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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填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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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吓得够呛,连忙跑回来禀报给薛明远,薛明远越听心越慌。终于到了田地里,薛明远下车一看,脑袋嗡的一下子,完了,全完了。之间满眼望去的高粱全都受灾了,蹲到田边一看,高粱杆已经是空心子的了,支持不住终于坐在田边。老农也在田边哭,都是自己一年种出来的,看着心疼。高梁成熟之际被害虫咬死,那就是天灾。在那时谁也没有办法。
但是这赔的就是薛明远自己了,商场就是如此瞬息万变,一瞬间你就可能富甲一方,同一时刻可能就有人倾家荡产。村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薛明远赔了一大笔钱。村长在旁边开口道:“这个遭了灾,估计抢一抢能抢个十之二三出来,幸亏不是蝗灾,那就一点都剩不下了。这高粱杆也受了伤,不过应该还能给造纸的作坊送过去,这也能回来点钱。还能回来点……”
薛明远知道这时候怨谁也没有用,自己那十二万两银子估计能回来十之有三就不错了。薛明远告诉村长赶紧抢出来点粮食,既然遭了灾,那么酒厂肯定也是很缺原材料的,所以倒是能卖个高价。高粱杆也赶紧处理给造纸的作坊送过去。处理完这些事,薛明远又急又累,回到家里一下子就病倒了。
薛明远躺在床上,脸烧的袖通通的,嘴唇烧的干裂。若水一边拿着湿毛巾薛明远敷着额头,一边催促丫头去把自家的坐堂大夫请过来。“素心,你再叫人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过来。”若水焦急的吩咐道。
话刚一落音,就听见外面喊着:“来了来了,二奶奶大夫来了。”只见来的却是自家主店的坐堂大夫。
若水忙道:“快请大夫给夫君瞧病,昨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晚上就烧起来了。不知是不是邪风吹着了,您快给看看。”那大夫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给薛明远问诊号脉。
若水退到一旁,皱着眉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而且不是说叫你们请个分店的大夫过来么,怎么把主店的大夫请过来了?”药铺跟医馆不同,药铺的大夫一般是不出诊的,所以叫坐堂大夫,药铺就靠这些大夫看病抓药赚钱,所以药铺的大夫看病基本上不收费,主要是赚药铺给开的月钱。医馆的大夫却是到各家看病,自然收费就高一点。一种赚稳定的月钱,另一种则是赚取出诊费,要是能给那些富家看病赚的也就自然多了,各赚各的钱。
小厮又委屈又愤慨的说道:“大家都知道咱家的地遭灾的事了,二爷把那些药铺都抵了出去,如今外面都在传咱家的药铺要倒了,刚才我去的时候好多老板上咱家的药铺去找那些大夫让去他们的药铺。我叫那些大夫过来给二爷看病,他们都说谈完自己的事情再过来。我等不及,就直接却主店,大掌柜一听说这事就叫我把大夫带过来了。”
若水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时候你也怪不得别人,不过是普通的雇佣关系,都说卖手艺吃饭的普通人,一家老小就指着那些收入,明显的前景不看好,你总不能让人家一家陪着你喝粥吧。这会薛明远是真的狠狠地摔了一个跟头了。
那边大夫号完了脉,正在开方子,边写边说道:“东家这是急火攻心所致,无大碍,安宫牛黄散三副下去就可以见好了。再吃一些去火的食物辅佐一下,就没事了。二奶奶您拿好。店里那边不能长时间没人看着,小的得赶紧回去了。”
“麻烦您了,青素让人驾车送老先生回去。”若水收下方子把大夫送出了门,叫人抓了药煎好服侍薛明远喝了药。薛明远喝了药,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到了傍晚这温度总算是下去了。
薛明远烧了一天,浑身酸疼酸疼的没有力气,卧在床上,若水端着一碗粥慢慢的喂着。孩子们下学回来,都跑到屋里来看薛明远。若水告诉他们父亲生病了,不要吵。薛渊乖乖的站在床边拉着薛明远的手,小声地说道:“父亲你难不难受啊,我生病了就吃白梨汁水,好得很快的。母亲你也给父亲吃吧。”
薛明远摸了摸薛渊的小脑袋微笑着说道:“好啊,一会儿父亲就吃。”说了几句话,若水就让孩子们回房了,薛汀却磨磨蹭蹭留到了最后。若水以为薛汀有暖心的话不好意思当着弟弟们的面说,毕竟男孩子慢慢都大了,他又比另两个孩子大上一些,笑着问道:“汀儿有什么话想对父亲说么?”
薛明远一听也以鼓励的目光看着薛汀,薛汀犹豫半饷,小声说道:“今天上学堂的时候,他们都说咱们家的铺子要倒了,是真的么?”若水一听这话就冷了脸,不关心你父亲的病情却问铺子里的事。倒了也饿不着你,不倒也没你的份!
薛明远也跟着脸色一暗开口道:“那些事情不用你们小孩子操心,家里不会让你们饿着的。你说的这个他们指的是谁?”薛汀低头道:“就是泽堂哥,还有李文轩,他们都说家里消息灵通,说……”薛明远插话道:“你跟薛泽的关系很好么?”
薛汀下意识的撒谎:“还行,就是有时候能说两句话。”
薛明远看着薛汀说道:“你不要管这些事情,好好念书就好。总是家里出了事也饿不着你,更何况外人不过是看热闹罢了,家里真要是有什么事他们还能出手帮忙么?所以不要把家里的事情跟外人多说明白么?”
薛汀点了点头,灰溜溜的回房了。薛明远也叹了一口气,对着若水说道:“娘子帮我把账本拿过来吧。”
“这病才刚好,总要歇一天才是。”若水摇了摇头道。
薛明远道:“得抓紧时间才行,铺子都在里面压着呢,年底还不上钱那铺子就真的是别人的了。还不知道这钱到底能回来多少,情况实在是不大好。”
若水劝慰道:“那也得估计着身体才是,再说地里具体能收上来多少还不知道,你现在看也只是估计。倒不如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养足精神再说。”薛明远的身体确实难受得紧,这么一想就跟着若水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大掌柜就过来了,跟着薛明远又到几个村子看了一看,薛明远带着大掌柜傍晚回到了家,匆忙吃了几口饭就又一头钻进了书房。如此忙了几天,终于把账本弄得差不多了。
受灾的情况比预计的还要严重得多,粮食几乎就是绝产,那些高粱梗也被虫吃得差不多了,大约只能收回来一万两多一点。另外一同收购的几家也都算得上是血本无归。也就是说薛明远不光把这几年攒下的积蓄全赔了进去,连带着抵押出去的店铺也全赔进去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台州包括主店在内的三间店铺,还有一万两流水周转的银子。
薛明远看着账本,脸上血色全无。老掌柜看了半天,低沉着声音开口道:“赔了就赔了,钱再赚就是了,索性咱们还有三间铺子,还有东山再起的力量,东家也不要太伤心了。”薛明远自责道:“都怨我没听您的话。”
老掌柜微笑道:“嗨,您出去问问,做生意谁没赔过,有赚有赔才是生意嘛。”薛明远知道这是安慰自己,勉强笑了笑。老掌柜知道这年轻人第一次遭受这么大的挫折最后还是得自己想明白才行,没有再多劝,拱手就离开了。
薛明远回房后,苦笑着把事情都跟若水说了,若水一看薛明远的精神状态实在是糟糕的很,没再多说别的,安慰了几句,就服侍薛明远上床休息了。
睡到半夜,若水突然被声音惊醒。不过若水清醒着没有动,因为她听清了这是薛明远压抑的哭声。薛明远把头埋在被子里,只传出几声压抑的呜咽抽泣之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对于薛明远来说,这次失败可以说是一夜之间十几年的努力全部付诸流水,什么都不剩了。
从头再来说得容易,轮到自己的头上就知道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作为一家之主的薛明远只能半夜哭一次,发泄一下心中那已经装满了的压力。明天白天的薛明远必须又是一个微笑的父亲,一个可以为妻子挡风遮雨的男人。若水望着黑黑的床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没有醒过一样,把眼睛闭上睡了过去。()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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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薛明远起床后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笑着跟若水道早安。若水也微笑回话,穿衣净面,小夫妻俩坐在桌上静静地吃完了早饭。丫头们上来悄无声息地把餐盘撤了下去,一个个都有些不自然。若水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没穷到要卖丫头的地步,这些人在瞎担心什么。
薛明远喝了口茶,微笑着说道:“昨天晚上我想了一下,我想去借点钱把台州的这几个铺子保下来。台州那几个铺子上线下线都是非常成熟的了,现在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所以保下来咱们回钱也快一点。都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担惊受怕的。你也别太担心,我会尽力在最短的时间扭转这个局面的。”
若水握上薛明远的手,笑着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人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有粮千担;也是一日三餐。有钱万贯;也是黑夜白天;洋房十座;也是睡榻一間。宝车百乘;也是有愁有烦。钱这种东西够用就好,其他得无非是锦上添花而已。”
薛明远笑了笑,回握住若水的手,轻声道:“我先去书房算一下保住台州的几个铺子需要多少银子,下午我再出门。”若水点点头,目送着薛明远的离开。薛明远出房门后,若水起身走到梳妆台前,蹲□摸摸索索半天,拿出了一大银票,整整十万两。
若水手里拿着银票坐在桌子旁,打开看了一看然后又合上,又打开再合上,反复了几次,终于叹了一口气,这钱到底给还不给,到底该给多少呢?她以前确实没考虑过会遇到这种情况遇到这种问题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商人就要承受经商带来的富贵和落魄。但是自己有钱也应该拿出来才对啊。
若水有些犹豫不决,只好叫来了自己的奶娘,拉着唐嬷嬷坐下后,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这些事情还有自己的纠结都说了出来。然后撅着嘴问道:“奶娘,你说我到底应该把钱拿出来多少,要不要都拿出来啊?”
“姑娘别着忙,这钱啊是姑娘的它跑不了,怎么用什么时候用,咱们还得商量商量才好。”唐嬷嬷一听这话忙说道。若水点点头道:“这不就是我想不明白了才叫您过来的么。”
唐嬷嬷笑着说道:“姑娘多想想是对的,这夫妻之间的相处啊不光要有真心,还要有一些技巧。老身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二奶奶是薛家的媳妇,而不是姑爷是姚家的赘婿。您要是把钱都拿出来是不是暗示姑爷,您的娘家非常有钱,您出嫁给您的压箱钱就比得上姑爷辛苦十几年赚来的钱?男人都好个面,你把钱都拿出来不太妥。”
若水撅着嘴点点头道:“我就是考虑到这个可能了,所以才犹豫啊。那你的意思是就拿出一部分呗?”
唐嬷嬷微笑着说道:“夫妻一体,不管这钱拿出来多少,这十万两银子最后也不会花在别人身上。姑爷不是说想保台州的铺子么,您就把那些钱拿出来就可以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若水按照商定的结果开口道:“今天早上夫君说的事,我上午翻了一下我的嫁妆。我这里有三万两银子的压箱钱,这次就先拿出来,让夫君拿去使吧。”薛明远愣了一下,自己的妻子还有这么一笔小小的财富呢,随即马上释然,若水的娘亲必然年轻的时候很受宠,还是能够攒下点钱给姑娘出嫁用的。
薛明远没有多想,自己娘子的嫁妆怎么能要呢,下意识地开口就说道:“娘子的嫁妆先留着吧,要是咱们家真出了什么事你再把钱拿出来,家里还是得留点钱的。我下午打算先去本家看看三叔或者六叔能不能借咱们点钱。”说着没等若水回话,放下碗急匆匆的就走了。若水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薛明远,低声叹了一口气,男人的面子不到最后怎么也放不下来的。他们有些时候就是为了面子而活的小动物。
这边薛明远来到了薛家本家,敲开了大门,直奔三叔房间。薛明远也没客套,直奔主题,反正自家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直接开口道:“小侄想跟叔叔借点钱把台州的铺子保下来,那个借期三年利钱照付,不知道叔叔手头方不方便?”
三叔没什么能耐,但是毕竟是薛家人,在公职又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三万两还是能拿得出来的。想了想自己孩子出嫁成亲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三年内确实没有需要用到那些钱的地方,刚想开口答应。
在外面偷听的三婶推门就进来了,呵呵笑着说道:“还有真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急事。三老爷啊,我娘家刚才来人说我妹妹家那边出了点事,银子周转不开。我就做主把咱家那积蓄都借给她周转了,她说三个月后就能还上,还把房契放在我这作抵押,我说她外道,可是她偏说亲兄弟明算账。呵呵,我跟您说一声,房契我就收起来了啊。”
三叔无奈地看了看三婶,三婶狠狠的瞪了一眼三叔,三叔最后只能低下头,用沉闷的声音说道:“明远啊,真是不凑巧,那你别着急,我再帮你想想别的办法。”薛明远苦笑道:“多谢三叔了,那小侄就先走了,您留步。”说着薛明远就离开了三叔的房间,来到了六叔的与院子。
六叔听后很痛快的答应了,可是六叔那种快乐一天是一天,从不操心黄白之物的人,就是一个从不攒钱的主,所有的积蓄只有两千两,实在是杯水车薪。薛明远微笑着谢过,离开了薛家。登上马车,薛明远开始考虑还有哪能借来钱,利子钱倒是轻松就能借到,但是经商一大忌就是借利子钱。薛明远毫不犹豫的就把这一选择排除了。
亲戚之间借不来,只能问问朋友了,但是跟薛明远比较要好的这次也都赔了大钱,大家都在努力维持自家的生意不受影响,正常运作下去,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拿出来帮别人。薛明远只好把目标放在本地的几家大户,均被婉拒了,薛明远知道人家本就不在乎这点利钱,借钱给别人主要是扩大人脉。
而自己在生意上的决策上一次如此重大的失误,已经让人家重新考虑自己有没有价值值得结交。薛明远最后去了当地首富李家,可惜也被非常委婉的拒绝了。借钱这件事从古至今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太难了!
就在薛明远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家一家走的时候,在家里也有一个人在为了家里的事情痛哭流涕。有些流言蜚语就是越传越走形,薛家的事到底怎么样沈暮烟知道的不详细,只知道自家做生意赔了钱。这次是薛汀从同学口中听说在学给沈暮烟的,这过程中经过了多少人,歪曲了多少事实。
于是到沈暮烟的耳朵里已经变成了,薛家把钱都赔光了,还在外面欠着好多债!沈暮烟抱着薛汀就开始大声的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生活好不容易好了一点,这下子全都没有啦,没有啦!”薛汀也没法安慰自己的姨娘,只能在那站着任其抱着。
沈暮烟除了痛哭失声,也没有别的办法。要是自己是正室,一定马上就提出和离了。可是她只是一个妾,她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走出薛家,而且她还得养活薛汀。一个正室和离之后或许还有可能再次嫁个好人家,可是一个妾就绝没有可能了,别说好人家了,普通的人家都没人要了。
擦了擦眼泪,沈暮烟跟薛汀说道:“你别管那么多,姨娘肯定能让你把书读完将来能够考取功名的。不过姨娘努力你也要努力,自己没能耐,你就得多多结交那些权贵,将来进京的时候让他们拉你一把。更何况张瑞阳张元帅也认识你了,将来进京之后那边也能联系一下。”沈暮烟倒是有个好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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