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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加农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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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诨匦胖卸济皇鹈ǖ习乱蔡嵝阉灰⑸献约旱拿郑灰瓷献帜窮就行。现在回信的是三号先生——艾德丽安这样为他们命名。比起一号、二号先生来,她更喜欢三号,因为他似乎更聪明。不过这次他似乎也没有法迪奥寻觅的答案。

法迪奥正站在她身后焦躁不安地看着回信。“这没用!”他大声说。

艾德丽安很想知道为什么没有。她能够理解通信的大部分内容,它们都与大质量物体运动有关。艾德丽安很清楚这些算式都在表达某种运动,几乎可以肯定是轨道运动。现在这份信里用到了一个炼金公式来处理亲合力。但她猜不出是哪种亲合力。既不像重力、磁力,也不是简单的交际力。不过它似乎是一种引力而非斥力。

“这就像在夜里打鸽子,”法迪奥一面抱怨,一面踱过房间走向古斯塔夫斯。“我就不该告诉国王我们能办到!我跟他说,‘我只需要一个中间公式’。只需要!照这个速度,到了世界末日我也找不到它!”

“我甚至看不出我们怎么能知道自己是对的,”古斯塔夫斯答道。

“我们必须知道自己是对的,这样才能实施接下来的一切计划,”法迪奥说,“而且再过一个月就太迟了!我漏掉了什么?答案应该很简单,我知道的!”

“我们会找到的,”古斯塔夫斯安慰他说。

“希望如此。我跟国王说……”法迪奥忽然意识到艾德丽安在场,连忙止住话头。

白痴!只要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也许可以帮上忙,艾德丽安暗自发着牢骚。对她来说,这是拼图中最大的一片。只要她搞清运动算式和未完成的炼金方程间的联系,也许就可以完成计算,然后假装成二号先生发来的消息。此人手下有好几个秘书在帮他做发报工作。

一阵叩打声在门外响起。艾德丽安理当去应门,但这很可能会错过一段正在书写的信息。她刚换过纸,所以没有借口不去开门。只要收报机上的纸张写满公式,再换上一张空白纸,法迪奥就会把它拿走和古斯塔夫斯一起研究,她根本没机会再看上一眼。

艾德丽安把门打开。一个小听差出现在门外,朝她鞠躬行礼。

“请原谅,”他说,“我可否有幸面见蒙特莎赫勒小姐?”

艾德丽安吃了一惊。到这儿来的访客多半是见法迪奥,偶尔也会有人来找古斯塔夫斯,可从没有来找她的。但她马上记起了国王的邀请。“是的,我就是。”

“既然如此,请允许我护送您坐上国王的马车。他邀请您今晚到凡尔赛宫一叙。”

“今晚?但……国王的庆典不是在明天吗?”

“是的,小姐,”听差答道,“我接到指示,会等您完成手头的工作。”

“我……”她绝望地转过头去,想看看法迪奥和古斯塔夫斯有没有注意这段对话,结果发现两人都在看着她。

“您当然该去,”法迪奥柔声说道。

艾德丽安回头对听差说:“我必须先完成一点工作,只需要几分钟。你愿意等一会儿吗?”

她走回收报机,再次上好发条,紧张地等待信笺传完。

*******************************************************************************

艾德丽安走近马车时,忽然发现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摘下三角帽,深施一礼。她立刻认出了此人。

“蒙特莎赫勒小姐,”他说,“很高兴见到您。”

“我也是,大臣先生,”艾德丽安答道。但事实上,国王的外事大臣托尔西侯爵让…巴普蒂斯特?柯尔贝尔很让她害怕。托尔西五十多岁,但一点都不显老。方脸庞上骨骼结实,肌肤紧绷;姿态气派就像个年轻的火枪手。只有眼角嘴角暴露出了真实的年龄和身负的重责。和很多宫廷中人一样,侯爵也有一副迷人的外表,但在他的微笑下掩盖着巨龙的利齿,黑眸中蕴藏着梅杜萨的致命凝视。

此时此刻他表现的是迷人的一面。侯爵吻过艾德丽安的手,让她舒舒服服坐进马车,这才在她身边坐下。

“国王派马车来接您时,我凑巧在巴黎,”托尔西解释道,“所以我请他允许我陪您到凡尔赛去。”

艾德丽安眼帘低垂,想着换作曼特农会如何回答。“您太客气了,”她最终用了这句可能是最便利的回应。

尽管马车上装饰的奥术灯放射出明亮光环,但窗外的巴黎街市仍旧显得黑暗阴沉。街上的行人被飞掠的金光照亮,艾德丽安可以看到巴黎人脸上的各色表情。他们认出了国王的马车,那些最饥饿最贫穷的人,毫不掩饰脸上的怒容,但大多数人只是表现出了有节制的厌恶,间或还有些敬畏的表情。巴黎人对国王的态度,主要是阴郁的忍耐——路易几乎不肯承认这座大城市的存在。但数十年来的战争,加剧了他们的怒意。即便是科学新纪元的灿烂光芒,在饥饿和苦难面前也会黯然失色。艾德丽安可以理解他们。尽管她的家族厕身贵族之列,但仍旧困苦贫穷,幼年时她也尝过三餐不济的滋味。是曼特农夫人和国王把她救出苦海,接受了她父母的申请,让她在七岁时进入圣西尔学院。这所学院只接受那些出身高贵,但家境贫寒的女孩。

大部分巴黎人都家境贫寒,可有贵族血脉的就很少了。这让他们安身立命的希望微乎其微。在艾德丽安看来,这种情况暗藏危机。国王不该无视巴黎,因为在巴黎他可以看到法国,而在凡尔赛他只能看到自己。

“小姐觉得科学院怎么样?”托尔西问道。

“我对那里非常满意,”她答道,“所有人对我都很好,工作也相当有趣。而且,我必须承认,现在我有足够的余暇投入自己的兴趣了。”

“那是什么呢,亲爱的?”托尔西笑着问道。他的眼睛半闭着眼睛,似乎对艾德丽安的回答根本没有兴趣。

“主要是音乐,”她说,“还有写作。我希望有一天能撰写一部学院史。”

“太有意思了,”托尔西大声说,“值得赞扬。您知道吗,科学院是在我叔叔的帮助下建立的?”

“当然了,”艾德丽安说,“谁会不知道呢?”

“您太客气了,”侯爵转过脸看着她,“您知道吗,”他的语气仍旧殷勤和蔼,“学院建立时,有十二名女子得到了院士提名?”

我当然知道。艾德丽安心底泛苦,但嘴上却说:“啊?真的?”她希望自己的语气足够惊奇。

侯爵露出微笑。“时代不同,”他低声说,“我叔叔对女性评价很高,相信她们有能力进行科学研究。当然了,她们的提名都没通过,此后也再未得到提名。但是,正如我所说,那时与现在不同。”

“确实如此,”艾德丽安露出灿烂的微笑,表示赞同,“但我真不知道女性会否适合在这方面出力。科学似乎与我们的天性不合。”

“哦,但是有很多人不同意你的看法,亲爱的。实际上,我一直觉得奇怪,你本可以在圣西尔作修女,为何却选择了国王图书馆里的职位。还有,你怎么会被安排在科学院?”

艾德丽安心中升起一丝凉意。托尔西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和其他人的事?

车轮滚滚,石子路让位给泥土,城市的臭味也被乡下的清新空气所取代。“我也不清楚,先生,”她回答说,“王后谢世前,我曾跟她提起过自己的兴趣。”

“是的,我很难相信她会赞同。曼特农夫人对待科学,就像对恶德一样避之唯恐不及。”

“但我跟夫人解释过,我的兴趣不在科学,”艾德丽安对他说。

“是的,我敢肯定她相信您,就像我一样,”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些讥讽之意,“小姐,您要明白的是,我不在乎您的兴趣是什么,只要它们不危及国王就行。”

艾德丽安眉头一皱,托尔西这番暗示引起的惊异之情很快便化作怒意。“先生,”她镇定自若地说,“我完全不知道您想要说什么。”

托尔西点点头,和蔼可亲的神情一扫而空。“很好。让我们摊开来谈吧,”他说,“我记得你。你是王后的秘书,表现很好。你很聪明,也知道如何掩盖事情。但若是国王对谁感了兴趣,我也就会对这人感兴趣。你知道我注意到你后发现了什么吗?”

艾德丽安只能盯着他,用微笑掩盖恐慌。

“我发现是奥尔良公爵为你安排了科学院的职位。”

“什么?”艾德丽安被惊呆了,她完全没料到托尔西会说这话。

“嗯,这是真的。你明白这暗示着什么吗?”

“先生,我……”

“得了,得了。你给王后做了一年秘书。就算你清清白白一尘不染,也不可能对宫廷阴谋一无所知。”

艾德丽安努力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奥尔良公爵?如果托尔西想跟她斗剑,现在就该出杀招了。她听到自己开口做答,几乎就像是在听陌生人说话。“我听说过一些,也知道奥尔良公爵是王位继承人之一。”

“如果国王现在驾崩,他也许会登上摄政王的宝座。但王太子,也就是国王的曾孙会继承王位。接下来应该是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他也是我王的正统继承人。实际上,皇室甚至会把缅因公爵,也就是国王与蒙特斯庞夫人的私生子,排在奥尔良公爵前面。”

“如果奥尔良对王位没有图谋,”艾德丽安说,“您为何那么在意他对我的些许好意呢?”

“我可没说奥尔良对王位没有图谋,”托尔西说,“王太子只有十岁。而如果法兰西想和她的敌人们缔结和约,那些人是不会允许菲利普同时登上两个宝座的。假如国王驾崩,他的意愿可能要被议会驳回。那些人绝不允许一个私生子踩在奥尔良头上,因为他才是正统王子。所以你看,公爵有可能登基,只要恰当的时间里发生恰当的事件就行。”

“您在说些什么?”艾德丽安问道,“您是想说奥尔良计划暗杀国王和王太子?”

托尔西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笑容。这冷峻凌厉的微笑完全不同于先前的和蔼表情。艾德丽安发现自己更喜欢这一种,毕竟它是真的。

“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小姐。不过呢,公爵是国王已故弟弟的儿子,我也不需要提醒您他俩之间曾经存在的矛盾纷争。更糟的是,他是帕拉婷公主——一个德国女人的儿子。”

“我知道公主和我已故的女主人之间没有任何好感,”艾德丽安说,“但这跟我有何关系?”

托尔西直勾勾地盯着她,观察她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他回答道。“但如果你知道的话,最好现在就告诉我。别让我通过探子发现你在掩饰什么。”

尽管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但艾德丽安仍旧直面他的目光。“以上帝起誓,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说,“不过如果您发现了什么,我很希望您能告诉我。”

托尔西凝视窗外,沉默无语。过了会儿,他放下玻璃窗,叫马夫合上灯盏。顷刻间,马车周围漆黑如墨。艾德丽安不知道侯爵要拿她怎么办,只觉得后颈上寒毛倒竖,心中恐惧莫名。但片刻过后,什么也没发生。夜色少了几分黑沉,星月之光把地面染上一层银灰。在珍珠色的光芒下,托尔西的脸宛若一尊大理石雕像。“我有时在想,”他的话音极轻,艾德丽安几乎听不清楚,“我们制造出来的这些崭新光芒,是否在阻碍我们看到真实的世界。”

艾德丽安没有答话,片刻过后,托尔西轻轻笑了几声。

“我会记住您的话,小姐。但我建议您要留心看,留神听。不要怀疑,肯定有什么棋局正在进行,而您也是一枚棋子。至于您到底是皇后,还是小卒,我也说不清;但它们都能将军——而我会用同样的方法料理它们。”

“我明白,”艾德丽安说,“我没有当皇后的野心,但也不甘当小卒。”



公共绿地上的法师

男人停住脚步,就像开始时一样突然。他抓住本杰明的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挣扎。

“放我走,混蛋!”本气喘吁吁地说,“你想干什么?我做了什么?”他被恐惧压倒,咽下了另一声尖叫。男人放开他,本脸朝下扑倒在冰冷潮湿的绿地上。他趴在那里,双眼紧闭,等待着拳头、刀子,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坐起来,”布雷斯韦尔轻声说。本哆哆嗦嗦撑起身子,眼睛始终盯着地面。

“看着我。”

本勉强抬起头。

“好了,本杰明,仔细听我说。”男人盘腿坐在地上,让两人的目光多少算作平齐,他伸手揉了揉本的头发,“用心听好。你昨天用那台机器干的事,不可以再做了,明白吗?”

“什、什么?”本结结巴巴地说。

特雷弗?布雷斯韦尔探过身说:“这类事都不要沾。听懂了吗?别碰它们,本杰明。”

“我不明白,”他试图用上挑衅的语气,但没成功,“上帝诅咒你!我不明白!”

本忽然看到布雷斯韦尔身后升腾出某种东西。它看起来像雾,但更浓更黯。这烟气中,有团火焰余烬似的光芒闪烁,形似一只眼睛。

“好吧,好吧,”布雷斯韦尔不耐烦地说。本知道男人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异像随之消失。但顷刻之间,本感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他的梦境潜藏之处。这是个完整的幻象,全须全尾纤毫毕露;是一个问题的答案。

“怎么回事?”布雷斯韦尔喝道,这次是冲本来的,“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

布雷斯韦尔深吸口气,很费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这无所谓,不是吗?”他的语气再度平缓下来,“它们透漏了什么都无所谓,因为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对吗?你不会再制造更多仪器,不会再搞试验。好好当个印刷工,本杰明?富兰克林。把心收回来,放在这个世界上。你会度过健康长寿的一生。”

说完这话,这个自称特雷弗?布雷斯韦尔的男人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逐渐消散的雾气中。

波士顿的市镇大钟敲响了六点的第一下钟声。在最后一声响过前,本已经回到公共街,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到了半路上,他突然停住脚步,感觉肚子难受得要死,仿佛想把一顿还没吃过的早餐顶出来。

四小时后,本排字时手指扔在颤抖。他还能感到胳膊被抓紧,还能听到那些话语。

别碰它们,本杰明,别碰它们。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无法“别碰它们”,特雷弗?布雷斯韦尔会怎么对付他?

布雷斯韦尔撒了谎。尽管矢口否认,但他肯定是个法师。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某种巫术竞争?在布雷斯韦尔看来,波士顿这地方只能容下一个法师,也就是他自己?本知道炼金师、魔法师、奥术师之类的人物多半彼此不合。艾萨克?牛顿爵士也有不少对手,而且跟其中一些人存在公开的冲突。这其中就包括名声显赫的戈特弗里德?冯?莱布尼兹,他声称自己在牛顿之前发明了微积分。但这些都是语言上的战争,与拳头无涉,也不存在死亡威胁。布雷斯韦尔怎么会想到来威胁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在这个充满奇迹的年代里,一台只能造冰和水蒸气的机器,怎么会让一个人如此恐惧或是愤怒?

本迟疑了一下。也许他并非哲人或是法师;没准只是个老派清教徒,或者猎巫人。

也许他就是魔鬼本尊。但不管特雷弗?布雷斯韦尔是谁,他肯定是个恃强凌弱的人;本对这种人经验丰富,不会被他们吓到。詹姆斯在这方面就比任何陌生人都厉害。不,让他十指颤抖,几欲作呕的并非特雷弗?布雷斯韦尔。

而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该如何修理以太收报机。他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在公共绿地看到的是什么,但在那独眼与他对视的瞬间中,本扪心自问,我最想要什么?答案并不是,“想活”、“想逃”,或是其他合情合理的念头。不,答案是,想修好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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