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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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风轻松踱步地走在往皇宫的路街上，两旁的商店虽然一如往常的开店营业，但是门可罗雀的模样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帝都最繁华的街道。根据身旁女盗贼的说明，因为战争的影响，这些商家的生意几乎都比平日少了七、八成的客人。



女盗贼，希蒙娜，十六岁，是迪费拉德家族的三长老最小的女儿，也是他在外面暗中培养、不为人知的家族势力。现在的迪费拉德家族分为两边，而她勉强算是中间偏向太子殿下这一派的，令人惊奇的是她的父亲，竟然选择在北方大城奥斯达那儿效忠三皇子。



在爷爷哥达离开后，希蒙娜自愿带柳天风前往帝都，一方面因为柳天风是个路痴，另一方面也是做为人质，做为远在伊丝特堡那些商业街居民安全的保证人质。事实上有剑圣出面，柳天风并不担心西瓦和艾玛大婶他们的安全，更何况要出事早就出事了，既然只是软禁，相信爷爷哥达绝对能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希蒙娜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除了希望弥补哥达与迪费拉德家族的关系之外，也期望看住这个一直让她看不清的柳天风。只可惜她不明白，该死的人不会多活一天，无法真正看透的人是永远都看不住的。



纯白色的皇宫与绿草如茵的花园大得让人吃惊，可是在如今肃杀的气氛下，反而显得有些凄凄。并没有什么心情观赏皇宫景色的柳天风，留下希蒙娜之后，便在宫里的侍卫带领下，缓缓地走进了现任桑塔西亚的皇帝陛下寝宫。里面只有四个人，躺在床上的皇帝、太子殿下、二皇子和谛默斯院长。



床上的陛下的脸色如月色般惨白，在太子殿下的轻声呼喊中缓慢地醒来，微微睁眼地看着床边站着的柳天风。一老一少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彼此。



「这就是韩德的亲爷爷吧，原来他就是帝国的皇帝，看起来俩人不咋像啊！」假装成认亲大会的柳天风心中蛮是恶劣地想着，这种原本应该热泪满盈的会面，是他最无法忍受场景之一。



虽然柳天风的心理很奇特，不过表面上倒是没有露出半点儿异常。而皇帝克里博德的憔悴眼神，十分温柔但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渐渐无力地闭上双眼。不一会儿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只是眼角含着一滴没有流下泪水，与唇边带着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



说真格的，柳天风的心中虽然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认这个身份尊贵的爷爷，但无论如何还是希望皇帝陛下的身体能恢复健康。毕竟对于战争这玩意儿来说，他可是百分百极度厌恶，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遇上这种残酷。



第三十一章　教宗秘密【上】



　「杀人不是穿越的重点，可是如果是自己的人被欺侮而不报仇，那就妄称专业的穿越者。」．．．风之穿越法则第十五条。



清冷屏风、几本杂书。



常看小说的人都知道所有大事的决断，很少会在皇宫大殿里，那个有一堆大官的地方出现。如果是个有所作为兼女色不宜的主角，无论是征战打天下或是灭人家全族的事，多半都会在书房里捣鼓出来。如果是超过三位老婆以上的主角，那故事的重点通常会由寝室的床上为起点。



身为一个专业的穿越者的柳天风，身为一个华夏现代人的他，自然只有在小说里见过皇宫的一切。所以此刻能站在这里，激动的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地张大眼睛，巡视这间所谓的皇帝书房。整整齐齐的书柜有三大落，里头有大半都是他有兴趣关于历史方面的书，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合适，还真想泡杯茶，坐在地上读本好书。



书桌只有一张，椅子却有十几把，看来这个皇帝陛下跟那些有为的家伙很类似，都是在御书房里一边批文一边召见大臣。书桌的后方有座屏风，屏风后头居然有张床，从那古朴兼多处磨损的物件来看，这个皇帝不好当啊！常常睡在书房里的男人，要嘛是跟老婆不合，要嘛是一心为国，两边都是柳天风没兴趣的生活方式。



「韩德，这位是太子殿下柯林，这是二皇子亚特，算起来应该是你的叔叔和二叔。」同在书房里的四个人，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一下，才由看似唯一外人的谛默斯院长打破了宁静。



柳天风彷佛没有听到后半段的话，只是依照前几天才和希蒙娜学习的帝国礼仪，生疏地向太子与皇子鞠躬行君臣之礼。



「韩德你．．．」



太子柯林阻止了谛默斯院长的话，看了一下柳天风。



「韩德，你不愿意回到皇族里吗？」



柳天风摇摇头。



「你目前是唯一的皇孙，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是最有可能继承帝位的人选喔，就算是这样也不愿意吗？」



「没兴趣。」柳天风坚定的摇摇头。



废话，撇去做皇帝的辛苦不谈，他怕的就是那句「没有意外」的话。小说看了那么多，咋不明白「没有意外」就等同于「意外不断」，意外多到让人害怕。要知道在皇权的争斗里，靠的不是自身的武力而是身后的势力，不然的话岂不成了看谁最会杀就能当皇帝了。而完全没有任何属于自己势力的柳天风，如果只因为一个口头上的皇孙两字，就彷若热昏一股脑地栽下去的话，那他就妄称自己是一个专业的穿越者了。



「说得好！」二皇子亚特拍了一下，他就是那种对皇位没兴趣的人，此刻见到流着同样血液的晚辈有着同样的见解时，自然是一脸高兴的模样。



太子殿下摇摇头看了看柳天风和他二弟，谛默斯院长苦笑了几声。



「你很在乎当年的事吗？」



柳天风抬头看向太子殿下，再次摇了摇头，除了你们之前谁还在乎当年的事。重点不在这里，重要的是一旦扯入皇室帝位的争斗里，柳天风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消耗。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父皇也曾经提过你有很大的可能不会想回到皇族，不过如果有这样的打算时，至少要封你一个爵位和一块领地。我们都知道当年的事，就算是帝国对你和你家族的补偿，你觉得呢？」



「一定要接受吗？」柳天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是的。」太子和二皇子异口同声地笑了笑。



「好吧，领地可以自选吗？」



「应该可以吧，只要目前属于帝国但是还没有分封出去的土地都可以，南方有几块相当丰饶的地，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请院长大人帮忙。」



柳天风走到书房的东侧，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墙壁上的地图，最后用手指点了点上面的一个位置。



「那就西边遗忘森林里的这座山吧。」



「．．．」



「呃．．．」



「你是开玩笑吧！」二皇子有些吃惊地问道。



「您觉得像吗？」



「不像，可是那里只有实力强大的魔兽，是一个人类无法生存的地方耶！我相信就连帝国里最强大的佣兵团，那块地方他们都不敢进去冒险的喔！」



「有山有水就够了。」柳天风不在意的笑了笑。



「．．．」



「可以，不过至少你得再多选一座城，否则帝国向你收税时，没人敢走进去的。」太子柯林想了想点点头。



柳天风没意见，二皇子很惊讶，谛默斯院长很无奈。



就这样，柳天风这位名字又长了一点儿的贵族，韩德．柏林．古利斯伯爵和他的领地几近三分之一的希斯山脉，外加「遗忘森林」西北角上的柏林古城，一个从此闻名于全大陆的贵族和其领地，就在皇帝陛下的书房里被很无厘头的决定了。



柳天风讨厌政治，更讨厌战争，对他来说生活只需要修道和享受就够了，其它的都是麻烦。这也是他选择希斯山脉的理由，因为九成小说里都表明了人多就代表麻烦多，没有人敢进去的地方，恰恰好是他最想要的没有麻烦。



「呵呵，以后这地方老子说了才算，领主生涯啊，初夜权，啊！我真是太邪恶了。嗯嗯，没有人类？只有魔兽的初夜权？那算了。喔，还得要回去找找笔记本电脑里了解一下，那些个异世小说是如何建设主角的领地。」



教廷纷争，南北对抗。



原以为只要在皇宫度假几天之后，就可以新官上任，远远逃离政治风暴中心的柳天风，万万没想到却在第二天天未亮时，就被谛默斯院长紧急抓到帝都的光明神殿。



昨天下午教宗贝伦大人在北上的路途中遭人刺杀，让帝国现在的状况变得更加复杂。这个事件肯定会强大地震撼整个海尔大陆与桑塔西亚帝国，因为在这块大陆上，不论是帝国或是其它十几个王国里，超过九成以上的民众都是信仰光明神教。对他们来说，教宗就等于是光明神在世间的代言者。这样伟大的人竟然前往帝都时，在路过的一个小镇的街上，被两名年仅十岁不到的小孩，举刀刺成重伤后，又为了替属下扺挡敌方魔法师的攻击，导致伤势加剧，最后在抢救不急的情况下，成了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这样的结果，让整个帝国群情激愤。



偏偏在这个时候，北方大城奥斯达城的红衣大主教，目前同样是奥斯达城的城主萨弗．朗塔尔，却在教宗贝伦被刺后的第一时间，发表一篇「重建教廷光荣」的重大声明。这份突如其来的声明，不仅让海尔大陆北方和部份西部的教区脱离了伊丝特堡教廷的管理，更是导致了光明神殿的直接分裂。



声明很正式，内容也颇有几番大道理，可是明眼人一瞧就了解这是神殿内部争权夺利的开始。



长久以来，光明神殿原本就有南北之争，不过多半是在暗地里进行。在桑塔西亚帝国成立之初，光明神殿的教廷正是位在北方的奥斯达城。其中还有一段时间为了平衡南北的差异，光明神殿的教宗把中心搬到了帝都。但是在血腥六年之后，现在的教宗贝伦将教廷搬到了南方伊丝特堡。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光明神殿南北之间的不合也渐渐地浮现到台面上来。



而现在，剌杀教宗一事等于是激化了所有暗地的不合，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



第三十二章　教宗秘密【中】



　遗言密闻、剑承裁决。



柳天风承认在这个世界上，对错与否真的不顶重要，可是一个人活着，希望快乐的活着的时候，自然还是期望整个环境能有是非善恶的存在。他也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所以他无法对这个问题有任何的辩解，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忘记这件事，会放过那些动手的人。



虽然贝伦这个老爷爷常常威胁柳天风，同时也是唯一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可是柳天风对教宗贝伦不仅没有恶感，反而十分喜欢俩奸臣一起斗智，就像九成小说里常常出现老不死爷爷和小鬼头孙子，互相耍弄对方那样的感觉。



哥达是他打从心底尊敬的人，让人看不透的谛默斯是给他资源最多的长辈，而最少碰面的贝伦则是与柳天风在心灵上最为接近。伊丝特堡的三位老爷爷，让他度过了一个彷佛有亲人陪伴的童年。如果不是有他们的保护与照顾，柳天风初到异世的几年，是绝对无法如此平稳又顺利的度过。



因此贝伦爷爷被剌杀，柳天风很生气，后果自然是严重到对方难以想像的地步。



「教宗贝伦大人其实已经过逝了。」常年抱着一部法典，常常站在教宗大人身旁的光明审判者米契尔，在帝都神殿密室里，表情平静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向谛默斯院长与柳天风叙述了一遍。



「所有剌杀教宗的人连同那两位小男孩，最终不是死在神殿武士的剑下，就是服毒自尽，找不到任何迹象可以显示暗杀者的身份。」



「教宗大人有一封信和一件物品是留给韩德你，另外还有两封信分别是给院长您和剑圣哥达大人。」说完米契尔从桌上取出一个长匣，打开来竟然是赫赫有名、斩魔无数的光明神剑。



「这不是．．．」



「当天，裁决者佛洛依德也不幸战死了，教宗在过逝前清醒的时间里，指明要将这把剑交给你，我想大人应该会在他的信里说明清楚。」



柳天风一听之下也来不及惊讶，马上拆开了信。



「小韩德，或许该称你为天风吧。」



「呵呵，你祖母当年在看到预言后，误将你的名字当成是一种情况、一份意象，直到后来我才在另一份预言中弄明白原来这是你的名字。」



「许多的事我相信谛默斯院长和你爷爷（自然指的是哥达啰）应该都会向你解释说明，不过有一件事他们并不清楚，那就是当年冒险的时候，我们曾经进入了一个上古的遗迹，在那里我们每个人都获得了神的赐予，我和你的祖母恰恰好选择的都是预言术的一种。」



关于这件事柳天风倒是蛮清楚的，因为祖母亚丽诗所用的预言术放在她的魔法心得最后一页。



「因为水系与光明系的预言术的并不一样，所以付出的代价也不尽相同，亚丽诗付出的是生命，我付出的是能力。从那天开始，我每使用一次预言术，我的光系法术的力量就会减弱一份。由于一开始我预言的事项影响力并不大，所以付出的代价也很薄弱，直到有一天我预言了有关帝国的事，突然发现我的力量竟然减弱了一半。」



「所以这种预言术就不教你啰！呃，不好意思，年纪大了就常常扯到过去的事，喜欢回忆从前的事，真是抱歉。之所以要留这封信给你，是因为光明神殿的状况很危急，或许是因为我的能力有限，据米契尔说目前北方的人已经着手进行分裂教廷的举动了。在那柄神剑的握把中心有一枚戒指，那是光明神殿教宗的象征，老实说我也是靠了那枚戒指才勉强维持光系魔法的力量。」



「取出的方法在后面会说明，我希望天风你能帮我一下，以裁决者的名义，决定下一任教宗。在七年前的最后一次与你有关的预言里，让我得知你的力量，也明白你的理想，所以才提出这个奇怪的要求。搞不好正是因为你不信仰光明神吧，所以才能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呵呵，自己私下做了这个决定，对你真是不好意思。」



「那枚戒指除了拥有强大的光明系魔力之外，还是一个小小的空间戒指喔，很神奇吧，但真的摆不了什么东西的。里面有一本关于光明系魔法与教廷的机密资料，到时再请你一并转交给新的教宗啰。」



「预言这玩意儿很奇特，本来因为亚丽诗的预言，我还真不敢去碰触有关你的预言，真怕预言的反扑力量会让我直接就挂了。现在之所以这么清楚你的事，完全是因为发生了一个意外。」



「没错，正如你所猜测的，我已经预言到自己的死亡。正因为预言者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预测自己的事，因此当我知道自己会死之后，干脆发了狠，来看看你的未来。结果很模糊，但至少我明白你根本不会去毁灭这个世界。」



「你，只是拥有像神或者比神更为强大的力量罢了。」



「所以就把裁决者的任务交给你，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虽然明知到这次前往帝都会死，但是我并不想去改变命运。已经活得够久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去追老婆。哈哈，没想到吧，我喜欢的人是莎曼达喔，是那个派人杀你父母，呃．．．是韩德父母的人啦。不过似乎与你没多大的关系，或许这也是我能替你保守秘密的真正原因吧，嘻。」



「记得替我守住这个秘密喔！有机会的话，真想再喝一杯你弄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