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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木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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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骁骑见她醉意明显,叹息连连,表情竟有些严整,他望向步臣,看见对方也看着自己,两个人依旧寡言。步臣伸出手想接过倾沐,他却侧身说:“我的人不需你操心。”
步臣摊开手立在一边,头转向一派灯光璀璨的窗外,这个城市俯瞰下去是多么繁华,霓虹闪烁,路灯长长蜿蜒像是一条无尽的灯河,无限明媚。
夏骁骑听见他说,语调亦是凄凉:“那天晚上我也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我想她总要长大,我以为她会坚强点,不想她如此不堪一击。”
夏骁骑放下倾沐让她斜倚在沙发上,他大步流星拽过步臣的衣领,近乎咬牙切齿的问:“你就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还是我的未婚妻啊。你就这么对我?”
“她爱的不是你,我不想你郁郁终生。”步臣扼住他的手腕,轻轻一甩,然后理了理他的立领,心下一软便自嘲道:“当然,她也不爱我。”
夏骁骑被他一语说中,觉得这世界上最让他无力的就是韩倾沐,她永远有能力让他意志消沉,魂不守舍。那个时候他告诉她,我们还是分手吧。他说完就回了英国,在那里带了三个月才回国,他在伦敦的古堡里夜夜笙歌,美人相左,他醒来的时候看着枕边的新人除了陌生就是疲倦,他让自己在纸醉金迷里才能忘记她。他没有想到她会跟来,她硕士义无反顾的报了世界顶级的精算大学————赫瑞瓦特大学,即使是理工科的他也对这所被誉为精算师摇篮的大学略有耳闻,当初他公司里的精算师几乎都是出自这所顶级名校。
他知道她其实或许并不是为了自己来英国的,或许她是为了和步臣赌气,为了让自己能够在有一天成为他们足够匹配的对手,可以在商战中面不改色地与他们直面交锋却依旧微笑盈盈,优雅款款。
夏骁骑心中有股无名之火,他扳过身边混血美女的脸狠狠地吻上去,怀中美人娇嗔着用手指温柔地在他的背上游走,他邪魅一笑,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倾沐走在学校里,她这辈子所有的光环都遗留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如今的她只是个最平凡的学子,认认真真啃着麦克斯维尔的数学学说,经常出入爱丁堡大学的研究院互通有无,她开始享受这种恬淡的生活,生活里只有自己和她所爱的事物。
她曾经想过要去找夏骁骑,她知道地址,坐飞机过去也不过短短两个小时,她不知道夏骁骑曾经无数次停在她们学校的门口看见她与一群留学生笑意明显穿过街道,去那座城市最热闹的酒吧消遣。
有时候,她和那群朋友们胡闹到凌晨三四点,成群结伴的在安静的街道边又哭又闹;他难得看见她买醉的样子,不像他所见过的女人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推搡着身边人。倾沐像是踩在棉花上般脚步虚浮,走起路来重心不稳,微微摇晃,她不需要别人搀扶,她慢慢走近夏骁骑的车,竟然像是感应般的拍了拍他的车窗。
夏骁骑摇下车窗,想要扶她进去,倾沐忽然趴在他的车上放声大哭,她喝醉了。她迷迷糊糊谁都不认识,她只是走累了,玩累了就随便靠辆车休息,也只有在这样无人的大街上,她才能释放压抑了许久的痛苦。
倾沐抽噎得哭着,夏骁骑给她递纸巾,倾沐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有人这是才抱歉的说了句:“excuse me。”便落荒而逃。
那是夏骁骑第一次看见她哭,不想其他人梨花带雨般矫揉造作,她的眼泪落向他的车上,一点一滴仿佛是她在说:“对不起。”但他不要她委屈不要她说对不起,他要她的全心全意,她并没有说她不能,她却说她给不起,她落寞的神色里是长久以来的疲倦所致。她不习惯他身上有女人香水味,她不喜欢他的玩世不恭,她不喜欢他说爱仿佛那是一种魔咒让她不安。
可是同样是这样,同样是步臣,倾沐却不会如此反感,她在他们之间像是在做选择题,最后步臣和夏骁骑都腻了,他们都各自携起女伴出现在她面前,漫不经心让她看清现实,男人所谓的爱情永远只有三分热度。
第六章 焉知非福。
年仅二十五的韩倾沐归国像是给韩氏企业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许多虎视眈眈的董事生怕倾沐一来就权倾朝野,背地里合纵联和准备阻挡这位韩氏千金入住高管。
可惜,由韩例铭,韩倾俊,董事长和总经理打出父子牌欢迎韩倾沐进入自家公司,把旗下所有保险业都划入她名下,如此大方足以证明韩家对这位掌上明珠的器重,当董事会上各路人马纷纷旁敲侧击道如此之举必然引起国内保险业近期内人心惶惶,毕竟倾沐一介初生牛犊。
倾沐美目顾盼,笑容浅浅露出可爱的梨涡:“我不准备一上阵就披黄马褂,我打算自立门户。”
此言一出,瞬间人声鼎沸,韩倾俊忍住笑,俯下身问她:“豌豌啊,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打算了,行啊你,还打算自己当老大。怎么,在老哥手下心有不甘啊?你要是想要我这位子,我自然给你。”
倾沐咬着唇听韩倾俊的顽笑话,听到最后一句微微一怔,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长大后自己也终于会卷入家族的经济利益中,她只愿和以往一般家人间只有呵护关心,这样正式的场合她丝毫不想久待,可是她没有选择,出生起就注定她将身陷泥沼。
倾沐从桌子底下掐了掐韩倾俊的手腕,低低的奸笑着:“我可不淌着浑水,你是想金盆洗手金屋藏娇去,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韩倾俊表面上还在应付各位董事们的咄咄逼人,却仔细注意桌下倾沐手上的蛮力,他对答如流,甚至还带着轻蔑的笑,反手就抓住了倾沐的手不遗余力往下一扔。
倾沐被他轻易的制服,气恼的赌气一言不发,气鼓鼓的脸扭曲的像是随时爆炸的气球,韩例
铭早注意到他们堂兄妹的小动作,两个人无所顾忌在董事会上对掐真是一对长不大的孩子。
倾沐的提议虽然让众人大跌眼镜,不过她玉口已开就不曾有回旋余地,既成定局,这意味着韩氏将拿出一笔资金为倾沐的一意孤行买单,这注投资被所有人认为是付诸东流水。
步臣打电话表示要做倾沐的股东时,倾沐还在和银行家们讨论追加投资事项,那些父辈们从来对她和颜悦色,一旦涉及金钱利益就换了一副强势嘴脸,围绕利益重心不肯轻易屈从。倾沐好脾气的随他们打太极,与会时候照例亲昵地喊他们一声伯伯,面上风平浪静并不失礼,倒显得倾沐她海纳百川的气魄胸怀让业内对她刮目相看。
韩倾沐正在侧耳倾听百石银行董事长和其他董事长分析当下保险业形势,各项指数弯弯曲曲在PPT上闪现,连续工作了几天的倾沐已经累到极点,她素来白皙如雪,这时候竟有些微青,小时候人称韩家的白雪公主。不过因为白雪公主命途多舛,厉璟不喜外人如此称呼,这名号也渐渐淡了。
第一秘书室接来内线说:“史隆财团总经理来电是否接听?”倾沐此刻气若游丝,轻轻的摁了免提,她连举起话筒都没有力气。
“倾沐啊,你那什么公司我要入股。”步臣的开门见山让在座的经济界的元老们不禁生疑,凭她韩倾沐和步臣夏骁骑的交情让他们两个买下她手里所有股份都是小事一桩,韩倾沐为什么要净身出户,自力更生,撇去和她纠缠不清的步臣和夏骁骑,她家族为她撑起的榆阴也足够她乘一辈子清凉,为什么她偏要这点独立,自讨苦吃。
倾沐被步臣一语惊醒,她振作精神撩起话筒,露出标准笑容对在座长辈们致歉,轻声道:“我在开会,有事晚上说。”
外人眼里,他们俨然是一对分分合合,终于旧情复燃的情侣,殊不知他们当年三人各自心怀鬼胎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三角恋戏码。
倾沐站在会议室里和长辈们一一告别,她站起来的时候感觉晕眩,一只手撑在软皮旋倚上,一支手在空中摇摇晃晃在对前辈们道别,秘书们指引他们乘坐电梯,熙熙攘攘一路喧嚣,他们的脚步渐行渐远,倾沐颓然坐下,她太累了。
这时候她私人的手机突兀的响起,倾沐的心砰砰的跳了两下,似乎有种不安的预感。她看着手机是个私人号码,陌生的数字让她直接按掉,她不想和陌生人浪费时间。可是手机依旧不停的响着,黑色机身透出荧光,一闪一闪在黄昏的会议室里忽明忽灭,倾沐的耐心终于丧失,她拿起手机忍着性子对着那端,语气轻缓有礼道:“韩倾沐,你好是哪位?”
“哎呦,韩倾沐你还真回来了。”顾天爵惊喜的叫嚷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变。
“拜托,上周我回来那天不是你爸也在我家,你那天怎么没来啊,一点都不赏脸?真不够意思。”倾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椅子,和这个太久没有联系的青梅竹马调侃起来。
顾天爵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轻笑道:“那天我刚好在国外嘛,再说了步臣和夏骁骑在,你的眼里能有我吗?”
倾沐没好气的说:“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继续翻旧帐吧。哼!”
顾天爵听倾沐的意思,仿佛是承认她与步臣夏骁骑的往事,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坦然,从前她只要听到那群富家子弟对着她报备步臣和夏骁骑的花花新闻,她总是一副满不在乎之态。末了总是问道:“你们最近也又换班底了吧,你说说看,这全国的美女都要让你们占尽了。”
那一群花花公子互相碰着杯,觥筹交错,灯下一片奢华,锦衣玉食美酒佳酿,他们眼神轻佻的看着倾沐,抱着美女依旧是口不择言:“你这番正义之词怎么不去和你韩家厉家的哥哥们说,他们可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倾沐扬起头,酒杯重重地往台上一放,疾步走上前去,妩媚的勾住顾天爵和陆宣。霎时间,顾天爵和陆宣脸色立马暗沉下去,他们赶忙放开怀中美人两人神色紧张地相视,等着韩倾沐手下留情。
倾沐抿着嘴,眼角溢满了明媚的笑意,两只手绕着顾天爵和陆宣,她把他们两个往中间拉近,倾沐甜甜的香气让他们两个深吸一口气。
倾沐离他们很近很近,她呢喃着时候,声音甜美,让他们两个心跳骤停,倾沐大笑着放开几乎面无血色的顾天爵和陆宣,潇洒离去。
倒是一群无聊的公子哥围着顾天爵和陆宣,不顾他们还没平复的心情添油加醋的问长问短,顾天爵拉过他的女伴随意的坐下,只听那陆宣在那里绝处逢生般的回顾惊险一刻。
陆宣在一群风流才俊里娓娓而谈,倾沐的气息散发在他们的耳边时,她说:“我哥他们自有分寸,倒是你们不要欲。火焚身,英年早逝。”
众人哄堂大笑还在细数倾沐自小的毒舌事件,他们记忆力那个永远有着公主病的倾沐终是长大了,四两拨千斤的语言功力,优雅一笑的彬彬有礼,那个整天绷着脸吵着要娥妈的倾沐永远停留在他们的回忆里。
顾天爵想起倾沐的旧时刁钻古怪,不觉失笑:“韩倾沐啊,韩倾沐你这是首肯了步臣和夏骁骑是你旧情人的地位啊,我要让他们听电话保证他们感动的五体投地。”
韩倾沐没料到他们几个酒鬼凑一堆,电话那端人声鼎沸,定然是在酒吧,DJ还在深情款款用低沉的嗓音挑起每一个人的寂寞同感。
倾沐镇定的说:“不必,我还有案子没处理,本小姐不比你们几个资本家财大气粗,我还在自主创业,没时间陪你们唠嗑。”
顾天爵急急地说:“你别挂,我们几个就想和你聊一下关于你那间公司合股的事宜,不知韩董事长是否有意?”
韩倾沐依着他的意思往下说,:“你们几个已经把商界各自割据一方,为什么偏还要来我这里插足?”
顾天爵笑道:“我们这叫做无孔不入的欺压,你有意愿就来老地方,哥几个等你。”
倾沐正想回绝他强势的邀请,不想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在提醒她,是该和那帮纨绔子弟来一场硬仗了。
韩倾沐让她的首席秘书给她送来一套休闲服,已经是秋天了,她黑白相间的棉纺衫早已经不能抵御这座城市忽冷忽热的温度,倾沐套着桃红色的开衫回她的寓所泡澡。倾沐回国一周就张罗着在公司附近买间公寓,她不喜欢城郊别墅的遥远,光是驱车就要将近两个半小时。她想着交通不便,更素来不喜司机接送行动不便,一边光顾车行,一边翻阅楼盘,只可惜倾沐再遮遮掩掩也敌不过她各位神通广大的亲朋好友们。更不说底下那些房产大亨,车行老总听闻倾沐有意于此,纷纷献上他们的诚意,夏骁骑打了个电话来,只是说:“一点心意,你不要拒绝。”
倾沐刚挂下电话,夏骁骑所委派的秘书就随即而至,递上一封浅灰色的信筏。倾沐捏了捏就知道里面是几把钥匙,倾沐有些怅然所失,从前他和她不会这样生分,哪怕她二十一岁生日时,倾沐开口就指定要巴塞罗那市中心的那间剧院,她一副吃定了他的表情让夏骁骑懊恼不已。
所以当夏骁骑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使倾沐如愿以偿,倾沐踏进那剧院的时候抱着夏骁骑惊呼雀跃,只有步臣在边上冷嘲热讽:“夏骁骑,你把这样好的建筑送给她,真是暴殄天物。”
也只有他,处处与她争锋相对,不留情面,夏骁骑也觉得步臣存心和倾沐过不去,步臣在女性面前一副仪态翩翩佳公子的万人迷形象,举手投足皆可以随时成为完美定格,每次小报花边由他的登场一律大卖,可是他一向的风度有加在韩倾沐面前全都灰飞烟灭。
他似乎从没有送过她什么,连倾沐生日的时候也是独独却他那份私人礼物,倾沐一贯不屑步臣这样惜礼如金,可是这样的不屑倒让倾沐欲罢不能,生日酒会结束的晚上她就会想这个步臣有够葛朗台的。
每年她生辰之日总会收到世家们的贺礼,礼盒上的锦缎扎成的小蝴蝶结年复一年亘古不变,像是春晚一样徒有虚名。里面照例不过是些名贵首饰,有时候挑选礼物也是名流女士们的一大热衷。倾沐端详着她的琉璃柜里不可胜数的珠宝,一枚枚安静的躺在黑色绒缎上熠熠生辉。倾沐随手拿起一串粉钻项链,璀璨夺目的美在灯光下几乎明亮的让倾沐晃眼,她有些懈怠的坐在地台上,她觉得人生珠光宝气得一塌糊涂,她的眼睛被水晶灯的耀眼晃得满目碎金,她的心被这二十年来的名利场煎熬得心力交瘁,她害怕她身边的一切美好都会像是盛极一时的烟火,转瞬即逝。这种念头让倾沐失眠了好几夜,她恐惧一醒来就会像《小公主》里的萨拉一样,孤孤单单只剩下自己。
第七章 相见不如怀念。
倾沐驱车去那家最繁华的夜店,在英国的时候她常常去这种地方,有时候和朋友们,有时候只有自己。所以对这样喧闹的场合她并不陌生,虽然在国内的时候她几乎没去过,一方面是家教使然,一方面她过去也不爱这样极度疯狂的热闹,侍者一路指引着她去他们几个人的包间,强劲的音乐点燃了舞池的热情,所有人沉浸在尽情的舞步里,仿佛这座城市下一秒倾覆也与他们无关。走廊里有中年男子在调戏年轻女郎,有情侣在激情拥吻,灯光昏暗不明,一切都像是离她十分遥远,但是倾沐明明就置身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她紧紧跟着清俊的侍者生怕走错房间就遇上少儿不宜的情节。
她在包间门口站定,含笑对侍者说谢谢,又抽出一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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