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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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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那是气大哥。从军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石建勋小声的嘱咐着。在年纪比胡大胆要长几岁,也成过亲,当然知道两口子之间的事不能看表面。



胡大胆把脖子一样,扯了嗓子嚷着:“那也不能……”



“大哥两口子的事,你多什么嘴!”石建勋随口吼了句,这个兄弟是个直性子的人,自己就这么干说,他也是不明白的。



站在一旁的高正抓抓脑袋,有些不自然地对馒头道:“嫂子,把你地水囊给我吧!我帮你打点水?要不你也去洗洗吧!”



馒头渴望地看着远处那条流淌的溪水,她已经三天没有梳洗过了,全身上下难受地狠。



“大嫂,你先将就下,咱们今晚就找个地方歇息。”高正见她还站着不动,想着自家妹妹常嫌用冷水洗脸不好,以为大嫂也要热水洗脸,忙解释着。连赶了三天的路,嫂子这个南方女子已经受不住了。他听别人说过,南方女子最爱干净,每天都要沐浴一次。



馒头蹲在溪边,捧起了溪水泼在脸上,好舒服的感觉啊!清洗了脸后,再捧起水她远远的抛向对面,她喜欢水,喜欢水带来的湿润气息;她喜欢树木,喜欢树木带来的清新。



玩了一会子水,馒头沉思起来,高正无意中泄露了个最重要的信息,就是今晚会住店。她开始盘算着,自己一定要趁着今晚跑出去,一定要成功,要不今后她是在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次机会。



这次休整的时间有些长,担当戒严的正是高正,其余五个人都靠坐在树下闭眼假寐。瞧着日头,这才早上,到晚间还不知道要跑多远。



不过才两刻钟,当高正叫了声:“时候到了!”



靠坐在树下的五个汉子立马睁开了眼,站了起身,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看得馒头目瞪口呆,好快的动作啊!



“大嫂,咱们该出发了!”高正走到馒头跟前,小声的唤着。



馒头“嗯”了声,爬上了马车,又是一阵的颠簸。当月亮升起之时,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下了马车馒头发现这是个小地方,就连这住的地方都很小。而且他们为自己安排的屋子根本就是个死口,自己压根就逃不出去。



只有等,等到半夜,她就不信这六个人都不睡觉,只守着她一个人?晚饭,馒头吃得很多,一则是三天都没吃上带盐的东西,再则便是为了后半夜跑路做准备。



她躺在床上,出身的望着屋顶,一点点等待着,等待着三更更鼓的响起。



外面静悄悄地,悄悄地将窗户纸捅破,透过那一点点的洞口向外瞧去。她什么也看不见,附耳在窗户边凝听了好一会,没有听见走动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的将门打开,拎着自己的包袱,猫着腰从房门里溜了出来,顺着墙边,慢慢地,慢慢地。



“什么人!”



对面的墙角处传来断喝声,馒头反射地加快了步伐。



突然,从拐角的阴暗处无声地探出一双手,左手敏捷地将馒头的双手顺势反扭在背后箍紧,右手随即掐住她的脖颈。



“做什么!”低沉而可怕的疑问,说着还将馒头反扭的双手往上提了提。



好痛啊!胳膊好像要被拧断了一般,馒头吃痛的哼了声,她不敢叫出来。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朋是友,冒然发出声响,若是惊扰了那几个人,自己一定完了!



“说!”脖颈处的力量更大了,馒头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她忍不住吃痛的叫出了声。



一听是女子发出的响声,背后的人松开掐住馒头脖颈的手,在胸前摸索一阵。亮开了火折。



火折发出微弱的光亮,凑在馒头的面前。



“是你!”



轻轻的惊呼声,背后的男子立马松开馒头的双手,跳了开。借着火折那一点微弱的亮光,馒头也瞧见了方才禁锢自己的人,是胡大胆。他怎么在这?他不累,不用睡觉么?



“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被发现了,还被别人抓了个正着,馒头双手护着脖颈,吱唔着:“我睡不着,我睡不着!”“我劝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走!”胡大胆在自己身后轻轻的说道。



馒头明显地一怔,他根本就没相信自己是睡不着,而他也发现了自己要跑。她不想在这多待,也不想同这个人多说。她要回屋,至少屋子里有短暂的安全。



从背后传来指节被捏的咔咔的响声,还有胡大胆的威胁的声音:“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馒头不知道自己为何害怕,她冲进屋内,用力的关上门,紧张地靠在门上。



她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胡大胆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很用力,若不是发现是自己,估计他已经将自己掐死了。



馒头靠着门,静静地坐了一夜。直到高正来叫她启程,石建勋将自己包袱送来时,馒头一把夺过包袱,瞧也不敢瞧站在一旁的胡大胆一眼。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伺机而逃(下)



这天,天还未黑,马车就停在个破庙前,胡大胆破天荒的请馒头出来“走走”,这个要求对于一连十多天都没下过马车的馒头还说实在是感到意外。



自从那次住店后,行程越来越紧,他们再也没住过店,每日只是在野外安歇。馒头如果不是必须要下车,根本不能离开车厢半步。赶车的高正,更是被要求一步也不离开车厢,就连睡觉,都只是靠在车辕上假寐一会。



石建勋指挥其他人卸了包袱放在庙内,牵了马出去。临走时特地留了一人下来,美其名曰帮高正照看大嫂。



照顾?怕是防止自己跑了吧!



“大嫂,你洗洗吧!”高正提了一桶水放在馒头面前,殷勤地道。



馒头蹲下身,捧了水先漱口,再掏出手帕浸在水中,细致的清洗着面庞。她的动作很慢很慢,似乎要将所有的地方都一一洗净。



馒头其实是借这个机会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石建勋几个人都不在跟前,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抓住这个得来不易的好机会。



“大嫂,廖大哥,我出去拾柴。”高正站在一边有些拘束的道。



馒头乐得这样,说不定自己还能借这个机会跑出去。



时间已经不容许她多想了,高正已经出去一会儿了,如果顺利很快便要回来了。不管他的柴够不够份量,自己一定要把他支开。



对付两个人她实在是没那个能力,一个人是最好了,只要尽快解决这个人。然后迅速地逃跑。外面那么大。他们怎么都找不着自己。



高正很快便回来了,手中还抱着一小捆干柴,扔在庙里,掏出打火石,动手燃起了火。



“你……你……是不是要多拾些柴禾?”馒头尝试着说动高正再出去。



高正对着已经燃起火的柴堆,用力的吹着气。扭过脑袋朝馒头嘿嘿一笑:“大嫂,我把火升起来就去!”



“我帮你好了!”馒头一心想将高正撵走,头次主动要做些事情。



高正见她要帮忙,忙站起身,抱拳,憨直地道:“多谢大嫂,我很快地!”说着拔腿就往外面跑。



瞧见高正冲出了庙门,馒头慢慢的悄悄的从腰间抽出匕首。紧紧地盯着那个靠在门口的廖姓汉子。



她屏住呼吸,专注的移向那个人,终于来到那人的身后。馒头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匕首,紧紧地盯着那人后心,心里念叨着只要对准他的后心,用力一刺,自己就可以跑了。



她沉住气,闭上双眼,心里一横。握紧双手用力的往下刺。



“廖大哥,当心!”



听到惊呼,馒头大惊失色,立即睁开了双眼。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瞧去,只是自己落下去的手却收不回来了。匕首擦着那人的胳膊而去。



是高正!被人发现自己要杀人,馒头有些不知所措,她松开手中的匕首,退到一边,远远地看着。



看着那人只是微微皱了眉毛,抬起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伤口。看着高正扔了手中的柴禾冲进来;看着高正将他的内衣下摆撕成一条一条的,为廖姓男子倒上金创药,为他包扎伤口。



她没想到高正会回来得这么快。



不多久。石建勋带着胡大胆几人牵着马回来了。



胡大胆见廖姓男子胳膊上受了伤。笑道:“世昌,被刮了?”说着就席而坐。打开手中的包袱,拿出一堆吃食,开心的道,“看烧鸡,还有酱牛肉,今晚咱们好好的吃一顿。看!”胡大胆伸手悄悄的拍了拍腰间地水囊,神秘的对廖世昌跟高正笑了笑。



廖世昌听胡大胆说起自己的伤面上一丝动静也没有,见胡大胆拍了水囊着才微微一笑,用口型比划了个“酒”,看见胡大胆点点头,笑容变更大,顾不得胳膊上有伤,伸手就要喝。



石建勋笑着瞧了他们一眼,也坐了下来,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是喝不到什么酒,可是每个人的酒瘾又大。不过他很快却被身边地一样东西吸引的目光,这是……



“你有伤,不能喝酒!”馒头坐在廖世昌的对面,她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廖世昌,生怕他说出那伤是自己伤的。却见他什么也不提,整个人只注意到胡大胆的水囊。她也瞧见了廖世昌的口型,那明明是个酒字。



先生说过,酒是舒筋活络的东西,受了外伤的人喝酒,伤口会再次流血。



廖世昌瞥了眼馒头,不在乎地道:“没事!”说着仰头就喝了一大口,痛快地朝胡大胆竖起了大拇指。



胡大胆若有所思的看着廖世昌同馒头两人。他们这个所谓地大嫂,一路上都没同他们说过话,而他也对这个“变了心”的大嫂没什么好感。今日这位寡言少语的大嫂似乎热心过了头,居然还会关心他们!



临走时,廖世昌的胳膊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伤着了,那个成天围着大嫂打转的高正居然会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太有些不正常了。难道是……



“高正,世昌的胳膊是怎么回事?”打定主意的胡大胆大声喝叫着。



紧盯着火堆的高正猛得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瞧了瞧廖世昌,瞧了瞧坐在角落的馒头,对上胡大胆圆瞪的双目,低下头抿抿双唇,摇了摇头即使他什么也不说,胡大胆也知道是馒头伤了廖世昌的。他咆哮一声冲到馒头跟前,伸手用力掐出馒头的脖颈。



他愤怒了,满头的青筋爆出,额头那处青筋还一跳一跳的,瞪着的双眼像是要立即把她吃了一般。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敢伤人了,即使是大哥的女人也不可以伤他的兄弟。他受够了这个女人!杀了她完事!



馒头顺从的闭上了双眼,掐死就掐死她吧!总好过落在周景源的手中。



“大胆!”



石建勋仔细查看了廖世昌的伤,并不严重。赫然间,他发现胡大胆要掐死馒头,而馒头根本连反抗都不反抗,他立马出声喝住。



被石建勋叫住的胡大胆,更加勒紧了双手,口中忿恨的道:“让我杀了这个臭女人!她现在还敢杀人了!”



“大胆!松手!”石建勋提高了嗓音,上前拉住了胡大胆的胳膊。



“让我趁早宰了这个女人!省得坏了大哥的名声!亏大哥这么多年来谁都不要,她还不乐意跟咱们去见大哥!”



这么多年来谁都不要?馒头迷糊了,当日明明是挺人说周景源跟郑家小姐定了亲的,怎么又说谁都不要。难道不是周景源?



呼气的困难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那日她隐隐约约地听到石建勋同胡大胆说大哥从军多年。



“你们……大哥…。。到底是谁?”馒头艰难这几天她一直很想问明白,他们所谓的大哥到底是谁。从军的人,她只认识李大哥跟闫大哥,可是怎么都不可能跟自己有所谓的成亲啊!



胡大胆听馒头临到最后,还问他们大哥是谁,气得松开双手,不再管馒头,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手拾起放在地上的水囊大口的喝酒。



石建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见到馒头,她就有些傻眼,总是强调自己不是他们的大嫂,可是大哥交待过是清源县那个在药铺前卖粥的,而且也在知县大人那确认过,还有她住的地方也对上号,怎么可能不是大哥的媳妇呢?



他把玩着先前从地上拣起的东西,那是大哥的匕首。他跟大哥多年,这把匕首还是认得的,两年前他发现大哥换了贴身的匕首就问过大哥,大哥只说送人,可并未说过到底是谁。如今这个人随身带着大哥的匕首,据他所知,大哥是个孤儿。不是大哥的媳妇又是谁?



石建勋叹了口气,这还是等回去后问大哥才好。他拿了两个馍馍,撕了一只鸡腿放在馒头跟前。



馒头怔怔地盯着他:“你们大哥是谁?”



这件事就像个小插曲一般,并未影响到他们的形成。只是越走天气越冷,周围也越荒凉,馒头在马车中都有些冻得难受,披上棉衣,不住的往手心里哈着气,揉搓着,希望能让自己暖和些。



车帘又被掀了起来,石建勋往里递了个水囊,淡淡的道:“你先喝口酒,御御寒!到了太原,咱们就换马,到时候寻个好马车,再给你弄个火盆来。”



自从那件事后,连高正都不同她说话,所有的东西都是由石建勋送了过来,而他再也不称呼自己为大嫂。



太原?这是什么地方?感觉像是个大地方,这一路上只有到了大地方,他们才换马,也才会大吃一顿。



过了太原后,马车突然转了方向,不再是原来的北上,而是西行,而且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究竟要把自己带到哪去?



终于有一日天亮启程,馒头清楚地听见石建勋吩咐高正回去禀告大哥:“就说人接来了!”她觉得自己到了地方。



马车又行了半日才停了下来,馒头清楚地听见一阵马蹄声朝这边奔过来。



“大哥!”



是他们的大哥,馒头想去掀开帘子看看这个所谓跟自己有婚约的大哥到底是谁,可是又有些害怕,伸出去的右手在车帘被掀开的那一瞬间停住了。



是他!是李松!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精心照顾(一)



乍见到李松,馒头惊讶的不知所措。她愣愣地看着同样看着自己的李松,他们所谓的大哥竟然是他!



“小妹子!”李松嘶哑的声音就在耳边,馒头猛地坐直了身子,向前抓住了李松的胳膊,紧紧的抓住,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注入李松的手臂之中。



绷紧的面庞,轻微抿着双唇,还有那沙哑的嗓音,正是李大哥!



“大哥!”馒头对着李松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看见馒头朝自己露出淡淡的笑容,李松才不再抿着双唇。掀开了车帘,小妹子先是吃惊地瞧着自己,好像不大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直到双手抓住自己;继而满脸洋溢着兴奋的神采。



看着她高兴,李松顿时也高兴了起来。在得到小妹子还有半日即将到来的消息,他亲自打马过来接她,心里急切的想看看三个月不见,她到底过得好不好。



细细的打量着小妹子,她瘦了,瘦得很厉害。双眼中随即落下的心安,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小妹子在害怕什么?



馒头迎着李松的目光,也将他上下瞧了瞧,问道:“你的伤好了么?”



还记挂着自己的伤?这是再平淡不过的问候,听起来就是一家人一般。李松庆幸自己将馒头接了过来。他笑着点点头,淡淡的交待一句:“一会儿就到地方了,再忍一会。”说着放下了车帘,翻身上马。



马车再次行驶了,车厢又变得颠簸起来。摇摇晃晃中。馒头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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