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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风曦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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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流矢门的众人只觉眼前是一只出闸的魔鬼,然后白曦身后的逆天府众人却觉得头皮发麻,几个资历颇老的杀手,似乎眼前看到了前任门主的身影——也许不止这样也说不一定……

俊美如鬼的青年仍旧苦恼着,一边尽情享受着眼前的人在生死中抉择的快感。

【好想……好想杀人……】

“哼!不过是个借口!”那少门主却突然硬气起来,对着白曦吼道:“是你说的,只要有人陪葬就可以了——你杀了我吧!不要动我妹妹!”

他身后众人都着急起来:“少门主!”

“少门主,不可!”

……

白曦却是有些惊讶的直直看向眼前的青年,许久许久之后,突然笑了,只是这次的笑容,安详平和了许多,没了让人心惊的邪魅,只淡淡笑道:

“算我没看错……”

说罢,不再施舍任何一个眼神,垂眼,转头,走回自己那边,将手中滴血的长剑抛给身边的黑衣人,嘴里淡淡道:“好好安葬吧。”

最后看了地上气绝的女子一眼,白曦自怀中摸出一枚碎成两半又黏好的玉佩,轻轻放在女子已经僵硬的手中,心中默道:“姨娘……这是娘亲唯一留给我的,你带着好好上路,就算是渡河的船资罢。”

吐出一口气,不再留恋,转身下山而去。

心中,隐隐有些不合时宜的自嘲着:自己果然是个魔胎,克死了身边所有的亲人……

幸好那人没跟着来……

……

他身后,那群到底不起的流矢门众人仍然回不过神来,不明白那魔头上一刻还微笑着举起屠刀,为何下一刻却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得转身走掉。

“少主……您看?可要通知老爷?”

那白衣少主看着白曦离去的方向,又转身看看自己昏迷的妹妹,突然叹息道:“不用了,我们不去屠魔大会,找个地方给小姐疗伤吧。”

……

另一条官道上,温煦与决无伤终于来到湖州地境,决无伤终于租了马车代步。温煦的身体也因此终于能于日夜兼程中稍作喘息。

但决无伤却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温煦虽然看起来颇为急切的赶路,但却在途经繁华城镇的时候,执意停留在生意兴隆的酒楼茶肆用餐。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温煦的用意。

眼前温煦垂着眼手里正端着茶杯,但心思却明显飘在身后两桌之遥的那群江湖人士身上。决无伤面无表情,只是手指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他突然很想喝酒……

……

两人食不知味的草草用过饭,便回到车上继续赶路。

车夫在外驾车,车厢内两人都在闭目养神,决无伤抱着剑运功打坐,心无旁骛的样子,温煦微微抬起眼皮,回忆整理着这几日在茶肆听到的消息。

听说,白曦已经回到了逆天府。

听说,白曦一人力战十三名潜入暗杀死士。

听说,逆天府门主已经正式接受了群雄的战帖。

听说,逆天府白门主已于五日前,动身去了通州的除魔大会。

听说,白曦一行人沿途遇到金刀铁甲门的寻仇,激战之后,金刀门铁甲至此灭门。

又听说,白曦在太安遭遇黑衣人阻击,双方各有伤亡。逆天府死伤七名死士,对方死者大半,伤者服毒自尽,尽灭。

又听说,逆天府在原安遭遇前去赴除魔大会的神安流矢门,与少门主安风与其妹妹安雨激战,逆天府一女士死,逆天府门主负伤……

白曦负伤了……

温煦心中如有一团棉絮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些慢,大家表打偶啊~~~~同时更2个问果然还是有的困难啊~~~~

而知主要是这段转折处理起来比较不容易。。。。爬走

☆、煮茶

决无伤的声音突然传来:“他们如今还在原安城附近。”

温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你在担心他。”决无伤却没打算就此放过温煦,步步紧逼。

温煦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是。”

决无伤沉默许久,突然起身道:“我去让车夫调头。”

温煦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肩,摇摇头:“不必,我们仍去京城。”

此后决无伤便不再说话,只在停靠客栈用餐时才睁开眼。

三日后,两人终于到了京城,温煦让马车停在祥福楼前,自己走了进去。

一名小二打扮的人热情招呼道:“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温煦问:“有天字号房么?”

小二笑道:“自然是有啦,客官要住几天?”

温煦摸出一枚玉佩,压在柜台上,道:“没有银子在身上,用这个玉佩抵房钱行么,这是祖传的。”

小二看了看玉佩,道:“这我可做不来主,得问问掌柜的。客官不如先上里面坐坐,掌柜的很快就出来。”

温煦点点头,看了决无伤一眼,两人一同随着小二入到内室。

片刻之后,门帘一掀,一名掌柜打扮的中年人进来,对着温煦便单膝下跪,道:“公子。”

温煦点点头,向他伸出手,那掌柜打扮的人双手将玉佩奉上,道:“公子有何吩咐,属下但听差遣。”

温煦此时并不避讳决无伤,但也没理会他眼中淡淡的惊讶。

“我要见他,什么时候最快?”

掌柜恭恭敬敬道:“主子吩咐过,若是公子来了,随时都可以进去,通行令牌已经交给公子了。”

温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道:“准备一间上房给这位公子,今晚他在此休息一晚。”

“是。”

……

掌柜离去之后,决无伤皱眉看向温煦:“你到底……”

温煦回望他,平静无波。

决无伤却突然自己截住了下半句话,只看着温煦的双眼,道:“你今晚不住在此?”

“恩。”温煦点点头,“我要去见一个人,顺利的话明早就会离开这里。”

“若是不顺利呢?”决无伤敏锐的察觉出温煦话中的漏洞,皱眉。

……温煦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将方才掌柜还给他的那枚玉佩交给决无伤,道:“若是明天早上我没回来,你便再等两日。若是三日之内我都没出现,你便立刻离开此处,去……除魔大会找那个人。若是他不死,便把这玉佩交给他。”

决无伤闻言眉头皱得死紧,将玉佩递还给那人,道:“我不会见他,有什么话,你自己与他去说。”

温煦叹了口气,将玉佩放回怀里,对决无伤道:“不论如何,先洗漱一番罢,唔,对了,这件店的宫廷菜做的颇不错,一定要试试。”

……

是夜,温煦一人出了祥福楼,知道决无伤不放心自己跟着后面,笑着摇了摇头,斜着钻入一旁的巷子。

决无伤便知道温煦已经发现了自己,跟着进去一看,果然不见了人影,只在地上看见那没青玉色的玉佩放在地上。

略微犹豫了一些,决无伤拾起地上的玉佩,转身回客栈去了。

………那人不愿自己跟着,便……依着他吧……

温煦去见的那人似乎早已料到自己会到来,因此这一路走得畅通无比,在进入宣政殿的时候,居然连影卫都没出面。

这种守株待兔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温煦还有功夫自嘲一番:恩,难道我就注定是那只被待得兔子么……不爽。

啸天易正在大殿里煮茶,温煦便闻见一阵浓郁而清苦的味道,他摸摸鼻子,对着那正在专心煮水的人道:“如今天下太平么?做皇帝都这么闲?”

啸天易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笑:“正好相反,邻国的奸细都跑过来了,朕急得都睡不着觉。”

温煦走到他跟前,拖了一把焦木春椅坐到小炭炉的另一边,一起盯着上面煮水的小锅。

……

两人都不说话,殿内只有水在将沸不沸之时发出的嘈杂喧声,以及袅袅腾腾而起的水雾。

炉上砂铫中正好有声飕飕作响,啸天易趁着这候水的空当将茶筅清洗干净,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做起这番动作来显得异常华丽。

温煦见他做的认真,也起身,焚香净手后再坐下。

此时,方才的飕飕水声突然转小,温煦知道此时水纹成鱼眼状。啸天易分毫不差的将砂铫移开炭炉,将置于一边的罐杯都浇淋了一遍,之后复又将砂铫置炉上。

“……你很久不曾有这样闲情逸致了。”温煦盯着小瓷壶突然道。

啸天易抬头看了一眼温煦,道:“恩,上次泡茶还是你在的时候。”一边说着,一边在岸上铺上一张雪白的宣纸,将碧绿色的茶叶倒在上面,用小竹刀将粗细茶叶区分出来。

温煦伸手将茶壶壶盖掀开,往啸天易手边移了移,道:“既如此,今日怎么有空?”

啸天易低头专心纳茶,先从方才的宣纸上,选出最粗的茶叶,放入茶壶,置于罐底和滴嘴处,再将细末放在中层,最后再将粗叶放在上面,总至大约七八分满的样子。温煦知道,之所以要这样做,因为茶叶细末最是浓的,多了茶味容易发苦,同时也容易塞住滴嘴,分别粗细放好,就可以使出茶均匀,茶味逐渐发挥。

这样捡茶十分费事,即便以往啸天易泡茶时也极少做得细致,但今日,他似乎尤其用心的样子。

此时炉上砂铫中的水以过了一沸,水面浮珠,声若松涛,铫缘涌如连珠,大小正如同鱼眼一般,是为二沸水,正是冲泡茶叶的绝佳时候,若是再过,水如腾波鼓浪,那就是三沸水百寿汤,煮过了。

啸天易将砂铫提起,放置在一边的桃木垫上略作静置,抬头道:“因为今日我在等一个人。”

说完便提起茶壶,将滚汤沿着壶口冲入,高冲低酒,茶香便这样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沁人心脾。

待水冲满之后,啸天易用小竹刮将壶口浮上来的茶末轻轻刮去,盖上盖子。

此时温煦站起身来,接过啸天易手中的砂铫,将滚水淋于壶上,是为淋罐,可使茶味更香更醇。接着又将一边几个茶杯一一烫过。

啸天易看着他动作,突然笑道:“你还是一样,每次做这个都会把自己烫着。”

温煦瞪他:“你还每次都让我做?”

啸天易:“皇帝都为你亲自煮水泡茶,你还计较这些个?”

温煦腹诽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

啸天易眉毛一挑,此时正是茶熟之时,便也不与他争辩,执壶将茶均匀洒出,水尽之后,才将茶壶倒置,放在茶垫之上。

两人各自取来一杯,杯缘接唇,便觉香味齐到,一啜而尽,三味杯底,端的是茶味云腴秀美,芳香溢满齿颊,甘泽润畅。

“好茶。”

啸天易饮毕,对温煦一笑:“你真做好决定了么?”

温煦低头看着茶杯:“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再等我么。”

啸天易凝视他良久,突然苦笑道:“我不明白,你为何愿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温煦从怀中摸出那个自白曦离去之后,便被他一直把玩的玄铁指环,放在茶案上,淡然道:“因为他宁肯伤害自己也不会害我。”

啸天易沉下脸来,“你是说朕会害你?”他方才与温煦说话一直用的‘我’,而此刻却用回了‘朕’。

温煦不为所动,略略勾起嘴角,直视面前的人:“不要告诉我,追杀我们的人里,没有你的人。”

啸天易有些尴尬,良久之后,叹了口气,道:“我并不曾想过伤害你…们。”

温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知道,若是你,应该不会下杀手,所以才会回来求你。”

良久之后,啸天易才开口道:“你可知若是我应了你,没有朕的首肯,你此生此世都不能离开王都,不能离开朕的左右?”

温煦脸上表情仍是淡淡的,沉默了片刻,才将头点下:“恩……”

啸天易皱眉:“我并不愿逼你,为何你……?”

温煦抬头打断他的话:“有些事,你不方便做,但是必须有人去做不是么?”

啸天易凝视温煦双眼良久,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也是,这本来便是朕想要的。何来推拒之理。也罢,既然你主意已决,朕心甚慰。”

说着他便起身,又恢复了那是是天家贵胄深沉磅礴的气势,笑着走到御案之上,执起朱笔,迅速在一张早已备好的折子上书写着。

几下写好之后,啸天易几步走下,将诏书扔给温煦,温煦低头看了一眼,纳入怀中。又自茶壶中,倒出两杯碧绿的茶汤,一杯递给啸天易,一杯自己执了:“眼下无酒,以茶代之。”

啸天易看着他,仍笑着,“那又何妨,只是自明日起,江湖中再无南情温煦。你可有心愿未了,需要朕替你达成?”

温煦笑言道:“唯愿世事清平。”

“说得好!干!”

(补完)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憋死偶了。。。。

☆、严阵

决无伤在客栈等了三日,便知那人也许不会回来了。

他说不清心底此刻的悔意,这不是第一次了,若是当日自己再坚持一些,再固执一些跟着他,也许他现在正和自己在赶路,就像前些日子那样。

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决无伤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

天黑了又亮,拾剑上路。

九日之后,忘川河畔。

是除魔大会的决战之地。

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白曦一行人仍在赶来的路上,最后的黎明已经到来,而他似乎并不需要休整一般,一切都无所谓了。

天明的时候,武林中各个门派陆陆续续到场,自西向东各自排开了阵势,自严阵以待。

……

在半山腰的地方,隐隐树丛之间,安放着一张小几,上面一副残棋,一名白衣男子手中执着一枚白色棋子,看着棋盘中的局势,似乎在研究何处下手。

他面白如玉,年纪似乎不轻了,嘴角鼻翼两侧有着浅浅的法令纹,但与他慵懒邪肆的气息配合起来,却愈显惑人。

此人自是白无羁。

周围几名灰衣人,也是神色肃杀的排成一排。

“……影子。”白衣男子扫了一眼下方诸人,突然扬眉:“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灰衣人眯起眼睛思索一番,有些不确定道:“似乎有些奇怪。”

“你也这么看。”白衣人也将视线移向山谷中的众人,道:“你认为什么地方不妥?”

灰衣人道:“铁空门向来自诩名门正派,而影门素来都是暗杀绑架之徒,照理说不应该如此平静共处才对。”

白无羁低头扫了一圈山下西北角的几个门派,点点头,道:“去打听一下。”

灰衣人领命,吩咐手下一名其貌不扬的下属下山,混入门派之中打探消息而去。

白无羁复又低下头来,看着棋盘,神情与往日有些不同,似乎有些兴奋,嘴中喃喃道:“有二十年了吧……你说是不是,影子?”

灰衣人沉默了,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白无羁不见他回他,忍不住抬头,看见灰衣人似有难言之隐的表情之后笑道:“本座都不介意提他,你又何必忌讳?”

灰衣人叹了口气,他极少在人前流露自己的感情,这些年更是少之又少,而现今却忍不住叹气:“……二十三年。”

“唔……”白无羁低头看着手腕处几道纵横斑驳的狰狞伤口,微微眯起眼睛,感叹道:“都这么久啦……也是,孩子们都大了。”

……

而山下东南方向,是专为武林中几大门派预留的空地,此时楚修文代楚老爷子在东南方首位右下方,仅此于现任盟主少林一席。此刻决无伤一改往日从不出面参加类似集会的习惯,居然站在楚修文的身边,引得周围认出他的人一阵议论。

楚修文四顾望去,眉头皱得极紧,低声对身边的决无伤道:“似乎不大对劲。”

决无伤默然,算是认同。

楚修文不以为意,继续一边思索一边道:“我自幼随家父出席盟主集会,家父年纪大些之后,更是由我全权代劳,不管是那一次,上三流与下三流门派之间总是摩擦不断,相互看不顺眼,时常需要由人出面调停……只是这一次,委实太过平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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