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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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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想的?赵七尹的女人,你是唯恐自己惹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沈南溪眉头都没动一下,道:

“她和赵七尹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赵七尹没有死,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兴许你们两个还有碰头的机会,到时候是敌是友就难分清了。”巡按苦口婆心,“十一,你要娶什么样的女人,都随你,但这个,恐怕你爹不会答应。”

沈南溪垂眸把玩着手里的瓷杯,淡淡道:

“不用他答应。”

巡按看着他,眉头皱了起来,忽道:

“这个,夏姑娘,她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沈南溪睫毛微动,没有回答。答案显而易见。

巡按摇头。室内一片沉寂,沈南溪拎了茶壶倒水,水声汩汩,他的脸上沉静,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倒了一盏茶,送到巡按面前,自己起身要出去。被他在后面叫住。

“那个挟账簿私逃的蜜儿和身悬命案的老尼姑,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沈南溪停下来,问:

“有什么办法抓到人么?”

“这件事不宜宣扬,满天下搜,自然不行,”巡按沉吟,“我倒有办法——要搜她出来,不如引她出来。夏姑娘原来是赵家的人,和这个叫蜜儿的打过不少交道吧?”

沈南溪很镇定,直接道:

“她不知道蜜儿在哪里。”

“赵家的人说,案子发生的前夜,夏桑落和蜜儿有过口舌之争。”巡按还不放弃,“有流言说蜜儿现在对夏姑娘是恨之入骨,她只要还有机会,必定会找到夏家——”

话音未落,沈南溪已经开门要出去,巡按一急,两步赶上拿住他手腕,又把门关上,耐心道:

“十一,这件事可是攸关你爹的性命,蜜儿手里握有把柄,人是非抓到不可,拿到账簿,至于你是要大义灭亲交给朝廷,还是送还到你爹手上,那都是你的事,但绝对不能把账簿落到外人手上,这个先机,你得抓住。”他循循善诱,渐渐放缓了语调,“至于夏姑娘,不过是用她引蛇出洞而已,一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能对夏姑娘做什么?再加上重兵防守……”

“舅舅,你不用再说了,”沈南溪把他的手从自己臂膀上拿开,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再让她卷入到这件事里来了。”

说完就决然而去。巡按对着他的背影,一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只能重重叹口气。

龙小套和惠泉的喜事迫在眉睫。

酒肆里已经忙乱了起来,夏桑落和惠泉剪喜字缝嫁衣,龙小套喜气洋洋,满街置办婚仪要用的东西。刚包了几匹布出来,就见沈南溪从门口过,连忙叫住,乐滋滋道:

“大人也要去酒肆么?正好!”

也不客气,直接把几只大盒子塞到沈南溪手里帮他拿着。沈南溪翻开看看,红枣,花生,一堆干果,还有红烛蜡油,铺天盖地的红,任谁也要沾几分喜气。本来皱着的眉也舒展开,道:

“人手不够叫衙门里的兄弟来帮忙。”

“哎!”龙小套答应得干脆,觎着沈南溪,“大人心里不痛快?”

沈南溪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和巡按的谈话只是私底下的,并没有别人听到,他心意虽坚决,想到蜜儿的事,总有几分疑虑。

龙小套哪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看沈南溪脸色沉郁,也不敢再开口了。闷闷走了一阵,龙小套挠挠头,犹豫着开口:

“大人,你也不要介怀,大姑娘是因为刚被赵七尹休掉,还没缓过来呢,要办喜事,得等上一阵子,这种事,心急是没用的……”

沈南溪一脸古怪的表情。龙小套以为猜中,一脸认真道:

“我知道大人是看我这个师爷先办了喜事,你被落在后面,所以心里不痛快。”说着拍拍沈南溪的肩,“大人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大姑娘还是一块好豆腐,虽然不及惠泉……”

说着自己先嘿嘿笑起来,既扭捏,又有几分得意,还跟沈南溪眨眨眼睛,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沈南溪瞪着他许久,嗤了一声,领头走了。

龙小套自己一边乐,抱着满怀的东西追了上去。

“大人你别害臊啊!大人你等等我——”

新生儿

沈南溪到了酒肆,把一堆东西放下之后直接去找夏桑落。

厢房里夏桑落和惠泉正在窃窃私语,见沈南溪进来,惠泉新娘子脸皮薄,退了出去。剩下的那一个,手里穿针引线,正在绣鸳鸯戏水的盖头,顺便瞥了沈南溪一眼,问:

“大老爷也要来帮忙么?”

沈南溪想到方才龙小套的话,笑道:

“又不是我自己的喜事,我何必这样热心?”

“也不是我的喜事呀,我还不是要样样都来?”夏桑落眼睛定在盖头上,绣最后一片荷叶。

沈南溪在旁边坐下,看她配线,穿针,绞尽脑汁地要把那片荷叶搞定。大红盖头配绿波,颜色很艳。他眼睛看着她动作,仿若不经意道:

“你想过自己的喜事么?”

夏桑落一愣,针扎偏了。

喜事,她不仅仅是想过。和赵七尹的那次,留下的回忆全是惊慌和愤怒。没有拜堂没有圆房,她和赵七尹做了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新嫁娘是怎样的心情,自己全然不懂。

慢慢抽出针,夏桑落低着头重新刺下去。想到赵七尹,莫名就想起那日在囚车边他对她的低语。她手上一停,蹙眉道:

“上次赵七尹跟我说,让我小心蜜儿,这是怎么回事?”

沈南溪微讶,盯着她,夏桑落抬起头来,又道:

“难不成蜜儿还能回来找我?她一个女人,能把我吃了不成?”

沈南溪不动声色,问: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赵七尹被抓的时候,她说是我害的赵七尹,以后不会放过我什么的,”夏桑落满脸的迷惑,“我以为她早逃得没影了,难不成她还和赵七尹勾勾搭搭?这案子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沈南溪暗自盘算着,没有回答。夏桑落看看他,低头咬断了丝线,拿起盖头来看,满脸的得意,虽然平日只管着酒肆,论起女红,她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沈南溪回过神来,笑着替她铺开盖头,夏桑落拿了剪刀剪上面的线头,沈南溪问:

“你什么时候才跟我走?”

“你还没辞官呢。”

“随时都能辞,”沈南溪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巡按大人在,他会把一切都处理得妥妥当当。”

夏桑落哦了一声,手里的剪刀咔嚓响,过一阵,才道:

“总得等惠泉的喜事办完了,屠苏快要生了,我还想见见我外甥呢,而且办喜事的时候要等她也去,起码得等她坐完月子。酒肆交给惠泉和菖蒲,等他们找齐人手,事情都定下来……”这一长串说完,她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也就半年的功夫吧。”

说完半晌没动静,抬头一看,沈南溪一手托腮坐在桌边,静静地看着她。夏桑落干笑了一下,又找理由:

“而且我还没见过你爹娘,这事也不能太着急,万一你爹娘不满意我……”

“要他们满意做什么?”沈南溪拉着她的手,“我满意就好了。”

夏桑落垂着头,不说话,沈南溪把她的脸抬起头,审视着她。她躲不过,才嗫嚅道:

“我嫁过人的……”

沈南溪轻抚着她的脸,道:

“我不在意。”

“我才不相信,”夏桑落撇撇嘴,“你们男人……”

“哦?”沈南溪笑起来,一脸的戏谑,“大姑娘,你对男人了解多少?”

夏桑落脸一红,背过身去,手里揉着那团红盖头。

沈南溪忍着笑,把她转过来,继续耐心地说服她:

“你看,你和赵七尹的那次,一没有父母之命,二没有媒妁之言,连拜堂都没有,哪能算成亲?你和他更没有夫妻之情,说起来,也不过是你在赵家院子里住了几个月,人人还叫你大姑娘,这和在夏家有什么区别?”

沈南溪是把圆房这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给有意省略了。

夏桑落拧着眉想了半晌,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连连点头,问:

“这么说,你真的不在意么?你爹娘也不在意么?”

沈南溪只差挖心来证明自己的情意。他做出诚挚的样子,是很有说服力的。夏桑落逐渐释怀,眉头舒展开。沈南溪又问:

“等惠泉的婚事办完我们就走,行么?”

夏桑落一滞,还没决定好,忽而往外面看了一眼,忙道:

“天快黑了,我还一堆活没干,你快回去。”

沈南溪放开她,很不客气地把自己带来的包袱放在榻上,道:

“我不回去了。”

夏桑落手里的剪刀啪一声落在地上,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道:

“你不回县衙去,去哪?”

“就在这。”

“晚上呢?”

沈南溪一边脱靴,索性说个明白:

“不光晚上,还有白天,这几天,一直到喜事办完,一直到你和我走,之前我都要待在你身边,你去哪,我去哪。”

夏桑落瞠目结舌,半晌,憋出一句话:

“酒肆里没多的厢房给你住。”

“没关系,我就住你这里。”

夏桑落脸呼啦一下烧起来,咽了几口唾沫,结结巴巴道:

“不、不行,我们还没成亲,别人会说闲话的……”

沈南溪脸色古怪地瞥了她一眼,道:

“急什么,我说我住这里,你和惠泉住,是在隔壁么?你晚上和新娘子在一起,自己一个人不要乱跑。”说着又诡异地一笑,“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夏桑落脸上火烫,知道他有意戏弄自己,呸了一声,抓起自己绣好的盖头就要出去,出门前,见沈南溪已经换过衣裳,俨然如同自己家一般。她满心的狐疑,突然间明白过来,问:

“你是怕蜜儿来把我抓走么?”

不光是怕蜜儿,更怕自家娘舅抓夏桑落去换蜜儿手上的账簿。

沈南溪并没有把自己心头的忧虑说出来,只扬唇一笑,揶揄道:

“我是怕你又临时反悔,给我跑个没影,到时候我找谁去成亲?”

夏桑落一滞,想起自己几次逃跑的光辉历史,也无话可说,只能悻悻然出门去了。

一出桐香县,赵七尹就被从囚车上解下来。衙役们遵从巡按的命令押他到岭南,快要接近苗疆的地界,驿站客店全无,没人再敢继续往前,在路边破庙里住下来,等那边衙门派人来接。

一到夜里,山上虎啸狼嚎,野地里颇有几分寒气,众人在庙里点起火堆,围着喝酒吃干粮。赵七尹双手被缚,对放在面前的馒头看也不看一眼,眼睛盯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名衙役无事,扯些闲话。手里的酒壶传来传去,到最后一人手中,喝了一口,道:

“这破酒,寡淡没味,不及桐香的酒好。夏家新开的酒肆也是卖的好竹叶青,比这个烈。”

一人嘿嘿笑:

“夏家的酒烈,夏家那位老板娘更烈。”有意无意瞥了赵七尹一眼。

“听说咱们刚走的那天,夏家酒肆就置办着办喜事了。”

“是哪个要出嫁?”

“还能有谁,想来必定是老板娘了,这头相公刚走,那头就有了新人,好本事。”

再往下,言语便有几分污秽下流。几人吱吱怪笑,生怕赵七尹听不到,还话音提的极高。

赵七尹一脸漠然,靠在破庙的墙上,睡着了一般。

快到下半夜,月亮升到东天,庙里的火小了一些,墙上映着模糊黑影。众衙役们都快要睡着,忽听外面有动静,放哨的那个立马跳起来,一手握着刀,喝道:

“什么人?”

赵七尹倏地睁开眼。

一群同样衣着打扮的人进来,也是衙役,人人都持了刀。里面的人警醒,纷纷起身,两方严阵以待。外面为首一个道:

“兄弟们莫惊慌,咱们也是衙门派来接人犯的。”

众人一看对方这打扮,也差不多猜到。当下警惕心去了一大半,掏了押送文书出来,又有一人去叫赵七尹。

赵七尹面无表情,被叫起来送到对方手里。两下交接,桐香衙役们能早点完差,自然欢喜。偏其中一个心思多点的问:

“怎么大半夜的来接人?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把文牒拿出来验验。”

众人一静,差点忘了这一茬,于是叫嚷起来,要查文牒,见对方没有反应,正自疑惑,眼前雪光一闪,自己的刀还没□,已经纷纷毙命对方刀下。四个衙役瞬间被取了性命,比切白菜还容易。

破庙里血流了一地。火苗孜孜地响着。

荒郊野地的,尸体都懒得埋,几人就在破庙里擦了刀换了衣服。事情办完了,目光落在赵七尹身上,先不开口,也不解枷锁,直接搜身。

赵七尹站得安稳,任人搜。结果从头到脚都搜了,除了怀里一根玉簪,什么都没找到。为首那人骂骂咧咧,要把那玉簪往地上扔,赵七尹却拦住,淡淡道:

“不相干的东西,还给我吧。”

“还你?”那人一脸凶相,“混账东西,你把账簿弄到哪去了?”

“等我见到主子,自然将账簿奉上。”

那人又骂了几句,斜眼看着赵七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想要趁机刁难他,奈何主子有令,不敢私自做主,只能悻悻然叫人替赵七尹解了枷锁,道:

“这次主子可是看在账簿的面子上才救你的,要是敢搞什么花样,看你有几条命,我先替主子结果了你。”

赵七尹面不改色,扔下木枷,手活动了一下,伸到那人面前。那人撇撇嘴,把玉簪扔回他手上,道:

“完事了,走吧,这晦气地方。”

说完一招手,领头而去。赵七尹脚步一停,看着身后四具尸体,其中一个手略微动了一下,他眉头微挑,认出就是'·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方才恶语诋毁的那个,遂动手在他要害处补了一刀。然后冷冷一笑,头也不回地离去。

惠泉出嫁,因为没有娘家,又不能直接从酒肆里走,后来决定从冯家上轿。

夏桑落和惠泉去了冯家,沈南溪也理所当然地跟了去。办喜事的这几天,他果真是言出必行,眼睛时刻盯在夏桑落身上。夏桑落被他毫无顾忌地目光看的浑身发毛,找个借口躲了出去。

未来的新郎官龙小套放下手里的活,急急跑来传话:

“老爷,巡按大人整天找你,让你快回县衙去呢!”

沈南溪研墨写喜字,心不在焉道:

“叫我回去干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沈南溪心里清楚,自然是为了拿夏桑落去做交易的事。他不动声色,一连写了好几个,才道:

“不清楚,那就是没事了,回去跟巡按大人说,等办完喜事我就回去。”

日理万机的县太爷,为了他龙小套的喜事,扔下公务专程来帮忙呢!龙小套激动得两眼含泪,搓着手,又感激,又惶恐,不知说什么的好。沈南溪瞥他一眼,提醒道:

“你赶紧回去,今天是喜事前夜,新郎新娘不能见面,不吉利。”

龙小套点头如鸡啄米,答应一声就出了门,到门口,又探头探脑许久,没见到惠泉出来,这才满心失望地回去了。

婚礼前夜,女方要大摆筵席,天还没黑,宾客就纷纷上门。惠泉躲在厢房里不出来,夏桑落指使着家丁张罗宴客的事。夏屠苏挺着九个月大的肚子,比自己成亲还兴奋,满院子跑个不停,吓得冯九斤跟在她后面,目光都不敢移。

快到开席的时候,夏桑落进了厨房,满眼的吃食,看的人流口水。忽然想起自己和沈南溪在乡野小店的时候,她怕逃命路上没得吃,偷人的馒头。

不过才短短数天的时间,像是换了个天地。她满心的欢喜,摸了一坛小酒在厨房里自斟自酌。听到外面喧哗,赶出去一看,夏屠苏指挥着家丁把酒卸下来往厅里送,大有一掷千金的豪气。

下意识地要去阻止她,转念一想,她扔的是冯九斤的银子,又不是自己的,夏桑落乐得看热闹。冯九斤看得一阵阵发寒,又担心夏屠苏,好声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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