兄妹,礼宜避
嫌。今后但遣官人致候,不必自到。”诸儿唯唯而出,自此相见遂稀。未几,僖公为诸儿娶
宋女,鲁莒俱有腾。诸儿爱恋新婚,兄妹踪迹益疏。文姜深闺寂寞,怀念诸儿,病势愈加,
却是胸中展转,难以出口。正是:“哑子漫尝黄柏味,自家有苦自家知。”有诗为证:
春草醉春烟,深闺人独眠。
积恨颜将老,相思心欲燃。
几回明月夜,飞梦到郎边。
却说鲁桓公即位之年,年齿已长,尚未聘有夫人。大夫臧孙达进曰:“古者,国君年十
五而生子。今君内主尚虚,异日主器何望?非所以重宗庙也。”公子晕曰:“臣闻齐侯有爱
女文姜,欲妻郑世予忽而不果。君盒求之?”桓公曰:“诺。”即使公子翠求婚于齐。齐信
公以文姜病中,请缓其期。宫人却将鲁侯请婚的喜信,报知文姜。文姜本是过时思想之症,
得此消息,心下稍舒,病觉渐减。及齐鲁为宋公一事,共会于稷,鲁侯当面又以姻事为请。
齐侯期以明岁。至鲁桓公三年,又亲至赢地,与齐侯为会。齐僖公感其殷勤,许之。鲁侯遂
于赢地纳市,视常礼加倍隆重。僖公大喜。约定秋九月,自送文姜至鲁成婚,鲁侯乃使公子
晕至齐迎女。齐世子诸儿闻文姜将嫁他国,从前狂心,不觉复萌,使宫人假送花朵于文姜,
附以诗曰:
桃有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直。
吁嗟兮复吁嗟!
文姜得诗,已解其情,亦复以诗曰:
桃有英,烨烨其灵。今兹不折,柜无来春?
叮咛兮复叮呻!·
诸儿读其答诗,知文姜有心于彼,想慕转切。
未几,鲁使上卿公子翠如齐,迎取文姜。齐信公以爱女之故,欲亲自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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