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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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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湛锋上前,狠狠地打了那个军官一拳,军官侧过脸,嘴角落下了鲜红的血。他抖了下嘴角,还是恭敬地跪好,但不再说话了。



我怎么能这么粗心?他伤得那么重,从燕塘关回来的时候还在发烧,我居然把他忘了,这么多天没有关心过一次……王……我握紧拳头,指甲深嵌进皮肉里,疼得我揪心。他信任我,庇护我,而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还要他未雨绸缪地为我想。想起那天他跟夜朝夕说的话,我的心就一阵抽痛,我终究欠了他。



回到衙门,众人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永昌的王粮就像及时雨一样,落在了他们龟裂的心田。王鹏上前来,高兴地说,“陛下想得可真周到,不愧是王朝的朝阳。小的只要想起曾跟陛下站在一起过,心里就无比地自豪!”



应人杰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容有些揶揄,“王鹏,我听杨大哥说,你小子常偷看陛下是不是?陛下用过的笔墨纸砚,你也偷偷地藏了起来……怎么,想以后传给儿子么?”



堂上的众人哄笑了起来,王鹏急了,忙扯着嗓子反驳,“副提辖大人!您……您不要胡说!小的只是敬仰陛下,没……没别的意思!”



应人杰双手抱在胸前,调侃地说,“恩,是只有敬仰,我没说不是啊,你这么急着解释,不是摆明了心里有鬼么。不过,苍王陛下确实长得很英俊,跟明皇那样好看的人站在一起,也丝毫没处于下风。”



王鹏的脸已经红的说不出话,干脆就躲到了我的后面,不敢再回应人杰。我笑着摇头,“人杰,你别太欺负王鹏了,明知道他老实。对了人杰,我有事情要交代你去办。”



应人杰马上收起调笑的表情,正色道,“大人请吩咐。”



“我要你尽快把苏天博给我带回来。他无故离职多日,置无冶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若没有正当理由,我定当严惩!”我咬牙切齿地说。



“大人放心,我马上就起程。”应人杰起身要走,我拉住她,“兴侯不是好对付的人,此人老道精明,权势通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还有,把欢喜带上,他毕竟是苏家的人。”



“大人放心,小的知道了。”应人杰拍了拍我的手背,转身离开。



苏天博,你回来的时候最好给我个可信的理由,否则本官的无冶新令,将第一个拿你这县丞开刀!



夜晚,是衙门例行的公会,我把几个治水的老人家也叫了过来,并让夏夏摆上这几天我反复研习的一张浪江流经无冶县的水域图。待人都到齐了以后,我开始宣布这几天一直在策划的事情,“王鹏,你把衙门里的官吏分为两批,一批主管城区的建设并恢复市集和商铺,一批跟着几个有经验的老人家,把农事跟进。无冶县不能永远靠买来的粮食,百姓也不可能一直都没有收入。”



王鹏点了点头,“小的明白,小的会跟提辖大人还有夏夏把城区负责好,大人请放心。至于农事,杨大哥对这方面比较熟,就交给杨大哥吧?”



那天在大堂上最先站起来的络腮胡子拍着胸脯说,“读书识字我杨顶天不如王鹏,但说起农事,我可是好手!但是大人,如果不治理浪江,就算恢复了农耕,也……”



我摆了摆手,“本县接下来要说的就是,未来的几个月,本县将专心于治水,衙门和百姓都要仰仗你们了。”



王鹏的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难道说大人已经知道怎么治理浪江了?”



我摇了摇头,“还不知道,但是,我已经有了方案,也与几个老人家商量过了,他们都认为可行。”我站起来,指着浪江的水域图说,“浪江河道狭窄,每到暴雨季节,就会引发洪涝,我们商量的做法是,分流。”这是结合了姜小鱼的书,几位农人的意见,还有前世对于都江堰的记忆,总结出来的。



杨顶天眯着眼睛盯着水域图,抓了抓鬓角说,“分流?”



“是的,就是凿通通往浪江的水道,引水灌溉无冶的农田。”我的手点了点水域图,拿着笔边说边画,“还有,因为西城是居民区,在西城的中心开出一条弧形的水道,引浪江的水流过西城,而后与农田的水道汇合。”



王鹏一拍掌,“我明白了,大人是先把湍急的江水分为两边,一边引入无冶的农田灌溉,这样既可以便于农事,又可以在暴雨时节防止洪灾,真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我笑着点头,眼睛扫过他们洋溢着喜悦的脸,“不仅如此,若能成功,水道可以横亘整个涵谷府,灌溉全府的农田。但,能不能成功还未可知,时间紧迫,所以大家各司其职,务必要在来年开春之前,治住浪江这匹狼!”



“是!”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浪江,流经无冶县西,是昊天最长最急的江流。它流经昊天总共五个府,因为涵谷府处于中下游地区,受灾最重,其中尤以无冶县为最。暮秋冬初的雨带了些凉意,我举着伞站在江边,呆呆地看着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遥看着江对岸的青山,独自出神。



昨夜,又收到了姜小鱼的来信,口气总算平易了很多。他说近日代他父王巡视军营,不小心伤了手,只能叫人代笔。他还说他已经参与政事,而叶文莫刚刚升迁为正三阶的谏议大夫,并嘱托我万事多加小心。最后,他提到,无冶既然已经自立,就不能多寄希望于涵谷府,一定要向枫弥府多借鉴经验。兴侯不是好对付的人,请苏家帮忙的事情,一定要留有后路。



我很讶异他居然对无冶的情况如此清楚,也很感激他再次送来的几本关于治水的书。我想仔细地询问姜卓的情况,但思索了半天,也只是草草地回了信,只在最后匆匆地加上一句,听闻你父王身体抱恙,一定向他转达我的谢意,并叫他保重身体。



“公子,就算治水,也不能把睡觉的地方都搬到江边来吧?”夏夏为我披上披风,担心地看向我让人临时搭建的草棚,“太简陋了,公子你的身体怎么受的了?”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在县衙也是睡不着的,所有工人都在江边日以继夜地忙碌,我应该与他们共同进退。”说着,我突然觉得喉咙不适,就咳嗽了两声,夏夏连忙拍我的背,惊叫道,“公子,你从来不生病的!”



“嘘,小声点!”我捂住她的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声张。对了,我忙得脱不开身,也没有关注县城,城里如何了?”



夏夏的眼里还是担心,说话却换了一副轻松的口气,“无冶币就要铸造完了,市集也有了些规模,王鹏按照公子说的,将赋税的条款重新制定整合。还有,学堂昨天又加了两间屋子,但还是盛不下所有人,只能在街边给来听课的姑娘们搭了个棚子。酒楼和客栈也按公子的办法,选出了主事,并向官府承办了下来。公子猜,是谁当选了?”



我略略地思索了一下,笑说,“我还真的猜不出来。”



夏夏一听,笑着拍了拍手,“我家聪明无比的公子也有猜不出来的时候呀?告诉你吧,就是沈大娘和那个当初在街上推倒你的大叔!沈大娘说,她能被选上,都是晴暖出的主意!这个少年了不得,在学堂的时候,功课都是第一,比当年的公子还要厉害!”



晴暖……我想起晴暖羞涩的笑容,萤火一样的眼睛,心底一片温软。来年,我一定要把这个少年送到文试的考场上去,他一定有机会站在明光殿上,实现他的理想。



“苏天博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么?”我皱着眉头问。



“大人!大人!”一个农人突然跑到我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人,不好了!有几个人落水了!”



“什么!”我胸口涌起一口闷气,差点没有站稳。



农人抬起袖子抹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脸,“大人,因为近日雨水太多,固堤的时候,一个工人脚底打滑落下了水,当时没什么人在场,所以不会游泳的人也冒险下水援救……但是……”农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敢再说下去。



“不要再说了,在哪里,快带我去!”



浪江为虎狼(二)



我匆匆地赶到事发的江边,江边人山人海,几个擅水的青年正在水中奋力地寻找着失踪的人。我扔掉伞,拨开人群,大声地问,“总共失踪了几个人?!”



“大人……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枫弥府来的工人……另一个是下水救人的……提辖大人……”一个大娘哽咽地说。



“湛锋?!”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夏夏迅速冲到我身边,抓住那个大娘叫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娘有些被夏夏吓到,只能战战兢兢地又重复了一遍,“提辖大人也落水了!”



夏夏摇着头,倒退了几步,然后突然冲到江边大声地喊了起来,“湛锋!湛锋!”喊着喊着,她身子一软,瘫倒在地,随即嚎啕大哭了起来。我跑到她的身边扶住她,“夏夏,不要这样……”



“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他啊!”夏夏哭倒在我怀里。雨水打湿了她的脸,那双有山间灵气的大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她的手无意识地抓紧我的衣领,浑身都在颤抖,我这才明白了她的心意,她对湛锋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知道这份爱,会不会来得太晚了。



雨越下越大,风呼啸着刮过耳旁。水流越来越湍急,我把夏夏交给赶来的夜朝夕,大声地冲水中喊,“不要再搜救了,你们马上都回来!”



“大人!他们落水不久,还有希望活命的!”有人在水中大声地说。我仔细一看,发现是那天在东城顶撞我的青年,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冲我笑了笑,“小的水性好,可以再多呆一会儿,其它人就先上去吧。”说完,他深呼吸了口气,又迅速地沉到水里去了。



水中搜救的人陆陆续续地被乡亲们拉了上来,有人找了两根绳子投向江面。我焦急地望着江面,夏夏在夜朝夕的怀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情绪几近失控,夜朝夕抱着她,不住地点头。



“快看,快看!”有人在江边大叫了一声,我看到江中的青年一手抱着一个人正吃力地浮出水面。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手中的两个人用绳子绑紧,吃劲地把他们往江边推来。众人都手忙脚乱地救那两个人。看到其中一个是湛锋,我轻轻松了口气。



雨越来越大,水势越发地急,江水席卷着黄沙形成了一个个漩涡,吞噬着江面的枯叶和落花。还在江中的青年迟迟没有回来,他似乎有些体力不支,被卷进了一个漩涡,渐渐地往水下沉去。



“喂!不要,不要!”我本能地冲他伸出手去,可是他在江心,我离他太远,根本救不到他!有人要下水援救,可是水势太急了,我下令不许人再下水。绳子抛不到他的身边,他的腿似乎被什么缠住了,根本移不动分毫。我只能眼睁睁地,眼睁睁地看着,江水把他淹没……最后,他张嘴说话,年轻的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瞬间就被大水给吞没了。



“庆儿!!”一个老妇扑了上来,厉声哀哭。



江水滚滚,天空电闪雷鸣,天色越发地沉暗,有一股怎么也散不去的黑。雨越下越大,把呼喊声,哭泣声尽数淹没,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水声零落在风雨里面。我呆呆地立在江边,忍不住地落下两行热泪,我记得他最后说的是,“大人,我没给无冶丢脸……”



一日后,严庆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所有人都默默地站在他的遗体前面,有人轻轻地哭了一声,哭声立刻在人群中蔓延,最后变成了不断选的哀嚎。天空终于放晴了,淡淡的云飘向远方,露出了天空本来的色彩。浪江在身旁安静地流淌着,水声像一曲江南小调,完全没有了雨天时候的凶猛。



我摘下官帽,深深地鞠了个躬,“严庆,我错怪了你,我向你道歉。你没有给你的家乡丢脸。我会永远记得你,永远记得,无冶有个舍生救人的英雄!”



“严庆,走好!”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然后几乎同时地,站在我身后的全体百姓俯身鞠躬,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起身。寒冷的风像一首挽歌,轻轻地拂过那张年轻而又苍白的脸,随后把那同样冰冷的灵魂,带去了远方。



我命人在浪江边立碑,以永远地纪念严庆。这个死的时候还不满二十岁,家里尚有一寡母的年轻生命。



我吩咐夏夏照顾湛锋,城里的事情只能拜托给本来就已经很忙的王鹏。王鹏近来更瘦了,每回到浪江边给我汇报工作的时候,我都担心他单薄的身子受不住过度的劳累。苏天博迟迟不归来,我没有别的人可以倚重,浪江的治理虽然还算顺利,可我每每看到江边的那块石碑,心里总是不好受。



开凿水道进行得还算顺利,我白天与工人们一起干活,晚上就与几个老农人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工程。我跟姜小鱼继续通信,他似乎也很忙,每次回的信都不长。但只要我提出的问题,他都会很认真地解答,还会与我交流治水的心得与方法,还有关于县城的治理。我虽然有很多另类的手段,但他似乎更注重实用性。我渐渐地发现,他的博学似乎丝毫不输给才高八斗的夜朝夕。有的时候,我把他提的建议说给夜朝夕听,夜朝夕总是高深莫测地笑,然后会说几句由衷赞扬的话。



要夜朝夕这样眼睛长在头顶的人夸人真是非常不容易的。



正式进入冬天的时候,水道与浪江已经打通了,浪江的水虽然涌进水道,并对灌溉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水量并不大,以此推断,到了暴雨时节的时候,还是会发生水灾。



我写给姜小鱼的信越来越长,有的时候,就算是一个小故事,小成功也想跟他分享,而且有什么疑难,也总是询问他的意见。他的信也越回越长,可是他的手伤似乎很严重,除了信封上的名字是他亲笔写的外,信一直都是叫人代笔。这天,我正坐在棚里思考,王鹏把姜小鱼的信送来了。我高兴得一下子拿过信来,三两下就拆开。



“大人,你好几天没这么开心了。”王鹏笑着说。



“当然,这位可是大人我的救命稻草呢。”我边笑着,边开始读信,这次的信不算很长。



“上次的来信已经收到。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浪江的水域图,并查阅了地志书,发现了一个问题,浪江的地势似乎不是平坦的,而是有高低之分,你可以仔细征询当地的农人。”原来!我一拍脑门,继续兴冲冲地往下看,“至于城中商铺的承办,你的想法很好。考虑到商户的积极性,可以在契约书上限定一个金额,商户只要能拿得出这笔金额,就可以买下经营权,以后只须交税即可。”



我不禁赞叹,“这条鱼还真是聪明啊。”王鹏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他明白我的习惯是看完以后马上回信,他就能把信马上送出去。



最后,姜小鱼写道,“大宛府似乎出了些变故,苏天博不日将回归无冶,问明缘由再做惩戒,你的性子终归还是有些急躁。”



“是是是,我急躁,我急躁,你最稳重了!”我对着信做了个鬼脸。王鹏已经很适应我的自言自语了,所以他只是笑了笑。



我洋洋洒洒地写了三大页的信。详详细细地交代了这几天发生的很多事情,刚要结句,几个农人进来了。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晚上约好要一起讨论浪江的治理。看他们愁眉苦脸的,看来是没什么进展。



写信的事情自然先搁下,我让王鹏坐在一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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