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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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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外面守着的丫头发现的及时,进来将夏桑落弄到榻上去厚被子裹了,又跑出去找大夫抓药。夏桑落脑子混混沌沌,反应迟钝,裹得跟蚕茧似的坐在榻上,脸上一阵阵的烫。抓来镜子看,左颊似乎肿得更高,眼睛胀胀的有些充血。

她茫然放下镜子,想起在书肆里,他在吻她,脸上也火烧火燎似的。再出来的时候,就遇上了赵七尹。

才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仿佛世事变迁。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不也曾有过隐约的不妥。红杏出墙,要被浸猪笼。如今却没有了当初自请从族谱除名的勇气。这人可真是越做越倒回去了。

昏沉中闭上眼,不觉有人走近。她的手被人握住,轻轻地捻。来人似在试探,不知道该不该叫她。她自己睁开眼,见赵七尹在面前。只是视线不清楚,看不见他什么神情。只觉得方才那勃发的怒气似乎消减了一些。

她抽了一下,没抽动,也就算了。赵七尹摸摸她的额头,又握住她的手。她眯着眼睛看了看他。

他蹲在榻边,半晌,缓缓道: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他吻了一下她的指尖,低低地,沉沉地语调。一直在重复。

“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夏桑落完全迷糊。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连夜就医,次日起来,病已经好了大半,只怪自己身体太好,不能学别的弱女子缠绵病榻,起码可获取几分爱心。只是夏桑落的脑子明显比前日慢,凡事从比别人迟钝一些。整整一天都是魂不守舍的状态。

赵七尹一直没有出现。他的小姨子夏屠苏上门来了。

夏屠苏自姐姐成亲后第一次上赵家门,却是在知道夏桑落惨遇火灾又染了风寒的情况下,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上门就给人脸色。

夏桑落懒得招呼她和她的七八个月的肚子。夏屠苏也不客气,自己在榻边安置下来,翘个腿,看看夏桑落的脸色,气道:

“看你这可怜的样子,进门不足月的新妇,有你这样的么?”

夏桑落拍拍她的腿:

“孕妇不要这样坐,难看。”

夏屠苏哪管她,朝外面瞥了几眼,不满道:

“连丫头都没几个,看来你这个正室夫人一点也不受宠啊。”

夏桑落未置可否。赵家下人势利,看风行事,赵七尹极少到她房里来,况且总有闲言闲语传出来,于是自己也变成了不受宠的可怜大房。她乐得清净,夏屠苏却看不过眼,问:

“听说你们家里那个二奶奶,叫蜜儿的,以前在得意楼就是狐狸精,怪不得你输给她。”

夏桑落嗤笑。

“我是不稀罕和她争。”

“自己相公都不稀罕,你稀罕什么?”

夏桑落一愣。相公,夏屠苏提到这个字眼,极其自然,可是她却没法把相公和赵七尹联系起来。恍然又想起晚上他在榻前,握着她的手,轻声喃喃。她总觉得是一场梦。经历了昨晚一场事,赵七尹怎么平和得下来?

又发起呆来。夏屠苏问她:

“你在想什么?”

夏桑落愣了愣。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夏屠苏翻个白眼,朝四周看看。夏桑落也在借机打量她,她快要临盆,精神却好,也丰腴了不少,奇怪冯九斤居然让她单独出门。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夏屠苏问:

“那个狐狸精呢?”

夏桑落还没有反应过来,夏屠苏又一提裙子到了门口,对外面粗声大气地嚷嚷:

“二奶奶到哪里去了,夫人染病,榻前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丫头们面面相觎,知道夏屠苏这是有意找茬,这一位的泼辣程度,比起夏桑落来自有一番境界。于是不敢耽搁,忙去告知蜜儿出来迎客。

蜜儿袅袅婷婷地来了,听见外面人声,夏屠苏对夏桑落挤挤眼睛,起身道:

“哎哟,二奶奶这才来啊,忙着呢?”

蜜儿有些尴尬,笑了笑,迈着小碎步上来,从丫头手里接过药碗,轻声道:

“刚才在厨房替夫人煎药,不知道不知道二姑娘来,可不就来晚了,二姑娘勿怪。”

夏屠苏干笑几声。见蜜儿在榻边脚凳上坐下,一头乌发如云,更衬得面如美玉,身上穿的用的,虽不张扬,却显然不是粗物。便笑了笑,看蜜儿轻轻吹着药,打趣道:

“二奶奶比起以前在得意楼的时候,更显得惹人心怜了。”

蜜儿一僵,慢慢用勺子搅着汤药,垂眸道:

“二姑娘说笑了,说起惹人爱,谁的比得上夫人和二姑娘呢?真正一对姐妹花,整个桐香县都声名显赫的。”

夏桑落对夏屠苏投去好笑的一眼。夏屠苏遭她反讽,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她本来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最不会这些指桑骂槐的。于是也便哑了。

蜜儿笑笑,起身吹吹药,对夏桑落道:

“夫人玉体娇贵,我怕一个不小心,又有什么闪失,还是你自己来吧。”

这一讽刺没个头。夏桑落暗骂。蜜儿往她面前又凑了凑,夏屠苏在后面看得清楚,见她正要上前,一脚轻轻踩了裙角,结果蜜儿手里一个不稳,药撒了满处,差点扑到夏屠苏的怀里去。

夏屠苏捂着肚子叫起来:

“二奶奶,你这是要人命啦?”

蜜儿脸色微变,忙拿了帕子要去帮夏屠苏擦身上的药,夏屠苏躲得敏捷,一边闪,大声嚷嚷道:

“我这七八个月的肚子,自己都不敢有大动作,二奶奶今天这一下,万一孩子出了事,我可怎么跟相公交代!”

嚷嚷着就把帕子捂上脸哭哭啼啼起来。夏桑落笑看这一场闹剧,并不插嘴。蜜儿自知被抓住了由头,连忙赔礼,拉下脸来说了许多好话,最后夏屠苏才止住,愤愤道:

“你出去吧,粗手粗脚的,看到你就不舒服。”

蜜儿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咬唇慢慢出去了。

她刚一走,夏屠苏眼泪就没了,踢了踢地上的碎碗渣滓,不屑道:

“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放了砒霜,她送来的药你也敢喝。”

“怎么可能,”夏桑落笑笑,“你看她是那种傻子么?”

夏屠苏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想起刚才蜜儿温温柔柔的样子,遭人斥责也毫不反抗,心里更加觉得不妥。上来坐在榻边,对夏桑落低声道:

“这女人怎么看怎么不简单,赵家不是长待的地方,你赶紧另找出路吧。”

夏桑落诧异,见夏屠苏一脸认真的样子,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另找出路的话,自然不可能实现,但这番心意,却令人感动。她笑了笑,转换话题,问:

“冯九斤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呀,”夏屠苏甩甩帕子,满不在乎,“他今天本来死活缠着要一起来的,结果临时被县太爷叫走了。”

“县太爷?”夏桑落猛然从榻上坐起来,“县太爷找他?因为什么事?”

夏屠苏摇摇头,不知道。夏桑落又发起呆来。

山雨欲来

沈南溪召得意楼的幕后大老板冯九斤去问话。冯九斤为人多么滑头,早知道没什么好事,只顾着打哈哈,不肯实话实说。沈南溪耐着性子和他绕了几圈,耐性用完了,眼睛一瞪,对龙小套道:

“龙师爷,上夹棍!无良奸商,夹不死他!”

冯九斤一抖,听后堂果真想起了锁链的声音,也有三分胆怯,忙道:

“大人,私设刑堂可是大罪一条。”

“私设刑堂是罪,知情不报就没事了么?”沈南溪冷哼一声,对龙小套做个眼色,龙小套作势要上来。

“大人,你这是要毁了我的生意!”

“如果是做的无良生意,不铲除不足以造福百姓。”

冯九斤沉默片刻,正色道:

“大人,我知道你想查案子,不就是为了揭发赵七尹么——我和赵七尹不一样,虽然平日斤斤计较,伤天害理的事是绝对不做的。你一定要逼我认罪,那我也没办法。”

“不是逼你认罪。”沈南溪微微一笑,盯着他,“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别的不用你管。”

冯九斤一直在犹豫,沈南溪也不催他,他左右为难,最终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沈南溪所问,无非是做皮肉生意的内幕。从哪里买人,往哪里卖,经手的都是哪些,有多少人押送之类。他这一问,自然是要去半路拦截,坏了生意,被行内的人得知是自己放的风,得意楼就难维持下去。

抱着牺牲小我的情怀将实情都说出来之后,冯九斤松口气,觎着沈南溪,见他一脸沉思的表情,心里有些惴惴,试探着问:

“大人,今天这事,我可是立了功了,你说过别的都可以不追究的。”

沈南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揶揄道:

“知道的这么清楚,可见你也有参与其中。”

“大人冤枉!”冯九斤连忙喊冤,“我虽然也开妓院买人,那都是自愿卖身,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不信你去问问!”

沈南溪哼了一声,沉思半晌,见冯九斤还在耳边嚷嚷,有些不耐烦,挥挥手道:

“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冯九斤停住,暗地观察着沈南溪脸色,果真是没什么大碍,于是也放下心来,高喊几句青天大老爷之后就出去了。

衙门外冯家小厮等的心急,见冯九斤出来,忙迎上去问:

“公子没事吧?大老爷问话,可是有什么祸事了?”

“祸事?”冯九斤在小厮头上狠狠敲了一记,脸上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谁说是祸事?这次是福非祸,平白走了大运!”

小厮眨巴着眼睛没有听懂。冯九斤在下巴上摩挲半晌,对他勾勾手指,低声吩咐道:

“本来说定的那桩生意,赶紧跟那边说,过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不做了?”

“不错。”冯九斤勾唇一笑,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我要坐山观虎斗,等到他们斗得无一幸免,我得意楼一枝独秀。”

说完哈哈一笑,领头而去。走了一段,又想起来,对小厮吩咐:

“不急着回去,你去一趟赵家,把少奶奶接回来,赵家要倒大霉,以后少和他们打交道。”

“哎,”小厮答应一声,挠挠头,又问,“那大姑娘那边呢?人家两姐妹许久没见了,要不把大姑娘也请到我们冯家去算了?”

“要你多管闲事?”冯九斤眼睛一瞪,“我大姨子自然有人罩着,还轮不到别人瞎操心。”

小厮点头如鸡啄米,跟在大摇大摆的冯九斤后面回去了。

冯九斤走后,沈南溪在书房想了很久,一出门,当头碰上龙小套。龙小套满脸激动,问: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沈南溪看他一眼,不咸不淡。

“你很想行动?”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沈南溪摇头道:

“不行,光衙门里的人,不够用,人手太少。”

龙小套偷偷把衙门几个衙役挨个数了一遍,十根手指头,加上脚趾头,居然都没有用完。于是又沮丧了,光赵七尹的家丁,都胜过一个衙门了。无财势无背景的芝麻官,果然没用。

沉思了片刻,沈南溪对龙小套道:

“我再想办法,你先出去吧。”

龙小套答应一声,出去了,到了门口,又回头看,见沈南溪端坐在案后,提袖子捏起笔来。知道他要写东西,便关上门轻手轻脚离开了。

书房里安静,沈南溪心无旁骛写完一封信,粗粗看了一遍,封了口,正要出去找人送了,龙小套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跑回来,一脸的惊惶。心知又有意外发生,沈南溪抓住他,镇定道:

“什么事?”

龙小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猛一眼见到沈南溪,跟见到救星一般,拍腿道:

“大人,不好了,又有麻烦了!”

沈南溪眉头一皱,龙小套又道:

“又有人家丢了女儿啦!”

“谁家的?”

“倒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龙小套脸上又青又白,“是上次知府大人来说定要采选入宫的女子,再过几天上头就要来人了,我们这边交不出人来,真就闯了大祸啦!”

沈南溪比他冷静地多,沉着脸想了半晌,什么也没说,正要回去,想起怀里那封信来,要让龙小套送到驿站去,结果信还没送出去,就有上头的公文下来,知府大人亲笔书信,因为桐香县人口失踪案极为震怒,勒令他在三日内破案。

三日后还找不到人,革职查办。

凌厉的笔触写出革职查办四个字,令人看了心惊。

龙小套忐忑不安觎着沈南溪脸上的神色。沈南溪看了半晌,一言不发,将公函塞回袖里去,对龙小套淡淡道:

“知道了,你先把我的信送出去。”

龙小套接过信札,看了看,答应一声,急急出门了。沈南溪在县衙门口,站了片刻,往外面走去。旁边书肆正在重建,瓦砾上起了新的地基,不做书肆,改作了酒肆。赵七尹的生意一日日兴旺起来。

工地上在忙,人声鼎沸。赵七尹正在远处看着进度。他负着手,身形孤傲,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天气不好,也比不上他脸上的表情更阴沉。

似觉察到有人在看自己,赵七尹回头看了看。两人目光一触,都是平静的。沈南溪看看天色,皱起眉头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夫妻反目

为了追查失踪的女子,沈南溪暗地派人守在水月庵和赵家附近,整个县衙倾巢出动,虽然是私底下行动,桐香县却已经流言满天飞。夏桑落觉察到其中的不妥,在又一次看到赵七尹和人密谈之后,直接在书房门口拦住了他。

赵七尹送走来人,目光淡淡地看着她。自从书肆着火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面对面说过话。

夏桑落问:

“又是你干的,是么?”

“你在说什么?”

夏桑落上前一步,在台阶前停住,仰起脸,低声道:

“失踪的那个女子,是你干的,你想害沈南溪被革职查办,是么?”

赵七尹桀骜地看她一眼,冷笑。

“怎么,你舍不得?”

夏桑落抿紧嘴一言不发。赵七尹冷笑一阵,托起她的下颌,审视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盛怒之下的表情,这明亮的眼睛,只除了她没有像往日一样暴跳如雷。他讥诮道:

“奇怪,不嚷嚷了?你不是该骂我痴心妄想,该叫我去死的么?现在的你,真和以前大不相同,是有了身为□的自觉了?”

闹有什么用。夏桑落还记得自己当初指天发誓死也不会嫁给他。还是嫁了。她在几天前还在想他到底有什么好处,现在想也不用想了。她盯着他,冷冷道:

“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就转身要走。赵七尹盯着她的背影,忽然道:

“没话说,也可以,有事做就行。”

说完紧走两步拉住她,往外面而去。夏桑落以为他又有什么企图,正要挣扎,却已经被强行拖到了外面,一直往县衙的方向。

两人走得急,到了县衙附近,夏桑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见到县衙大门,门外无人,心念微动。正要问他,他却一直拉着她在书肆前停住。新的酒肆已经在热火朝天的筹建中。夏桑落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过去。

“你的生意可一天比一天好了。”

夏桑落淡淡道。赵七尹的气势愈发嚣张,她原来还会觉得不公,现在却已经差点要认命了。可惜只差一点点,她这一辈子还不知道认命两个字怎么写。

赵七尹没有回答,沉默片刻后,对她道:

“等这间酒肆盖好,就叫夏家酒肆,如何?”

夏桑落愣住,半天,转而看着赵七尹,没有摸透他什么心思。赵七尹又道:

“你不是想做生意,整天都惦记着你的酒肆么?干脆以后把心思都放在这家新的酒肆上,做赵家堂堂正正的少夫人,做这里威风八面的老板娘,我绝对不干涉。你还跟以前一样,愿意么?”

夏桑落还没有回过神来,赵七尹说完,一直看着她,眼神是平静的,询问性的,连丝毫的强迫都没有。若是没有误会,他这种表情简直可以称为温柔。夏桑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酒肆,差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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