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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传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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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杀我楼兰百姓,屠我兄弟,攻我城池,此血海深仇到底要不要报?”



“报仇!报仇!”一千精骑吼声直冲云霄,套笼骏马开始有些耐不住蹄子了,在原地打转。



姬野强按住辔头,铁着声音道:“今日之战没什么好说的,给我狠狠地打,灭胡狗来祭亡魂!给我冲!”楼兰城门随着姬野一声长吼开了,牙门将放下吊桥,一千精骑呼啸出城,卷起连天烟尘早早被狂风刮在了前面,姬野身先士卒,一千精骑如奔雷泄地,似利刃穿心般*匈奴兵阵。



匈奴骑兵不战即逃,少年将军大旗一展,匈奴兵开始退却。匈奴人打仗,一人两到三匹马,轮番换骑以便加快行程,此时队形大乱,骑兵团如龙蛇般盘旋断后,步兵乘骡马先行,与楼兰兵混成一团。姬野混了半辈子将军好不容易发一回飚,端的是锐意无比,哀兵必胜,一千楼兰精骑很快便杀红了眼,如狼入羊群,很快便冲到腹地。



少年将军似乎无心恋战,狼狈就逃,牛马、辎重丢失一地,五千骑兵并没有遭到大的损坏,但士气既低,也就无心再战了。三千精骑且战且退,姬野血勇之至,竟压得匈奴骑兵只有逃跑的份。两军正面交锋,楼兰骑兵乘了大风的优势,匈奴骑兵被风沙刮得睁不开眼,而且箭镞也都失了准头,姬野一方越战越勇,两军交织在滚滚风沙之中,离楼兰城头越来越远了,渐渐消失在视线所及之处。



楼兰城头欢呼声雷响,古神王眼中精光暴现,喝道:“好!两军争锋,不输我楼兰男儿豪气!”



汉人军士也为之振奋,傅介子却面色紧拧,这一仗,少年将军似乎并没有尽全力,而是装装样子。匈奴骑兵的战斗力他是见得多的,从来不曾这般不经打。



赵雄还在欢呼,陆明的声音却小了,小声对傅介子道:“将军,事情好像不大对……”傅介子略微一顿,喝令:“鸣金,收兵!”



此话一出,楼兰城头的欢呼声陡然小了,取而代之的是置疑,既而化作一阵怒骂。



傅介子喝道:“有诈,收兵!”



到底是楼兰牙门将,不大肯听傅介子的话,都纷纷看向古神王。



古神王也有些错愕,毕竟他没怎么打过仗,脸色接连变幻几次,顿了一下,沉声道:“鸣金!”牙门将对神王十分尊敬,听了当下狠狠地砸起了铜锣来。



铜锣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在平原沙漠可以传到十里之外,可是等了一下却没有回音,傅介子猜是姬野恋战不肯撤兵,当下喝令陆明:“五百骑兵,全速赶去接济,传令遇匈奴兵溃败,不可追击。”



陆明曾是大将军霍光的亲卫,后来跟了傅介子,为人十分机警,傅介子派他去可以少中计。陆明得令而去,五百骑兵不着重甲,不带弓箭,飞奔出城而去。古神王似乎在犹豫什么,略微沉吟一下,还是下定决心道:“发我神王府讯号!”



一牙将抽出随身背着的鸣镝,三箭齐发,连发三次,九声鹰啸平地而起,久久回荡在楼兰城头。



傅介子微微有些愕然,姬野是神王府的心腹,想必会听神王的,而神王这么久才下定决心发信号,会是在担心什么呢?



过得约一柱香的时间,楼兰城外隐约可见扬起的尘土,人影渐渐变大,陆明、姬野所带一千五百骑迤逦而返,并剿获牛马一千余匹,其中多为一般的骡马和牛,但也不凡高拔挻骏的良马,更为罕见的是,其中竟有八匹西极马!



西极马是乌孙国的宝马,汉武帝曾命名为“天马”,而后因为有更优异的汗血宝马,汉武帝更名为“西极马”,因为汗血宝太过稀少,西极马神骏异常,但仍是百里挑一的良马,多为帝王、诸侯的座骑,一般的将军也无此马缘。



傅介子令人放下吊桥。姬野指挥士兵们进城,也不去管后续事情,径直上了城头。他肩头被弧刀削伤了一块,血水正渗过铁甲,汪汪地往外流,脸上的汗和沙土布了一满脸,看上去有些粗犷和脏兮兮的,冲古神王也只是略微一拜,很不服气地道:“王爷,我正要收拾那小兔崽子,为什么收兵?”



古神王对战局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出于对傅介子的信任,但他和汉人向来有隙,这话也不会拿出来说,只是道:“这是使者下的命,将军听令天职,问这么多干什么。”



古神王一脚把球踢给了傅介子,姬野同样将怒气撒在傅介子头上,不客气道:“我正要一举全歼了那小东西,不想傅帅疑神疑鬼收兵,放跑了那小子,现在倒好,只抢了些牲口,”说到这儿顿了顿,又到底忍不住炫耀道:“杀了三……差不多四百人。”



傅介子被他骂了一脸唾沫星子,有些狼狈,道:“匈奴人不战而逃,其中必有乍,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这一战是姬野平生第一战,听傅介子说成了不战而走,心里面老大不服气,哼道:“那小兔儿爷跟我交锋一阵,吃不住逃了,怎么说是不战而逃,若不是傅帅收兵,那小东西决计溜不掉。”



傅介子听了不由大为窝火,但就目前来看,确实没有发现匈奴兵有什么计谋,但兵者诡道,从来都没有一定的事,姬野既然不认这个理,那么他傅介子便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这一阵口水自己是吃定了。



陆明也不服气,冷言冷语道:“若是有诈呢,侯爷现在会怎样?傅将军也是怕侯爷中伏。”姬野没好气道:“哪来的伏兵?”说完又呼喝喝地下城去,安排人处理虏获的马匹。古神王见两人说僵,道:“做将军的胜百回不足喜,败一次则是败了。姬野不懂使者心意,还请使者担待些国。”说完转身对部下道:“即日起,使者命令便是我神王之令,有敢不听将令者,斩。”



傅介子不由一怔,这个神王行事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古神王从身上取下一羊脂令牌给傅介子,道:“自今日起,我神王府的兵任由使者调遣,可权宜行事。”这是更加强调傅介子的作用了,准确地说,是加强了傅介子指挥的力度。



傅介子心头又复一震,接令道:“神王放心,纵使匈奴兵再来,傅某定保楼兰无恙。”古神王很随兴地点了点头,道:“我把兵权交给你,你可知其中的意思?”



傅介子见古神王这两天越来越好说话,便小心顺着他的意思,道:“还请神王明示。”



古神王叹了口气,道:“这一仗,我们输了,今后你的困难不在匈奴,而是宫里。”傅介子微微一愕,转而道:“神王是说,攻心计?”古神王颔首道:“响鼓不用重捶,使者是聪明人。匈奴骑兵冒险突进,为的就是动摇国王的意志,不想还是晚了一天。但是新盖的茅房还香三天,国王的心思只怕仍未定下来。我把兵权交与你,就是让你权宜行事,万不得已,可出雷霆手段,来点儿硬的。”



这么说来,一向厌恶汉人的神王是铁了心要投靠汉朝了。



古神王的预测很准,仗刚打完,傅介子令人加强城防和监视力度,由车护统一指挥,正要回府休息,不想国王的人已经到了,请他进宫,傅介子留赵雄、陆明宫外等候,独身一人进宫,想到神王的话,对国王态度十分强硬,国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让他再多尽些力,一定要守到汉朝的军队赶来。



见完国王之后,傅介子顺便去拜见王后,王后禀退左右,道:“国王还是很担心楼兰的安危,使者千万要守住才是。昨夜接到敦煌的斥侯来报,大汉的军队已经出发了,很快便可以赶到。”



傅介子大为松了口气,道:“如此最好。大汉的军队一到,一切便可以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王后很欣慰,道:“这次全劳使者相助,事情才能这般顺利。今日又击退匈奴兵,楼兰归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都是使者的功劳,我今晚在王宫里备下酒席,权且先谢使者。”她这一得志,便有些忘形,与傅介子“你、我”相称。



傅介子见王后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道:“王后娘娘,今天来的只是匈奴的先锋骑兵,过不了多久,大军便会赶到,行百里者半九十,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王后切不可大意。”



别了王后回却胡侯府,苏老爹早早地在侯府里面等着,苏巧儿也来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越发显得年少人娇,看上去就像个完全没有长大的小姑娘,正和霍仪、乌家兄弟说着话。



傅介子着实有些困了,但常年军旅生活,他两三日不休息也是常有的事情,见苏老爹来了,便招呼苏老爹和苏巧儿到榻上说话。苏老爹到底是奸商出身,场面话说得极为顺溜,傅介子在从军之前家中也是行商的,对苏老爹那一套了解七八分,也没当回事,径直道:“苏先生,不知今日到访有什么事情?”



苏老爹哪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来攀攀高枝,把关系套牢些,听了打了个哈哈,笑道:“傅将军军务繁忙,本不该来打扰。但傅将军昨日一仗,打出了咱们汉人的威风。咱老苏可是在城下守了一整个晚上,将军你看,这是让鞑子的火弹给轰的,今儿就忍不住来为将军庆贺一番。”说着一扒肩头的衣服,露出核桃大小一块新伤。



苏巧儿在一旁听得脸色绯红,偷偷看了阿爹一眼,见苏老爹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不由大为喟然。苏老爹倒是去了城下,不过是因为她担心汉人使团的安危便跟了去,苏老爹不放心,出来找了一下,说什么守了一整个晚上云云,全是假的,至于肩头的伤,那是苏老爹在阮娘房里伤的,阿爹好这一口,阮娘精此一道,如此两个大人到了一块儿,这绿头苍蝇碰到了臭鸡蛋,到底是怎么伤的,她做女儿的就不便多问了。



第一卷 楼兰古国 第二十七节,兵戈起涌之三



傅介子从军多年,一眼便看出来苏老爹这伤不是火弹轰出的,至少,上面排玉般的牙印不是的。但商人底性,这种不痛不痒的谎话他也不会去揭穿,道:“倒是让苏先生费心了。傅某吃的就是这碗饭,着实没什么值得庆贺的。”



苏老爹又打了个哈哈,道:“傅将军在西域为我们汉人长脸,咱老苏也跟着神气,打心眼儿里佩服将军。将军这里都是些大老爷们儿,咱老苏还是把巧儿放将军这里,端茶倒水,洗衣叠被什么的,多少能帮上些忙。”



苏巧儿知道苏老爹的意思,不由又羞又忿地看了苏老爹一眼,满是不好意思。她对傅介子并无情义,但小姑娘家对大英雄的景仰倒是有的,让她来服侍傅介子她也愿意。



苏老爹见傅介子没有反对,心里面乐得冒泡,感觉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拨响了,当下起身辞别,道:“傅将军军务繁忙,咱老苏就不打搅了。”



汉人军士中,苏巧儿对霍仪的印象最好,而又最怕傅介子,傅介子还没有回来时,苏巧儿便已经向霍仪说了兀难长老的事情,此时霍仪道:“师傅,巧儿姐姐刚才提起,只怕兀难长老他们是出事了。”



傅介子正要去休息,听了不由又打起精神来,问道:“怎么回事?”苏巧儿刚才没提起时还不见怎么着急,此时霍仪一说她立时急得不行,道:“傅将军,长老跟阿里都不见了,昨日阿爹派人到太阳神庙去请长老过来,不想将军走后派的人才回来,拜火教说也没有见过长老他们。”



傅介子这才想起拜火教。拜火教与汉人的梁子还没有了结,要秋后算账兀难长老和阿里西斯是重要的证人,只是现在关键时刻,不好胡子眉毛一把抓,才暂时放过,若是长老和阿里西斯不见了,他们就没那么名正言顺了。



不过傅介子反过来一想,也就觉得有没有证人没关系。这世道本也没那么多大道理可讲的,要整人没商量,到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归想,但兀难长老和阿里西斯既是苏老爹的朋友,也是拜火教中,傅介子看得比较顺眼的人,加上苏巧儿着急,急人之所急,傅介子道:“会不会是混出城去了?”苏巧儿坚决地摇头道:“不会的,若是出城,阿里定然会先告诉我的。”



傅介子顿了一会儿,将陆明叫来,道:“还得再辛苦你一趟,你持太子腰牌去见王后,让他派火教中的细作在太阳神庙里面打探一下,记住,对拜火教的人要客气些,不可打草惊蛇。”陆明得令而去。



苏巧儿得傅介子帮助,虽然还远没见到长老和阿里西斯,但也早早地放下心来,一时展颜开怀,服侍傅介子去休息。傅介子自殷茵死后就再没有再红尘中打滚过,苏巧儿不过是帮他撑撑灯,打点热水,美其名曰服侍。



当日无话,第二天一早,傅介子便去城上,仍不见匈奴兵有什么动静,在城头转了一阵,车护将军不像傅介子那么沉得住气,匈奴兵越是不来他越是心急,早早地派了探马出去打探消息,一直从马儿盹绿洲向西北延伸五百里,直到第四天楼兰的探马才回报:匈奴右谷蠡王部五万大军自孔雀河以北的车师国绕道南下,直逼楼兰而来。



车护将军得到准备的军情,一听五万人吓得腿都有些软了,当下也不差人,自己飞奔着赶往却胡侯府,找傅介子问对策。



这是情理中的事情,傅介子倒不是太过惊慌,但有一点不放心,汉朝的军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傅介子当下令人展开军情图,让车护讲讲现在的情况。车护将军道:“据探子回报,匈奴右谷蠡王部沿孔雀河岸东行,前日已过龟兹北,绕道车师后国再南下,日行军三百里,按这么算,最迟后天一早便能赶到。”



傅介子不由一讶,道:“绕道车师?右谷蠡王庭不是在楼兰西北吗?”车护将军也疑惑道:“按理说,右谷蠡王应该是从龟兹过境,入马儿盹来楼兰,这一回却兜了个大圈子,绕到了车师国再南下,不知在搞什么鬼。”



傅介子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对了,这几天他一直有这种感觉,只是说不出来道不明,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道:“还有什么情况?”车护将军道:“探子跟踪得知,上回匈奴兵的主帅叫偃闻,是右谷蠡王的第十三个儿子,年不过十九岁,却有勇有谋,是难得的将才。”



傅介子道:“此人军部现在何处?”车护将军道:“已经过了马儿盹,现在已经入了龟兹境内。”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一事,道:“但是他治军不严,军中疫情横行,在马儿盹死了不少牛马,这才迁离马儿盹……”



“疫情?”傅介子听了心头咯噔一跳,失声道:“辅国侯虏来的牛马呢?”车护将军一头雾水,道:“已经放在神王大营里了,怎么了?”傅介子听了狠狠地捶案几,喝道:“中计了!快去神王府。”



车护将军这才反应过来,也惊呼道:“傅将军是说有疫情?”傅介子随口答了声,叫上陆明、赵雄去神王府,留霍仪在府里守着,不想还没有来得及出侯府,姬野的人已经到了。



神王大营果然出现了大的疫情!



傅介子心头感到一阵冰凉,喝道:“小东西年纪不大,手段却毒!”来到神王府,古神王还是一贯的优雅从容,并未见多少惊慌,傅介子不由重整心情,问起神王大营的情况,古神王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正要往神王大营赶去,傅介子便与他同行。



神王大营与北大营相连,每是一厢之兵,但后来神王与福王不和,两营的兵力也就分开了,此时来到神王大营,姬野在他们之前一会儿已经到了,见了古神王垂头丧气道:“王爷,咱们的人马损失很重。是末将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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