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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咽-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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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二师弟就是从那扇窗户把项链扔出来的,我觉得,它最有可能掉在这里。”展鸿飞道。

白箫朝那扇窗望去,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要是在也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还在喝酒?这么一想,心里又是一恍惚,她忙把持住自己,对展鸿飞说:“那我们感觉找找。不过我想他应该早到这里来找过了吧?”

“我是见他在这里翻来翻去,可是他整天喝得醉醺醺的,也不知眼神管不管用……别管了,我们先找了再说。”展鸿飞递给她一只灯笼。

白箫默默无语,心里暗暗埋怨徐滨在这时如此消沉实在不应该。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一根树枝,一边走,一边用树枝拨开半人高的杂草。忽然,她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心头一阵兴奋,低头一看,却原来是只癞蛤蟆。她失望之余,赶紧将脚挪开,那只蛤蟆“呼”的一下子跳开了。

这时,就听展鸿飞在前面叫:“小师妹,你过来看看。”

她连忙奔了过去。

“看,那是什么?”

她低头一看,那的确是一颗珠子,可她一看便知不是她要找的,那是一颗损坏的算盘珠。她不得不再次向展鸿飞描述七彩凤凰珠的外形,“它是白色的,每颗珠子都是圆圆的,但都不一样,有的大,有的小,看上去像鸡蛋,又有点像珍珠……”

她说了半天,展鸿飞也想象不出来那是个什么样,笑道:“好吧,我还是再找找吧。不过,小师妹,这里虽冷僻,也不是没人走,我担心的是,有人不小心踩在那上面把它踩坏了。”

还会有这种情况?

“谁会从这里走?”白箫奇道。

“你别看这里荒烟蔓草,可是你别忘记,新房后面就是云台山,当初师父把你们的新房安排在这里,许氏为了你们练功方便,可这也给贼人有了可乘之机。当初二师弟随那假徐庆离开新房后,之所以可以转眼就消失,贼人当初走的应该就是后面的山路。还有,若是有人在山庄里干了什么事,想逃出去的话,也会走这条路。如果他慌不择路,就有可能会踩到那串珠子……”

他说到这里,白箫暗叫不好,要是那珠子被贼人给捡走怎么办?那就怪不得徐滨找了两天也没找到了。醉眼又不是瞎眼,他又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头,那珠子还是白色的,掉在泥地里应该再明显不过。他怎么会看不见?

展鸿飞看出了她耳朵担心,说道:“你先别急,咱们先找了再说。”

“哦。”可她已经有点灰心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她跟展鸿飞和三个壮丁将新房对面的这片树丛里里外外都翻了三遍,结果,正如她所料,一无所获。

当她和展鸿飞回到大厅时,两人都已经精疲力竭。

“怎么办,大师兄?”她问展鸿飞。

展鸿飞也是面色凝重。

“看来,如今要就师娘,只有……”他皱着眉朝白箫看过来,没有说下去。

白箫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垂下了头,半响才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去求林清芬吧……婆婆的命要紧。”

展鸿飞看看她,想说句安慰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白箫也不想听什么安慰话,她知道那没用。想到这里,她有觉得一片茫然。她该怎么办?如果林清芬进门,她是一定不会留在云台山庄的,可是她能去哪儿?

忽听展鸿飞在身后叫她:“小师妹,你脚底下是什么?”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大厅外面。

“你说什么?”她困惑地回头看着展鸿飞。

“你的鞋底!看看你的鞋底!”

她抬起自己的脚,却见脚底粘着一小块白色的东西。

展鸿飞大失所望:“我还以为是七彩凤凰珠'·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被你自己踩碎了呢。”

这的确不是七彩凤凰珠,而是鸟屎。

蓦然,她想起一件事。

“大师兄,那树丛旁边,是不是有棵大树?”她大声问。

白箫没想到,当她满头大汗、心急火燎地再次赶到婆婆的屋子时,却碰见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徐滨。

他坐在婆婆床边,一个年迈的郎中正坐在屋子中央的圆桌前,似乎在开方。

白箫冲进来时,正好听见那郎中在问:“少庄主,刚才那个紫衣美人可是你的妻房?她说起独门解药,她有吗?”

“也许有吧。”徐滨低声答道。

郎中道:“那还等什么,她既是徐家的媳妇,还不快让她拿出解药来救你娘?再耽搁些时间,她就不行了。”

“我何尝不想救我娘,只是……”徐滨说到这里,一回头看见了白箫,脸上顿时一呆,“箫妹……”

郎中却似没看见白箫,叫道:“还废什么话!再不找她,你娘即要死了。”

徐滨听到这句急忙回身去看母亲,白箫也疾步走到婆婆床前,果然见她脸呈黑色,嘴唇发紫,看起来情况十分危急。

这时,展鸿飞从外面冲进来,大声对徐滨道:“二师弟,我们已经找到那串珠子,你看看管不管用?”徐滨再回身,发现白箫已将那串珠子取出,放到了文蕙的鼻前。没过多久,只见文蕙脸色转红,鼻翼微微扇动了两下,眼睛慢慢张开了。

徐滨大喜。

“箫妹,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白箫不理他,展鸿飞立刻代她回答:“我们是在一棵树上的鸟窝里找到的,箫妹还在那鸟窝里找到另一件宝贝呢!”

“是什么?”徐滨讨好地朝白箫望去。

白箫看着徐滨道:“我知道是谁杀了文兰姨妈了。”

“是谁?”徐滨忙问。

白箫想回答,就听文蕙哼了一声,她朝床上望去,却见文蕙正眼泪汪汪地望着她,她连忙在床前蹲了下来。

“婆婆,你好些了吗?”

文蕙虚弱地点点头,徐滨连忙对郎中道:“先生,快给我娘看看。”

那郎中也是忙不迭地给她把脉,又看她的气色,折腾了好一阵。众人都盯着他的脸,却见他的神色先是略有舒展,随即又凝重了起来。

“先生,我娘她怎么样?”徐滨问。

“现在难说,我看这珠子只能暂且缓解,若说要痊愈的话,恐怕也难……”

一句话说得满屋子人像是由天上陡然摔到了地下。

徐滨更是一下子颓然跌坐到了椅子上。

文蕙也听见了郎中说的话,低声道:“滨儿,她,她是故意的……她这么做,就想当徐家的媳妇,她做梦!我死也不会吃她的解药!你不许向她讨!”说罢,就要撞墙。众人忙上前阻拦,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等百合服侍文蕙重新躺下,展鸿飞便将徐滨拉到院中,说道:“干脆点她穴道,逼她交出解药。”

徐滨摇头:“解药应该在林涌泉那儿,逼她也没用。林涌泉是不会给我们解药的,因为这药本来就是他拿来对付我们的。这主意一定也是他出的……”说罢,他呵呵惨笑两声。

“那怎么办?难不成你真的想跟林清芬成亲?”展鸿飞低声道。

徐滨低头不说话。

“二师弟!”

“我当然不想,可是我……”

他没说下去,这时,展鸿飞听到一串脚步声,回头一看果然是白箫。

“小师妹。”

“二师兄说得对,解药一定在林涌泉那里,向林清芬要,恐怕也要不着。”她似很镇定,但展鸿飞还是看见她的嘴唇在微微发抖,她顿了顿又道,“再说,她已怀有身孕,怀的又是徐家的孩子,也不该对她动武……”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了下来。

“小师妹,我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要不再想想。”展鸿飞道。

白箫兀自沉默,展鸿飞见她的眼神忽明忽暗,似在考虑什么。

“小师妹,我们可以再想想,总有办法的……”他试图安慰她。

“可是婆婆的病等不了了。”她仰头望着展鸿飞,轻声道,“既然解药在林涌泉那里,那自然是要问他讨去。今天不是他大婚吗?我正好去会会他。”说到这里,她忽然跃起,跳上了前面的一棵树,随后踮脚跃了出去,转眼便不见了。

展鸿飞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对徐滨道:“你在山庄好生看着师娘,我去找太师父!”说罢,快步朝沈英杰的居所奔去。

林涌泉离了紫霞岛灰楼,来到一座不起眼的院子。

进入后,一大块巨石后,琪花瑶草,夹道而生,一汪碧水,绕屋蜿蜒,里边的摆设无金银之俗相,却是一色的藤竹家具,但做工精细,外观古朴。

林涌泉一脚踏入,早有一位秀美的稚婢上前服侍。在紫霞岛都是相貌平平的哑婢伺候,他为了这屋里的爱宠,开了许多禁,不仅允许蓄养能言语的侍女,还给她童仆使唤,俨然自立门户。

少顷,一女子身穿白黑相间的素色衣裙自后房袅娜而出,手奉香茗,微微一笑。婢女红绡知趣退下。林涌泉与那女子并肩而坐。

林涌泉笑道:“我每次跟你见面,就像与天上仙姑相会,自己也觉是神仙中人了。”

那女子轻声啐道:“你身边的仙姑还少吗?”

“皓月已死,我身边可不是就你一个了吗?”林涌泉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明日咱们就完婚了,你好生当你想当的夫人,明年给我生个儿子,我林家有了后,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那我要云台山庄,可好?”她问。

林涌泉微微蹙眉。

“怎么,不行?”她斜睨他。

“你好贪心。”

“贪心的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等你女儿做了云台山庄的少夫人,那老太婆一死,自然,它就是你的了。怎么着,分一点给我都不肯吗?”

林涌泉扫了一眼她那张粉脸,笑道:“不是说了吗,只要你给林家添个一男半女,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不过,现在,你可以把那烟霞功的后半部给我了吧?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成了亲,你便给我。”

“可明天才成亲呢。”

他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看着她。

她也不说话,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轻叹一声,慢慢起身,轻移莲步,走到里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五彩锦盒,回来递给了他:“给你。”

他立刻接了,她趁机捉住了他的手。

“今晚可否陪我?”她娇声道。

他有些迟疑。现在他急于要去练功,可没兴趣干别的,但是看见她那对含情脉脉的眼睛,想到她衣服里若隐若现的身子,他又改变了主意。

“过来。”他笑着握紧她的手,将她拉了过来。

34.礼堂陈情

从云台山到玉龙山庄,路途并不算远,骑马的话,只要半个时辰。

白箫离开山庄时,心情郁闷至极,因而跑得飞快。再加上她如今轻功了得,身子又比之前轻盈许多,就像青木说的,“御气而飘,犹如风中飞叶”,因而半个时辰不到,她就到了玉龙山庄。

她本想攀上围墙,翻墙而入,一路拼杀,直捣林涌泉的住处,直接去找解药。但又一想,玉龙山庄内机关林立,稍不留神便会误入圈套。如果她再次掉入陷阱,那岂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云台山庄添乱吗?细细一想,她觉得,由大门进入可能反而更容易,因为今天是林涌泉的大喜之日,宾客往来众多,想必应该不会在大门口设什么陷阱,想到这里,她便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大门前。

她从来没正大光明来过玉龙山庄,因而门口的护院都不认识她。他问她:“你可是来参加庄主的喜宴的?”她说了“是”之后,那人便往她身边左看右看,最后伸出了手。她起初不懂,后来方悟到,那是在向她要礼金。她摸摸身上,正好有锭银子,便拿了出来。

那人鄙夷地扫了一眼她手上的银子,对身后的人唱了一句:“纹银十两。”后面有人也跟着唱了一句,“纹银十两”,又问她:“姓什么?”

“姓白。”白箫迟疑了一下才答。

后面那个人记了下来,接着,门口那护院粗鲁地朝她挥挥手:“进去吧,进去吧!”

她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心里倒打起鼓来。他们会不会又设了什么陷阱?但又一想,林涌泉准是以为她和沈英杰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所以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再说担心这个也已经晚了,因为她已经由大门走了进来。这时,她发现不断有衣着华丽的宾客从她身边经过,前方还有丝竹的乐声,又见不少宾客朝一个方向涌去。她估摸着,林涌泉和他的新娘就在那礼堂里,便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一进礼堂,果然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气象。林涌泉一身红衣,正在跟一个商贾说话,白箫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抽出银箫,向他的后背打去。劲风刮过,林涌泉立即转身,挡了一掌,那一掌打在她的银箫上,白箫只觉得犹如洪流袭来,她差点被弹出去,幸亏她及时聚气丹田,体内的真气如山脉一般将她撑住,方才稳稳落地。

林涌泉这才看清她,喝道:“原来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当年在无锡杀了我爹娘,我今日是向你讨债来的!”白箫喝道。她此言一出,礼堂里的宾客立即骚动起来。白箫随意朝宾客里扫了一眼,发现有几个她也认识,其中一个便是喜鹊庄的掌柜,还有一个竟然是前几天来过家里的新任知县郑大人,还有几个,她也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宿城见过。

这时,就听林涌泉冷笑一声道:“一派胡言!谁认识你爹娘?你不是徐士清的义女吗?今日我大婚,你不来贺喜却来闹事,未免也太不将我玉龙山庄放在眼里了吧!”说罢便伸出手,身后的一个护院丢了把剑给他。

“当年就是你偷偷爬进我家,杀了我爹娘,为了栽赃蓬莱派的皓月师叔,你还冒我爹的名义写了张信笺放在我爹的衣服里面,暗指我爹认出了跟踪他的人是皓月师叔,因而被皓月杀害。其实,我爹根本不认识皓月,当年他在蓬莱派时,玄净太师祖故意没让他们见面!那张信笺是出自你之手!你就是杀死我爹娘的凶手!”

白箫说到这里,忽听到旁边有人问了一句:她爹是谁啊,她大声道:“我爹便是当年苏州府的仵作白志远。他也是蓬莱弟子,大家都叫他远樵师叔,他是玄净太师祖的师弟。”

“白志远?”郑大人似不敢相信,又上下打量她:“你是白志远的女儿?”

白箫不知他为何如此问,心想,莫非你认识我爹?便道:“白志远就是我爹,当年因他被人杀害,义父怕凶手找到我,便为我改名徐玉箫——”说到这里,她又用银箫指着林涌泉道,“你、你之所以要将我推入小长白山下,意欲将我杀死,就是因为你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怕我会认出你,所以你想杀人灭口!”

“简直信口雌黄!”林涌泉冷冷地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跑来捣乱,就是因为我休了你姨母!你气不过!可是男人三妻四妾平常得很,不说别人,就说你的那位少庄主,不是也有两个女人吗?”

众人听到这句都笑了起来。

这句话戳到了白箫的痛处,她再一回头,发现林清芬就站在离她不远处。今天她打扮得犹如洛神再世,嫦娥下凡,一袭紫衣既华丽,又典雅。她还一改往日的做派,面带微笑地看着她。那神情令白箫又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婆婆和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徐滨,她真想一拳将林清芬这张脸打扁。但她明白,向林清芬发难是没有用的,解药一定在林涌泉那里。

这时又听郑县令问:“你真是白志远的女儿?”

白箫随口道:“大人莫非认识我爹?”

没想到,郑大人大声道:“是啊,我认识他!我就是苏州人,当年我家有个邻居被人冤枉杀了人,就是白仵作通过一根银针救了他!原来你真是白仵作的女儿,真是失敬,失敬!”说罢,竟朝她作了一个揖。

白箫眼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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