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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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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落笑笑地站了半晌,对着菖蒲的背影喊道:

“去把竹叶青给我叫来,说好下午要和他一起出门的。”

竹叶青跟着夏桑落一起出门,路上很受人瞩目,到了豆腐坊门口,夏西施正搬个小凳子晒太阳,远远看见他过来,转身拎了凳子回去,还狠狠甩上了门。竹叶青面红耳赤,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夏桑落暗笑。早就听说竹叶青流落桐香县,到豆腐坊里吃了一次豆腐脑,就被夏西施看中,两人暗度陈仓了好几次,如今看来,一对有情人,倒成了冤家路窄。

他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夏桑落没有管闲事的心情,她咳了几声,对竹叶青示意道:

“快走吧,不是要去看桐香山泉水?”

竹叶青“啊啊”答应了几声,把恋恋不舍的目光收回来,跟在夏桑落身后,两人一直到了桐香山下的泉眼处。这附近就是花草会时夏桑落守株待兔的地方,只是当初自己随手洒下的花瓣都早就消失了。

夏桑落有片刻的闪神,随即有脸色一正,对竹叶青道:

“你不是说平日在家里酿酒用的泉水不好,看看这水,怎么样?”

竹叶青拎着衣角蹲下来,手在泉水里撩了撩,水很冷彻,响声叮咚。泉底依稀可见水草漂浮在碎石上。一条小鱼伸出头来,探了探,又一摆尾巴游回去了。

他撩起一点水尝了尝,又把手在衣襟上揩干,搔搔脑袋,解释道:

“酿酒用的水,不能太清,清了就薄,酒味淡得很,不够醇厚,也不能太浊,否则酒味又不够纯和冽,这泉水甘醇,酿出来的酒颜色必定也好。只是最好趁冬季酿酒时节,水汽温蕴,过了这个季节,恐怕就不合用了。”

夏桑落一拍手,喜道:

“正好,我们夏家从来都是冬季酿酒的,正好用这泉水,赶紧等别人没发现之前自己占个先。”

竹叶青连连点头。

夏桑落笑完,又看他,托着腮看了半天,还凑到跟前去,他被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唔唔道:

“大姑娘,你看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厉害,说得这些东西我以前听都没听过。”

竹叶青憨笑,挠头,道:

“我从小就没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到了京城里,在酒坊当过一段时间小伙计,才学了点手艺,还是不够养家的。”

夏桑落点头,不停地瞄他,心想,这样一个人才,迟早要走的,不如把他和夏西施撮合成功,还替自己留了一个长年的帮手,岂不妙哉?

想着想着自己就得意地笑起来。竹叶青被她笑得浑身不舒服,迟疑半晌,终于硬着头皮,鼓足勇气道:

“大姑娘,我、我要提前跟你说一声,姑娘你又能干又美貌,样样都是好的,可是我……我还是中意温柔娴淑的姑娘。”

“啊?”夏桑落一脸错愕。

竹叶青低着头,用抱歉的语气嗫嚅道:

“所以,大姑娘你、你……”

夏桑落当即脸色就变了。竹叶青以为自己对他有意呢!他还在挑剔自己不够温柔娴淑。

她恼羞成怒,一发火,抬脚把竹叶青踢下水,怒道:

“狗屁!夏西施那样的也叫温柔贤淑?”

竹叶青落水,溅起好大的水花,他挣扎着爬起来,苦着脸,想要分辨,又不敢。浑身湿的厉害,很狼狈。脸上还是万分同情和抱歉的样子。

夏桑落马上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要解释,又怕和他夹缠不清,于是烦恼地甩甩头,拉他一把:

“快点给我上来,别把我的泉水弄脏了!”

竹叶青抖抖索索地往上爬,到处都是水。夏桑落蹲在泉水边,连连叹气,很心疼自己好不容易看中的泉眼。

刚叹一口气,就听见身后一声冷笑。夏桑落僵住,看到泉水里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英挺,倜傥,腰间玉佩轻轻摇晃,平日一双冷酷的眼睛,随着水波一荡漾,也有了几分不同的神韵。

真是活见鬼,在哪都能碰到他。

夏桑落随手把水拨乱,打散那个讨厌的人影,然后转过身,皮笑肉不笑道:

“可真是冤家路窄呢,赵东家。”

赵七尹一笑,纠正道:

“要我说,该是缘分使然才对。”

夏桑落冷哼一声,不肯再理他,直接对竹叶青打个响指,示意走人。结果那傻子半晌理不清自己的衣裳,又看到赵七尹这样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在眼前,不免自惭形秽,接连看了他好几眼。

夏桑落微愠,扯了竹叶青一把,催促道:

“快走,看什么看,没见过衣冠禽兽么?!”

竹叶青一愣,还没有搞明白状况,就被夏桑落拉着跌跌撞撞地走了。

赵七尹将夏桑落那句话听得清楚,脸上闪过一丝愠色,随即又回复平淡。深沉的目光在竹叶青身上停留了片刻,他在夏桑落背后笑讽道:

“这位就是大姑娘奉为上宾的酿酒高手?难道就不能为赵某引见一下?”

夏桑落不理,竹叶青却客气,还转过身来歪歪斜斜对赵七尹行了个礼表示谦虚。赵七尹犀利的目光扫过他,最终却落在夏桑落身上。

待两人离去之后,赵家下人见赵七尹还在沉思,小心提醒他道:

“公子,不是说要来看泉眼的么?”

赵七尹随意瞥了一眼旁边的泉水,淡淡道:

“不用看了,回去吧。”

“不看了?费了好大功夫的呀。”

“别人用过的泉水,澄霞斋不能要,她既然看中了,就给她吧。”

那下人迟疑地答应了一声。

赵七尹思索片刻,又问:

“有没有打听那天到底是谁把夏桑落弄到水里去的?”

“这个……还没有打听出来。”

赵七尹嗯了一声,不再问了。他静静站在泉水边上,想到自己方才看到夏桑落和竹叶青在水边打闹的样子,她一脸怒容,抬脚将一个大男人就踢进了水里,还指着鼻子大骂。这样言笑无忌,的确是夏桑落才能干出来的事。

他唇线微扬,露出一丝似讽似笑的神情,继而随手将几颗小石子投进水里,激起轻微波澜,人影散开,连同脸上的冷笑神情都一起散开,最终完全模糊掉。

县太爷的字

回到澄霞斋,门口一群伙计正在卸货,都是从外地进来的药材,装了满满一大车。

赵七尹从下人手里接过进货单子来,亲自细细查看,长长的单子上,列得整齐。砂仁、紫檀、当归、陈皮、公丁香、零香、广木香,十余种珍贵的中药材,另还有冰糖和雪花白糖。闻起来香气扑鼻。

他命人解开麻袋,从里面捻出一点丁香来闻了闻,眉头一皱,扔在旁边,轻斥道:

“这丁香发潮了,给他们拉回去。”

赵七尹的话一出口,没人敢违抗,药铺子老板苦丧着脸唯唯诺诺,口中连连答道:

“是是,这个……是有些受潮,回去我挑干的给赵东家送过来,您看,还有别的需要的么?”

赵七尹想了想,吩咐道:

“听说你那里有上好的栀子,下次送些过来,质量好的话,给你高价。”

药铺子老板一喜,连连称是,又抑制不住好奇心,试探着问:

“赵东家要栀子,也是用来酿酒的么?以前没听说过方子里有栀子这一味,是新添的么?”

赵七尹冷冷的目光往他身上一扫,他当即一个寒栗,不敢再问。

酒方子何其重要,从来都是至高机密的,赵七尹疑心颇重,从来不会把真正的方子示人,偶尔听到一星半点,也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就说这栀子,药用不过是凉血散瘀,用在酒里,自有它的用处,他一问出来,却犯了赵七尹的禁忌。

药铺子老板自知失言,想着要说句什么把这个错处遮过去。赵七尹却只一心一意看着药材,不再理他,他想了想,故作神秘地凑近赵七尹耳朵,低声道:

“赵东家,要盘夏家酒肆那件事,恐怕不行了。”

赵七尹目光一闪,在他脸上停了片刻。

“前几天夏大姑娘就赶着把我那边的帐还清了,看她倒像很有底气似的,说不准真是有人在背地里撑腰呢。”

赵七尹冷冷一笑,嗤道:

“什么人撑腰?不过是冯九斤帮她罢了,还有……”说到这里,却停下来,只是目光变得更冷,“你干你自己的事就是了,这件事不必再管。”

“是是。”

药铺子老板点头如鸡啄米,很有眼色地后退了几步,看着赵七尹查货,又想起一事,暧昧笑道:

“就算夏桑落是冯九斤的大姨子,得意楼也不能全是她说了算,赵东家不是还有蜜儿姑娘么,堂堂得意楼的花魁,就是冯九斤他亲爹,也得给蜜儿姑娘几分面子呢。”

赵七尹充耳不闻,只顾着看自己的药材和白糖一干东西,偶尔放嘴里尝尝,一脸的沉思。

药铺子老板碰了个软钉子,红着老脸,支支唔唔地去了。

赵七尹手一停,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几圈,然后对旁边伙计吩咐道:

“东西送进去吧,以后不要从他的铺子里进货了,这药材不怎么好。”

旁人答应一声,拉着车进去了后院,车轮碾地咕噜声不断,赵七尹拍拍手,一派自然地上了楼。身上有着澄霞斋主子才有的气度和神采。

***

夏桑落回到铺子里,有贵客临门,正是得意楼她的亲亲妹婿冯九斤。

冯九斤少爷脾气,进了夏家酒肆跟进了他的得意楼一样,大喇喇往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抿了口酒,对进门的夏桑落招呼道:

“大姨子回来啦!”

夏桑落先一脸警惕地四处看看,不见夏屠苏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于是环臂当胸,灭斜着眼睛看他。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冯九斤嘿嘿一笑,对夏桑落挤眉弄眼。

“听说你最近生意不坏。”

夏桑落呸了他一句,在旁边坐下,揉揉肩膀,苦不堪言的样子。

“什么不坏,勉强够糊口而已,没看你大姨子我整天忙里忙外,这劲头,都快赶得上男人家了。”

“咳,男人家哪能跟你比。”冯九斤笑得谄媚,“说实话,最近赚了不少吧?”

“不多。”

夏桑落端着一张脸。

“还说不多,你看看你这……”

冯九斤扇子柄这里指指那里点点。狗少就是狗少,大冬天还拿着扇子,笑掉人大牙。

见夏桑落笑了,冯九斤自以为她松了口,做了个手势,笑道:

“怎么样,上个月借你的银子,该还了吧,得意楼的姑娘连胭脂水粉都买不起了。”

“少跟我哭穷。”夏桑落威胁他,“小心我告诉屠苏,你天天上门讨账,搞得我生意都做不下去,晚上回去你就等着跪搓衣板。”

“那我就跟屠苏说,你没用,斗酒大会上输给赵七尹,被人家挤兑得差点关门歇业。”

夏桑落脸一沉。冯九斤贼亮的眼睛里精光一闪,眉头微挑,毫不畏惧的神色。

最后大姨子先松口。她叹口气,揉揉太阳穴,苦恼道:

“生意是维持下来了,不过没多余的银子还你,咱们都是自家人,缓一缓吧。”

“真没有?”

“真没有。”

夏桑落一脸严肃。

冯九斤打量她半晌,暗自思忖,随后叹口气,装腔作势道:

“看在你是我大姨子的份上,就先缓一缓吧,不过我有条件的……”

夏桑落眉头一挑。早就知道这狗少有别样心思,铁定是看准了她的什么东西,才跑过来胁迫她。商人本性,到哪里都改不了,大姨子都是他敲诈的对象。

她翻个白眼,叹道:

“说吧,看上我这里什么了,大至花雕菖蒲惠泉,小至桌椅板凳茶碗,都可以送你,只要别三天两头风风火火跑来讨账,别人还以为我又要关门了呢。”

花雕惠泉惊叫一声,菖蒲泪汪汪盯着夏桑落。

冯九斤一脸不敢消受的恐惧样。他还怕回去之后被夏屠苏折磨呢。

“也没什么,一点小东西而已。”

他把扇子往颈后一插,负着手摇摇晃晃到了外面,眼睛逡巡一圈,转到那张黑底红字大匾上,点头啧啧称赞半晌,笑道:

“我就是看准了你这张匾。”

夏桑落在店里坐着不动,摊手道:

“想要那个,也可以,你自己把这几个字从上面刨下来。”

这个自然是不可能的。

冯九斤摇头微笑。他早就看准了这张匾,觊觎了数日的东西,怎么可能被她一句话打击回去。应对之策早已经备好了。

他笑道:

“这么缺德的事,我冯九斤怎么会干呢?”

夏桑落哼了一声。

冯九斤负着手看了半晌,又道:

“我不过想要县太爷的字罢了,你这个就不错,不过挂在我那里不合适。”

夏桑落递过去一个狐疑的眼神。

冯九斤回来,胳膊撑在酒桌上,笑着和夏桑落打商量。

“我看你和县太爷交情不错,去求求他,替我也写副字裱了吧,我挂在得意楼门外长长脸面。”

夏桑落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知不知道你那得意楼是什么地方?!”

冯九斤很无辜。

“销金窟,温柔地,美人乡,让男人快活的地方。”

“呸!”夏桑落鄙夷他,“说得好听,不就是青楼妓院!”

“也可以这么说。”冯九斤笑笑的。

夏桑落一巴掌朝他后脑勺拍过去,怒不可竭:

“你让我去求县太爷逛妓院?想害死我啊?!”

冯九斤很机灵地躲过她的攻击,拉开一段距离,才眯着眼睛道:

“真不去?”

夏桑落扭过头,给他一个背影。

“还银子吧。”

夏桑落瞪着他。

***

后半晌,夏桑落冷着脸,满腔愤恨地往县衙方向去了。

龙小套看到她,一脸暧昧的笑意,很善解人意地马上请她进去了,连通报都给直接省略。夏桑落尽量表现的自然,摸摸发鬓,又整整衣裳,顺着走廊往书房而去。

一路上总想起她那晚从这里落荒而逃的情景,'奇·书·网'不由脸上又红了。

离书房近了,听见里面依稀有人说话,一男一女,她心里一动,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蹑手蹑脚躲到一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声音听着熟悉。是隔壁包子铺的王二嫂子,另一个当然是沈大老爷。前几日王二嫂子家的小子和人家打架,鼻子打出了血,告到县衙来,沈大老爷做主,跟对方追索了几两银子做赔偿。王二嫂子对清官大老爷自然是感激不尽,赶着来道谢的。

她声音听起来谦卑而且热情。

“那天的事多谢大老爷做主,我、我这里也没什么好的,只有这个……一点点心意,请大老爷收下,就当是谢礼。”

夏桑落眼睛一转,趴在门缝里偷偷看见去,只见王二嫂子揣着一个小包裹,里面硬邦邦一块一块的,显然是银钱之类的东西。

沈大老爷尴尬地一笑,一边推拒道:

“为民做主是我的本分,也没帮上什么忙,这谢礼受之有愧,你还是拿回去吧。”

“大老爷是嫌弃咱们么?本来就家穷,没什么可送,这点也不过是表个心意,大老爷就收下吧。”

沈大老爷只是不肯收,嘴里义正言辞,连道自己不可受贿如何如何。

王二嫂子夹缠不清,非要往他怀里塞。

两人来往半晌,沈大老爷无奈,叹口气,把布包揣进怀里,妥协道:

“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可有第二回。”

王二嫂子眉开眼笑地答应了。两人又絮叨一阵,她欢欢喜喜地出来了。夏桑落连忙往角落里一躲,见沈大老爷陪着王二嫂子往外面去,包裹已经随手放在了书房里案几上。

目送着两人的背影走远,夏桑落皱着脸想了半晌,嘿嘿冷笑起来。狗官居然敢收受贿赂,今天巧不巧被她抓个正着,以后自己可就握有狗官的小辫子了。

心中得意非常,夏桑落左顾右盼,决定这件事不能让它平静无波地过去。捉奸要捉双,抓贼要当场,如今物证就在眼前,岂不是好机会?

于是她帕子把脸一捂,怪声怪气地叫起来。

“哎哟不好了,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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