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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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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意,她啊,就是这么一个坏毛病,老喜欢弄一些惊悚的声音吓人。”寒艺辰在一旁帮腔。

这下,流茧全信了。

然而,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你在为谁担心(8)

等到杞歌走后,流茧依旧沉浸在恍惚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脑海里总是不断地浮现那一大片一大片,殷红殷红的血迹。那么的妖艳,如同盛放在时节里的蔷薇花。

然而,又是那么的刺目惊心。

越想越是不对劲,越想胸口越是压抑,感觉好像被什么压着,无法逃脱。

“小茧同志,怎么了?”方巧琳一边观察流茧的脸色一边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斟酌了一会,沈冰彤又说:“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到底怎么了?”

流茧对两位好友的关心置若罔闻,思绪依然在飘荡。

猛地,她想到了什么。

“流……”沈冰彤刚想说些什么,流茧就猛地站起身,冲到吧台,按下播放键,欣赏起那所谓的恐怖片。

她从头看起,一直一直看到血迹遍布那一幕。然后又重新播放,反复地研究前后的剧情,看到那片血迹思绪总是逗留。

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十遍。

心里有疑惑,可是又看不出什么端倪,眉心不由地蹙起。

寒艺辰不禁暗自庆幸,好在流茧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不知道杞歌那边是否顺利。刚才的那通电话,他可以肯定百分百跟彦柏有关。

☆☆☆

四个小时后,杞歌乘坐直升机到达法国。

一下飞机,迎接她的人便拥簇上来。

然后又训练有素地跟在她身后,一字排开,为首的是林。

“怎么样?”杞歌开口询问。

“目前为止尚未查出是什么人突袭,按照小姐的交代,少爷已经被送往制定地点,依旧在昏迷中。”

“还没动手术吗?”

“由于子弹离心脏的位置太近,几位医生都不敢轻易做手术,他们都说小姐是这方面的权威,坚持让小姐为少爷做手术。”

眸心骤然一敛,唇角微抿,立刻散发出凛然的气场,令人莫名的心生恐慌。“一个小时后,我要知道是谁突袭彦柏!”

语气轻柔,却隐含着不容拒绝的震慑力。

那气势,决不输给男人。不同的是,她像是高贵的天神,有着不容亵渎的神威。

你在哪,我想你(1)

“注射强心剂50毫升!”

看了一眼心电图,流茧再一次吩咐。“加上药量,快!”

雪白的手术房里,人们各个带着口罩,穿着白褂衣,来回穿梭,神情肃穆而又淡定。各自遵守在各自的岗位上,聚精会神,确保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

“彦柏,你必须撑过去!”

“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死!”

“难道你就甘心把流茧交给其他人照顾!”

杞歌一边刺激彦柏,一边做着抢救措施。

“彦柏,听到没有!”

“你不能死!必须给我撑过去!”

“你知不知道,其实在流茧心里你很重要!”

“很重要,很重要!”

“如果你不想她抱着遗憾过一辈子,就给我撑过去!”

然而,心电图显示的数据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混蛋!你不能就这样死了!”

“如果你死了,我就告诉流茧真相,让她这辈子都在自责和内疚中度过,永远得不到快乐!”

“或者,让她陪着你下地狱!”

“这好像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彦柏,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说完,又看了一眼心电图,很明显他的心跳指数波动地很激烈,有恢复的趋向。

杞歌又说:“你很清楚,我所的生不如死不是肉体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

“精神上的痛苦远远大于肉体上的。她所承受的精神痛苦是你远远无法想象的,倘若一不小心她精神崩溃了。”

说到这,她顿了顿,口罩之下,如同曼珠沙华般妖娆地唇角轻扬逸起。“我会治好她,然后再一次刺激她,反反复复,绝不给她自杀的机会!”

“听到没有,即使你死了,我也要让你死的不安生,永不瞑目。”

“彦柏,为了流茧也为了你自己,必须撑过去!”

“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

嘀嘀嘀嘀嘀嘀!心跳指数在最危机的时刻恢复到正常指数。

杞歌的一颗心终于悬了下来,轻声呢喃着。“就知道你宝贝她,舍不得她受苦。”

你在哪,我想你(2)

那一夜,流茧惊呼着彦柏的名字从梦中惊醒。

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紧紧地收缩在一块。

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不由地回想起梦中的情节,看到雪白的病房里,正中央的手术台上,彦柏安静地躺在上面。

他那近乎妖异漂亮容颜,此刻是令人心惊的苍白,殷红的唇,没有丝毫的血色,也是同样的苍白。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些许温和以及寒意的双眸,投下一个优雅的弧度。沉睡中的王子,有着病态的美,淡淡的,宛如月光下那白色罂粟花……

视角再次回换。

彦柏依旧安然地躺在上面,只是带着氧气罩,挂着点滴。

嘀哒嘀嗒,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却在流茧的心间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明明是那么的轻微,却让她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到无法呼吸。

然后,心电图出现了异常。

越想,流茧的心揪的越紧,越是恐慌不安。

心颤之余,她慌乱地找出手机,快速拨出电话。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抖颤的有多厉害,心跳得又有多厉害。一心盼着彦柏能够接电话,可是那头没有熟悉的声音,也不是忙音。

而是已关机的讯息。

挂断电话,流茧又林打电话,得到回音全是关机。

整颗心不由地悬了起来,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呼之欲出。

流茧再也按捺不住,飞快地跑向那个和彦柏一起住了三年的公寓。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跑过快去会比开车过去要快。

风呼呼地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冷冽而又刺骨。瞬间卷走了她身上剩余的暖流,但抚平不了那颗澎湃跳动和抖颤的心。

室内一片灰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空寂,似乎有些冷清,少了点什么,一股不详的预感涌向心头。

月光如水,无声地从窗外流泻进来。在房间的地板上洒下了清冷的银辉。

借着幽微的月光。流茧看到地板上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灰层。

她以最快地速度找遍了整座公寓,都没有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你在哪,我想你(3)

流茧失神地看着衣柜里满满的衣服,那些衣服不是彦柏的,而是彦柏为她准备。

琳琅满目的衣服上还挂着商标。

全是冬季的最新产品,全是她喜欢的款式,全是她喜欢的颜色,全是她喜欢的搭配风格,全是……

全是!全是!全是!

她所喜欢的,是她喜欢的。

久久地看着,她觉得她的灵魂倏地脱离了身体,毫不犹豫地丢下了僵硬冰冷的空壳。然后那具空壳便如棉花糖一样软耙耙地沿着背后的橱柜滑了下去。

晶莹地泪水,早已无声无息地落下。

点落在地板上,溅起了零星的水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落寂。

她知道,彦柏走了。

带走了他所有的衣物,却给她留下满柜子的衣服。

没有告别,没有任何的前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给她留下了满满的失落。

流茧大力地深吸上好几口气,吸进肺里的,只要氧气,再也没有那抹熟悉的气味。

“柏!”她哽咽着,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将头埋进怀里。

“你去哪了?”轻声呢喃的话语,被夜风带走了。

“我想你,好想,好想!”

“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在喃喃自呓中,流茧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又一次,她梦到了彦柏,在隔离病房中。

依旧带着氧气罩,输着点滴。不同的是,心跳平稳。

他的眉宇紧锁着,看起来很痛苦,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三天后,彦柏从昏迷中苏醒。

“茧!茧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低沉沙哑的男音,杞歌从睡梦中恍惚醒了过来。

“茧,茧怎么了?”彦柏又一次重复这个问题,语气里满满的担忧。

杞歌撇撇嘴,“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守了你三天三夜。”

“你到好,一醒过来关心的不是你自己也不是我,而是你的流茧。”

眼看着彦柏就要拔掉输液管,杞歌赶紧制止。“行了行了,你别动!”

“她没事,她很好,也很安全,你放心。”

“真的?”语气眼神,明显怀疑。

你在哪,我想你(4)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顿了顿,她有说:“流茧有老程和辰辰照顾。”

“真的没事吗?”彦柏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眉宇轻蹙,目光有些迷离,带着恍惚的雾气。“我梦到茧哭了,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说着说着,胸口一阵烦闷,眸心骤然一紧。

“我也想哭,我也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额!”一时之间彦柏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不断浮现梦中的情景,之后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时候,杞歌说的那些话。

杞歌察觉到彦柏的异样,为了不让他想太多,絮絮叨叨道:“我没日没夜的守着你,当你醒过来的时候关心的人却不是我。”

“呜…我幼小的心灵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打击,已经被深深的重创了。看来,以后我无法再健康快乐的成长。”

“我得找医生,扼制我的成长期。等幼小的心灵恢复了,再继续成长。”双手食指不断地交错着,樱花般地唇角不满地嘟起。

“你说在茧心里我很重要,很重要,是不是真的?”彦柏忽然发问。

之前陷在思绪中,根本没仔细听杞歌说话。隐约捕捉到几个字眼,什么什么幼小的,打击的之类。

一看彦柏的样,杞歌就知道他没注意听自己说话。

习惯性地压了压绒帽,不再去计较先前的事,清幽地叹息一声。“先把粥喝了!”

不给彦柏说话的机会,再次开口。“等会再说。”

眼见着彦柏把整完粥喝完,杞歌才缓缓开口。“你在她内心深处,是她心底里的根。只是她还没发觉。”

“真的是这样吗?”

虽然杞歌的话让人听起来很开心,可是那终究不是出自流茧的口。况且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这三年来他都没有发觉呢。

不过,该死的是。

听到她这么说,心不可抑止地跳快了一拍。

不用看彦柏的神情,就冲他那句话,杞歌就知道他并不相信。

然而,也没多做解释。

你在哪,我想你(5)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信与不信完全取决于彦柏本人。

忽而,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如雨后的彩虹缓缓流泻出来。“至于,你说梦到她哭了。那只能说你们之间有很深的心里感应。”

“通俗的说,心有灵犀!”

瞧见彦柏一脸怀疑地神情,杞歌不以为然,继续说:“就在你出事的那天,她有感应,吓得脸色苍白!”

“事实证明,她的感应没错!同样,你梦到她哭了,很有可能三前她真的哭过,并且很伤心。”

彦柏觉得好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但是,仔细想想,杞歌并不是那种爱幻想吓猜的女孩,无论说什么话都是有理有据。

比起同龄的孩子,她显然成熟太多太多。

即便是这样想,但是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所说的,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

“是不是猜测,等你伤好了,自己回去证实就知道了。”

言尽于此,杞歌不再多说。

“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情我会处理。”说完,兀自走出病房,迎面而来的便是林、莫芯以及彦柏的叔叔彦正杰。

她半倚着门框,嘴角轻然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悄然漫起,三分魅惑,三分淡然,外加四分神秘。

怪异的是,眼前的三个人,没有一个开口,似乎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彦正杰看了一眼杞歌,敛了心神。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这个女孩,总是莫名的心颤。好像,在她的身上有一股无形之中的气场,足以震慑所有人,隐隐的让人感到压抑。

还有便是她一直都戴着帽子,无论春夏秋冬,眼睛总是隐藏在帽延之下,令人看不清猜不到。

约摸半响,杞歌不紧不慢开口:“回去吧!以后没有我同意,谁都别想见彦柏。”说话的时候着重看了一眼莫芯和林。

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划过彦正杰,唇角骤然敛起,带着些许有迹可循的警告。

“他是我侄子!”他强调这一点。

即便心悸,不管怎样,在他眼里他吃的盐比吃的米还多。

你在哪,我想你(6)

“那又怎样!”杞歌不以为意,隐藏在帽延之下的双眸微瞌,双手环胸,看似慵懒,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彦正杰一时语塞,差点忘了眼前的这个女孩不能跟她说常理,什么人之常情在她眼里都是狗P!

并不是她不认同,而是往往说这些话的人都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莫芯咬了咬嘴唇,虽然心悸于杞歌的气场,但还是出口。“我们跟你一样都关心彦柏,想进去看看他。”

“是吗?”显然,这个共同点无法说服杞歌。

面对态度如此淡漠的杞歌,莫芯不由地想起了流茧,心中一阵烦躁。“似乎你没有权利阻拦我们进去探望他。况且他是彦叔叔的亲侄子,是亲人!”

“他们身上流着共同的血液,而你,只是个外人!”

虽然她极力掩饰,不过杞歌还是听得出她言语之中的控诉以及淡淡的怨恨。

蓦地,杞歌对上莫芯。

条件反射般莫芯垂下眼帘,荡去眼底过于明显的思绪。

然而,这一切,杞歌都看到眼里,宛然一笑,慢条斯理道:“进入隔离病房前,必须进行消毒。”

感觉到她言语的停顿,莫芯的心不由地跟着紧了紧,下意识地咬紧唇瓣,眼眸垂得更低了。

“你,虽然消了毒。可是,但进去的东西却没有消毒。”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的责备的意思。

那口吻,完全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没由地,莫芯心里好过了一点点,没有那么自责了。

“我找人彻底的化验过,你带进去的东西上面附有一种能够让伤口急速恶化的细菌。而那种细菌,并不是那本书上所该有的。”

“换句话说,是有人刻意弄上去。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你所接触到的人弄上去的。”

抽空看了一眼彦正杰,“对方对你们的习性十分了解,对于你们的过去更是了如指掌,不然是不可能这么精确地算计到。”

“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

“我不会再让彦柏承受风险,救得了他一次,并不代表能救第二次。”

你在哪,我想你(7)

“并且至今还没查到袭击彦柏的人是谁!彦柏所在的那栋大楼的防卫系统怎样,我想你很清楚!”说着,看向彦正杰。

有些烦闷地叹息,“对方在短短5分钟之内就攻陷了,可见他们做足了准备,对大楼内的设施又十分清楚,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施行突袭。”

杞歌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为了打消彦正杰脑子里那些没必要的猜疑。

说到这个老头,她就无语。

生性多疑又爱猜忌,还有控制欲特别强,老想着把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况且能够精确的掌握大楼内部装置,只能说明有间谍。对方的人能够轻易的渗透进来且不被发觉,真不知道是彦正杰的自视清高,还是彦柏的悲哀。

阔别三年,一回来就差点呜呼哀哉。

实在是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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