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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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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接刀!”
寒光一闪,他手里菜刀已经飞了过来,沈南溪险险躲过,菜刀深深扎进旁边树干里,叶子被震了下来。沈南溪一身冷汗,龙小套愣了一下,忙抱头鼠窜。赵七尹趁机一刀刺过来。
胸前便是刀尖,沈南溪急退一步,一脚踩进溪里,眼看就要躲不过,一个身影扑过来抱住赵七尹的腿叫道:
“大人快走!”
竟然是跟踪而来的惠泉。赵七尹横过刀背,狠心敲了一记,惠泉额头上血流如注,软软瘫在地上,沈南溪抢去拔树上的菜刀,拔不出来,顺手从地上捡起衙役用的水火棍迎着赵七尹抡了过去。
两下一接,棍子被削掉一半,赵七尹的手一震,刀也差点拿不住。又持刀逼了上来。
正夹缠不清的时候,忽听一阵雷雨般的马蹄声,一人骑马急行而来,离老远就不住地大喊:
“巡按大人和知府大人驾临!桐香知县奉命来迎!巡按大人和知府大人驾临——”
突然一僵,勒住马缰绳看着面前这一幕,愣住。下意识又嚷了一声:
“巡按大人和知府大人驾临,仪仗马上就到!”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面前这一幕,应该是桐香县衙的人和当地百姓发生了械斗。
众人一僵,赵七尹利眸看向沈南溪,沈南溪忽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了么?”
因为他知道巡按大人的仪仗今日一早要从桐香山下过。
当然他没有这样说。沈南溪一扔手里的棍子,对众人高喝道:
“官府正在捉拿嫌犯,闲人退避!赵七尹拐掠妇女戕害百姓,今天在场的都是人证!还不来捉拿!”
众人打得七零八落,地上横七竖八都是人,衙役们一听有了救星,信心大增,动起手来将赵家家丁绑了个严实,只没人敢动赵七尹。众目睽睽之下,赵七尹的刀还指在沈南溪胸前。进也难,退也难。
气氛僵滞了。赵七尹盯着沈南溪,半晌,慢慢笑道:
“以为这样就赢了我么?”
手一松,刀子扔在地上。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龙小套趁机上前把惠泉扶起来躲到一边,遇到赵七尹的目光,却情不自禁一个寒噤。沈南溪面色不改,见旁边没一个衙役敢动,自己拎了绳子上前。
两人目光一碰,电光石火。
前路上传来锣鼓的声音。隐隐已经可以看见巡按和知府的仪仗远远而来。赵七尹傲然看着沈南溪,摆出任他来绑的姿势。沈南溪还未动弹,后面龙小套冲过来一棍砸在赵七尹的后脑。
赵七尹应声倒地。
龙小套怒气冲冲道:
“这是替惠泉报仇。”
众人愕然。沈南溪袖子里对龙小套竖了个大拇指。
智取水月庵
夏桑落刚一出门就听到了沈南溪和赵七尹大闹巡按仪仗的事。
等她知道的时候,消息已经传遍了桐香县。沈南溪在巡按大人面前,指赵七尹拐卖妇女戕害百姓,还有当时在场的十余名赵家家丁,全都被押解回了县衙。巡按大人为主,知府大人为辅,一起来审这件大案。
赵七尹被抓,这消息太令人震惊。夏桑落还没反应过来,蜜儿已经冲过来尖声道: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说着就要过来抓夏桑落的脸,夏桑落捉住她的手甩开,轻蔑道:
“就凭你?”
蜜儿急赤白脸,优雅和气度都忘了,爬起来就往县衙跑去。夏桑落也急着去看个究竟,又等着菖蒲的消息,两下为难,犹豫了片刻,决定先去县衙。结果刚一出门,就和一个披头散发浓妆艳抹的女人撞到一起。
那女人叫起来:
“大姑娘,你差点害死我啦!”
夏桑落心里一跳,捂住她的嘴就拖进门里去,一路回自己房里,才道:
“怎么才回来?”
那女人一把将头上的发髻扯下来,又抹了把脸,露出少年面容,赫然是昨晚离家的菖蒲。菖蒲喘着气,胡乱洗了脸,才抱怨道:
“大姑娘你去试试,我这还是赶早回来了呢。”
夏桑落见他脸上黑的红的胭脂顺着水滴答答落到胸前,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见菖蒲苦着脸,又连忙忍住,问:
“找到了么?”
菖蒲嘿嘿一笑,立了功,底气也足,竟学会吊夏桑落的胃口。慢腾腾喝了口茶水,还准备吃个点心,被夏桑落狠狠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连忙收回手,乖乖道:
“有我菖蒲出马,自然战无不胜。”
夏桑落一喜,问:
“真找到了?有把握么?”
菖蒲信心十足地点头,对夏桑落招招手,细细将自己一晚上的冒险经历讲了出来。
原来夏桑落早就怀疑赵七尹将掳来的女人关在水月庵,水月庵不大,她去过几次,却一点迹象也没寻找,想来是设有密道密室一类。于是叫菖蒲去装作迷了路的外乡女人混进水月庵去。现在看来果然奏效。
差点要佩服自己的小聪明。
夏桑落很有些得意。忽然想到更重要的一点,问:
“花雕呢,有没有看到她?”
“问过了,说是有过花雕这么个人,结果后来给牙婆去挑走了。”
夏桑落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果然没错。花雕一直在水月庵。又问菖蒲:
“什么时候被挑走的?”
“就这几天。”
就这几天……夏桑落有些失神。就差这几天,花雕又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菖蒲见她脸色不太好,又连忙说话岔开。
“这件事,老尼姑她们肯定知情。”
“不错。”夏桑落回过神来,问菖蒲,“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菖蒲讲起自己的经历来,简直神采飞扬。
“我装作女人,在水月庵附近打转,老尼姑出来,假惺惺说尼姑庵里可以留宿,等明日送我回去。我就跟着她去了,结果晚上喝了几口汤,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醒来,周围黑咕隆咚,还有不少女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有个小尼姑在到处翻人看,我一棍子把她打闷,趁夜深的时候爬了出来。”
夏桑落听得入神。菖蒲一惊一乍地,又道:
“底下蛮大,吃的用的都有,有梯子,我顺着梯子爬上去,大姑娘,你猜我看到什么地方了?”
夏桑落狐疑地看着他。
“就是在水月庵佛堂啊。”
夏桑落拧眉想了一阵,忽然想到关键地方,问:
“你把那个打昏的小尼姑放哪了?”
“就放在底下了,难不成我还把她背出来?”
夏桑落倏地起身,敲了他一记。
“那早上老尼姑不就发现有人逃跑了?”
本想让菖蒲悄悄地去,悄悄地回来,既然闹出了动静,肯定等不到衙门的人去搜了,老尼姑乖觉,还不早转移阵地。想到这里,又一阵心急,当机立断道:
“现在就去,把老尼姑的狐狸尾巴抓住!”
“就我们俩?!”
“当然不是。”夏桑落推他一把,“去冯九斤那里,跟他要几个人,不用多,能对付那些尼姑就成。”
菖蒲答应一声,就往外跑去。
夏桑落搞定了尼姑庵,自然雀跃不已,只是没找到花雕,难免有些失落,心情起伏半晌,往县衙赶去。一桩事了了,另一桩事还摆在眼前。赵七尹会怎么样,沈南溪要想什么办法,一样样都揪着人的心。
赶到县衙,却被拦在外面禁止入内。整个县衙,如临大敌,气氛紧张。外面不少探头探脑的百姓,却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桑落急得跺脚,丝毫办法也没,忽见龙小套在门口张望,连忙上去,问:
“龙师爷,里面到底怎么样?”
龙小套觎着她,想了想,决定还是问一句为好。
“大姑娘问的是赵东家,还是我们县太爷?”
夏桑落张口结舌,半晌,气道:
“谁也没问,我问的是巡按大人——这位大人怎么说?”
龙小套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见周围竖起的耳朵不少,对夏桑落使个眼色,两人到僻静处,这才对着她耳朵把里面的情况说了出来。夏桑落皱眉半晌,又反过来对他低语几句。龙小套瞪大眼睛,询问,夏桑落点点头,表示肯定。
周围的人全都晕了。纷纷把目光收了回去。
龙小套点头,表示知道,正要转身回去,却又想起一事来,回头看看夏桑落,迟疑道:
“大姑娘,惠泉受伤了,你要不……来看看她?”
“惠泉?”
夏桑落失声叫了出来。龙小套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和她一起进县衙去了。
***
惠泉仍没有醒,大夫刚离开,她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夏桑落坐在榻边看着她,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这个昔日和自己无话不说的丫头。她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似乎娇弱了些。
也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
夏桑落还记得当日在夏家,花草会前日她信心满满道:大姑娘放心吧,我自己的事,自己省得。她对于自己的归属,从来就不迷糊,想要就去争取。比她强多了。
夏桑落叹口气。见她嘴唇干裂,便拿了旁边的水来,用帕子蘸了些,把她的嘴润湿。小心翼翼地,像以前惠泉侍候她时一样。
惠泉眉头蹙了蹙,手无意识地在空中乱抓了一下,嘴里喃喃。夏桑落凑过去听,听见她在叫“大人”。她叫的是大人,不是大姑娘。
她心里忽然没来由地失落起来。又心酸。
坐了一阵,放下水出去。
绕过走廊,对面就是沈南溪的书房。书房里有说话声传出来。她知道是几位大人在书房里商量赵七尹的事情。自然还有沈南溪。于是心里一动,蹑手蹑脚过去,顺着窗户蹲下来听。
听了几句,眉头渐渐皱起来。
词锋
赵七尹被龙小套从背后偷袭,到现在还神志不清。数十名赵家家丁,县衙里牢房不够用,关也没地方关,只能先凑一堆命人先看守起来。要审这桩乱七八糟的案子,情势很棘手。
新来的巡按大人,是为了民女失踪案,前来调查实情。桐香县整日出事,他对于这位沈县丞很不满。来了也没有好声气,一个劲质问县里治理不严,民风低俗,沈南溪丝毫用处也没有。
沈南溪想了半天,答:无为而治。
巡按大人差点唾他一口。
谈到赵七尹的案子,几人在后堂商议。沈南溪带人和赵七尹在桐香山下大打出手,差点闹出人命,巡按大人狠狠整饬了沈南溪一番,问:
“既然说是去抓人,对方拘捕,动手也可以,只是没有证据,拿什么来取信于人?”
沈南溪面不改色。
“证据自然有。有人证。”
外面的衙役齐刷刷站了出来,证明当时赵七尹自己承认拐卖妇女戕害百姓。
巡按大人扫了一眼,不为所动。
“既然说赵七尹拐卖妇女,他拐卖的人在哪里,是怎么拐卖的,经手的人是谁,获利多少,目的为何,都该说个七八,如今只有这几名人证,而且还是你县衙里的人,物证丝毫没有,本官不能相信你。”
“不错。”知府满脸傲慢,“沈大人,你这样,会被别人指公报私仇。桐香县的人全都知道,你和赵七尹争风吃醋,互不相让,只恨不得能扳倒对方,今天这一出,恐怕也是有意布置出来给巡按大人看的吧?”
沈南溪眉头微皱,一句话也没说。巡按大人静静听完,忽然道:
“知府大人?”
“哎?”知府连忙起身看向巡按。
“你是不是常来桐香?”
“是,下官认为,不这样不足以体察民情。”
“怪不得,”巡按大人笑笑,“我说你怎么也把桐香这些刁民好八卦的习俗也染上了。”
知府脸登时红了起来。旁边衙役忍不住扑哧一笑。沈南溪没有笑,垂首思忖片刻,忽道:
“大人,关于赵七尹掳掠妇女的目的,下官倒有些更大胆的猜测。”
“猜测?”知府嗤笑了一声。
巡按则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下官有人证明,赵七尹掳掠妇女,多是卖至偏远地方,以谋不义之财,但也有留的,胡员外家的女眷,被有意送给上官,后来这女人被人所杀,还成为桐香一大惨案,至今未破,这女人的死,和官场勾结脱不开干系,一个女人是送,多个女人也是送,送的多了,满朝廷每位大人身边都有一位赵七尹所送的美人,这是什么情形,大人可以想想——”说着颇含深意地看了巡按一眼,“当然,如果大人也受过赵七尹的美人恩,那自然就更明白了,也不用下官多讲。”
“沈南溪你混账!”
知府怒喝一声。巡按皱了皱眉,沉思不语。见知府脸红脖子粗,奇道:
“怎么,莫非知府大人那里有赵七尹所送出的美人?”
知府脸色一变,忙道:
“大人明察!”
沈南溪面色不改,又道:
“女色怡人,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却成为祸国之源。赵七尹若单纯只是为了钱财,也不过是个流刑徒刑而已,但利用女色勾结上官,一介商贾插手朝政,称霸八方,满天下呼风唤雨,就是说谋反二字也不为过,起码这次宫中采选女子,也是由知府大人通过赵七尹在方圆百里所选,要送到皇上身边的——下官不敢现在就指知府大人或者赵七尹谋反,但此案事关重大,大人还得谨慎处置。”
沈南溪说着,知府早已经混账瞎闹骂了起来,被巡按喝止,只能停住,强作镇定。巡按目光从几人脸上淡淡扫过,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对沈南溪的话嗤道:
“危言耸听。”
说得这么夸张,也不过是想引起自己重视而已。小县丞,便有小聪明。他心中暗笑,又道:
“好猜测。”
沈南溪微怔,马上明白巡按的话中所指,忙道:
“只是猜测,后堂说给大人听,不敢到处宣扬,但下官有方法可以证明这猜测。详情到底如何,只要找到被赵七尹所掳的女子,自然便能有真相。从当初胡家女眷被杀,到现在采选女子失踪,都有迹可寻。”
“怎么寻?”
沈南溪行个礼,龙小套在旁边看的紧张,听他道:
“请大人往城外水月庵一趟,刚刚有百姓发现水月庵窝藏妇女,已经赶来报了案。”
巡按倒是个爽快人,说去就去,当即站了起来,知府也一同起身,沈南溪忽然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今天这案子,下官要查的除了赵七尹之外,还有知府大人,既然已经是涉案之人,还请知府大人止步,不要再插手这件案子。”
“沈南溪!”
知府怒喝起来。巡按点头,淡淡道:
“说的是,知府留下。”又对旁边衙役,“看着知府大人。”
说完一甩袖子出门而去。沈南溪微微一笑,也跟上。知府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僵在书房里。
***
冯九斤安抚住自己大腹便便的娘子,带了几名下人,随菖蒲一起快马加鞭赶往水月庵。
庵里出乎意料的安静,尼姑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偶尔有上前来质问的,被冯家家丁几声呼喝逼了回去。进了佛堂,菩萨慈眉善目,佛香袅袅,只是没有人念经。冯九斤跟着菖蒲,一脚将了尘老尼的蒲团踢开,揭开下面的青石板,底下果然有通道。
点了火进去,越走越宽敞,能容百人的地下密道。冯九斤举高火把,看了几眼,当场就惊叹出声。满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美人啊。环肥燕瘦,各有风情,只是都迷失了心志,被这肮脏的地方玷污了。
他把火把交给下人,蹲下来一一欣赏。目光中很有估价的意味。
如果把这些姑娘送进得意楼,那又是怎样的场景呢?冯九斤开始想象。
菖蒲见他眼神不对,忙问:
“冯姑爷,还不动手?”
“哦,动手动手。”冯九斤一招手,家丁全都上来,把这些女子一个个拖了上去,送上马车。正要一挥手道:送进得意楼。就听见外面传来喧哗的声音。是官府的人来了。
冯九斤满心的失望。
争争不息
尼姑庵窝藏妇人已经被揭穿,挨个调查,竟全是近年来方圆百里失踪的各家各户的女眷,桐香县群情激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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