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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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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无计回避,就如一个永世不解的诅咒!霜仪不知道,这一辈子,是不是就毁在那江畔的芦苇丛中了。她觉得好恨好恨,忍不住经常想象着找到那个小男孩,一刀杀死他的情形。日子虽越来越远,小男孩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晰得可怕,她甚至可以回忆得起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还有面孔、眼睛、眉毛、鼻子、嘴唇……所有的细节。「也许,杀了他之后,就不再有这样的恶梦和悲哀?」
美丽光灿一如阳光的只是她的外表,霜仪的心,却只有痛苦的低徊和渴血的愤怒。甚至,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一生的唯一目标,就是杀了那个小男孩?虽然人海茫茫,虽然光阴杳杳,然,不思量、自难忘……悄然动用了林府的力量,经过无数次的暗中努力之后,她终于打听到了当年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了小男孩的名字和下落。「萧清绝,你为了躲避武玄机的追杀,却害苦了我,我该好好回报你的。就算你也是个身世可怜的孤儿、就算你也有些无奈、就算你已是江陵龙王府的人又如何?难道,我就活该承受这一切的不公平?」
霜仪喃喃自语着:「龙王府……香国郡主,说起来,你可是我的表姐呢。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这么多年收养我的仇人呢?」
但不知为什么,她并不觉得欢喜。这么多年的辛苦挣扎之后,忽然知道,她的仇人其实只是一个躲避追杀的孤苦小男孩,似乎并不符合她的想象。甚至,某种程度上,他们只是同类,被天地抛弃、挣扎着活下来的同类。可是,这么多年的复仇愿望,怎能竭制?迷迷惘惘中,霜仪悄然离家,一骑绝尘,奔向江陵。她要向萧清绝夺回失去的一切。一路上,想了无数次见到萧清绝的情形。无数次的无数次,这样频密激切的复仇渴盼,甚至让她自己有些恐惧了。然,真的看到萧清绝的时候,霜仪忽然迷惘了。她潜入龙王府之际,正值萧清绝为了龙香国恶战烟波泽,重伤昏迷,躺在床上不醒人事。本来,这是个很好的复仇机会,一刀下去,萧清绝也就人头落地了。不知道为什么,霜仪的刀却没有落下。看着萧清绝昏睡中还是皱紧眉头、喃喃呼唤着龙香国的样子,霜仪忽然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如果我杀了龙香国,是不是你会比丢了自己性命还痛苦?」
「香国表姐,我很坏是吗?但我家不把我当女儿,我为什么要把你当表姐呢?」
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如幽灵般飘然而去。随便捉个家奴一问,知道龙香国在后园,霜仪悄然潜入。后园的情形却让她忍不住想狂笑了:「哈哈,萧清绝,原来你的心上人正在勾引皇太子,你的爱慕又算得了什么?哈哈,一个流浪儿和一个皇太子怎么比?你……真是活该啊!」
她强忍住笑,悄无声息地回到萧清绝的房中,老实不客气的把他摇醒。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萧清绝明亮如星辰、冷漠如深海的眼睛,霜仪忽然有种心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的奇异感觉。这双眼睛,多年以来,从未忘却。这样的动人心魄,却暗藏了无数的凶险。霜仪忽然有种落泪或者逃跑的冲动,生平第一次,她懵懵懂懂地懂得了这么多年来的梦。是恐惧、是悲恨,但……却也是说不出口的其他情绪。这可怕的少年,俊美如神诋,却也残忍如恶魔。是不是在她六岁那年,他就已经夺取了她这一生的幸福和思念?她忽然记起当年余姨娘的话:「女子的身体被人看了,就该嫁给那个人,不然就得去死。没有人要娶你,所以我看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迷迷糊糊中,霜仪忽然想到:「萧清绝,如果你愿意娶我,如果……」
这个想法让她全身都火烫起来,不可竭制的微微颤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然,萧清绝的心,却只有龙香国。霜仪无法回忆自己付出了什么,却很清楚的知道,她什么也没得到。带着无法下手的杀意和初生的隐约爱恋,她接近慌乱地逃离了。也许,潜心修道才是她最好的选择?忘了萧清绝,忘了一切,从头再来。回到老家,霜仪开始跟着师父学习天心剑法。天心剑法可以说是世间剑术的极锋之作,据说练成后可以上达天心,直追不败不灭不破的神仙境界,可就连祁恬之也未练到最高层,只有当年的萧风雨接近成功,但也只是接近而已。萧风雨强练天心剑,虽成为无敌于天下的剑圣,却也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二十四岁就暴病身亡。以前,霜仪对这种可怕的剑术并无多大兴趣,根本不打算去碰。但现在,几乎是绝望而百无聊赖的心境,她忽然产生了修炼天心剑的强烈愿望。如果真的能够不败不灭不破,也许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了吧?随着天心剑法的修为逐步加深,霜仪的性情也渐渐变化。昔日的狂野悲恨逐渐掩埋在温和平静的道法之下,整个人焕发出明净如天光云影的清淡自若,俊逸清雅的风姿惊人眼目。她甚至离开故居,开始漫无目的地云游天下,偶然时就为人治病,无事时就看云看山看水看惊鸿看世情,一切本该如此明朗而简单,可是,她的心……她的寂寞开无主的心——内心深处,她还是忍不住自问:「难道就这样了吗?这一辈子。」
然后,叹息着回答自己:「就这样了吧,已经……很好很好……」
本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但哥哥林琛与萧清绝之间的争斗,却又把她卷入了命运的旋涡。被逼遁入九玄宫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她都想象着萧清绝。那个男子已经失却了一世真爱,却正在得到半个天下。他快乐吗?星光下、长梦中,他在想什么?无数的思念,让她几乎疯狂了。然后,待到她可以离开九玄宫的时候,等来的却是一连串的噩耗。国将破,灭国之人正是她心中意下那个魔鬼般的男子,而强横如他,却也将随着一份逝去的爱情一病不起。霜仪再也无法忍耐,不听林琛的苦苦相劝,不顾一切,作为南朝的贡品来到北国。再见相思中人,那人却已病到九死一生。霜仪泪落如雨,忽然知道什么叫做生无可恋。却不知道是为了她的痴心执迷还是他的骄傲强悍,毕竟他是活下来了,只是活得冷落凄清,就如消蚀了光焰的夕阳。可他本该是九天之上、光芒万丈的骄阳啊!老天作证,她愿意用一切不可想象的代价,换回他的明朗神色!然,在他心中,她只是仇人的妹妹,或者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疯子么?也许吧。也许见到他的第一天起,已经注定了她的疯狂。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可是,为什么心中越来越绝望?听到他纳妃的消息,她有种死过了一次的感觉。「呵呵,有心思纳妃了,他应该恢复了吧?不再需要我了。」
不再需要了……或者,此时死去,就是最好?去他的婚礼上大闹一场,激怒他,死在他手上,不就是一个幸福的结尾吗?但事实远比霜仪想象中的更幸福……或者说更残忍。她毕竟是失身给萧清绝了,但她也得到了他的最初,虽然在他心中,她就只是一个讨人厌的疯婆子。她是哀恸的,可也是快乐的。而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越来越幸福?终于可以做他的妻子了……最初的梦想,最终的归属,都是他,只是他,再没有别的!即使,代价是死亡,或者是疯狂,那又如何?
十一 花烛红泪
萧清绝陷入沉思。七岁时无心的相遇,居然会成为今天的因缘,不能不感叹命运的奇怪了。高兴吗?不高兴吗?好像都不是,只是——没有感觉。他忽然有些震动,想到了一个问题:似乎在龙香国死后,他已经失去了很多感觉,成了一个木人石心的怪物。曾经那么渴望的名利,居然变得像废物一样无用,而眼下这个即将迎娶的妻子,却也非梦寐以求。很不愿意面对她热烈而凄苦的眼睛,就像一个沉重的负担。相形之下,他好像宁肯和韩逸呆在一起。至少,韩逸也是个心思冷淡而意志强横的人,不会用那种狂烈的感情来企盼他的回头。萧清绝皱着眉头,不知不觉中,又来到韩逸的蕾苑,却看到韩逸正在收拾行李。其实也说不上什么行李,也就是一把青铜剑、一具古琴和一个瘪瘪的布包袱而已。萧清绝微微一扬眉:「怎么?要回天雷帮了?」
韩逸笑了笑:「是啊。我出门已经半个月,必须回去处理帮务了。」
萧清绝闷闷的说:「你觉得天雷帮主干的很有乐趣?」
韩逸轻笑道:「不干这个,我还能干什么啊?这是我唯一成功的角色。」
萧清绝叹道:「多留一阵吧,我希望你留下来和我聊天。没别的,就是想聊聊天。天雷帮又如何?我可以给你更多。」
韩逸惊奇地扬一下眉毛,喃喃道:「奇怪,皇帝陛下还真的看上我了?」
萧清绝翻了个白眼:「自作多情,我只不过……想找个人说话。」
韩逸朗然微笑:「原来如此,看来我高估自己了。不过陛下可要搞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了,我留下来说话可以,留一天你付给我一千两黄金。陛下答应吗?」
萧清绝大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十万两的嫁妆,真是小气啊。好吧,千金难买美人欢,我就大方一次好了!留你十天,我还有赚九万两呢,说来我也不亏!」
二人相视而笑,忽然觉得,对方虽然是传说中出了名的险恶人物,其实也还是可以交往,甚至,隐约有了一点知己朋友的感觉。笑意正酣的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远远的一双幽怨黯淡的眼睛,那躲在远处的素衣人儿,呆呆看着两个异常和谐的人影,却是憔悴了身形,如同不胜凄苦的秋花。欲向霜天赋霜心,霜心寂寞黯霜魂。可是,霜魂黯然,又有谁知、有谁怜呢?也就是一段无望的痴情而已。霜仪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所有热情和痴迷,只是一个无用的负担,萧清绝根本不需要这个。「呵呵,无缘的,终归无缘。韩逸,我能够赢过你的,不过一个萧清绝妻子的名分而已。永远,我是后是妻、你只是妃是妾。可是,这个胜利靠的不过六岁的耻辱,又算得了什么?何况,韩逸根本不稀罕这个名分啊!」
泪光闪烁中,她忽然下了一个可怕的决定。「如果是错,就让一切错到底吧。我不介意……呵呵……也没什么可介意的了……」
洞房花烛,夜半无人私语时。萧清绝揭开霜仪的盖头,忽然发现今夜她美得震动人心、如仙如魔。一向知道这女子的美丽可以绝世可以倾城,但从没想到会有让他震撼的一天,似乎拚尽了一生的血泪痴迷,只求一夜绽放。霜仪低声哀求:「吻我。」
萧清绝几乎有些可怜她,当真低下头轻吻她。忽然感到腰间一麻,却是霜仪无声无息的出手,点了他昏穴,顿时动弹不得,虽然竭力保持清醒,却不能言不能动!——萧清绝一向知道她练武,却没料到霜仪的武功之高,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不亚于其兄林琛!这女子的掩饰功夫,却也惊人之极!霜仪慢慢的微笑,笑容灿烂如阳光。她似乎猜到了萧清绝的心思,柔声道:「清绝,我的事情,你确实知道得不多,只因你没兴趣了解我。但你却是我的全部。不要急,我点你的穴道,半天之后自然会解开,现在你冲穴也没用。」
萧清绝迅速镇静下来,知道愤怒也无用,只是冷冷看着她,不住运功解穴。霜仪淡淡笑着,慢慢取下头上的金簪,微微旋转,却凑成一枝锋利的匕首。她对萧清绝嫣然一笑,忽然闪电般出手,在萧清绝双手手腕各自割了一道口子,却又飞快的划开自己的两只手腕,然后把两人的手叠放到一起。萧清绝只觉得她的手腕传出一股奇怪的内力,让他的血液迅速涌出,流入霜仪体内,而霜仪的血也以一种强劲的力道灌入自己身上!他吃了一惊,忽然明白:「推宫过血!这女人要做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当日他运功吸出龙香国体内断骨散的情形,而如今的霜仪……霜仪……萧清绝双眉一轩,就想大叫出声:「不!我不要你帮忙!」
但怎么也喊不出来!萧清绝见识过人,自然知道自己体内的断骨散几经转移,早已经毒性变化,成了一种足以让人发疯的慢性剧毒!如果再次转移变化,只怕后果难以想象!霜仪这次用推宫过血为他吸除残余毒素,可是危险之极!她自己就是很出名的医生,如何会不知道这个,难道是有意的?萧清绝汗水不住流下,看着霜仪绝艳而苍白的脸,忽然知道了什么是真情。然,这份情意,却是一种无法补偿的亏负了!霜仪温柔的微笑,轻轻吻去他脸上的汗水,悠然道:「不要可怜我。能够给你做一点事情,不是很好吗?我是自愿的。不管是疯了还是死了,都比眼睁睁看着你和韩逸一起大笑的样子要好。我是不是很软弱无能啊?」
萧清绝心中拼命大叫「不!」,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当真是目吡欲裂,心急如焚。霜仪绝艳的颜色,在他眼中也成了一番刺人的烈焰!「求求你!我可不可以重来?也许……我可以学习怎么让你高兴……虽然我已经不会爱人,但我愿意让你高兴啊!」
心中重复了一千次一万次这样的话,但霜仪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有两人的鲜血,奔腾着、交流着,呼啸着最彻底的和谐、最入骨的纠缠。清绝迫不及待地帮霜仪宽衣解带。颤抖的双手脱下她的上衣时,霜仪那匀圆的肩膊、雪白的双臂、以及酥胸上那一道细嫩的乳沟不禁使清绝一愣。清绝却不禁想:「肌肤好漂亮哦!」
霜仪艳然地一笑,清绝眼前一亮,一对羊脂白玉般的乳房立即弹跳出来。清绝眼金金地注视着这两团雪白细嫩的软肉。清绝不释手地抚摸着。霜仪也把清绝的亵裤拉开,白白胖胖的手儿穿过清绝的内裤,握住了粗硬的肉棍儿,她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清绝了点头,于是把霜仪的裙子和内裤都脱去,自己也剥得精赤溜光。清绝的手指伸入霜仪的阴道里挖弄两下,她闭着眼睛舒了一口气,小手儿握住清绝粗硬的大阳具说道:「把你这大肉棒子给我试试吧!」
清绝坐在床边上,让霜仪跨坐在大腿上。把她的臀部向里一搂,她的阴道就套进龟头,她活动起来,上半身一下一下地雀跃着。清绝笑道:「霜仪你这样子拋动,清绝好快就要被你弄出来。一射出来,就不能到床上去玩啦!」
霜仪笑道:「不怕的,你要射精就尽管射进去吧!今晚到床上。就算你的小弟弟软得像蚕虫,我也有法子让他变成狼牙棒!」
霜仪继续在清绝怀里腾跃着臀部,她的乳房也随着拋动。这大概就是所谓乳波臀浪吧!真是妙景当前,美不胜收,伸手捉住她胸前那两团跳动的软肉,和轻轻地捏住两粒樱桃般的乳头仔细地鉴赏着。随着霜仪的肉洞把清绝粗硬的肉棍儿又套又磨,龟头逐渐痒丝丝的。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清绝肉紧地把她抱住,让她的双乳紧紧地贴在清绝的胸部。终于,一股浓热的精液由龟头迸出,直喷入在她肉洞深处。片刻不久,清绝把霜仪的手放到阴茎上,霜仪像触电似地将手缩回去。清绝哪里肯放过,一把把她搂在怀里。霜仪虽然体格强健,可是始终挣不开清绝的臂弯。她笑骂挣扎着,那羞处完全暴露无遗。只见霜仪的阴毛也是乌油油的一片,小阴唇却是肥厚鲜润。清绝说「快给我吹吹萧,把内毒逼出,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霜仪立即钻到清绝胯下,张开嘴巴把清绝软软的阳具衔入她嘴里。清绝的龟头被她又添又吮,舒服极了。清绝想享受多一会儿,但又怕霜仪把清绝的阳具弄硬之后就不再舔吮清绝的阳具,就努力镇定自己的思绪,想使阳具迟一点坚硬。可是清绝的阳具还是不听话地在霜仪的口腔里膨涨发大。只是她并没有立刻停止下来,她继续衔着清绝的肉棍儿吮吸,使清绝舒服得飘飘欲仙,才把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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