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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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听完汇报以后，布鲁斯开口问道。



“可行，”迪克很快的回答，“乔丹纺织机的展示会我去看过，效率高还省人工，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了不起的创举。再加上格里埃罗表示愿意用玫瑰城堡的地契和乔丹纺织机地产权证书作抵押。我认为这个贷款不会有问题。”



“你中他的计了，”布鲁斯一笑，“那座城堡今时今日不值什么钱，会被人重视是因为他格里埃罗家族继承人的名气引人注目。至于乔丹纺织机目前不过展示了一次，真实效果还等到了冬天才知道，如果拼不过托尼斯特克，那说明这项那个发明依然有缺陷，同样一钱不值。换句话说。如果他成功自然一切好谈，但只要他失败了，我们根本别想收回一毛钱。”



“这……”迪克顿时汗流浃背，“……难道他欺诈我们？”



“也不是。”布鲁斯说，“这家伙非常精明，非常有自信，他笃定能成功。但是他还需要我们的资金来增加他的筹码。”



“那照您的意思，我们究竟……”迪克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始终对托尼。斯特克退让三分吗？”布鲁斯并没有回答，而是提出另外一个问题。



“那个人手段不正，而且背景太深。咱们犯不着和他对耗。”迪克想了想说。



“你说对了一部分，但是仅仅这样并不能让我退让，否则我走不到今天。”布鲁斯说道。“这些年来。银行我都交给你打理，没做什么过问。我毕竟年纪大了。所以我觉得对付斯塔克还是交给下一代的人自己解决比较好，



“但是现在恐怕根本没有人能对抗他，大家躲他还来不及呢。”迪克说。



“曾经有，可惜死了。”布鲁斯的语气有些黯然。



“您是说……”迪克小心地问，“……奥利佛。奎恩？”



“那小子刚发家地时候在别人眼中并没什么特别，但是我当时已经注意到他，”布鲁斯回忆着说，“可是说，我是一步一步看着他的成长过程，他呀，的确是个奇才，唯一的缺陷就是有些锋芒毕露了。或许有人说斯塔克除掉他地手段太过分了，但我想斯塔克恐怕也是察觉到了他的威胁才下决心的，假如他们两个人再慢慢斗上五年，只怕斯塔克就会倒闭了。”



“奥利佛奎恩这么厉害？”迪克有些吃惊。



“你不会明白的，”布鲁斯说，“奥利佛有一种嗅觉，他仿佛天生就能闻到金钱地味道，看到他，我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好吧，”迪克点点头，作为一个知名银行家，或许其他人这么说迪克一定不服气，可是布鲁斯不但是他的老板，更是信赖的恩师和尊敬地偶像，“不过，他毕竟已经死了，和我们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你知道乔丹纺织机的开发计划，最早地投资人是谁吗？”布鲁斯忽然问。



“难道不是斯塔克吗？”迪克问道。



“如果是他地计划，他还会轻易放弃吗？”布鲁斯笑着说，“最早地投资人其实是奥利佛，他在五年前就展露出进军棉布市场的野心了，然后一直在暗地里做着准备工作，可惜一切尚未来得及开始，他就死了。奎恩商行落到了斯塔克手里，那份计划也换了主人，然后才被放弃了，直到现在又被格里埃罗捡了起来。”



“这里面有这么多曲折，真是难以置信，”迪克感叹道，“这是巧合吗？”



“我从不相信巧合，”布鲁斯摇摇头，“没有人发现那份计划地价值，包括我。实际上我也是事后觉得蹊跷进行调查后才知道的，可是格里埃罗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有着和奥利佛一样的嗅觉，我只能这么解释。”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投资给他，让他帮我们打倒斯塔克，是吗？”迪克问道。



“这个人不会那么好利用”布鲁斯说，“但是我有一种感觉，格里埃罗地出现就是为了对付斯塔克。所以在这一点上，相信我们会取得一致的。”



“明白了，”迪克点头答应，“那么我立刻去安排签约事宜，二十万金币，这足以成为一枚有力的筹码了。”



“三十万吧，”布鲁斯闭着眼睛说，“展现一下我们的诚意，看看格里埃罗在今年冬天能否带来一场精彩的演出。”



第四卷　黑色小夜曲　



第一章　新的起点



伦斯伯格魔法学院，大竞技场内人声鼎沸。



正在这里进行的是魔法学院一年一度的盛事——最高学员对抗赛的决赛。



换言之，也就是决定全校首席生和次席生资格的比赛，而人选就是站在竞技场中央即将开始比赛的一男一女两位年轻魔法师。



“梅尔蒂娜！梅尔蒂娜！梅尔蒂娜！梅尔蒂娜……”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完全在重复同一个名字，也就昭示着这是一场根本毫无悬念的比赛。



是的，尽管马尔科范洛本是个公认的优秀年轻魔法师，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根本一点也没考虑过击败梅尔蒂娜的可能性。



二十岁就成为十一级塑能师的范洛本在同龄人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了，但是同样年龄的梅尔蒂娜却已经来到了一个他只能仰望的高度——十五级，这在整个大陆而言也是佼佼者。



身为魔法王国的公主，梅尔蒂娜果然没有辜负她赛内亚的姓氏，也又一次证明了魔法王者血脉的神奇，没有人怀疑若干年后大陆上必定会再出一个女性传奇强者，甚至是圣域。



而这些年来，令梅尔蒂娜脱颖而出的远不止是魔法天赋，由她主导的学生会是汇聚了全校精英学生的组织，也是最受学生欢迎的组织，她在校外为学院赢得了无数的荣誉，也赢得了全校的人望。



时隔数年，梅尔蒂娜出落得越发惊艳迷人了。清秀秀气地瓜子脸，弯弯的柳眉，如玉般挺直的秀鼻，还有那打理地整整齐齐，光滑柔顺如蜂蜜般的长发无不尽显一代佳人的风范。



她今天穿着一身真丝法袍，腰部的紧身设计尽显完美无瑕的迷人曲线，不过从她问问站立却如渊渟岳峙的气势，以及那从魔杖顶部红宝石中隐隐散发出的莹润光泽，仿佛再告诉人们她娇柔地身躯内所隐含的力量。



强大、美丽、聪颖、高贵。还有什么比这些更能造就一位偶像吗？梅尔蒂娜的受欢迎根本就毫无悬念。



“我准备好了，马尔科同学，你呢？”梅尔蒂娜礼貌地向对手发问，尽管她根本不认为对方有挑战自己的能力。但此时地她早已深深的明白。越是强大就越是应该表现出谦逊，这也将更有利于她将来收服马尔科为己所用，毕竟这家伙也算是个可造之才了。



“当……当然，梅尔蒂娜同学。”马尔科兴奋地说，能和心中倾慕的对象的到一个近距离接触地机会，令这位涉世未深的年轻法师十分高兴，也认为自己付出的全部努力都是值得的。“我知道我不是你地对手，请你多多指教。”



“哪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才能。其实我也很敬佩你。”梅尔蒂娜露出了淡然的微笑。这绝美地景象令马尔科几乎看呆了，“希望这场友好地切磋能让我们都得到助益。”



“看来两位都准备好了。”担任裁判地魔法师说道，“那么我宣布，佛伦斯伯格魔法学院第一百七十二届最高学员对抗赛决赛，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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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蒂娜对于开始的号令并无反应，依然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只是望着马尔科微微颔首，显然是等他先放招。



马尔科能在大群学生中脱颖而出成为次席，自然也绝不是蠢人，深知以双方地实力差而言自己现出手是理所当然，当下默念咒语，立刻放出一个阿迦纳萨喷火术。



梅尔蒂娜甚至没有用咒语反制，而是直接用杖头一点，吐出一个字符，马尔科凝聚到一半的魔法波动就消失了。



“这……”马尔科有些发愣，“是因为我的咒语音节连接有破绽，所以被你直接中和了？”



“是的，我期待着见到你全部的实力，马尔科同学。”梅尔蒂娜微笑地越发迷人。



“明白了，我不会再藏起绝招，”马尔科兴奋地点了点头，“出来吧！流星火雨！”



马尔科的确拿出了他隐藏的最终绝招，流星火雨这个魔法连他的导师都没见他施展过，他本以为就算不能凭这一手取得胜利，但起码也能让梅尔蒂娜大吃一惊，从此对自己刮目相看。



然而他错了，梅尔蒂娜甚至连一丝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她仅仅施展了一个冰锥术，就把每一发火流星全部击碎，随后一个小魔法就把已经耗尽魔力没有反抗能力的马尔科缴了械。



“现在我宣布，”担任裁判的魔法师大声说，“第一百七十二届最高学员对抗赛决赛首席生梅尔蒂娜赛内压同学卫冕成功。”



“很精彩，承让了。”梅尔蒂娜礼貌地向着目瞪口呆的马尔科致意，然后在围观学生们疯狂的欢呼声中缓缓退场。



“做得好，梅尔蒂娜，”一位教授祝贺道，“你的实力连我们这些教授都早已自叹佛如，你是当之无愧的最强首席生。”



“有其母必有其女，”一位满头白发的老教授也感叹道，“你就和女王陛下当年一样出色。”



“谢谢您的夸赞，和您等比起来，无论经验还是修养我都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梅尔蒂娜谦逊地说，尽管贵为公主之尊，但她在教授面前永远和其他学生一样礼貌，这也是她不但受学生欢迎，也受到教授青睐的原因之一，“虽然我即将毕业了，但诸位尊敬的教授如果不嫌弃。以后也请让我继续聆听教诲。”



这句恭维让在场地许多教授从头舒服到脚，其实除了少有的几名高手，他们的等级大多已经不如梅尔蒂娜了，而这些年来教导梅尔蒂娜的其实也是卡莲娜女王。不过人总是善于麻痹自我，听到梅尔蒂娜这句话，他们也都觉得仿佛是自己教出了这个出色无比的学生。



“任何时候都欢迎你回来学院，”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心里舒服。这些教授自然也更愿意夸奖梅尔蒂娜，“说真的，能和你这位史上最出色的毕业生之一生在同一个时代，真是我作为教授的荣幸。”



“是啊。可惜梅尔作为公主以后必须帮助女王陛下处理政务，定会十分繁忙，否则的话完全可以直接留下当教



”一个擅长打哈哈地旁教授笑道。“不过，将来梅根据传统也少不了担任本校的校长啊，咱们都要当梅尔的下属了。哈哈哈哈……”



“绝世天才而又虚怀若谷，我们国家的未来有保障了，伟大地佛伦斯伯格魔法王国万岁！”这一位的奉承未免露骨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走过来。祝福和赞美包围了年轻的公主。然而梅尔蒂娜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轻松自如地应对着，始终保持着应有地淡定和从容。



眼看着差不多以后。梅尔蒂娜寻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巧妙地抽身离开了。



“雷札德，”当远离人群以后，梅尔蒂娜轻声地自言自语，“在这个没有你的学院里得到首席生的资格，根本一点也不能让我觉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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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你今年就要毕业了吧？”魔法女王卡莲娜赛内亚端坐在哪里，轻柔地问道，“以十五级地首席生毕业，不错，和我当年一样。”



这位驰名大陆的圣域女强者已经年逾五旬，不过从那绰约的风姿上怎么看都是二十多岁地绝色美人，和梅尔蒂娜一起根本就像是姐妹。



“都是依靠您地教导，母后。”梅尔蒂娜恭顺地说。



“十五级，是一个微妙地境界，”卡莲娜说，“它是普通高手的顶点，却尚未超凡入圣。很多人说达到这个境界就离传奇只有一步之遥，这纯粹是外行人地说法，只有亲身经历过这一境界的人才知道，想要再向前一步是多么困难。即使天赋再好，没有足够的机遇和努力想要晋升传奇也是痴心妄想，我见过很多高手，他们即使在十五级停滞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也是正常。所以我希望你千万不要有自满的情绪，更不要自以为晋升传奇是早晚的事情，这将对你极为不利。”



“我非常明白，母后，”梅尔蒂娜回答，“事实上，这几年以来我就已经对自己的境界感到迷茫了。”



“哦？说说看。”卡莲娜来了兴趣。



“四年前的我，虽然远不如今天，但是对自己的每一分力量都无比了解，感到自己充满了向前的潜力，所以无比自信，”梅尔蒂娜说，“但是自从三年钱开始接受您的教导，虽然实力的提升更加突飞猛进，但是我却渐渐失去了那种了如指掌的感觉，似乎就像是尚未将已经得到的力量理解透彻就立刻又匆匆向前了，这令我觉得自己很不稳定，我想在克服这一点以前，我大概是没有能力突破境界了。”



“的确，我们的境界差异导致了我的表达和你的理解的偏差，而且我总是把自己现成的经验传授给你，却少了让你自己琢磨实践的过程，不可否认这是一个缺失，”卡莲娜女王沉吟着说，“你说四年前，是不是你在和某个学生竞争的时候。”



“原来母后记得，”梅尔蒂娜点了点头，“他的名字叫雷札德，是我非常重视的对手。”



“对手难得啊，”卡莲娜女王轻轻叹了口气，“一个互相了解。互相竞争，平分秋色的对手地确非常有助于提高实力，可遇而不可求。不过你不需要再记挂那个叫雷札德的小鬼了，我了解杰克佛里德的冷酷和精明，很难想象有人能在那个男人的手掌中逃出来。



“我不了解杰克佛里德，”梅尔蒂娜回答，“但是我同样很难想象雷札德那个家伙会无声无息被人杀死。”



“呵呵，”卡莲娜女王笑了起来，“梅尔。难得你和我们的意见有分歧，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还远远不了解这个世界的真实，更不明白杰克佛里德这样的人有多可怕。他是我所重视的对手。相信我吧，像雷札德这样的小鬼就算很有天赋，但杰克佛里德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梅尔蒂娜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那么。就让时间来证明吧，”梅尔蒂娜心中暗想，“看看母后所认可地对手，和我所认可的对手哪一个会更加难缠一点。这样不也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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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托利亚首都，布雷顿城。



郊外的某处，矗立着一所威严的豪宅。



曾经有人建议毁掉这所豪宅。因为这栋独特地建筑有可能令人怀念它的主人。但是杰克佛里德最终没有这么做。因为这里是王都最古老的建筑之一，久经历史的考验。价值也非同寻常。



曾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地卡莱斯府邸，现在被杰克佛里德赏赐给了新任财政大臣基诺吉普森，如今已经改名为吉普森宅院。



适逢深夜，吉普森一家早已入睡，但这位财政大臣一是贪财，二是怕死，自然守卫也特别多，此时忠诚的守卫们正在豪宅内来回巡逻。



守门的警卫打了个哈欠，孤单的漫漫长夜可不好熬。



蓦然间，远处似乎站着个人影。



警卫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