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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难挡-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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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呀!你怎么死不悔改?不信调教?投怀送抱就不要送匕首了,女孩子送点汗巾香囊什么的就够了。”我一闪身揽月冲了过去,惯性太强,没有止住,我猛回头,一把拉住她的衣带,轻轻一带,她已经稳稳的结结实实的贴在我胸前,我的双手恰巧握着她温软的双峰,蠢蠢欲动间,青春的冲动如电流般走遍全身。好像某种默契在我们中间传递、连接,泼辣女孩凝固了般,无力的靠在我胸前失去了斗志,我轻轻拿下她手上的匕首,搬着她的肩膀缓缓转过身来,嘴找到她的红唇,除了心跳,世界好像消失……
第二天揽月搂着我的脖子如同婴儿般的躺在我怀里,好像我的胸是她最安全的地带,想到文种的事还没有解决,我轻轻的放下她,出了府。来到别馆,诸暨郢和文种早已经起来,看见我像看怪物似的。
“怎么了?这么快不认识了?才一晚上的时间,怎么那么健忘?”
“兄弟!吃了回春丸补充能量的?红光满面!我们还以为你一定溺在红颜祸水里三天起不来床呢。”文种又开始老生常谈,绕着我打量了一番,检查产品般的。
“文兄挺了解自己,可是我不是文兄,我是范蠡。就是一晚上来十个妖精范某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好了扯远了,打听到没有?被离住在哪里?”
“还真难打听,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不过有人说在子虚山看见一个采药老头好像被离,怎么办?我们去不去找?”诸暨郢也想拜访被离,打听得相当仔细。
我道:“既然是隐士,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他住哪里了,我们去子虚山找吧。”
“走吧!”三人并肩出了别馆。
子虚山在吴都西南,我们要了辆马车,直奔子虚山,一路上颠簸好几个时辰,上了一个巨型黄土坡才看见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南北横亘着,好像一个牧羊的孩子,山腰白云缭绕,林子茂密深不见底。
“老人家,这山里住着人没有?”我望着眼前的山,不知道从那里下手,问驾车的老人。
“老汉也和公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车只能把你们送到这里,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说着,老人停了马车,站在地上等我们下来。
“老人家,你在这里等我们,给你一百两银子,够你一天工钱吧?”
“够!够!够!”老人拿着银子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够我用一年的,行,我在这里等你们。不过你们要上山,最好问问山民,这里应该有猎户,请一个人带路,就好走了。你们上山干吗?”
“我们是被离大夫的旧交老友,来看看他,可是不知道他住哪里。”诸暨郢代替我答道。
“天眼被离?知道,好像是住在这子虚山,不过山这么大,上哪里去找?”
我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不过至少又多了点信息,证明被离住在这里,三人一齐快速的往山上走去。在半人深的草丛里寻着路。
“这里连人的痕迹都没有,上哪里去找天眼?”文种一边低头寻路,一边牢骚满腹。
“有人,前面有人!”诸暨郢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兴奋的喊道,指着半山腰的一个紫袍。
“真的有人,好像还不是山里人,衣着锦绣,莫不是也来找被离的?”我推测道。
“管他呢,在这鬼都看不见的地方,能见到一个人影当然是好事,我们就跟着他。”
“好像还不只一个人,你看,还有一个,个子都够高的,有这么高个子的,恐怕除了我们范相国,就是伍子胥了。”
听了诸暨郢的分析,我停了下来,认真的看了看,只见半山腰两个人时隐时现,那挺拔的高度,加上满头银发,是伍子胥无疑了。
“真的是伍子胥!”文种也肯定的断言。
三人都确定前面是伍子胥老英雄,精神也来了,不用问我们是找对了,伍子胥他们一定是去找被离的,恐怕也只有伍子胥知道被离住在什么地方。
“伍子胥找被离干吗来了?”
“伯嚭借刀杀人,伍子胥去了齐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他来看看被离是很正常的,一来算是和老友道别,二来也探探吉凶,在这里寻寻精神支持,吴国满朝文武哪有敢对伯嚭说个不字的?伍子胥恐怕后悔死了当初没有听被离的劝,借机杀了伯嚭。”
文种看了看我,道:“范兄又知道什么?”
“伯嚭和伍子胥一样都是楚国大臣之后,家被奸臣所灭,当初伯嚭从楚国逃到吴国时,伍子胥看见两人的遭遇差不多就把他推荐给了吴王,当时被离一看伯嚭的脸相就告诫过伍子胥,伯嚭是妒功嫉能的小人,迟早要成为祸患,可是伍子胥没听。后来攻打楚国时,伯嚭兵败,被离再次劝伍子胥借机除掉伯嚭,伍子胥又不以为然。现在事实终于验证了被离的预言,吴国危在旦夕,他的心血也就赴之流水,所以他才来向被离请教补救措施。”
“真的?被离真的长了天眼?那么神?他的天眼长在哪里?”文种相当好奇。
第199章 山道巧遇
“你说长哪里?长在你脑袋上!你当马王爷呢?真有三只眼?”我看文种这小子越来越像儿童了,没好气的吼道,真是大事明白小事糊涂。
我丢下他追赶走了老远的诸暨郢,这老将军步伐轻健,如履平地,倒不像走山路的,我对他不禁又多了一分好感,这个老爷子可真不寻常。每次和他在一起都能感觉到他的过人之处,我来到春秋都没有佩服过什么人,倒是觉得诸暨郢和陈音不是一般的角色,伍子胥虽是英雄可惜太锋芒毕露,明知道吴王不听他的,还要愚忠,这点我是不赞许的。英雄吗,既要有丰功伟绩也要能在夹缝中图存。一个人聪明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保全不了,还叫聪明人吗?还不是笨蛋的祖宗?
诸暨郢头也不回,问,“怎么?没被文大夫气疯啊?”
“呵呵,还剩半条命陪老将军上山。”
“每个人的性格就决定了他的命运,无论他是否才华横溢,都无法把自己从性格里面解脱出来。”
“老将军还懂得性格决定命运?真要刮目相待了。”
“小子!老夫跟你说几句体己话,你就戏弄老夫。”
“范某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哪!决无轻慢之意!”
“好了,不要当面夸人了,文大夫身子薄,走不惯山路,我们等等他。”
“好!”我们停了下来,转身看后面,郁郁葱葱的绿草在随风点头,高矮不等的树木平静的展示着自己健美的身姿,几屡阳光从树梢投下来,如同一条条金黄的飘带,几只青虫不知道躲在哪里叫唤,只闻其声,不见其虫。听见熙熙簌簌的声音,一只小鸟在草地上跳着,那青绿的羽翼杂在草丛中,不仔细看,还以为草变活了。
“怎么没看见文大夫?文种!文种!快点!我们在等着你呢。”扯着嗓子喊了半天竟然只听见山谷的回音,“这小子真是,好歹你回答一声啊?”
“不是被老虎叼走了吧?”
“这里还有老虎?”我听了心里一颤,“那我们赶紧去看看!”
“要有老虎,也要听见虎啸,这什么都没听见呢,不过山上的毒虫猛兽蛇蝎很多,还是去看看吧。”
刚走了没几步,我停了下来,文种那小子竟然就站在离我们不到五米远的一颗大树下,刚才我们尽往远看了,没注意近处,加上草木茂密,近在咫尺竟然没看到。
“喂!见鬼了,走啊!喊你怎么不答应?”
文种依然不吭声,像被人使了定身法,木头般定在地上,有什么猫腻?诸暨郢也发现了文种的异常,和我小心翼翼探过去,警觉的四处张望,没看见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什么东西把一个堂堂男子汉吓成这样?我们走近文种,沿着他的目光落到地上,草里一只绿蛇在吐着红色星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僵直着身子,千帆待发。
情况紧急,我迅速抽出腰间挂着的匕首,只听见倏的一声,一道银光飞过去,那蛇首尾分离,头落在地上,还跳了两跳,咚的一声,文种棉花般摊在草丛上如同一堆烂泥,嘴里喊道:“吓死我了!差点葬身蛇口,这蛇是三步倒,被它咬一口,不出三步,我的小命就玩完。”
“小兄弟的手法真快!”诸暨郢扶起文种望着我赞许。
我拿着手上的匕首亮给他道,“老将军身手敏捷,范某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老将军抢了先。”
“不是你?”
“不是你?那是谁?”
“范相国!是我!”一个中年猎人走到我们面前,捡起地上的短剑,把蛇装进一个黑袋。
“好剑法!怎么你认识我?”我望着眼前这个五短身材,络腮胡须,额头满是皱纹的猎人问。
“范相国声名远播,谁不认识?不过小人有幸认识范相国是在好多年前了,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喜欢美女的男人。”
“啊哈哈!记得记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今天多亏义士相救!”原来这就是那个偷窥美女的猥琐男人,站在青天白日下,倒是很有点侠义之气。
诸暨郢和文种听见我们说的暗语,一头雾水,面面相觑,文种这时已经恢复了体力,站了起来,道:“为了见那该死的被离,竟然差点害我命丧蛇口,真是不值!算命算命,还没看见算命的人,我的命就差点玩完。”
“你们要找被离?那可真是凑巧!”
“凑什么巧?该不会你带我们去吧?我们正不认识路,也压根不知道他住哪。”
“我还真的带你们去,你们不知道他住哪,我知道。”猎人说得满心欢喜,倒是古道热肠。
一听从天而降一个向导,我们的兴致来了,跟在猎人后面东穿西穿,没用一顿饭的功夫,四周浓密的林阴消失了,只见面前一片平展,地上的草如同地毯般覆盖,没有一棵杂草和灌木,一座三层的木楼赫然显现在我们面前,四周茂密的森林,头顶一片蔚蓝的天空,脚下是如此整齐归一的绿,二十来米的地方还有一个池塘,里面的水被绿树蓝天映照得如同天池般纯净,简直就是天然别墅啊,我叹为观止。这被离哪里是在隐居?简直就是在修仙吗!
我们正为眼前的景色折服,只听见一声清唱,一只百灵鸟飞了出来,别墅里走出两个人来,为首一个,身长不过七尺,白净皮肤,清瘦的脸颊,头戴一顶灰色方巾,身穿一件灰色长衫,腰系黑色涤带,微风吹拂中很有仙风道骨,不用问,他就是被离,另一个道童模样。
“义父!您叫我迎接的客人到了!这是范相国、诸暨郢将军还有文种大夫!”猎人走过去,对被离道,原来这小子是被离派过去给我们引路的,城府够深,还说什么顺路,看来被离是已经算出来文种要遇上麻烦。
被离指着天上的喜鹊道:“喜鹊枝头叫,贵客就来到!老夫早就算出,今天两国相国齐聚子虚山。范相国、诸暨郢将军,文种大夫!三位有请!”
第200章 英雄际会
寒暄着被被离请进了三层别墅,伍子胥傲然坐在塌前,并不起身,好像视我们为仇敌,他身边坐着一个英俊少年,满头黑发根根粗得如同钢针,和伍子胥如雪的白发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人并肩坐着,如果不是脸上的肤色沧桑和头上的发色差异,人们真无法分清他们是兄弟还是父子,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那身形,那神色,举止,如此相像。
“伍相国!咱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竟然同时想到来拜访被离大夫!”我笑着,惺惺相惜的和他拉近点关系,毕竟大家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各为其国罢了,坐到一起来,大家应该成为朋友!该把什么国仇家恨丢一边了。
伍子胥横了我一眼,拿起酒杯把酒倒进喉咙,只见喉咙咕隆了一声,喉结动了动,面露愠色。少年相当灵活,见状连忙站起来,真诚的陪笑道:
“伍封拜见范相国!范相国大名如雷贯耳,伍封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没想到范相国如此年轻英俊,佩服,佩服!”
“这位是?”诸暨郢和文种异口同声的问。
“哦!失礼了!在下伍封,这是家父!伍封拜见诸暨将军,拜见文大夫。”那神情不坑不卑,相当到位。
“好!虎父无犬子!英俊倜傥,礼貌周全!孺子可教也!此次令尊带公子赴齐托孤,远在异乡一定多多保重,异日范某一定登门拜访!”我望着伍子胥对伍封道。
果然伍子胥猛的咳嗽起来,被我说中了心事,喝到喉咙里的酒被呛了出来,涨的满脸通红,伍封连忙殷勤的给父亲捶背,一面连连点头给我们赔礼。
伍子胥半晌才缓过来,对我道:“范相国何出此言诬蔑?”
我并不理会他,接着深入道:“齐国有鲍息在,伍相国此行是不会有危险的,伯嚭借刀杀人的良苦用心又要付之东流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伍相国就是来问此行吉凶的。”
伍子胥一时语塞,望着被离,我们已经各自在塌前坐下,被离听见我的一席话,道:“既然范相国能预知未来,不知道此行的目的何在?”
文种接过话题道:“范相国是陪在下来的,闻听先生是高人,想从先生这里知道文某的前程,特来打扰!”
诸暨郢也道:“慕名而来,一见仙颜,虽死足矣!”
被离锊着胡须笑着,环视了我们一眼道:“这里五人三种命!”
“怎么三种命?应该是五种命才对!”文种沉不住气。
“身在宦海沉没命,归隐山林悠然命,至于第三种命,被离还真难以猜透。”被离说完望着我意味深长的一笑。
“谁是身在宦海沉没命?是不是我?我会沉没吗?我没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受吗?”文种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被离含笑望着文种点头,并不理会他的情绪起落。伍子胥脸色已经归于平静,又望嘴里倒进去一杯酒,轻轻的把玩着手上的小酒杯,淡淡的道:“我是宦海沉没命,夫差那昏君非得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文种一看伍子胥和他同命,举起酒杯道:“伍相国!来来来,我们干一杯,哪天我们真的沉没了,咱们还是像今天一样,举杯畅饮,在阴间举杯畅饮,陪阎王喝酒,哈哈哈哈!”
“来!喝!喝!喝!记着我们今天的约会!”伍子胥也不再义愤填膺了,好像早已经接受了沉没宦海的事实,丝毫没有想到可以和被离一样闲云野鹤,归隐山林,保全性命。
“爹!既然你知道那昏君一定要置你于死地,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卖命呢?称现在辞官还来得及!”
伍子胥和文种几杯下来话多了起来,道:“封儿!你爹是没有地方可去啊,我们这种人要么一辈子忠君,要么被君当判臣给杀掉,我已经厌恶了逃亡,当初从楚国逃出来的时候我一夜愁白了少年头,几次死里逃生,要饭才来到的吴国。爹不想让你也和我一样。而且先王也为我报了杀父兄之仇!我的这把老骨头就留在吴国吧,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延续我们伍家的香火,不要想着报仇就够了!”
被离望了望我,摇摇头,双眼澄澈,我也一笑,无可奈何啊,文种不也是这样吗?心里什么都懂,但是始终无法挣脱那张网,最终把自己葬送进去。
“知音啊!伍相国!说的好,说的好,为君而生,为君而死。你我都是宦海沉没命啊!”文种突然和伍子胥成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莫逆之交了,两人不知道是借酒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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