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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偕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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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才属狗。”
她们这几个人互相嘲弄惯了,损起对方来都是怎么恶毒怎么说。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会延长多久?
“姜小白,一会儿一起喝一杯去?”立影提议。她是指聚餐结束了,一起去酒吧。
“行啊,咱们几个人好久没在一起喝了。”姜小白同意。
“你丫把谭妖打发了,别让他跟着。”立影又说。
“行,那一会儿就让他自己找乐去吧。”姜小白没有反对。
聚餐之后,立影,姜小白和杨箐三人避开公司其他的朋友,找了一个僻静的小酒吧坐下。
“我知道你对我有话说。今天要不让你说出来,你大概会憋死。”姜小白对立影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听杨箐说:你辞职了?”立影单刀直入。
“嗯,过完春节就不上班了。”姜小白点头。
“为什么?”
“累了,要歇一阵。”
“就这么简单?”
“那你觉得呢?”
“你丫不是为谭妖吧。”立影直接问道。
“如果是呢?”姜小白反问。
“如果是,你丫就是个蠢蛋。谭妖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他丫就是个利用女人上位的小白脸。”立影说得毫不客气。
“说那么难听干什么?谭妖自己也还是有点能力的。”姜小白为谭妖辩护。
“谭妖有能力?有哪方面的能力?花花姐不是说他那玩艺不好使吗?太监你都要啊。”立影忍不住了。
“小白,你知道花花姐和谭妖是怎么回事吗?”杨箐问。
姜小白点头,反问道:“你知道吗?”
“我听花花姐说,他们俩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他们的父亲是一个银行的同事。谭妖的父亲管信贷的。花花姐的父亲是银行行长。谭妖小时候家境不错。但是,在他上中学的时候,母亲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丧命。为了救他母亲,家里的钱全都花光了。谭妖的父亲还利用权力挪用了一笔公款。这事不久就被发现了。那笔款项的数目足以把谭妖的父亲送进监狱里的。后来,是花花姐的父亲出面把谭妖的父亲给保下来了。那时候,花花姐很喜欢谭妖,一直都在追求谭妖。因为父亲的事情,谭妖就没有拒绝花花姐。他们俩人就好起来了。
“高中毕业的时候,两家都承认了他们的情侣关系。谭妖考上了大学,花花姐没考上。谭妖的父亲在花花姐的父亲的关照下,不仅摆脱了牢狱之灾,反而还被提升了。谭妖的家庭条件越来越好,也才有了钱供谭妖上大学。谭妖大学毕业的以后,又是花花姐的父亲帮助他找的工作,就是在东方公司在当地的分部做销售。后来谭妖调到东方总部来以后,花花姐也跟着来了。”
“他们俩为什么结婚后又离婚了?而且,还是花花姐甩的谭妖?”立影问。
姜小白说:“这事我知道。谭妖说: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花花姐。其实这个也可以理解:他们俩的外形是一点都不相配。花花姐那性格也实在不讨人喜欢。但是因为牵扯到父亲,谭妖一直不敢得罪花花姐。谭妖大学一毕业,花花姐就开始逼婚。而谭妖总以各种理由拖着。他们离开家乡来到总部以后,谭妖就提出和花花姐分手。但是,花花姐不愿意分。
“这样拖了三年,双方家庭都在逼他们结婚。他们俩就摊牌了。花花姐说:跟了谭妖这么多年,她必须要和名份。否则她对自己,对家里人都没办法交代。她宁愿结婚了以后再离婚。谭妖答应和花花姐结婚,但是结婚半年以后就离婚。他们俩结婚之后,花花姐就反悔了,坚决不离婚。
“这样又拖了一年。谭妖实在不能忍受了,要上法院起诉离婚。花花姐这才答应离婚,条件是,离婚的理由必须能被她家接受,而且,在别人看来是花花姐抛弃了谭妖。这个条件谭妖也能接受。因为他父亲还在花花姐父亲的手下,如果是他们离婚看上去是花花姐主动离的,这样对谭妖的父亲的影响会小一些。后来他们离婚的理由就是谭妖性功能失常。其实这个理由也不能算没有道理。他们俩同居那么久,从来没有同过床。他们俩因为是假结婚,结婚后,也没有行过夫妻之实。也就是说,花花姐离开谭妖的时候,还是处女之身。所以花花姐说谭妖性功能失常也不算是冤枉他。”
立影听得匪夷所思:这花花姐花痴得到了一定境界了,居然为了一个名份愣把自己变成离婚妇女,问题是她还是处女。
“这也算是一段传奇了吧。这俩人都够妖孽的。居然互相耗了十几年。”立影说。
“其实我蛮同情花花姐的。虽然说谭妖也耗了这十几,但他起码保全了自己的父亲;家庭条件改善了,自己上大学有了经济保障;后来又靠花花姐的父亲找到工作,现在他的事业蒸蒸日上。而花花姐呢,女孩子最好的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现在她一无所得。”
“你以为她没有得到什么?她在这十几年里和她爱的人长相厮守。她得到了爱那个人的权力。起码这十几年来她是幸福的。”姜小白幽怨地说。
“看来你还蛮羡慕花花姐的。你丫是不是也象和花花姐一样花痴,跟谭妖再耗十几年?”
“爱情重要的是享受爱和被爱的过程,而不仅仅是那个结果。”姜小白分辩道。
“那你现在是不是就为了这个过程,准备当花花姐二世了?”立影反问道。
梦醒时分
那晚,立影和杨箐口干舌燥地劝说小白的结果,得到的仅仅是小白的一番感谢。姜小白对她俩说:“你们的心意,我能明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不枉在东方公司呆这么几年。我想离开公司,其实只是因为倦了,想歇一阵子。在职场打拼这么多年,不敢冒犯上司,不敢得罪同事,小心翼翼地对待顾客,主管单位,关系户。即使面对自己厌恶的人,也不得不强打精神陪酒,陪笑,陪心情。实在是太累了。回头想想,这么辛苦,到底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钱?钱,够花就行了,多余的存在银行也是废纸。为了一堆废纸那么委屈自己不值得。为了事业?所谓事业,做到那一站才算成功啊?就算成功了又怎么样?不是照样吃喝拉撒?别人看我表面和风光,其实心里很累,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
“立影嫁给卢天成的时候,我挺羡慕你的。起码你有个家了,有个人在外遮风避雨了。如果我是你,我断然不会有勇气和卢天成离婚,然后从头开始。我虽然比你们年轻两岁,但是已经人未老,心先衰了。我挺羡慕你们俩。立影有勇气走卢天成给你的安乐窝中走出来,重新回来。离了两次婚依然生龙活虎,骂起人来依然铿锵有力。杨箐,别看大大咧咧的。相了无数男人,却一直思路清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男人。更难能可贵的是能够固守底线,宁缺勿烂。把自己最纯真情感留给了那个合适的人。做到你们这样不容易了。你们俩是聪明而强大的女人。而我不是,佳西也不是。佳西已经放弃了。我也对现在的生活厌倦了。无论在情场,还是职场上,没有什么能提起我的兴趣了。所以我想休整一阵子。我保证:我的辞职,只是为了自己,决不是为了他人。”
立影的心里非常难受:她和姜小白是同一天进公司的,又都在财务部。在工作上,小白比她入行早,职位高,对她特别关照。平日里,她们一直都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可以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的铁姐儿们。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剩女斗士们终于要解散了:
佳西已做人妇,如今少有音讯。
小白又要走了,这份友情是否还能延续?
杨箐有了她的如意郎君。
只有立影,孑然一身,未来渺茫。
立影心里空落落的。深夜回到家的时候,却意外发现郭正安的车,停在她的楼前。立影从出租上下来的时候,郭正安也从车里走出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等了多久?天这么冷,为什么不进去等?”立影一连三问。郭正安其实有立影家的钥匙。
“我给你打了手机,发了短信,没有等到你的回音。所以就直接来这里等你了。”郭正安说。
酒吧里声音嘈杂,立影没有听到手机的响声。
“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有事吗?”立影问。其实前两天,她给他提过今天是公司的聚餐日。难道他不记得了?
郭正安点点头。他好象在车里已经呆了一阵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影把郭正安带进家门,先给倒了一杯热水给他。
等立影换了衣服,从卧室出来,郭正安正坐在沙发上,捧着那杯水发呆,脸上一片茫然。
“出什么事了吗?”立影在他对面坐下,问道。
郭正安摇了摇头,又停住了,似乎有口难言。他这人虽然言语不多,但总是淡定沉稳,处之泰然。立影很少看见他这样踌躇不决。
“到底怎么回事。”立影有些急燥。今晚,为姜小白的事情她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耐心,好象不能再容忍另一个人来考验她的耐心了。
“我要回老家一趟,不能和你一起过春节了。”郭正安终于开口了。
“哦?你和人换班了?”立影问。
前几天见面,他们俩说到过过春节的事情。立影娘家那边有个风俗:怕影响娘家的兄弟来年的运程,已经出嫁的女儿不能回家过年的。所以立影今年的春节要自己一个人过。而郭正安去年是回老家和父母、兄弟一起过得春节。今年轮到大年初一值班,自然也不能再回老家过春节了。于是,他们两人约定,今年春节,他们在一起吃团圆饭。
“家里有事,要你急着赶回去?”立影又追问了一句。
郭正安摇头。
立影看着郭正安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不由得一沉。感觉到郭正安在回避她,一点点地往后退缩,似乎要退到立影不再能追问到的距离。
“谢谢你特意告诉我。”立影决定不再问下去,言语间也散发出言不由衷的灰心。
“是一个朋友的家出了点事情,要我回去帮着处理一下。”郭正安解释了一句。
朋友?那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否则他也不会突然告假,千里迢迢匆匆地赶回去。立影对郭正安语焉不详深致不满。但也不打算细问。他不打算说,自然是因为她没有资格知道那些事情。说到底,自己也的确没有立场去打听他的私事。自己和他算什么关系?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其实也就有些暧昧而已。男女两人之间的暧昧,是可以收放自如的关系。往前一步,方便加深彼此的感情;后退一步,便可以风清云淡,当什么事情也没有。
郭正安开口说话了:“本来说好等你忙过这一阵,我就陪你去做身体检查的。可是现在,我不能确定我要回去多长时间,所以……”
立影一怔:他连回去多长时间都不能确定,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那个需要他的朋友到底是和她有什么关系?虽然他对她的过去已经了如指掌,但她对他却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过去,在她面前犹如一个掩着铁盖的深井,那里面到底掩埋了多少秘密?一个三十六、七岁的男人,他的感情历史不可能是一张白纸。他在她面前只字不提。是难以启齿?还是根本不需要让她知道?
立影正疑虑着,郭正安已经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人名,地址和手机号码。郭正安指着上面的名字,开始介绍:“这个是妇幼保健医院的商大夫,她是我大学同学。我曾经和她讨论过你的病历。所以你的情况她都了解。你去医院之前,先给她打个电话,她会告诉你该检查什么项目,什么时候合适检查。这一个,是妇幼保健医院B超室的大夫……”
“我怎么听着你这象在交代后事啊?难道你准备一去不复返了吗?其实就算你一去不复返,你也不用这么操心。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操心。”立影心里越来越冷:那个朋友大概对他非常重要,重要到他要做好离开她的准备。他今天晚上急于见到她,大概是要做最后的决别,同时给她送来他最后一点残余的关心。立影这样想的,说话免不了就有些刻薄。
立影本来是一个率直坦诚的人。她习惯于一目了然的生活。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喜欢含混不清的灰色。玩暧昧这种事情,不是她的长项,更不是她的爱好。和郭正安的交往,她却违背了自己的准则。因为她在意他,害怕自己的鲁莽,会破坏了他们之间的越来越亲密的气氛。同时,还因为她在他面前有些自卑,不敢在他面前过于放肆。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揣测着他的心思,遵循他的游戏规则,和他这样不明不白地纠缠着。但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相处方式,太费她的脑子了。她还是更喜欢用一种简单清晰的方式来表达彼此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现在,郭正安再一次以关心的方式,传达一些模糊不清的信息,让她开始厌倦。她对这种“猜猜看”的游戏已经失去了兴趣。所以这一次,她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他对他的关心。
郭正安显然没有料到立影会这么直接了当地拒绝她。他见识过她的尖嘴利舌,那可是能杀人于无形,可以把人逼到无地自容的地步。现在,她又一次露出锋芒。让他一下想起了她极尽刻薄辱骂余静的样子,不免对她有些畏惧。看上去她今天心情不好,郭正安不敢招惹她,害怕她把坏的情绪发泄到他的身上。
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还是立影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的飞机。”郭正安回答。
“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有朋友会送我到机场。”
询问是否要送他,她是想完成朋友间最后的一点客套。她没有问他归来的时间,似乎那时他和她已经无关了。
他听她的口气似乎在逐客,便起身告辞。
她也不挽留,送客到门口。
他伸手去开门,却又停住了。转过身来,对她说:“我在医院请了一个月的假。也许不用这么长时间,也许会长一些。”
这不等于废话吗?立影在心里暗骂。不过表面上还是“嗯”了一声。
他站在她面前,欲言又止。
她低着头,并不看他。
忽然,他伸出手来,就把她拥进了怀里。他的劲大得出乎意料。他外套上硕大的钮扣,隔着她柔软的衣服硌得她生疼。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放弃。”他低声地嘱咐道。
她的鼻子就有些酸酸的感觉,眼眶也开始发热。见TMD鬼,一瞬间,她又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一路平安。”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冬天的湖水一般。
送走他,她回到客厅,坐在他刚刚坐过的沙发上。沙发上,他身体的余温还未消失,她便在他的体温的包围下静静地坐着,直到变凉。她的心也渐渐地凉了。
一夜之间,一个好朋友走了。而另一个曾经让她寄托幻想的人,也离开了她。
回想到这几个月,就象是个梦,而今天她强迫自己从这个虚幻的梦里醒来了了。
立薇邀请立影去她家过春节。立影婉言谢绝。但是立薇并不放过她。立薇告诉她,受到邀请的不只是她一个人。姐夫张中嫌家里只有三个人,过年不热闹。就邀请了他公司一对留守的年轻夫妇到家里来吃团圆饭。立薇也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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