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皇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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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之墙是一座奇异的城市。如果单论面积，叹息之墙无疑是亚山大陆第一大城。叹息之墙的中心是圣山阿瑞特，光辉之主秦成神之地，光辉圣教神谕庭撒卡兰姆总部所在。在近两百年的时间里，生活清苦的虔诚修士们，为了表达自己对伟大的光辉之主的崇敬之情，他们用自己的双手一砖一瓦地建起无数气势恢弘的殿堂。这就是名扬亚山的阿瑞特神殿群！



随着大多数本都野蛮人改信光辉之主，质朴的野蛮人自发地在神殿群外围建筑自己简陋的住所，只为能无时无刻沐浴光辉之主的荣光下。这些野蛮人信徒就是叹息之墙最初的居民。光辉历108年，本都围绕圣山阿瑞特正式建城，也就是今天的圣城叹息之墙！



“圣城叹息之墙！光辉之主封神之地！主与我同在！”轩辕大少走下独角兽，跪在叹息之墙的土地上，象一个普通的虔诚信徒般，亲吻这方神圣的土地。



“嗯？圣轩辕家族似乎与我的家族一样都是无神论者，怎么老大会是光辉之主秦的信徒呢？”



雷恩很好奇，虽然轩辕大少常常将主说挂在嘴边，但是他原本以为轩辕大少只是与自己一样，借主的名义教训主的真信徒假信徒大信徒小信徒老信徒贵族信徒或者平民信徒，其实本质上还是无神论者。但看轩辕大少现在的举动，雷恩的信心可耻地动摇了。



“信徒？哼！”亚瑟带着不屑地表情，对轩辕大少的背影竖起中指，“这个家伙两年前为了追求应龙教区主教阿德拉奥古斯都，就每天都到阿德拉面前忏悔，说自己厌倦了对兽人的杀戮、不想再看见流血、不愿再次亲手埋葬自己的战士之类，希望光辉之主接受自己的皈依。”



“雷恩，你应该晓得，光辉圣教一直希望能在应龙，这个一直保留独特信仰的国度劝服几个有份量的信徒。于是，对传播信仰的热忱，以及修这家伙不时表露出来内心的彷徨、不安、恐惧、迷茫促使阿德拉母性大发，最后修这家伙确实有一副讨女人喜欢的本钱，所以，一个圣洁的神仆就彻底地沦陷了……”



亚瑟毫不留情地讥笑轩辕大少，“不过，这家伙扮信徒也习惯成自然了，经常把主说挂在嘴边……”



“哼！亚瑟哥哥！你胡说！阿德拉姐姐是真心爱慕修哥哥的，绝不是你说的那样！”莉娅指着亚瑟娇斥，“你这是妒忌！哼！你是大坏蛋！”



“哦！失败！怎么忘了你这个小家伙，最听不得有人说修的坏话。”亚瑟亲昵地摸上莉娅顺滑的长发，后者撇着小嘴往后退了一步，“你还小，不懂地什么是爱！等你明白的哪一天，就会明白我对修的不屑出自什么原因！”



“哼！我哪里小了！”莉娅一挺已经初具规模的胸部，怒气冲冲地说，“你说，我哪里小！你这个老家伙歧视我！”



“……！”亚瑟的脑袋上冒出无数黑线，最后无奈地耸耸肩膀，“被你打败了！”



“看来，亚瑟也不是一个坚定的信徒。”不理还在逗弄莉娅的亚瑟，雷恩对作壁上观的斯科特说，“而且貌似我们的冒险团里根本就没有真正的信徒？”



“何止我们呀！只要是有领地的贵族，不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还是位高权重的大公，用修的话说，都只是一个嘴上虔诚内心渎神的伪信徒！”



斯科特一脸不屑，只是不知道他的不屑是对光辉圣教还是那些伪信徒。“雷恩，王权和神权永远都是对立的！只是在血色末日时期，人类需要重新建立在战争初期丧失的人类至上的信心，这才有光辉圣教的迅速崛起。在光辉圣教的典籍里，光辉之主是普通人类经过不懈修炼最后成功封神，这是对人类至上理论最好的证明。”



“正因为如此，恺撒大帝才默许光辉圣教的传播和对宣扬神明天生的其他教派的排挤与吞并。用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光辉圣教和世俗统治者们是互相依存的关系，光辉圣教需要世俗统治者们的认同和武力保护，而世俗统治者们则需要光辉圣教为他们统一人民的思想。”



“呵呵，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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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野蛮人的战斗艺术只有应龙领的神选战士们可以媲美，但是他们的建筑素养实在是不敢恭维。在印加，每幢建筑好歹都被裹上一层金箔，在黄金的贵气下，建筑本身的缺陷就被无意地忽视了。但在本都，可没有印加的黄金，一切地真实都显现在世人的眼中。



这也能叫建筑吗？仅仅是一些粗糙的石头堆积在一起，浇上点水，就算是一座房子！是的，在滴水成冰的斯坎迪维高原，这么做无可厚非，但好歹也稍微装点一下吧？



即使是本都领的门面，本都大公府，也仅仅是将石头打磨的光滑一点！叹息之墙与昔日同样遍布人类世界的奥林匹斯神教圣都沙巴克相比，纯粹白云与烂泥的区别！



完美主义者伊莎贝尔对野蛮人的品位嗤之以鼻，心怀鬼胎者轩辕大少不时恰到好处地批评野蛮人的审美观，间或不着痕迹地称赞伊莎贝尔的智慧、见识与高明的眼光。



这就是亚山第一花花公子的手段！不可否认，伊莎贝尔的美丽足以让神明动心，何况轩辕大少只是一位圣徒？如果轩辕大少赞美伊莎贝尔的美貌，她得到的只能是少女的反感与鄙夷。



心高气傲的伊莎贝尔并不希望自己成为男人手中的金丝雀，这也是她选择成为一名学者的根本原因。青史留名，正是为了这个伟大的理想，伊莎贝尔用去五年的努力，完成那部名为【伊莎贝尔的笔记】的百万字巨著！轩辕大少恭维伊莎贝尔最自豪的智慧，令这个单纯的女孩对轩辕大少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的好感大幅增加……



只可惜，轩辕大少不知道，他早已拜读过【伊莎贝尔的笔记】。他更不知道，伊莎贝尔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就是让梦中的那个男人，第一个看到自己的作品。



“哦？塞瑞克去前线了？好的，我明白了，我去温泉关找他！”轩辕大少自大公府老管家克林顿口中得知塞瑞克的去向，遂准备前往温泉关，但克林顿大叔制止了他。



“修猊下，有位客人在大公府等您七天了。”



听到这句话，轩辕大少一脸迷惑，“等我？”



第三十三章　斯巴达克思



　本都大公府演武场。



一名身高约两米的人类站在演武场中央，一脸冷漠地注视着斧头帮众人。他及腰的红色长发，在风中四散飞舞。血红色的瞳孔像燃烧的火焰，透露出熊熊战意。最诡异的是，大汉的背部长着两只红色肉翼，锋利的边缘泛着丝丝寒光。



冷酷、骄傲、可怕、残忍，这就是这名大汉给予轩辕大少的第一印象。



“荣耀猊下。”半龙人大汉的目光一一扫过斧头帮众人，在盎司憨厚的脸孔上停留了几秒，最后落在轩辕大少身上。



“不知斯巴达克思阁下有何指教？”其实轩辕大少心里明白，这位自称斯巴达克思的人形巨龙八成与盎司找上自己的目标一样，只不过看样子这只巨龙不怎么情愿做人类的小弟。



龙族一向是应龙的铁杆盟友之一，对于化为人形的巨龙，轩辕大少一眼就能认出。



“荣耀猊下，父亲大人命令我呆在你身边。但是！我斯巴达克思只服从比我强的人！你打赢我再说！”人形巨龙斯巴达克思伸出右手，原本正常的指甲在一瞬间金属化，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点点冷芒！



“以武会友？”轩辕大少淡然一笑，“那么就让我这个东方神龙的后代领教领教巨龙的力量吧！”



“哼！希望你的拳头和你嘴巴一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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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大少与斯巴达克思尚未开战，斯科特的老毛病却犯了。



“美丽睿智的伊莎贝尔小姐，请您说一说斯巴达克思的实力。”斯科特看向伊莎贝尔的目光，就像巨龙看到闪闪发亮的东西。



斯科特的目光令伊莎贝尔心中微怒，但是能在一堆所谓的精英男人面前表现，让伊莎贝尔没有发觉斯科特暗藏的心思，“斯巴达克思阿卡拉斯，远古红龙，红龙族长卡芒贝尔阿尔卡斯之子，出生于光辉历前85年。斯巴达克思在光辉历二世纪来到亚山大陆游历，挑战人类高手六百七十八次，未逢一败！从各种传言来看，斯巴达克思在人形状态下全力发动，实力应该可以达到七阶中位的样子。”



伊莎贝尔指着斯巴达克思的手腕，“还有，他手腕上闪烁着红色光芒的手镯，据说是火焰之龙阿卡拉斯亲手打造的神器，阿卡拉斯之守护。那可是与星辰皇冠同一级别的神器呀！”



“斯巴达克思，七阶中位；修，六阶入阶剑侠、五阶中位圣焱剑士、四阶入阶暗影猎手！综合战力相当于六阶顶峰！”斯科特如同魔术师一般，刹那间变出鹅毛笔与记事本，“斯巴达克思胜，一赔一；修胜，一赔五；平手，一赔十。只接受金币做赌金。”



“一百金币，斯巴达克思胜！”



在亚山大陆，十个无所事事的男人中，会有一个贵族，一个骑士，两个冒险者，四个赌徒，剩下的两人必定一个是同性恋一个是商人兼庄家……这不，扫把头华盛顿立刻响应斯科特的“号召”。



“一百金币，斯巴达克思胜！”



“一百二十金币，斯巴达克思胜！”



这是胡夫和亚述。



轩辕大少在黄金城招募的五名野蛮人脑袋顶着脑袋商量了数分钟后，大声说道，“我们支持团长！二十金币，不，十金币，团长胜！”



“我也可以投注吗？”似乎忘记了斯科特几分钟前还利用了自己，伊莎贝尔眨着湛蓝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斯科特。



“当……当然！”伊莎贝尔的眼神让斯科特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



伊莎贝尔眼中的那抹神韵，与轩辕大少的微笑，算计人的微笑，没什么两样！



“一万金币！修胜！”伊莎贝尔丢给斯科特一个大大的钱袋，楚楚可怜地说道，“斯科特，这可是我全部的积蓄呀！你看，我多么信任它们！如果它们不带点同伴回家，是不是对不起我呀？”



“是，是！呃，不是！”斯科特脸色巨变，坐庄时的意气风发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



六阶顶峰对七阶中位，八倍的实力差距，即使是刚刚学会算学的孩童，都能确定轩辕大少必败无疑。但是伊莎贝尔摆明送金币的行为，却使斯科特面色剧变。



“嗯？斯科特阁下，您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细心的亚述看到斯科特突变的表情，心中起了疑心。



“东方人类的武术最擅长的，就是单挑！而且，对于三职业者，岂是职业工会的粗浅标准可以衡量的！”伊莎贝尔带着狐狸般的微笑，“再说，修的坐骑晨曦可是七阶下位圣光独角兽！最重要的，这只是切磋，而且修身份特殊，斯巴达克思敢全力出手吗？”



听到伊莎贝尔的解释，华盛顿捏着扁扁的钱袋，可怜兮兮地说道，“我要求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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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斯巴达克思阁下，您做为一名高贵的海外来客，请允许我代表亚山人类向您致上敬意！”轩辕大少自竞技场边的武器架上随手抽出一柄骑士剑，对双手抱胸、浑身都是破绽地人形巨龙说道，“您先出手吧！”



说完这句话，轩辕大少的双眸瞬间变得空洞。但是与前两次不同，这一次轩辕大少的双眸中却出现了一抹莫名的色彩。随着那抹色彩的出现，轩辕大少那种朦朦胧胧的气质猛然一变，变得空灵、清新。此时的轩辕大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身处绿意盎然的森林中。



“修的天人合一诀进阶了。”看到轩辕大少突兀改变的气质，亚瑟平淡的语气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羡慕。



“就是那个刀枪不入的神奇功法？”很显然，格鲁仍然震惊于轩辕大少在那次伏击战的表现。



“刀枪不入？亲爱的格鲁，圣轩辕家族的天人合一诀有两个功效，引导天地元气淬炼己身只是其中的一个。”



虽说亚瑟不可能修炼天人合一诀这种东方人类几千年的智慧结晶，但对这种功法的了解，亚瑟自问并不比圣轩辕家族的庶出子弟差，“天人合一诀的另一个功效，就是心境的修炼。用我们这些亚山土著的话来说，所谓的心境就是对规则的领悟程度。天人合一诀的三个心境层次分别为天地无我的无我境界，代表就是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神。天地有我的有我境界，也就是修目前的层次。以及最高层次，我为天地的唯我境界。无我境界相当于传奇，有我境界相当于圣阶，而唯我境界相当于……神明！”



亚瑟的解释彻底震慑了天赋出众的格鲁，“亚瑟，你的意思难道是……”



“没错！只要时间足够，修就会自然而然的进阶圣阶！”亚瑟斩钉截铁地语气肯定了格鲁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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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希望你不要后悔！”斯巴达克思虽然狂妄，但他有狂妄的本钱，只凭他几息之间就由静止冲到轩辕大少面前，就足以击败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轩辕大少淡然一笑，轻巧地避过人形巨龙的雷霆一击。轩辕大少成功地回避攻击让斯巴达克思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即而变成恍然。大概他认为那是幸运女神向花花公子掀开了裙角。



“哼！走运的家伙！”



轩辕大少没有解释，只是对气恼的人形巨龙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请继续！”



斯巴达克思冷哼一声，继续对轩辕大少发动有如狂风骤雨的攻击。然而，仿佛能看破斯巴达克思的想法般，轩辕大少潇洒地回避了人形巨龙的每一次攻击。



“这不可能！即使是身手最灵活的森林精灵，也不可能完全躲开我的攻击！”人形巨龙大声表示自己的疑问。



“很意外吗？我很想告诉你答案，只不过……”轩辕大少诡异地一笑，“这可是应龙的机密哦！”



轩辕大少当然不会告诉人形巨龙原因。他能回避比自己强很多的斯巴达克思宛如雨幕般密集的攻击，说到底，就是占了文明领先的便宜。



所谓的回避技巧，无非是特定的步伐或者经验的运用。特定的步伐往往是几代人或者大智慧者配合特定的招式总结出的在小范围类的腾挪滑走；经验的运用则是依据经验判断对手的攻击方向，做出相应的回避。



东方人类很久以前对人体力学的研究就达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应龙人能根据对手肩膀的耸动、身体的倾侧、脑袋的偏转等等细微的动作确定对手的下一个动作。这种恐怖的能力运用到战斗中，就是神迹一般的预知能力。



而现在轩辕大少进阶有我境界，他对环境的感知能力更加敏锐。全身心融入天地中的轩辕大少，几乎斯巴达克思刚刚作出动作，他的身体就会同一时刻作出最合适的反应。因此，斯巴达克思的攻击全部落空，也就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情。



“轮到我攻击了！小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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