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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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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环去睡了,自己换上一套青萍碎绿缀锦连裳衣,往药舍赶去。
一畦规整的田地种着绿油油的蔬菜,水墨黑瓦墙边熙熙嚷嚷一群人,都是在大比之中无辜牵连受伤的弟子,进进出出,夹着一两包药材。
司南估摸司东重伤,一定“住院观察”,所以就带了几样自己做的吃食,过来看望。
刚刚进了药舍门,听见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喝,“呵呵,你还骗我,小太婆刚刚进了你们医门!”
这句话说得,太有歧义了。
司南情不自禁回头一望,那怒气冲冲,气势汹汹,叫她“小太婆”的还能有谁?
“解药,快给我解药!”
李浮屠猛的一甩,把郑赏像破布袋一样丢出去,咬着牙,恨恨走到司南面前。外面聚集了一群人,都停下动作,看向这边。
司南偏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会儿,好像想起这回事,“哦”了一声,态度极好的说,“麻烦你先等一等。”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正是医家的标准神情,不慌不忙,尽在把握。在装满新鲜药材的药篮子里顺手牵羊,走进屋舍内。
李浮屠以为她要去制药,便恨恨的朝天喷气,双手抱胸,用冷淡的斜瞟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人。
他的煞气太重,除了身边跟随的一个忠仆,没有人敢靠近。被他的眼神一瞅,众人立刻加快速度,拿药走人,远离危险场所。
司南找到药童,“我大哥呢?”
“他去了玉屏峰。”药童一边扇火,一边说。
略微一想,司南便猜到司东是因为遭到重创,青阳的高层需要给一个交代。
换做自己,司南不能原谅这种危及生命的行为,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师长们眼看着外人欺凌到头上,无动于衷,已经失去了座长辈的资格。不过,她拿不准司东的意思,也无意过问内情,直觉的,和司家有关。
“你今天好像变了呢!和以前不一样了。”
敏感的药童眨眼道。
司南笑,“能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两眼眼睛,一个鼻子?”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药童皱眉,“嗯,是气质不同了……”
司南心神大震!第一个,这是第一个能从她平淡面孔下,看出她的心灵的人!
还没等到说些什么,李浮屠冲了进来,
“小太婆,你还没做出解药?”
药童长大嘴巴,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曾孙?”
“刚刚。”司南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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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六十七、解毒之后
六十七、解毒之后
药舍一间阴凉偏僻的屋舍内。屋顶窗口的都被一颗有着浓密树荫遮挡住。黄花梨木桌案略带一丝凉意,医师徐凝神闭眼,三根指头在小布枕头上的手腕切了又切,镇静的脸上毫无多余表情。
抓起桌案上一支笔,刷刷龙飞凤舞的在药签上写了几个字,吹了吹,“去西房抓药,一天三次。”
^奇^药舍自医师徐来,和以前有些变化,东头的房舍因为阴凉安静,被当成诊房,每当有人看病,就一个一个排队进来,不得吵闹喧哗。而西边,则是改成药房和病房,平日里都是郑赏在忙活,难为他的鼻子了。
^书^大比之后,没料到众多弟子收了皮外伤,虽说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可是一天到晚鼻青脸肿、腰酸背疼,谁也不愿意。自然都到药舍寻访问药来了。
^网^医师徐看完一个病人,见迟迟没有下一个,就疑惑的站起来,打开窗户一看,西药房外围聚了一群人,偏偏个个静静围着,都不说话。
他忙了一上午也有些疲倦了,便出去走走看看。
李浮屠忍着臭气,歪着鼻子,看那黑糊糊似的恶心东西一层又一层涂满掌心,又见司南竟然把手背也涂上了,急急叫道,“小丫头,你作弄我?”
司南瞪大无辜的眼睛,手里的竹篾片一刻不停,把自己调制的“解药”,继续涂满李浮屠“中毒”的手,直把整只手都抹完了,才道,“我是不想浪费嘛!这药配置可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啦。走了好久才到清泉的下游弄来淤泥,还要辛苦在锅底扒下灰烬来,拧了杂七杂八的草药汁液、烂树叶,还要搅拌成稀糊糊状,能容易么?
想着李浮屠在擂台上耀武扬威的样子,司南咬咬唇,又扯来一尺白布,把李浮屠的手层层包裹住。末了,打了一个结,像个粽子一般,这才拍拍手,道,“好了!”
举起平白肿了三圈的手,李浮屠额头青筋直冒,想要扯烂,可是毒还没解,只得磨牙,“小爷是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这药不灵,你就死定了!”
眨了眨眼,宛若在大灰狼爪下纯白无知的小兔,司南不住点头,“灵的,一定灵。如果不灵的话——”
顿了顿,她才继续道,
“是你人品不好。”
李浮屠刚刚找回的面子立刻被戳破了。他才不慎中了小丫头的毒,辗转反侧两天,吃尽苦头,现在口舌上也没有讨到便宜。挥手想打,出一口气,可是司南刚刚帮他敷药解毒,认真又负责,这毒手怎么下?当下恨恨的说,“小爷我记住你了!哼,哼哼。”
连哼三声,一声比一声冷,哼的人心中发颤。
谁人不怕他?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和他作对!和他作对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趾高气昂的李浮屠,瞪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凶恶的眼神令人人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本来围着看热闹的圈子便扩大了,他十分满意,又用鄙视的眼光瞧了一眼司南。
司南一无所觉的站在正中,像是没听懂威胁的意思。她人小个头矮,加上脸上没有丝毫惧怕之情,如果不是太镇静,就是太迟钝了,总之都令人刮目相看。
“哦,是吗?我叫司南。”平平淡淡,就像在介绍自己。
“你呢?”
李浮屠楞了,他想吓唬人家来着,谁料人家这个态度,还反问他的名字?话说,还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吗?
司南面上浮上一层浅笑,微微脸红的样子,有点像羞涩了。
“你说记住我,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呀。可我不知道你是谁,万一日后你来找我,我不记得你,怎么办?”
“你长着大众脸,可惜没痣啊,痦子什么,一道疤痕也没,没个性。我怕日后记不清了。”
司南解释。
李浮屠突然脸涨得通红!什么大众脸,这不是变着法,说他长的不好看吗!
气怒的李浮屠,一个臭屁的姿势,睥睨天下的昂着头,“你听着,小爷我是玉树临风、人中龙凤、威名赫赫,李浮屠是也!”
“哦”。
司南听了,一点惊讶也无,掉头就走。
十几道目光,惊诧的,暧昧的,嘲讽的,直刺她的背脊,她毫无感觉!步伐一点凌乱也没有!
转回药房内。小药童扒着窗缝嘿嘿直乐,
“你看他的样子,快吐血了。”
司南关上门,“不是还没吐吗?一个小破孩而已。”
“他可不仅仅是小破孩。他是红娘子的独生子,红娘子一家在神宗的地位很高,别说青阳了,就是加上碧阳宗掌门,也要忌惮三分——”
司南便默默无语。
药童便靠近她,了然于胸的说,
“你这么欺负他,还挤兑他。是不是对他有意思?我可以帮衬的。”
司南抬起头来,似笑非笑,拧了拧药童苹果一样红彤彤的脸,“看不出啊,你人小,鬼灵鬼灵的。知道我在想什么?”
药童摇头,“我怎知?”
他的目光十分纯粹干净,有的也只是亲近和关心。也许孩子般通彻敏锐的直观,才让他能设身处地,深入了解一部分司南的内心世界,“我只知道你虎落平阳。你一定不会一辈子呆在这个小地方吧?别说东川了,就是仙缘城,也没什么大不了。外面的世界大着呢。那地图、那地图——我故意叫师傅塞给你的。”
一向憨憨偶而狡猾的药童,哪有像现在,这般怯懦的、怕人生气的时候?他紧张的看着司南,黑黝黝的眼珠儿一眨不眨。
司南觉得心中一暖。可最终,仍是摇了摇头。
一眼看见李浮屠,她就知道,李是个自小娇生惯养,受尽宠爱的孩子。他自大、霸道,容不得别人触逆。这样的人,心思简单、单纯,容易勾引,只要勾起他的兴趣,不难用自己特立独行的性格,吸引他的注意。
而只要引起他的注意,继而产生好奇心,司南有七分把握,让李浮屠拜在她的石榴裙下,从此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叫他说一,他不敢说二。
可这有什么意思呢?
借婚姻改变自己的地位,容易,方便,也最快捷。只是在略微动念的刹那,心中却闪过海冬青英姿勃发的身影。
用这个办法,即使能得到和他一样的地位。只怕也得不到同等的尊重吧?
曾经的她,现实,世故,为了适应穿越后的环境。她把属于前世的棱角尽数磨平,乖巧的做个鹅卵石,圆圆滑滑,即使被水流冲击千万次,也能自保。
可她终究错了。
那一眼之缘,颠覆得何止是她对生命意义的思考和价值观?
知晓本身最大的秘密后,她也不能寄托于那个把自己一介小妖,带到人类社会的“幕后之人”,会大发善心,让她去过平凡如水的日子。
表面平常的她,内里产生了一点名叫“野心”的东西。
不甘于低人一等,更不会甘于一辈子受人摆布。
她要做点什么,而奇妙的第六感,让她微微激动,机会就在眼前!
踏云而来的海东青,肆虐无人敢拦的李浮屠,莫名袭击天玄山的狮王,来到青阳宗就不走的英宿、江一鹭,以及阿织在皓月当空之夜,乘青鸟飞翔而过这一刻,在她眼前纠缠成一道快速的影子!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六十八、错失医门
六十八、错失医门
小药童梳着双环髻。齐眉刘海下是一双清澈湛然的眼睛,椭圆形的脸蛋红扑扑的,十分讨人喜欢。他穿着青衣小马褂,个子只比司南略高一点,其实年纪还小两岁,却很喜欢逞强,在司南面前保护者自居。
从开始的防范,到慢慢的接受,司南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除了一点点自以为是小毛病,药童的模样可爱,言语天真又能体贴入微,对她真心关怀,这让她感觉很舒服,好像多了一个弟弟。两个人叽叽呱呱,靠在一块儿说了一会话,司南把“老太婆”的故事讲了讲,小药童笑得前仰后合,直说李浮屠太傻了。
天色傍晚,司南还不肯转回离去。小药童便吞吞吐吐,眼神闪烁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司南忍不住大声说,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出乎意料的愤怒。声音都在颤抖了,“德医师、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药童紧张的看着司南一下子发白的脸色,忐忑不安的,“唔,三日前。”
司南呆了呆,愣愣看着药童,隔了一会儿,才问道,“他回来你怎不告诉我?你、是故意的?”
药童惴惴,小包子脸皱成一团,为难的说,
“你别生气,其实是、是师傅不让我告诉你的……”
瞧见司南乍喜还惊又愤怒的脸,最终落寞下去,像是沉入湖水中的落叶,涟漪都慢慢散去,心生不忍的说,“师傅他受了伤,一直没什么精神,所以,所以……”
拉着别扭好像他受了莫大委屈的药童,两人同往药舍后屋走去。
一大片颇有规模的药圃,种植着欣欣向荣的草药,伸展着枝叶吸取阳光。园圃边角上用青色的土埋放了几块灵石。不开灵目,司南也能感受到似有若无的灵气在缓慢流动。
药圃之后,一间安静的屋舍。
这里,原是为有了传染病的特殊病人准备的。没有想到德医师有一天会住在这里。
“他怎么受的伤?”
药童知道瞒不过去了,便苦着脸说,
“其实师傅很喜欢你的。”
司南面无表情,淡淡瞥了一眼,“说重点。”
药童小心看着司南,不知为什么,司南这样面无表情,比她发怒生气还可怕。
“不是受伤,是中毒。你也知道,医宗分为医门、毒门,这两大派系。每各两年,都会有一次‘比试’,胜者可以去医道圣地饱览前辈高人留下的手书。师傅很幸运被选中,参加这次的比试,所以匆匆离去——本来他是准备收你为医徒的。药奴走了之后,师傅就有这个意思。你也感觉到了吧?”
司南沉着脸,想起那次德医师深夜到访,送来一本《魔域奇花毒草集》,却也暗示了,不会收她入门。不禁仰天一叹,难道说。自己真和医门没有缘分?屡次三番错过机缘?
“他输了吗?”司南猜测,如果赢了,怎会回来后还瞒着自己?不肯相见?
药童立刻辩解,“师傅当然赢了!不过——”
不过什么,司南立刻知道了。
透风的简陋屋子,只有一床、一桌,比之司南曾经和小环挤在一起的猪圈还不如。
躺在竹塌上的德医师,脸颊深深凹陷进去,满脸络腮胡子稻草般乱糟糟,眼角、嘴唇泛着难看的青紫。不过四十年轮,两鬓已经有了星星白白,手指甲、脚趾甲盖全脱掉了,两条小腿也骨折,渗着丝丝血迹,瘫痪在床。
看到这个样子,司南忽然呼吸一滞,全部的怨艾不满,都消失不见了,甚至对自己有了丝丝谴责。
德医师……他没有多少日子了吧?所以,在最后的日子,只想和亲密的人在一起度过。这个要求有什么过分呢?她又凭什么要求一个濒死的人?说到底,她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曾经被暗示会被收入门下,又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错过机缘的人。
这个世界,或者有人对不起自己,但绝对不是他。司南抚着自己的脸,心想,只有日后再找别的医师诊治了。
医师徐也在场。他冷漠的脸上。挂着拒人千里的表情,即使是同门手足即将阴阳相隔,他的脸上也没有多余表情。
前脚跨进来,司南心神一颤,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一声咆哮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你还敢进来?你不是说自己不是医门的人,不受守医门的规矩吗?”
一只小狗在叫,理会它坐什么?
司南置若罔闻,两眼直直看着被毒素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德医师。许是生命最后的光辉,德医师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只有两眼仍旧炯炯有神,清澈若水,倒映着司南娇小的面容。
从腐朽的身体里,散发的特别神采,没有对死亡的惧怕,没有怨恨交加,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不甘,而是用一种感念的心态,来面对。
这对她心灵的刺激,比之粲然神辉的海冬青也不遑多让。
微微张了口,司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长辈面前,不可放肆!”医师徐出声制止。
郑赏不服气的瞪了一眼司南。手中扬起一条死蛇,直接丢到司南面前,“你来就来,带条死蛇做什么?”
郑赏依旧忿忿的,低沉的声音,“吓唬人呐?”
一条带着花斑的幼蛇在地上神经抽搐扭曲着,却没有什么血迹。
司南想起它刚刚的功用,不留痕迹的侧过身子,躲开,“哦,我本来是看望我大哥的。他最喜欢吃蛇羹了!所以才带来。准备给他做新鲜蛇羹。”
医师徐和医师德两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像是回避什么似地。
司南眼尖,一眼看见残破的桌角上,摆放着一个白瓷碗。
这个白瓷碗没什么特别之处,药舍内有几打,盛药都用它。只是这个有点不同,她上面明显沾了些乌黑痕迹。
闻着空气中传来的些微淤泥的臭味,司南了然。再看到医师徐的手指上,还残留着丁点印记,还有他的嘴角,也有点医道中人,尝百草,勇敢试毒,是为高风亮节,对医门弟子来说,是一种值得钦佩的行为,值得赞扬。不过司南是个小女人,总不忘当初她面瘫时,医师徐借机索要《奇花毒草》,得到后又不把她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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