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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沙-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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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弯背说:“严老大搞房地产发了财,可严老二在防疫站没得搞头,他是天天和猪肉打交道的,怎么会不打屠宰场的主意。”杀猪匠说:“还是我说的那话:一头两屋座,生意各做各。我以后全听他的,猪肉价格他说了算。活猪收购也全凭他做主,他说啥价我们就听随他的,反正全市只有我们两家。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上,没有谁和我们竞争。别人私宰生猪犯法要遭理麻,我们和和气气的赚钱,不皆大欢喜,何必硬要吃梗黄鳝?”



徐弯背劝说无效,只好离开,出来被老板娘截住,老板娘大声武气的说:“喂!啷格说?”弯背说:“杀猪匠说他手续都办好了,不愿意退出。”石老奇说:“恁么肥的肉,杀猪匠绝对舍不得丢手的。”

老板娘说:“狗日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话摸出手机,拨通了大声喊:“徐弯背没有科平,你喊小三带人过来,我在这里等,半小时后向卫生防疫站举报。”

不一会儿,几十辆摩托车旋风般扑向杀猪场。徐弯背不知道这些人来干啥,转身回杀猪场去看。只见骑摩托车来的人,持手枪把杀猪场的人赶到一边。其余的人挥舞木棒,把猪打的“嗷嗷”叫。有人挥舞长短刀,在肥猪身上乱夺。没多大功夫,几百头猪全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老板娘见几百条猪躺着不动了,摸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然后一摆头,几十个人骑上摩托车,旋风般的走了。逶迤的公路上,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旁观的徐弯背说:“严老大恁么做,还是要球不得。”话音刚落,几辆警车呼啸而至。车上下来几个武装警察,几个穿灰色制服的人。警察下车后,持微型冲锋枪如临大敌般游动警戒。穿制服的人下车直奔猪场,不一会跑出一人向一辆指挥车报告说:“里面有几百头病死了的死猪,身体都发绿了,怎么处理?”

车里的人回答说:“就地焚烧。”看热闹的徐弯背在旁边说:“这不是病死猪……”来报告的人说:“死猪的身上红一堂紫一堂的,不是死猪是什么?”弯背说:“是被人打死的……”

来报告的人呵斥说:“你别在这里打胡乱说,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这些病死猪流入市场,会危害人民的健康,你知道不知道?小心我们按妨碍执行公务罪处理你。”来报告的人大声问:“谁是老板?你们老板在哪里?出来接受处罚。”

杀猪匠站在人群里,脸色铁青,愣怔着没说话。有人回答:“老板不在。”有人问:“你们有营业执照没得,拿来验证。”有人回答说:“营业执照在办公室里。”

又来了几辆大车,还来了电视台的人。来的人把死猪抬出来堆在空地上,浇上汽油焚烧,杀猪匠一直都在人群中,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死猪遍地,看起来也真像病死的,看的出来杀猪匠义愤填膺而又无可奈何。

严老二就是畜牧卫生防疫站的站长,这一切都是他们设的局,目的是要逼迫杀猪匠就范,这杀猪匠看的出来,也想得到,所以他能站出来说什么呢?说了有用吗?


第三部第一卷 第四章

 



“事情搞大了,难收拾了,你想划拨土地恐怕也不可能了。”石老奇对石云飞说。“那天的事情你看见的,全是严老大指使人干的,杀猪匠也不是个耙豌豆,再说如果严老大把持了杀猪行业,很多靠这个行业为生的就没了饭碗。

当晚,杀猪匠邀约了十几个人,带上猎枪和砍刀去到严老大经常出入的娱乐城,可惜没有找到严老大和严老二,只找到严老大的一些手下,杀猪匠的人也不手软,把严老大的手下打的跪地求饶,有几个伤重的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

严家兄弟想独霸生猪宰杀,以此来控制猪肉的价格。买通政府部门的人采用高压手段,再让他的小兄弟们整的杀猪匠杀不成猪。严老二是畜牧卫生防疫站的站长,只要把杀猪匠的活猪弄成死猪,就以病死猪为名大做文章,杀猪匠哪里经的住折腾,严老大的钱比杀猪匠多,这样杀猪匠处处落在下风。

本想在娱乐城抓住严家兄弟俩,不整死也整成残废,起码让俩个人一年半载下不来床。等两人恢复了元气,机械化屠宰生猪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谁知去娱乐城扑了一个空,杀猪匠一伙人不甘心,假装下矮桩求和。找人带信要严老大,只身一人去新桥茶馆谈判。说只要以后的猪肉批发给他们卖,杀猪匠就答应不再坚持办机械化杀猪场。

严老大识破了杀猪匠的计谋,自己不去,让徐弯背去。徐弯背背着手去茶馆,人还没有进去,刚把头伸进去,门里挥出一把大刀,徐弯背的头一下子被砍了下来,人就倒在门口边,鲜血泉水般往外冒,吓的人们四散奔逃。

待严老大的人赶来时,茶馆里鬼都没有一个了。第二天,杀猪匠的轿车被人堵住,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持枪射击。杀猪匠还有一口气,被送到医院救治。消息传出去,几个人跑到医院对着躺在病床上的杀猪匠开了几枪,直到确定杀猪匠死亡了,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石老奇的话惊的石云飞目瞪口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些年,石云飞埋头经营翻砂房,社会上偶尔也传闻抢劫杀人的案件。他也知道社会上有那么一些不法之徒,则没有想到这些只在电影电视上出现的镜头,会发生在生活中。没想到平静安详的生活里,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石云飞觉得自己有些孤陋寡闻了。



石云飞觉得是自己害了徐弯背,如果不是想让严有鱼按政府规定的政策划拨土地,徐弯背不可能去趟机械化杀猪的混水,徐弯背就不可能无端的被人砍掉脑壳。石云飞想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结束,公安机关总会抓住凶手的,会给死者一个交代。

发生的这些事情明摆起的,是严进森和严进华指使人干的,公安机关不会放过他们。石云飞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风平浪静的结束。听石老奇说,去医院开枪打死杀猪匠的,是严进森手下的老板娘,可老板娘只跑去外地躲藏了十几天,现在回来屁事也没有了。在严进森的关照下,老板娘还自己开起了赌场。

石老奇还帮老板娘找了几个兄弟伙,去赌场当保安。老板娘给保安,开的月工资是一万元。后来石云飞又听说,严老大给杀猪匠的老婆五百万,那女人得了钱欢喜眯了。

徐弯背是个单身汉,又才从监狱出来,没人管他的事情,连去公安局追案的人都没有一个,谁也不知道公安机关,对这件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一切在继续,城市的生活没有丁点影响,只是数月以后,市面上猪肉的价格飞涨,有人说与机器屠宰有关。

石云飞曾经恨严有鱼,恨他把自己当成敌人,恨他整敌人的那些残酷的手段。也许这是阶级斗争的需要,严有鱼并不是杀人放火鱼肉乡民,他是为了社会主义红色江山不改变颜色,那些曾被他整的人,身上背负着历史的罪恶。

这些年阶级斗争销声匿迹了,人们的生活越来越舒心,石云飞对过去的恩怨在逐渐的消融,如果不是划拨土地邂逅相遇,他的记忆里,也许就没有这个人了。

徐弯背说分浮财弄去的金子银圆,石云飞曾听严进林说过。一个对财富嫉恶如仇的贫下中农协会主席会贪财?他曾经把勤劳致富的杨海云,以新富农的罪名整的家破人亡。曾经有多少人,因为曾经的财富,被严有鱼折磨的九死一生。

那时的严有鱼,从不过问别人的财富是怎么得来的。即使是辛勤劳动换来的,只要拥有就难逃厄运。严有鱼因为整曾经拥有财富的人,劳苦功高当了干部。

这样先进的革命者,怎么会也是一个贪财的人,如果早些年说出来谁会相信,恐怕连石云飞自己也难以置信,当初就有些不相信严进林讲的故事。



曾经,严有鱼对拥有过财富的人十分厌恶,随时提说总是和国民党无不相关,说国民党曾经袒护地主富农,说国民党可以让地主富农,瞬间过上天堂般的生活。说石云飞这样的可教子女,是国民党遗留在大陆的残渣余孽。

石云飞始终不明白,国民党**,与他本人有何相干?即使国民党重回大陆,石云飞也只有靠劳动吃饭,天上也不会掉下馅饼来。

石云飞最嫉恨的就是这一点,为什么要生拉活扯的把他的命运,与远在台湾的国民党联系在一起。他总是想不明白,国民党与**的争斗,与他这个小老百姓,有什么撕扯不断的关联?

他一个小老百姓,有能力去左右什么?可偏有那么一些人,要把这不相干的罪名,强加在他的身上,使他的身心不堪重负。石云飞恨那些把无端的罪恶,强加在他身上的人。所以他曾经憎恨严有鱼。

石云飞不相信严有鱼能够只手遮天。现在法律正在逐步完善,即使市长市委书记都被他买通了,可还有法院,总不可能所有的法官都是他拿饭喂起的吧,总有人为老百姓说话的,他记得年轻的时候曾给法院写过信,而法院的人还给他回过信,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向相关部门反映情况,要求有关部门按政府的规定,该划拨土地就划拨土地,不能划拨土地总应该有个答复。

石云飞的想法很天真,几十岁的人了还做着这么天真的梦……

第三部第一卷 第五章

 



“政府不执行划拨土地修建生产经营场地的条款”如果是在二十年前,石云飞绝对不会相信国土资源局的石主任,说的这句哄骗人的话。如今石云飞自己都有些迷糊,不知道怎么就轻易的相信了。

石云飞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去找找政府,执行不执行文件规定,政府总得给一个答复。于是亲自来到区政府信访办公室,一个中年办事员看了国土局的回条说:“不可能有这一条款哟?我老婆都是农转非人员,如果可以划拨土地的话,我都要去找政府划拨了。”

无论石云飞怎么解释,办事员始终不相信64号令上有这一条款。好不容易说动他打开抽屉找出文件,看着文件上的白纸黑字办事员说:“这一条不可能执行,如果要执行的话,政府不知道还要划拨多少土地出来。你还是去市国土局问问吧,国土资源局如果不执行,我们也没有办法。”

石云飞只好前往重庆市市信访接待室,一位三十多岁的王姓办事员接待了他。办事员翻出文件找到条款说:“既然文件是这么规定的,就一定要执行。我们只有帮你和国土局协调协调,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石云飞满怀希望的回来期盼着,日子飞一样的过去,石云飞打电话过去,姓王的说还在协调,几次去电话询问,回答都是正在协调。石云飞只有又亲自前往,得到的回答和电话中回答的一样。“我们正在协调。”

连续跑了好几次。一次姓王的办事员不在,一位中年妇女说:“我看你别跑了,没有用的,现在就是我们信访办分房子,工龄年龄都一样,而且你的条件比别人优越,可房子就是没有你的份,你有什么办法,我看你只有起诉到法院,看法院能不能帮你解决。”

石云飞不相信,现在政府制定了好政策,政府的工作人员怎么会对政策条文熟视无睹?这多少有些不可能?



在往沙坪坝区区信访办和重庆市市信访办跑的同时,石云飞就给区长和区委书记,市长和市委书记,市国土局长分别写了信去,信中多是询问64号令中的这一条款,到底是执行还是不执行。如果不执行,是否可以按当前土地出让价格卖一亩地,实在是农民农转非了再找工作艰难,期盼政府帮忙解决。

石云飞深信这么多干部,总会有一位正直的干部会回信的。因荔枝村村民委员会催着搬迁,农转非后属于市民的他们,没资格再使用农村的土地。时间紧迫,石云飞几乎是三天重复两次的向有可能帮助他的人去信。不知是区长市长和书记们没有收到去的信?还是日理万机的他们无暇回信,数月过去了,连续写了几百封信,都似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改革开放了?**的干部这是怎么啦?按石云飞的思绪想来,这是一件最容易不过的事情,文件上有明文规定,不管你是市长市委书记也好,区长区委书记也好,执行不执行你心中是雪亮的,执行说句话,不执行也说句话,即使写封回信,也耽误不了多大的功夫。

说什么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说什么区长市长是人民的公仆?难道回答一句话公仆也要钱?难道区长市长和书记们都滚进钱眼里去了,难道市人民政府签发的55号令是蒙骗老百姓的,石云飞搞不明白了。

人们常说官好见狗咬人,区长市长和书记们高高在上,下面的事情全由秘书处理,也许那些信根本没有到市长书记们的手里,就被秘书压了下来。不然,那些成天以公仆自居的大干部们,怎么会收到几百封信而一言不发呢?如果是这样,石云飞只有望天兴叹了!

严进林神气了,把政府划拨给他的土地,全用石棉瓦盖起来。一部分修成楼房,全部出租给农村进城来打工的农民。一部分修成简易厂房,出租给那些没有生产经营场地的企业。

严进林也不办厂了,成天找人搓麻将,打小了不来,说打小了难得重牌。人家说他发了,他笑眯了眼睛说:“他妈的找钱不费力,费力不找钱。亏得农转非有个划拨土地的借口,不然这辈子只有穷死邀台。

现在坐在屋头啥子事情都不做,一年也有五六十万的收入,你说那点不安逸。”有人说:“不是靠你的后老汉,你还不是和石云飞一样鼓起眼睛望到,前些年你穷的起灰,你后老汉怎么不照闲你?”

严进林不知道怎么就老羞成怒了,说:“关你锤子事呀。”说话的人愕然了?有谁知道,严进林的几亩地,得来的多么的不容易呵!



常言道:“儿要亲生,钱要自己有。”严进林知道后老汉从没有拿正眼瞧过自己。自己这次能幸运的划拨土地,完全是因为他掌握了一个秘密。

从母亲嘴里,严进林知道了严有鱼,给严进森搞了几百亩土地开发房地产,每亩地象征性的收了点钱,后来听说钱少不好入账,收的点钱也是退了的。这就等于没花一分钱就获取了几百亩土地的使用权。

那时候严老大还在公社建筑队当头头,悄悄把几百亩土地掌握在自己手中。随后建筑队的队长不干了,自己成立公司。严有鱼当干部几十年了,上级下级早罗织了一张权力网。如今掌握着权力的许多干部,全是他曾经的手下,大片的土地就轻易的掌控在了他的手里。

严老大把土地以三十万的价格转让给别人开发,开发商起初有些不愿意,说是拆迁安置麻烦,可土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在地图上那么一圈,那块土地的面积就增大了一倍,只要掌管土地的人不说话,谁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轻轻松松一个亿,严老大的原始资金积累就完成了。这次嘉陵江开发公司,承揽了高速公路,借高速公路的名义,大量圈占土地。严有鱼知道土地就是金钱,土地到了儿子名下,怎么舍得把到嘴的肉吐出来?

没有人知道,为了得到这块土地,严进林几乎是去阎王店里走了一遭。开始严有鱼父子,对他的态度还是不错的,说话也还轻言细语的。

严有鱼说:“不是我们不划拨土地给你,而是这个口子开不得,你知道有多少人农转非吗?有成千上万。每个人都要求划拨土地修建生产经营场地,那得多少土地呵?再说本市没有先例,你知道这地是你大哥征用的,一家人嘛,肉烂了在锅里,你何必呢?办事情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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