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开端-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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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些军人也是在第一次筛选中被清洗了一遍的，里面再没有一个知道内幕的人，所以他们就更加珍惜自己活命的机会了，现在完全就是在张恒二人面前拼命表现，唯控自己也变成了死人，然后灵魂被折磨，所以他们下手丝毫不留情，这些身上闪烁红光的人若是敢有丁点反抗，那么这群人立刻便拳打脚踢了过去，几乎就要当场干掉的地步，而张恒与杨顶天二人，杨顶天还无妨，张恒在筛选一开始时还要喝止几声，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也几乎麻痹与疲惫了，所以也只能够心里暗叹着，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切。

“顶天大哥，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是正义的吗？”张恒眯了一下眼睛，他低声对身边的杨顶天问道。

杨顶天微微笑了一下，他却没有回答张恒的话，反而另外说道：“张恒，你的经历我也知道，不过我还是要说，其实你的经历相当的平凡而且短暂……我问你，你认为眼前这些人是正义的吗？”

张恒愣了一下，看向了眼前这群人，这群人大多是整个西欧的中高层人员，要么是一些巨富，要么是某些国家的政客，还有一些掌握了大量金钱的世家或者财团人员，随便怎么看，这群人手里都流着鲜血，资本从一诞生就流有鲜血，要说这些人是正义的，这纯粹就是瞎胡说，所以张恒只能是摇起头来。

“厌倦了吗？”杨顶天忽然词不达意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张恒又是愣了一下，他奇怪的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厌倦了？”

“对于目前的生活，还有战斗……”杨顶天看向了张恒道：“我也听裴骄说过，你的性格是那种天生的乐天派，阳光，还带着一些单纯的天真，不过你却很容易对一些事感觉到厌倦，也即是没有恒心，是这样的吧？那么你对目前我们的战斗感觉到厌倦了吗？”

张恒用手挠了挠头，他想了好半天后，才喃喃说道：“也不能够说是厌倦了，不过……我对眼前这个如地狱样的世界真有些厌倦了，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样的和平世界，呵呵……或者也可以认为是厌倦了吧。”

“是吗？”杨顶天轻轻摇了摇头，他也想了半天道：“或许是因为你没有心灵的寄托罢了，你不知道为什么而战……为什么而活下去。”

“为什么而战……为什么而活下去吗？”张恒在这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她的容貌……那个他爱着的女孩，那个他坚持到死的女孩……

“是吧，我不知道为什么而战，为什么而活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队最后筛选的人已经大部分都将其中的知情者给挑选了出来，不过那里似乎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居然有几十名不知情者为了几名知情者正在与十多名军人对峙，因为杨顶天和张恒之前也吩咐过了，对待不知情者不能够杀掉他们，也不要以太大的暴力相对，所以这些军人只能够想办法拉扯开他们，但是也不知道这几个知情者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些不知情者即便被殴打了也一样不退，甚至周围还有人企图加入进去一般，眼看着情况即将失控，张恒与杨顶天也发现了这一方的不对劲了。

“发生了什么事！后退，否则杀无赦！”杨顶天看了张恒一眼，他也不理会张恒的举动，直接将他的激光长枪给祭了出来，剧烈的激光闪烁而起，而他也慢慢向着那一方骚乱人群走了过去。

杨顶天可不是张恒，他在活着的时候可是黑社会的老大，手中早就有过人命的了，所以对于杀人也不会有着什么特别的心理压力，这样一来，他所散发的杀气就是真的如有实质的了，外加上他本就是灵魂者，也是入魔级颠峰的灵魂者，虽然还没有气势场，但是灵魂压迫力却是真实的，他一旦拿出武器说出话来，周围的人群立刻便退了开去，这些普通人也感觉到了这种可怕的压迫力了，那种仿佛随时会死掉的感觉。

那些护卫在几个知情者旁边的普通人也迟疑了起来，因为他们已经被筛选了出来，他们是不知情者，所以虽然还不敢保证一定可以活着，不过他们却看出来了，那些被灵魂者控制的军人们似乎不敢拿他们怎么样，所以他们才敢与军人们对峙，但是当真的灵魂者出现时，他们却不敢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因为那几个被黑色火焰燃烧着的灵魂柱，依然还树立在不远处，而从那灵魂柱里也依然还不停发出着让人恐惧的叫喊声，这样的恐怖……死亡仅仅只是开端啊。

“求求你们了，虽然同样是知情者，但是其中也肯定有不同的啊，我的爸爸妈妈被政府组织胁迫着去做研究，若是不同意的话早就死了，而且我的爸爸妈妈也帮助了好多的无辜者，难道，这样的情况也要被杀掉吗？呜，请你们放过我爸爸妈妈吧……”

在那群人分开之后，杨顶天看到了这中间被护卫着的人，其实也就是四个人而已，三男一女，他们身上都闪烁着红色光芒，而在其中一男一女的旁边，一个鼻青脸肿的亚籍少女正死死拉扯着二人，不停的哭述着什么，而这个少女身上却并没有红光出现，换句话说，她并不是什么知情者。

杨顶天叹息了一下，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在所难免，毕竟只是寻找出知情者罢了，其中也肯定有极少数人是无辜的，但是相对而言，这样的筛选至少比全城皆杀要强吧？所以他也只能够冷声说道：“抱歉，相比于你们而言，在这个城市下方被当成电池，那些被折磨之后变成补品，还有变成幽灵的几十亿人，他们或许更加无辜吧？我还是那句话……要么我现在杀掉你们，变成灵魂火柱，要么就去那一堆人里站着，我可不想多杀一个不知情者啊。”

那一男一女约莫都是五十来岁左右，他们都是纯粹的西欧白肤人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亚籍的女儿，不过当他们闻言之后，立刻便扯开了这个女孩的拉扯，同时向着那一堆人群走了去，显然，他们很爱自己的女儿，不希望她就此失去性命。

“不，不要啊！”这个女孩却又一次扑了上去，再次死死拉住了二人，她的眼泪也一直的流个不停。

杨顶天面色一愣，正待举起手中的激光枪时，忽然一只手猛的拉住了他，而且这只手上的力量丝毫不弱他半分，更有一股气势从他身边爆发了出来。

张恒就这样站在了他身边，一只手拉住了他握着长枪的手，同时张恒居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全神贯注的看向了那个亚籍女孩，眼中爆发出杨顶天难以形容的神采来。

“张恒……怎么了？”杨顶天沉声问道。

“……为什么而战，为什么而活下去……”

张恒词不达意的说了这一句，接着就慢慢向着那个女孩走了过去，他走着的时候，杨顶天分明看得出来，张恒的浑身都在颤抖着。

“她……她！”

第八章：血祭与天空龙投影（下）

整个城市的筛选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准确的说，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众人，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的波折与阻拦，当然了，小的骚乱是有，但是敢向众人攻击的人却是一个也找不到，就这样，近十万人的知情者被挑选了出来，分为了十只队伍，分别被安置在了离中央广场不远的几处地区，而剩余的数千军人则分别看押着他们，此刻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了，除了杨顶天与张恒那一组人正在赶回来以外，其余三组人员已经到达了中央广场。

“血祭的阵式还没有勾勒完毕吗？”

在中央广场上，众人正在帮助雪娜搭建一处并不太大的机械仪器，这纯粹是雪娜在片刻间就设计好的东西，其作用是将众人的声音准确传达到全城每个人的耳中，对于雪娜而言不过只是一个玩具罢了，不过对于众人而言……依然是有看没有懂。

就在众人搭建这个机械仪器时，裴骄奇怪的问向了在旁边一直勾画血祭阵图的洛奇，整个中央广场已经有三分之一作用变成了阵图范围。足够站进去上万人了，而且整个阵图的大该模样也已经基本完成，却不知道现在洛奇究竟还在忙些什么。

洛奇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本来早就该完成了，不过……为了剩余一半的知情者，所以这个阵图还需要修改一下，剩余的你去问雪娜好了，是她告诉我要修改的。”

裴骄吃了一惊，他连忙把目光看向了雪娜，而雪娜就是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样回望了他，这个小女孩笑嘻嘻的说道：“因为时间关系啊，便是有着我提供的测谎仪存在，也绝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将全城的人都给分辨完成，所以了，剩余的一半或者更多的人，其中的知情者在知道了有测谎仪的情况下，他们最大的可能是在临近十二点时自杀呢，那样一来，灵魂就可以直接进入到亚空间之中，虽然他们不知道亚空间里到底有什么，或者是瞬间的湮灭，或许是更可怕的折磨，但是生命都有一种逃避危险的本能，既然在确定了会被分辨出来的情况下，那么他们唯一的可能就是堵一堵运气，或者进入到亚空间中反倒可以活下去，或者可以死亡呢？”

“如此一来，今天晚上自杀的人肯定会超级多哦。而这些人全都是知情者，他们企图逃入亚空间……但是不行呢，奥丁哥哥可是说过了哦，一定要制裁这些人才行，况且血祭也需要充足的‘燃料’才可以，所以了，改变一下血祭的部分内容，借着血祭得到的‘盖亚’力量，暂且在这个城市里封锁亚空间的通道，如此一来，这些人便是自杀了也无法逃入到亚空间里，那么明天就几乎不用分辨筛选些什么了，直接去找出这些灵魂就行……”

雪娜笑嘻嘻的说完这番话，她又低着头在地面刻画起什么来了，看那模样，似乎她又在设计着什么新的仪器道具之类的东西。

（很不错呢，连这些东西都想到了，虽然我和杨旭光在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些，也打算趁着血祭开始时询问她一下，是否有办法屏蔽亚空间的灵魂吸扯力，没想到她不声不响就已经完成了……真好啊。有她作为伙伴。）

裴骄满意的点点头，他正打算继续组装眼前这架仪器时，却看到杨顶天，张恒二人从远处走了过来，这还没什么，不过是二人回来得晚了些而已，但是让裴骄等人感觉到惊奇的是，张恒居然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向前走着，而杨顶天则走在了三四名中老年人的身后，而且这三四名中老年人身上都闪烁着红色光芒……那是知情者的象征。

“哦？什么状况？”龚叶羽眼睛最尖，他又是粗手粗脚的人，所以组装仪器之类自然不可能找他了，所以他就站在一旁无聊的打哈哈，当看到张恒与杨顶天二人诡异的举动后，他立刻便兴奋的吼了起来。

张恒却没有理会他，而是拉着那个女孩子的手来到了裴骄的面前，他扯过这个女孩子，虽然动作看起来有些剧烈，但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动作其实相当的温柔，几乎是半牵着女孩子走过来一般。

裴骄愣了一下，他奇怪的看向了张恒，虽然不知道张恒要表达什么，不过他也看得出来，这个不知情的女孩子和那几个知情的人似乎有什么问题一般，不过很可惜，他无法从这个不知情的，鼻青脸肿的女孩子身上发现什么端倪，所以他只能够问向张恒道：“发生了什么事？张恒。有话就直说好了，你和我还客气些什么呢？”

张恒点点头，他的表情从未有一刻那么严肃，他认真的看向裴骄道：“裴骄，你是战女神的特殊能力持有者，你找到我灵魂时，也是读取了我的记忆的吧？”

裴骄肯定的说道：“没错，我知道你过往的一切，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张恒看向了他身边这个惊恐不安的女孩道：“那么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吧？”

裴骄又把目光看向了这个女孩，因为有了提示，他就遵从着张恒的记忆去寻找这个女孩的存在，不过有些可惜，这个女孩被打得鼻青脸肿，整张脸的形象，让她看起来约莫有两百斤重一般，不过若是再仔细去看，是一个亚籍的黄种女孩，似乎并不怎么漂亮……虽然也有那鼻青脸肿的功劳，不过模样确实比较一般，另外就是看起来似乎有些土气和一头漂亮得如同黑丝缎子般的长发……黑丝缎子般的长发？

“她……她是……你上大学时，那个改变了你一生的她？”裴骄张大了嘴，喃喃说道。

张恒狠狠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她！我的爱人啊……王雪莲。呵呵，很土的名字吧？就是她！这种感觉我绝对不会认错！”

裴骄慢慢合上了嘴，他喃喃说道：“会不会只是相貌相似呢……”但是说到这里，裴骄却是闭上了嘴，因为对于灵魂者而言，相比于眼睛所看到的东西，那种灵魂间的感觉其实更加真实可信才对。

就如许多国家与民族故事里所留传的那样，当一个人死的时候，他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回忆起整个一生从小到大的经历，甚至许多他本身没有记住的事情，甚至连出生时没有意识的事情。都会在死的瞬间得到回忆，这其实就是灵魂本身所深藏的“记忆”，或者说灵觉。

灵魂里所深藏的记忆是最深的，比大脑所深藏的记忆更要深了许多倍，甚至连灵魂彻底清洗，轮回转世之后，某些记忆都还会存在，就像在现实世界里的一些事情那样，本来完全没有关系，也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一见面就可能相互吸引，若是同性则可能是好兄弟，若是异性则可能一见钟情，当然了，也有那种一面就相互产生敌意，甚至是生死大敌感觉的人，当然了，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而导致这些情绪的出现，但是这其中莫非就真的没有前世的记忆影响吗？

既然连生为活人时，前世的灵魂记忆都可以对身体与情绪产生影响，作为纯粹的灵魂者，那种灵魂间的感觉与记忆，则是更加深刻得多，裴骄是“阅读”过张恒记忆的人，而且他的灵魂纯化度更要远远超过张恒千百倍以上，又早已经凝练了本心，拥有了气势场，所以只是略略一感觉，他就知道张恒为什么那么肯定眼前这个女孩就是他上大学时，所遇到的那个改变他一生的女孩了。

因为……这两人间的灵魂感觉，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这几乎已经是一个公理，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存在，物体，生命，基因，甚至包括灵魂，都不可能完全相同。最多只可能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这样一直九下去的无限接近，而作为最接近圣魂的存在，裴骄的感觉自然是非常清晰的了，眼前这个女孩的感觉与记忆中那个王雪莲的感觉几乎就是一模一样，或许可能有不同，但是他却没有察觉到那一丝的不同，要么是他的实力还不够察觉到，要么就是……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世界上绝对不可能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存在，这是公理，无可辩驳，但是……若是出现了另一个自己呢？也即是完全相同的自己呢？这算不算两个完全相同的存在呢？

“是她……确实是她，或者在我们的感觉中，是她。”裴骄沉声说道，他也眯起眼睛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女孩。

太巧了……时机太巧了，还有这个出现的人选也太巧了啊！

先说时机，眼下正是众人从幻想地回归，正要展开与世界政府的最终决战时，连同这次血祭为止，其实也是在为这次惊天动地的最终决战布下准备，毕竟天空龙投影绝对是众人的一大助力，也是能够填平众人与世界政府实力差距的唯一办法。

正是这样紧要的关头，首先，裴骄是知道世界政府会制造一种名为背叛者的生物，说是制造也不对，倒不如说是改造更好一些，无论是活人，还是灵魂体，世界政府都可以用一种众人未知的办法对其进行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