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眷族之变身西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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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裂风霍霍的藤条立刻好象面条一样软了下来，摊在地上。她旁边的蓝发女子使用虽然想上前帮忙，但影子人完全没有任何方法可以伤害到它，唯一让它小时的办法就是施术者自己撤去魔法，死亡或气力透支。所以她只能帮忙抵挡影子人的攻击，等待美拉法力的消失。

虽然局势表面上取得了平衡，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对方并不急着进攻，而是明显的在拖延时间，眼看美拉一点一点的失去力气，高举着的双手也逐渐无力的垂下，影子人的行动也慢慢变的迟缓，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劳克森和古斯其要对付马里奥与柯列贝原本已分身无术，土库更是需要影子人从旁协助方可维持，美拉气力渐渐不济，而我又不能使用除圣魔法以外其它魔法，实力的差距显而易见！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此时我有些乱了方寸，但幸而还是保留着一些理智，我开始疯狂的搜索项链中圣魔法的高级咒文，希望得到一点启示。终于，未果……

看来，想要取胜是不可能的了，我愤恨却又无奈的想不过，我拿不到，害我拿不到宝物的你们也休想得到！

我将找到的魔法在脑中滩开，闭上眼睛开始吟颂咒文，但为了不影响战况，我手中仍是分了一部分魔力维持防御圈，随着咒文的深入，我渐感力不从心，但也只好咬牙挺住，可这个魔法对魔力的消耗是我意料之外的，很快，我根本没有足够的魔力来维持手中的防御圈！

终于，罩在我们头顶的魔法防御应声碎裂，对方的人抓紧时机施放魔法，使得我方应闪不及，劳克森和古斯其见魔法防御碎裂赶忙回头看我是不是出事，这样一来变给对方以可称之机，柯列贝长剑直入，劳克森的手臂立刻划上了一道鲜红的印记，汩汩的红色液体顿时不受控制的往外冒，止也止不住，这还是他闪的快，否则那一条右臂此时恐怕已经处于异处了。

因为我正在准备咒文，无法替他治疗，又不敢分心他顾阻断咒文，只好闭上眼睛狠下心肠加速咒文的吟颂，可这个咒文实在很大，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完成，我也怨恨自己没有达到不需要念咒便可以施法的程度，眼看敌方攻来我却手脚慢上一拍，马里奥那边同样得到空挡便立刻朝着身为队长的我打来！

古斯其回身阻挡，只可惜还是慢上一步，即便此时用魔法也来不及了。

我于是眼睁睁的看着马里奥的长剑没入我的身体，双方契合的如同双生。

我感受不到痛觉，却可以清晰的听到生命流逝的声音，那种暗红的液体带着种种的欲望渴望和希望流出我的身体，流出我的生命。

“夕——！”撕声裂肺的声音分别是来自美拉，劳克森和古斯其。

我居然还有力气辨别他们的声音呢，呵呵，我自嘲道。

这就是死亡吗？终于，还是逃脱不了吗？虽然这是一件绝对逃不开的事情，但我还是希望它来的迟一点……早知道，我才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把所以属性的魔法都使出来……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

而且现在……

我伸起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虚弱的，断断续续的，念出咒文的最后几个字：

“万法寂静！”

圣属性七级咒文，封锁施术者半径十米内的所有魔法师的魔法，有效时间为三天。

我嘴角的笑容如罂粟般绽放，妖冶而充满憎恶。

马里奥双目尽眦，刚才由于古斯其的阻挡使他的剑偏离了心脏的位置，现在，他果决的将剑抽出，红色的液滴飞溅在他纯白的衣襟上宛如冬日映雪的红梅，现在他重新举起剑，对准我心脏的位置用力的刺去！

就在我已经准备将生命教给死神的时候，突然，马里奥的剑却断成了两截，断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鸣响。

“不愿起早！”

马里奥难得的隐去笑容，怒视着不愿起早，手中的剑在空气中颤抖。

“呵呵，我看算了，反正我们已经赢了，就不要太计较那么多了。”不愿起早的笑容丝毫没有因马里奥的气势而改变。

不愿起早居然袒护我，呵呵，这可真是，原本还以为会死在他手上呢。

“早，何必替敌人求情！”蓝发女子面色不悦的上前，“他封锁了我们的魔法，令我们的战力大大减半，理当杀了他！”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眼中有着无尽的嫉妒和愤怒，美丽的面容此刻却因扭曲而变的丑陋。

“好了，曲达迷，我们走吧！”不愿起早笑眯眯的抚摩着女子的长发安抚道，马里奥也恢复了常样，收回剑，重新挂起了笑容。

“也对，得饶人处且饶人。”

切，说的轻巧，那你为什么刺完才说……我捂住伤口，无力再使用圣魔法，美拉因为体力的完全透支而倒在地上。

“好了，裁判，我们赢了，大家都可以离开了吧！”不愿起早朝裁判员挥挥手，得到裁判员的明确答复后，朝我们道了别后离开。

他到底想怎样？为什么要阻止马里奥杀我？

难道因为那精灵的直觉？

我不知道……

不愿起早，这个家伙，

我看不透！

“好了，走吧，劳克森……”伤痕累累的土库疲倦的抬起手拍着劳克森的背脊，“我们输了，走吧……”

劳克森不动。

“劳克……森？”土库疑惑的看着劳克森。

劳克森的眼中空洞洞的，眼白上布满了狰狞的血丝，整个人僵直好象雕塑。

“不要……不要……”

劳克森的话语突然变的局促，瞳孔不断放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劳克森……”我吃力的叫着他的名字，可他完全听不见。

“死了……不要死……不要死……”劳克森跪在地上，抱着脑袋，直直的盯着地面上的那一滩血。



第四十四节　劳克森的过去



“劳克森，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那被土库硬是扛回房间的僵直的劳克森，眷族的恢复能力真的可以称的上是小强级的，只一会我的伤口就奇迹般的不再流血，魔力也稍稍恢复，便赶忙治疗了自己和大家的伤口，美拉昏睡着，劳克森却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双眼无神，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口中喃喃的念着“不要死，不要死”。

我实在是好纳闷，之前他看见死人或是自己杀人时从未表现出什么，甚至连一点表情也没有，可以说完全是司空见惯了，可为何他方才见到我流出的血时会有如此反应？

土库默默的坐在劳克森旁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脸上难掩悲哀。

“土库，你和劳克森自小认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我看着土库，希望他能知道些什么。

土库深深的叹了口气，思量再三，低下头，沉沉的开了口：“之前，他也有过这样的行为……”

我惊异的看向土库，对方的神情更加的悲哀，看得出，似乎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想听故事吗？虽然可能又长又无趣。”

我重重的点头。

土库站起来，看了看劳克森，摇着头，走到窗前，斗技场的风景一览无余。

“说来，那是我们第一次来斗技场，巧的很，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他的眼睛里浮现出怀念的神情和浓浊的化不开的忧伤，“那时候，我和劳克森只有十岁……”

＊＊＊

“土库，这就是斗技场啊！真威风！”亚麻色头发的小男孩双眼亮亮的叹服着，还不停的砸吧嘴。

“劳克森，你也太乡巴老了吧，连这也没见过！”黑的像木炭一样的小男孩嗤嗤的嘲笑他，他虽然才十来岁，但健壮的体格和高大的个子使他看起来已经接近青年了。

“里面的人，一定都是很厉害的！里面还有很多英雄！”劳克森毫不理会同伴的嘲弄，依旧惊叹的看着眼前的建筑，眼中充满了向往，“我也想进去看看！可惜我没钱……”

“哦～小朋友，你也想进去？”

劳克森和土库把头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之间一个棕色皮肤，光着头的男人正笑眯眯的和他们打招呼，他的嘴角一列，牙齿便暴露在阳光下泛起一阵金光。

见到这样一个典型的坏人角色，劳克森他们本能的往后退。

光头慌的直摆手，忙叫不要劳克森他们不要怕，自己没有要把他们怎么样，然后搔搔自己油光发亮的脑袋，不解的对天长啸：“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和善吗？”

土库怕激怒他，连忙说道：“很和善，你真的很和善的！”

“真的？”光头激动的看着他们，眼睛里像放了金子，发光的厉害。

“真的，真的！”劳克森他们的头点的像鸡啄米。

神啊，我们撒谎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所以请原谅我们吧！

“哈哈，好！我今天高兴，就带你们两个小鬼进去看看！”光头仰头大笑，劳克森和土库听了也高兴的直拍掌，丝毫也不担心自己只是小孩子，一不小心就给人卖了。

“不过我没有钱……”劳克森掏掏自己空无一物的口袋，沮丧的说。

光头像抓小鸡一样拎起两个小男孩，好象拿起两袋棉花一样轻松，大笑着说：“我都说我带你们进去了，钱的问题自然由我解决，你们操什么心！”

“真的？”在空中不断扑腾的劳克森停止了动作，张大眼睛盯着光头，生怕他会反悔。

“当然！”光头有些生气的皱起眉头，反复在为劳克森怀疑他而不高兴，“男子汉说话，绝对信守诺言！”

＊＊＊

“他叫做墨拉赫，是个退伍的佣兵，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是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带着我和劳克森到处游走，虽然居无定所，但很快乐。”土库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就像是回到了过去，还是少年时代的光景，“说来也就是时候的经历，养成了我们在一个地方呆不久老爱四处跑的习惯！”

土库列嘴爽朗的笑出了声，什么烦恼也没有似的，我也跟着笑了笑。

阳光落在窗台上，看似温暖，伸手去碰触，却是一片微寒。

＊＊＊

“墨拉赫，我们也想出赛！”劳克森与土库跟着墨拉赫已经一年了，经常看着他到斗技场比试赚钱，不禁心里痒痒。

“你们两个小鬼？哈哈哈哈！”

“笑什么！”

“土库还可以，劳克森，你还没有我的剑高！”

墨拉赫将自己背上的剑取在立在地上，把劳克森抓来放在旁边，一比，还真矮了那么一点点。

大概是发育比较慢，十一岁的劳克森确实稍显矮了一点，但劳克森仍是不服气的扛起剑，挑衅般的说：“你看，我……也拿的动！”他的声音因为手中负重而短促，额头上密密的布上了一层汗珠。

墨拉赫再次大声的笑出来：“好，好！”

毕竟只是小孩子，劳克森再支撑不住，将手中的剑“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没有任何脏的概念的一屁股做在地上喘粗气。

＊＊＊

“那次之后，墨拉赫就允许我们和他一起参加三个人的团体赛。当然了，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打，他真的很厉害，不仅要打败对手，还要顾虑我们的安全，而我们，也几乎没有受过什么伤。”

透过土库的眼睛，我好象可以看见一个光头男子挥舞着大剑，一面保护两个小男孩，一面打推对手。

＊＊＊

“劳克森，土库！我要给你们一把剑！”

“真的！！”清澈的童稚眸子闪烁着无法抑制的光辉，“你真的要给我们？”

“当然！”又是一脸不接受怀疑的表情。

“墨拉赫，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劳克森感到自己可以蹦到月亮上去了！

“哈哈，这样就算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拉？那你的父母呢？”墨拉赫虽然不完全承认，但看他那个舒服的样子，明显对这句话是很受用的。

“父母……”劳克森低下头，咬着嘴唇，“我没有父母，只有养父母，他们对我很不好，所以我偷偷溜出来了……”然后碰到了土库。

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这个世界上关心自己的人，是没有的。

小小的年纪，心灵便覆满了阴影。

墨拉赫一个大男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哄小孩，手足无措的他大力的揉着劳克森的乱发，想严厉却严厉不起来，想温柔又温柔不下去，于是只好用怪怪的声音大声说：“男子汉别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似的！快！快别哭了！”

“是！”劳克森用小手胡乱的抹着满脸的眼泪，可一擦干净新的泪水又冒了出来，像喷泉一样，止也止不住。

他的头于是埋的更低了，就那么的哭了几个小时。

＊＊＊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劳克森说‘想要墨拉赫当自己的爸爸’的神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笑死人了！”土库转身看着平躺在劳克森身旁的那把已经很钝了的剑，目光深沉，“那把剑，他现在还带着……”

我也看着那把剑，尽管主人已经很认真的呵护它了，剑柄上缠着的布一换再换，但剑锋上布满的大大小小的缺口，都显示这把剑已经又好多年头了。

难怪即便是在美雷特古多学院那样的地方，他也没有换过其它的剑，这把剑，对他来说，决不仅仅是一把剑，还是对自己亲人的思念的寄托。

原来劳克森，也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我不禁唏嘘。

“我们初次出赛的时候，已经是十四岁了。”

“那个时候，他对我们说……”

＊＊＊

“知道吗？在斗技场上，赢了就可以成为英雄！”

“英雄！！”小孩子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所有他们所知道的英雄事迹，一时间，心潮澎湃，所有激动之情都毫无保留的表现在了脸上。

“可是，那要是输了呢？”

“输了，就死！这是，斗技场的规则，也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

原来劳克森那次在斗技场门口对我说的话是有出处的。

“输了，就死！”土库的表情陡然变的陌生，悲哀像潮水般涌出他的眼眶，虽然他极力演示，但很多东西，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那时侯以为，墨拉赫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不可能会有人打败他，所以他也决不会死！”

土库双手叉入头发，将头深深的埋在两膝间，身子微微颤抖。

“但是我们错了。”

“那次，他输了。”

“所以，他死了。”

“他死了……”

“对方剑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膛，红色的血就像剧烈摇晃过后开瓶的红酒一样发了疯的往外冲，他的周围布满了一滩一滩的从他体内涌出的鲜红色液体，眼睛不甘的睁的像裂开了一般，瞳孔放大到只看的见眼白。”

“我和劳克森疯狂的冲上去，什么也不顾了，冲出人群到台上。劳克森挥起墨拉赫给他的剑就向那人杀去，那人连动也没有动，只是蔑视的笑着，然后一手抓起我当在他前面。”

土库看向我，苦笑的指着胸前长长的丑陋的伤疤，说：“就是它，若不是当时劳克森的力量还不是很大，又有工作人员上来阻拦，我早就随墨拉赫去了……”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劳克森那么介意那倒疤恨的原因了。

“那人似乎不屑与我们那么点大的毛孩子计较，转身下了台，我和劳克森则跑去扶墨拉赫……”

“墨拉赫拉着我们手说……”土库的声音逐渐沙哑，断断续续的，他坚持说着，“无论怎样……你们……总有一天，一定会成为英雄的，受大家敬仰……”

他终于说不下去了，膝上的裤子湿了大半。

我什么话也没说，静静的等他平静下来，然后，他抬起头，脸上依稀看的清些须泪痕。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墨拉赫死后，他也是现在这副模样……”

我正想安慰他几句，只听见床上悉悉数数的声音，我转眼一看，劳克森早已转醒，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